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典在家裡的停留是短暫的,符銳和典典在一起的自由與輕鬆也是短暫的。回到單位,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可以這樣毫不誇張的說全國華夏銀行的男人都沒有鬍子。這是真的,華夏銀行的員工行為規範上寫得很清楚,誰要是敢留鬍子誰就算違紀,違紀就扣分,分扣完了就算他媽的自動下崗。所以說誰要是不幸在嘴唇上長了一塊帶毛的胎記,而他又捨不得去醫院做一個小手術把它拿掉,那麼他就可以不用參加激烈的競聘上崗直接他媽的滾蛋回家。
同樣也規定了女員工不得染髮,不是拚命在和國際接軌嗎,怎麼不讓女員工染髮呢,她們金髮碧眼有她們的美我們金髮黑眼不也楚楚動人嗎,大家都搞成一個模樣就像文革期間人人都穿綠軍裝就有戰鬥力了?
渤海行也同樣執行總行的行為規範。這樣以來,渤海行的許多女員工就不能金髮黑眼的楚楚動人了,少是少了一些情趣,但是只要你不對汪行長清高,你經常主動的跟汪行長匯報工作和生活上的情況,那麼湊合湊合也算是極具戰鬥力的,可以快速的提到副科,進而秘書,直到行長。因為汪行長是渤海行的一級法人嘛,他喜歡誰就提誰嘛,你想不通你就去氣死,氣死了也沒有人會同情你。汪行長專營此道,不僅在系統內如雷貫耳,在社會上也是鼎鼎大名的。
汪行長對一級法人的理解是直達本質的。無論在任何場合他一眼就能把所有的人和一級法人區別開來,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把手說了算,所以必須把一把手放在一邊,其他人放到另一邊,然後他才開始站隊。
據說有一次,汪行長去省行一把手行長家裡匯報工作,不巧一把手行長不在,碰巧一群小嘍囉和一把手夫人在,在場的還有一把手夫人的小狗。汪行長立即就把在場的所有人連同行長夫人的小狗都排了座次,汪行長首先用他那一慣笑容可掬的表情去和行長夫人害羞的打招呼,汪行長在領導面前是一個忠厚老實而且靦腆的人,如果領導不去同情這樣可憐的人他簡直象畜牲一樣沒有良心。
汪行長和一把手夫人打完招呼後,就用同樣可掬的笑容和害羞的表情和夫人的小狗打招呼。在小狗面前為什麼還要笑容可掬呢?你忘了你平時不是最愛吃狗肉的嗎?居然還要加上害羞!難道狗還懂得害羞是什麼東西嗎?
但是汪行長不這樣認為,汪行長認為,既然是一把手的狗,那麼就是狗的一把手,所以自己必須跟它把所有的禮節一一盡到。
然後才是那一幫小嘍囉,省行的小嘍囉也不可小視,如果是渤海行的小嘍囉放個屁都能把他崩死,但這些崩不死,相反還有被他們串通起來崩死的危險。所以汪行長還是非常不卑不亢的和他們打招呼。當然這些常來行長家的嘍囉們深諳中國千百年來的官文化,否則也不敢到這裡來探討發展之道,所以也不會像正常人那樣因為別人把自己看的還不如一把手的一條狗而慪氣。
當然,目前對於渤海地區的華夏銀行而言,重中之重的事情就是搞好這次讚美一級法人制度的文藝匯演了。
符銳天天都在苦練舉人,這一段時間裡,符銳別的感覺沒有,就是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充沛了,飯量增大了。所以說象符銳這樣的人,就只能用『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來概括,再曲解領導的意圖也不能達到這種程度啊。
