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借范蠡的話訓了非洲小白臉幾句,小折臉不服,「你也太小看我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觀察獨舞那小子,他對等級和裝備都很無所謂,名聲也不放在心上,但是他隨便練練,實力就比陸家三兄弟高出一截,可見這人素質很高,能力很強,但卻不是為了遊戲而來。」
張旭微微點頭:「我早就懷疑他是來監視我的人,經你這麼一說,我就可以肯定了。」
「原來你知道,那你怎麼還不採取行動?」
「行動,怎麼行動?殺他還是揭穿他的身份?這沒用的,我們是不能動他的,否則只有自討苦吃。他不但監視我,還在探試我的忍耐力和志向,上次分紅時鬧翻,他就是有意逼我離開凌雲閣,自立門戶,稱霸天下。我當時就起了疑心,所以你叫我離開凌雲閣時,我不同意,並且我一直在避免成為千萬人的首領。」
小白臉道:「那怎麼辦,難道只能聽他擺佈?」
「那也不全是,他除監視我們,挑撥我們,其它也不能怎麼樣。他不是想叫我離開嗎?如今凌雲閣龍蛇混雜,會越來越不好呆下去,所以我以進為退,故意跟他們爭官位,然後來個撤退。獨立了又如何?我在遊戲裡本來就不想稱王稱霸,在現實中更沒有奢侈的想法,無論他怎麼監視試探也沒用。離開了好啊,眼不見為順,難道他還會追到曹州來麻我不成。」
「我覺得太窩囊了,總得想法整治他一下。」
張旭苦笑道:「他若以遊戲裡的方式來挑戰我們。可以給他點歷害看看,但也不能玩過火了,否則吃虧的還是我。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小白臉拍了拍他的肩:「至少我們離開凌雲閣,不用再看到他那張臭臉了。我們兄弟倆又可以一起闖天下了。好懷念以前與你到處闖地感覺啊,自從出事後,你不讓我跟著你,別提有多鬱悶了。」
「這段時間還平靜。看起來這次封了我的銀行帳號確實不是要我的命,也許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壞。既然你不怕惹火上身,就跟著我吧。」
小白臉哈哈一笑。「我怕他個屌,老頭子在那兒,誰敢動我?我是怕害了你才保持距離,現在你都不怕了,我還怕什麼!」
張旭點點頭,轉了一個話題:「飛蝗隊雖然是精英,但人數畢竟還是少了點,找個時間要對他們訓練一下,練幾個戰陣出來,到時六百人足可當六千人使用。另外。他們中還有些野性難馴的、太無賴流氓的,你給我剔除了,我們只要忠誠的。完全服從命令的。」
「嘿嘿,我知道了。其實他們雖然野一點,但個個講義氣,是真小人不是偽君子,比那些虛情假意地人可愛多了。以後別人不來惹我們,我們也不去惹別人,誰要是敢來討野火,就操死他娘地。」
「下一步,我們要抓緊找仙人,大家的等級也要衝上去。」
三十六峰如髻鬟,
行人來往舒心顏。
白雲蓬蓬忽然合,
都在虛無縹緲間。
中岳嵩山分為太室山與少室山,這首詩寫的是太室山之美,嵩山地區相傳為大禹治水的地方,大禹地大夫人居住在東山,因此東山得名「太室山」。
太室山共有三十六峰,巖蒼翠相間,峰壁環向攢聳,恍若芙蓉之姿。主峰「峻極峰」,登峰遠眺,西有少室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穎水奔流,北望黃河如帶。倚石俯瞰,腳下峰壑開綻,凌嶒參差,大有一覽眾山小之氣勢,山峰間雲嵐瞬息萬變,美不勝收。
朝歌去嵩山並不遠,不過四五百里,以守財奴的速度,一兩個小時就到,但太室山範圍廣大,想找到兩個行蹤不定的仙人確實是困難,周小龍等人找了一天半,一點頭緒都沒有。
張旭通過這兩天地巡山、刷怪和打寶,已升到66級,《.劍法第二層也將練成。接到周小龍報告後,他思之再三,決定去找申公豹問個清楚,至少申公豹知道疏的具體住處吧,想辦法從他的嘴裡再挖點情報出來,勝似這樣閉著眼亂找。
張旭飛到玉指峰,來到絕壁之前,不料那石壁竟變成了真的石壁,他根本就進不去,申公豹沒有騙張旭,未經他同意,別人是不能進去的。張旭喊了幾聲,不知申公豹是去旅遊了,還是不想見他,一點聲息都沒有。
提早創立門派豈是這麼容易!找仙人這是屬於任務,也是一種考驗,估計申公豹是不會告訴確切地點的。張旭別無他法,只好回到鳳凰山準備一下,親自去碰碰運氣。
到了太室山之後,張旭才明白不是飛蝗隊的老隊員們不努力,而是真的太難找了,這麼大的地方,別說五十多人,就是來了五百人也得十天半月才能把所有地方排查一遍。
張旭把非洲小白臉、周小龍、陳小希等人集中,詳細分析兩個仙人可能會出沒的地方。
