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多,又知道了一些我不該知道的東西。秋雨的精神不是很穩定,開始鑽牛角尖。昨天的那通廢話就請大家當成秋雨間歇性神經發作的產物,無視吧。下面照常拉票~~~正在進行時,有票的大人若覺得本書值得一看,請投票秋雨~~~
……………………………………………………………………………………………………………………………………………
進入靈園星範圍,阿紫的動作變快,成直線往其中一處落去。
速度太快,眼前全是五顏六色的光斑,瞇眼。
我們落在一處布上禁制的朱色高門前,阿紫的手緊了又緊很是潮濕,咬舌噴出一口鮮血。木門吸收了他的舌尖熱血,禁制緩緩散去。他抬起右手拉住門環,頓了頓之後,猛地推開。
入門見黃石,假山上古木新枝,生機勃勃,翠竹搖影於其間,籐蔓垂掛於其上。不待我看仔細,阿紫拖著手向前飛奔。一路上假山湖泊,長廊石橋,亭、台、樓、閣、廳、堂、軒……
安靜,在這個偌大的園林裡飛奔而沒有遇上人影,只聽見自己腳步聲。廊下湖水靜靜,不知是否有游魚,只是那田田的荷葉連一絲撥動也無。越過古老糾結的老柳樹,下了長廊,走過碎石鋪就的小道……
良久,我的腳都快沒知覺,被阿紫拖著進入一片竹林,這個地方總算正常了些,風吹過,千株萬桿搖動,鳳尾森森,龍吟陣陣。腳下踩著厚厚的筍衣,嘎吱嘎吱作響,不時有冒出頭的竹筍碾腳……從竹竿嫌隙中隱約可見遠遠的竹樓,阿紫大喊。
「阿竹!小蓮!我回來了!」
不多時,我們跑近竹樓,兩個身影從裡邊竄出來,見著阿竹呆了呆,熱淚盈眶「是小少爺,你能進馨園……難道你渡過劫了?天啊!」
「小少爺,你回來了,呵呵。」
叫阿竹的男子抹掉臉上的淚水,低頭要拜。
阿紫連忙拉住他,一把撲進他懷中,哇的大哭起來。他這一哭,身邊叫小蓮的女子也開始哭,然後三人痛哭,看誰聲音大。
我看著這場認親的喜劇,從小蓮和阿竹兩人哽咽的聲音聽出,阿紫能進入這個園子是多大的奇跡。
阿竹黑髮,黑眸,看起來憨厚老實,但腦袋上長著兩個圓圓黑耳朵,似乎是熊貓幻形。小蓮銀髮,藍眸,長相很秀氣,但左臉頰一塊銅錢大小的黃斑拉低了整體分數。我看著小蓮移不開眼睛……除了眼睛和頭髮的顏色不同,跟姐姐真像。那個嘴中說管你死活,卻會在休息日坐一小時公交車來給我做飯的姐姐……
「啊,阿紫還沒去回話!他們會生氣……」
阿紫跳起來,我茫然的看著他衝到我面前,將我推到小蓮身邊。淡淡的蓮香,到底不是她,耳中聽到阿紫說話「這個是弟弟,他是好人,小蓮幫我照顧。我……等我……」
幾起幾落往遠處竄去,遠遠傳來回音「弟弟,阿紫很快就回來……」
——誰是弟弟。急得連仙人能瞬移能飛都忘了嗎?
阿紫離開後,我眼見著小蓮和阿竹的神色冷淡下來。雖然不是厭惡,可疏離的感覺很是明顯。我略微偏頭,不想看到那張與姐姐相似但神情淡漠的臉,心中酸澀。
等回神,發現小蓮嘴唇開開合合不知說了些什麼,只聽得最後一句「……這位公子,請隨奴婢來。」
看著她轉身前行的婀娜身影,我閉上眼睛,長吸口氣,睜眼跟上。她不是……
轉過竹樓,竹林後是桃林。
春三月,花正香,紛亂迷人眼。左右顧目,卻無心觀看桃花流水鱖魚肥的景色。
小蓮將我領到一個雅致的三層閣樓,推門進入正房,古色古香,又有些奇怪。轉入內室,珠簾羅幕,鏤雕屏風,窗下琴,榻上棋,桌面堆書,四面掛畫,除了少個繡繃,真像女子閨房……
「公子,由於前院被封禁,委屈公子在小姐閨房休息了。」小蓮微微伏身,柔柔說道。
「前院封禁?」我狐疑。
小蓮有些為難,略略顰眉道「這些事,不是婢子能說的。公子若想知道,待小少爺回來再詳細詢問如何?」
我不願姐姐的臉出現不快,便微笑點頭,閉口不言。小蓮果然鬆了口氣,露出一絲笑容,輕聲說給我準備吃食,然後退下。
緩緩走至窗前,撩撥琴弦,叮咚聲響起,不錯的琴。推開窗戶,外面一枝桃花探過來,被窗打過,紛紛揚揚灑落一地。幾米外,湖上蓮葉田田,遠遠可見群葉簇擁中的小亭。抬手接住幾片花瓣,靈力不能用,退而求其次的運起內力揚手射出,將剩下的幾面窗戶打開。
這屋空了有蠻久了。
夜晚,輾轉不能眠。乾脆坐起,來到窗前,望著在倒映湖中的明月,驀然想起從前家鄉那個嫦娥奔月的故事。……這裡,與現實再相近也只是遊戲而已,為什麼會難受。看見了與姐姐相似的人,所以變脆弱了麼?
搬起近處的古琴,自窗口躍出,赤足踏著柔柔翠草在湖邊靠桃樹坐下。至琴於腿上,揚手一曲《出水蓮》,叮咚之音起。望著在琴弦上跳躍的十指,心中迷亂。
不解,我進遊戲到底是為了什麼?做錯了事,所以逃跑?想瞭解天揚的過往?提升自己實力?……這些……都有……或者,是不願對現實世界付出感情,害怕離開的時候心痛……想知道將來回家是不是會有人陪……想知道自己在天揚心中的份量。
咚!猛地壓住琴弦,皺眉自己何時這麼自卑了!
十指飛動,換一曲《滿江紅》。管它現實還是遊戲,全部丟開,解決眼前再說。阿紫所在的那個組織,如何也不能留!還有這個馨園迷霧一團團,體內煩人的捆仙繩,禁錮的靈力必須找到解藥……
一長串事情,沒時間傷春悲秋。
「小娃娃,你中毒了怎麼不自殺?」
聽得微微沙啞的古怪聲音,琴聲戛然而止,眨眨眼,水面站著一位黑衣女子。我掏掏耳朵,莫非靈力被禁產生幻聽不成?怎麼有叫人快自殺的人?
————————我的寶寶,你想錯了。天揚,不是娘親說你,你真是情感白癡,苦惱了好幾天的重見台詞,竟然是問人怎麼還不自殺。你以為幻形成女子,就沒人能認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