行裡不斷給符銳他們那個舞蹈隊鼓勵和施壓,不斷把其他行的節目進展情況反饋回來,搞得符銳他們整天都好像在比賽,時時刻刻繃緊一根弦,如果符銳的這根弦在會演之前被繃斷,那麼符銳就不是大街上的文瘋子或武瘋子,而是舞瘋子,符銳曾經見過一個舞瘋子在夏季的夜晚跟著老年秧歌隊一起扭秧歌,扭著扭著褲腰帶突然斷了,褲子滑了下來,扔了褲子照樣扭,身上髒兮兮的,丟都丟死人了。
下午,符銳練完了舉人,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也沒有等領導們來匯總,領著茜茜趕緊撤退。
符銳只有和典典或者和茜茜在一起的時候,才感覺到是在真正的生活,其它時候自己都不是正常人,當然周圍也全是一些不正常的人,生活在同一個圈子裡。
符銳帶茜茜去銀姬燒烤店吃烤串,符銳把肉串烤得焦黃焦黃,用生菜包了跟茜茜說「茜茜,這是大菜包子,可好吃了,茜茜張大嘴,像大老虎那樣一口就把它吞下去了。」茜茜聽話的張大嘴,由於嘴張的太大,鼻子都皺起來了,眉頭也皺起來了,符銳把生菜包子團了團往茜茜的小嘴裡使勁的塞,塞是塞進去了,但是嘴再也合不攏了。茜茜用小手摀住嘴也把生菜包子往嘴裡使勁塞,塞是塞進去了,但小手拿開時生菜包子卻留在了手裡。符銳沒有辦法,只好把烤肉分成小塊,用小片生菜包成小菜包子,跟茜茜說「茜茜,這是小菜包子,你張大嘴把它一口就吞下去了。」茜茜相信的點點頭,張大嘴果真一口就接了過去,使勁的嚼呀嚼,滿臉紅通通的,高興的不得了。
茜茜沒吃多久就說「爸爸我要尿濕濕,憋不住了。」茜茜現在只要說尿濕濕,就必然會加一句『憋不住了』,因為這樣大人的反應會非常迅速。符銳趕緊把茜茜抱到廁所,幫她把褲子脫了,茜茜怎麼也不蹲下去,茜茜說牆上有一隻蒼蠅在看她。符銳說「你別管它,你快尿你的濕濕。」茜茜說「蒼蠅要咬我。」符銳說「蒼蠅不會咬人,你快點尿呀。」茜茜說什麼也不蹲下去,符銳沒有辦法,只好揮舞大手一通降龍十八掌,把蒼蠅打得暈頭轉向。茜茜這才高興的蹲下去尿濕濕。
尿完濕濕,符銳拉著茜茜的手把她領到烤爐前,繼續給她包菜包子吃。茜茜要喝飲料,符銳說「飲料對身體不好,喝礦泉水吧。」茜茜說「爸爸才喝礦泉水,我得喝飲料。」符銳說「爸爸和茜茜都喝礦泉水。」茜茜說「大人才喝礦泉水,小孩得喝飲料。」符銳說「誰告訴你的?」茜茜說「是我自己編的。」符銳想,既然這麼小都會自己編,那麼就別打擊她的靈感了吧。就要了一瓶飲料和一瓶礦泉水。茜茜這下挺有派,茜茜左手拿飲料,右手拿菜包子,吃一口菜包子,喝一口飲料,還東張西望的環顧四周,瀟灑的不得了。
沒有瀟灑多久,茜茜又說「爸爸,我要拉巴巴,憋不住了。」符銳皺著眉頭說「茜茜,你剛才不拉過了嗎?」茜茜說「我沒有拉過,我剛才是尿濕濕。」符銳說「那你為什麼不一塊拉了呢?」茜茜說「拉巴巴是拉巴巴,尿濕濕是尿濕濕,也不能一塊拉呀。」符銳說「不行,吃完了再拉吧。」茜茜可憐巴巴的說「爸爸,我要拉巴巴,憋不住了,憋不住了。」符銳一連聽到兩個『憋不住了』就真的害怕了,小孩的控制能力差,茜茜萬一真的憋不住了,拉在褲子上可不是鬧著玩的。符銳趕緊把茜茜抱到廁所。
茜茜在廁所一點也沒有憋不住的樣子,她悠閒的東張西望,符銳說「茜茜你幹什麼呢?」茜茜說「我找剛才那只蒼蠅呢?」符銳說「你管它幹什麼,你快拉你的巴巴。」茜茜就像沒有聽到符銳的話一樣,還是上下左右的找,終於在牆角上找到了一隻蒼蠅。茜茜說「爸爸,蒼蠅在我頭上,你快把它趕走。」符銳說「蒼蠅在你頭上,又咬不著你,管你什麼事,你快拉你的巴巴。」茜茜說「蒼蠅在我頭上,我就拉不出巴巴。」符銳覺得只要他講出一句話,茜茜馬上就有一句話對付他,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符銳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由茜茜安排。
符銳於是又揮舞大手來了一趟降龍十八掌,把蒼蠅打得暈頭轉向。茜茜高興間就把巴巴拉完了。
符銳給茜茜洗了手,把茜茜領到烤爐前。要了一碗玉米麵條,用筷子夾了一夾,捲成一卷,給茜茜說「茜茜快抬起頭,張大嘴,出溜出溜就進肚子裡了。」茜茜趕緊仰著脖子,張大嘴,符銳把麵條的末端晃晃悠悠的耷拉進茜茜的嘴裡,然後左一下右一下的把整夾麵條塞到茜茜的口中。麵條可比菜包子吃起來爽,茜茜呼啦呼啦兩口就把它梭肚子裡去了。符銳才餵了茜茜三口,茜茜就說吃飽了,符銳說「不行你還得再吃五口。」茜茜說「我真的吃飽了。」符銳說「你根本就沒吃飽,你再吃五口就飽了。」茜茜說「我吃不了了,你看我肚子。」茜茜就把衣服擼起來,露出圓滾滾的小肚皮,符銳說「不行,你還沒有吃飽。」茜茜邊按著自己的肚子邊說「你看嘛,鼓鼓的,按都按不下去了。」符銳說「這回不能聽你的了,你必須吃五口。」茜茜說「哎呀,真的是飽了。」茜茜說哎呀時,是模仿港台地區的聲調,聽起來嗲的不得了,現在他們幼兒園小朋友和社會上的小年輕一樣港的很,比如耶∼、哇塞,也不知道是幼兒園老師教的還是自學的。符銳又好氣又好笑,還是堅持要茜茜吃麵條。結果茜茜生氣的把頭轉過去,說「不理你了」呼哧呼哧的生氣,又轉過來看一會符銳,再轉過去呼哧呼哧的生氣,直到符銳說「算了,算了,不吃拉倒,到時候身體不好生病了,就上醫院打針。」茜茜才不怕嚇呢,高興的下地就往外走,邊走邊說「爸爸,你給我買QQ糖唄。」符銳知道IQ和QQ,這些都是網絡聊天軟件,現在火得不得了,但這些東西跟小孩吃的糖有什麼聯繫呢?符銳說「小孩不許吃糖,尤其不許吃QQ糖!」茜茜說「是QQ糖,不是Q於符銳有時發音受出生地的影響,所以茜茜一下就聽出了,趕緊給符銳糾正。茜茜既然能這樣的觀察入微,那麼就不要打消她的積極性了,那麼就給她賣那個什麼QQ糖吧!
吃完QQ糖,茜茜來了玩癮,說什麼也不回家,非要出去玩個夠。
既然今天都這樣了,就豁出去了,陪茜茜玩個夠吧。符銳領茜茜去看步行街的免費表演。白天符銳聽人說,那兒有廣州來的人妖表演,雖然符銳在國外網站上看到過世界上最前沿最刺激的SHEMLE和雙性人,而且從思想上已經把她們視為正常人了,但在現實生活中他卻沒有見過。符銳非常想看看人妖的那種另類的驚艷和性感。
表演是700開始,符銳先領茜茜在路邊的蹦蹦床上玩,茜茜在蹦蹦床上一玩就下不來了,符銳騙茜茜說要去一趟廁所,就匆匆的跑掉了。符銳雖然是撒謊,但假戲真演了,符銳真的來了泡尿,說來就來,不尿還不行。
符銳去了廁所三下兩下就出來了。符銳一溜煙的從舞台邊上經過,聽主持人說『羽兒小姐登場了』,符銳放慢了腳步,看見一位著裝如同孔雀的美艷女子款款走上舞台,符銳仔細看著她,她脖子上及著絲巾,身材婀娜多姿,她穿上高跟鞋將近有一米八的樣子,她確實很妖嬈,但是仔細看她長得並不是特別漂亮,也許她是男性的時候就不是最英俊,基礎沒有打好,所以變為女性也同樣不是最漂亮。也許雖然人們都說男性和女性的美是相反的,但這種相貌上的美卻有深刻的相似,並且它們在相互轉化時更能體現出這種內在的聯繫。
符銳由於惦記著茜茜,所以不能更仔細的去欣賞羽兒。符銳遠遠的就看見茜茜坐在電動車上搖,淚汪汪的大眼睛朝著符銳離去的方向,符銳無奈的走到茜茜面前,看蹦蹦床的大娘說,茜茜已經哭了好一會了,她不愛和同齡的小朋友玩,老大娘看見茜茜在蹦蹦床上被小朋友撞了一下,茜茜就乘機哭了,大娘就把茜茜抱下來,放在電動車上搖。爸爸站在身邊,茜茜在電動車上搖晃著,於是就漸漸高興起來。符銳遠遠的看羽兒表演,由於太遠根本看不清她的身材,只能聽到她的歌聲。
羽兒一會兒用男聲唱,一會兒用女聲唱,她用男聲唱的時候非常像,用女聲唱的時候也非常像,符銳懷疑她到底是不是變性了,或許是一點也沒有變,或許是還沒有變利索,或許是專門要像SHEMLE那樣上身是完全的女性,下身是完全的男性,追求的就是那種亦男亦女的超脫自然。也許中國人還沒有這麼自由的性別觀念吧?符銳不知道是稱她作他禮貌、還是稱他作她禮貌,總之這一切都應該尊重羽兒自己的選擇,任何人都無權去教育和建議,至於那些用侮辱性的語言去評價的人,真是不用跟他們解釋就直接去他媽的吧!
茜茜是一個小小孩,她才不管她爸爸多想去看羽兒表演,她坐了一趟電動車,又要去坐另一輛,符銳實在是沒有一點辦法,他總不能抱著嚎啕大哭的茜茜去看羽兒表演吧,那樣不是有跟別人搶鏡頭的嫌疑嗎。
符銳只有等著茜茜玩盡興。茜茜在另一輛電動車上,總算開始開心了。符銳只能聽見羽兒的歌聲,看不見羽兒的身影。電動車本來每次只能搖晃2分鐘,符銳從來都覺得時間太短,今天卻發覺電動車的2分鐘簡直是折磨人,符銳真希望電動車立即就能停下來,哪怕壞了也行。
電動車終於停了下來,符銳抱著茜茜,把她抱到舞台附近。羽兒總共表演了三個節目,這是第三個,是舞蹈,也說不上是傳統舞還是流行舞,反正古今中外都有。
羽兒總是笑著,她笑的很溫柔很謙虛,她的皮膚白皙潤滑,她的手指纖長尖尖,讓其她女孩子羨慕不已。羽兒只穿了三點的內衣,披著透明的紗,能看見她高聳的**和**上紋著的玫瑰花,她的腰肢纖細而圓潤,肚臍上裝飾著閃閃的臍環,她後腰上紋著網上流行的花邊圖案。羽兒後來被觀眾挑逗起來,在欄杆上做了幾個經典的艷舞動作,符銳覺得這樣有損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後來羽兒表演結束了,觀眾還起哄要她繼續表演,其實就是因為觀眾的起哄羽兒才連續表演了三個節目,主持人趕緊跑上來為她圓場,也乘機去摟一下羽兒的腰,被羽兒輕輕的謝絕了,這個動作可以挽回她剛才的形象。羽兒非常禮貌的和觀眾道別,她揮揮手的動作很經典,許多人都很留戀。難道這不是另一種美嗎?
羽兒走下台,符銳很想知道羽兒在台下是什麼樣子的。符銳抱著茜茜繞到後台,偷偷的往裡看。符銳看見羽兒低著頭一口一口的吸煙,她似乎心情不太好,人既然連改變性別的願望都實現了,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呢?也許是家庭對她的不認可,也許是法律對她的不認可,也許是社會對她的不認可,總之,她發愁一定是有發愁的原因吧。但是,有一點還是可以斷定的人雖然變性了,但是煙癮卻不會因此戒掉。
符銳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家彩票投注站,符銳去買了5張雙色球,也許羽兒會給他帶來什麼幸運吧。
符銳什麼樣的靈感都試過,但人人都知道這個道理,對於雙色球而言,什麼樣的靈感都是他媽的不靈的。
符銳回到家裡,符銳覺得自己雖然內心自由無羈,但在現實中其實是一個很懦弱的人。其實這個社會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人們的觀念也同樣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現在不僅是中國在接受外來的文化,外來的文化自己也在不斷的接受新的變化,有很多東西不僅我們說不清對或錯,他們同樣也說不清對或錯。但是人類越來越有一顆寬容的心,他們會去接受曾經無法接受的東西,甚至人們都等待著接受,只不過看你有沒有去做罷了。
早晨,符銳和茜茜一起懶被窩,530才起床做飯,茜茜在被窩裡用被子蒙著腦袋,以防符銳來抓她,符銳就讓她多睡一會,直到00,茜茜還用被子蒙著腦袋,符銳就去拽她的腳,茜茜就把小腳像發動機的葉片那樣高速轉動,好讓符銳的手有被絞斷的危險,符銳的武功雖然對領導施展不了,但對付茜茜這樣嫩嫩的小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符銳伸出鐵手往前一撈便逮住茜茜的一隻腳脖,連人帶被拖了過來,連人帶被抱到飯桌前的椅子上,用被子把茜茜裹成一個桶狀,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然後把飯菜往茜茜的嘴裡填。茜茜非常喜歡這種吃飯的方式,她心滿意足的睜著眼張著嘴,等雞蛋或是米粥送到嘴邊。什麼叫作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看看茜茜的生活就知道了。符銳一邊把茜茜的飯餵到茜茜的嘴裡,一邊還要把自己的飯餵到自己的嘴裡,有時符銳就弄混淆了,但不要緊,茜茜清醒的很,茜茜立即就會說「爸爸,你把我的飯吃了,你連我的小勺和你的大勺都分不清,你是不是有點傻呀?」符銳根本沒有時間和茜茜理會,符銳吃完茜茜的那一小勺又吃自己的一大勺,茜茜就不幹了,茜茜哭著說「爸爸,你把飯全都吃了,你是不是想把我餓死呀?」符銳想,他和典典相互之間從來也沒有這樣罵過、也沒有說過要餓死誰,茜茜是跟誰學的呢?是在幼兒園學的?還是在電視上學的?還是沒有跟任何人學自己就會的?
符銳跟茜茜吃完飯,就30分,還有30分鐘就該和那幾個英俊的男員工漂亮的女員工去練舉人了。符銳瘋狂的跳起來,瘋狂的給自己穿衣服,瘋狂的給茜茜穿衣服,符銳給茜茜穿衣服的時候,把衣服像麻袋一樣劈頭蓋臉的往茜茜罩下去,逐漸露出腦袋、然後是左手、最後是右手。接著符銳給茜茜穿褲子,符銳像把茜茜裝進麻袋那樣把茜茜的兩條腿放進褲管,然後兩手抓緊褲腰,往高一拎,茜茜由於重力的原因自己就掉到褲子裡,如果還沒有服貼,符銳就抓緊褲腰,上下墩一墩,和墩麻袋的原理是一樣的。最後,符銳拿手巾粘點水,在茜茜的小臉上以鼻子為中心,以鼻尖和下巴尖為半徑,旋轉一周,臉就洗好了。茜茜呆呆的站在那兒任爸爸擺佈,茜茜早就習慣早晨這種穿衣打扮。
收拾完茜茜和自己,符銳只需要5分鐘,不知道部隊戰士們的速度是不是這樣的。
接著,符銳習慣的看一下表,習慣的說一聲來不及了。立即雙手在身上摸五下,這五下是摸五個要害部位手機、手錶、錢包、鑰匙、褲子拉鏈。一個也不能少,少一樣今天就要出醜。
在符銳做這一系列的動作時,茜茜茫然的看著爸爸,等爸爸忙完了,但見爸爸像老鷹抓小雞那樣抓起自己的小手,呼的一下就向門外飛去。
於是在大街上,人們就能看到一位年輕男子,手裡拎著一個2、3歲的小女孩,大步流星的狂走,那個小女孩則是狂奔,腳步的頻率大約是她爸爸的2~3倍,有時小女孩邊跑邊仰著頭望著天空哭著喊媽媽,媽媽,我要媽媽。但那個男子卻行色匆匆面無表情,腳步一刻也沒有停過。有時那個小女孩一個趔趄,那個男子就猛的把她拎起,小女孩的小腳在空中打幾個空轉,落地時立即就跟上了前進的節奏。這個小女孩一點也不耽誤他爸爸的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