《列仙傳》中地仙人,並不是真的就是申公豹認識並記錄下來的仙人,而是後世劉向所收集整理,系統托申公豹地名義交出而己,所以裡面有些仙人是後世才出現的。反正仙人壽元極長,幾千年不過彈指之間,後代出現地仙人也可以是上千年前就出生了,並不謊謬。比如范,出現的前後時間就垮越了千年。
按《列仙傳人物誌》記錄,寧封子是「在太室山周邊遊蕩」,說明是沒有固定地點的,活動範圍還不止太室山,找他全靠運氣。不過他是黃帝時期制陶器的官,估計這時會重操舊依業,在黃河邊或穎水邊有黏土可以制陶的地方出現。
關於疏的位置記錄是比較清楚地。疏者。周封史也,能行氣煉形,煮石髓而服之,謂之石鐘乳。至數百年,往來入太室
有臥石床枕焉。八珍促壽,五石延生;疏得之,以百年。行邁身輕。寢息中岳,游步仙庭。
從這記錄看,疏後來還下山在周朝當過小官,「寢息中岳」、「有臥石床枕焉」。說明他在太室山內有固定的洞府或住處。似此類仙人,住的地方必定在雲霞升騰,視野開闊。靈氣匯聚,風景絕勝處,斷不會住到深溝暗洞、污穢潮濕之地。
經這樣一分析,尋找的範圍就小了許多,然後把人員分成兩隊,周小龍帶了十幾個擅長飛行的隊員,在山頂絕壁之間尋找可疑的洞府和人煙;小白臉和陳小希帶了其於人,在太室山周邊的黃河段、洛水、穎水邊尋找陶瓷作訪的匠人打聽。
嵩山作為風景名勝之一,主要景點所在地地方都沒有刷怪,以供低級玩家遊覽。而偏僻奇險之處則設了洞穴、地宮,刷一些大怪BOSS供高級玩家探險,沒有實力地人還是不敢亂闖的。張旭騎了守財奴。罩了水幕天華,專在飛蝗隊之前不敢去的絕壁懸崖之間找山洞。
他逛了幾個山頭。避開一群百級以上的赤焰禿鷲,從一處白雲飄蕩之處穿過,忽聽得懸崖之上傳來歌聲,「三十三天天重天,白雲裡面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堅。」
神仙出場不是都愛唱幾句嗎?這個十有就是仙人。張旭尋聲飛去,鑽進白霧之內,只見絕壁之上有個內陷小平台,一棵千年老松斜探出來,松丫處仰天躺了一黑衣道人,晃蕩著雙腳,消瘦無須,臉如溫玉。再一看他地名字,赫然是疏。
張旭大喜,在松樹下停了下來,豎掌為禮:「道兄好興致,後生晚輩花露有理了。」
疏對他到來看都不看一眼,可是一聽到花露水的名字,立即臉色大變,翻身坐在樹枝上,「你就是花露水!你果然是花露水?」
張旭暗喜,想不到自己名號如此響亮,連這隱居深山的仙人都知道。「原來道兄知道我地名字,在下正是花露水,如假包換。」
疏一閃已到了地下,一把扯住了張旭的衣服,「好你個花露水,申公豹那賊道來向我討石鐘乳給你,我已答應了給他十滴,誰知他卻趁我不備,把一整瓶都偷走了,你快拿來還我!」
張旭暴汗,申公豹給他的石鐘乳是偷來的?十滴根本不夠自己提升根骨,難道申公豹為了在自己面前充闊佬、撐面子,竟做了順手牽羊之事?
「啊,這個,我跟申公豹並不熟,只是見過一面,他偷你的石鐘乳也沒有給我,他是騙你的。」不說李四,就說你的姓名?這事肯定跟你有關,我也沒空去找他,只能著落在你身上了……通,神氣內斂,分明就是服了我的石鐘乳,莫非是申公豹又派你來偷?」
張旭再次暴汗,「在下這次前來與申公豹無關,其實是承炎帝遺志,想請前輩出山,協力創立一個教派,收容遊仙散道,也免得一些無門無派的修道人士受人欺負。」說完放出了神農鼎。
疏看了一眼神鼎,卻不賣神農氏的帳:「這個鼎倒是不錯地法寶,但你先得陪我石鐘乳來,否則一切免談!」
「不知這石鐘乳是怎麼練出來的?如果下在能賠得起,願意代申公豹受罪。」
疏冷笑道:「你當然賠不起!我的石鐘乳乃是以會稽砆石,華山洗石,鳥危山馨石,燕山嬰石,陰山礪石,五石精髓,經六六三十六天熬煉成。五石精髓本已難求,苦煉月餘,一爐也不十數滴而己,功可脫胎換骨,返老還童,申公豹那賊道一偷就是一整瓶……
原來石鐘乳這麼難搞,難怪他要發火了。疏並不是靠修心養性,打坐練氣修成仙道,而是靠服食石鐘乳成仙,所以性格火暴急躁,性情一如凡人。申公豹知道他很小器,很難討到張旭需要地數量,所以來了個不告而取,卻不知為什麼他不去找申公豹算帳,現在全賴到張旭頭上了。
「量你也賠不出石鐘乳,我也不要你陪,只要把五種靈石之髓各找十斤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前輩,你聽我說,現在只我一個人,何年何月才能找齊你要的東西?只怕耽誤了你地寶貴時間,不如你隨我出山,助我成了一個新門派,那時我手下有千百人,找你要的石頭也容易。」
「不行,至少也得先找一種石髓來,以證明你所言非虛。找到了再到此地找我。」說完甩下張旭走向石壁,石壁忽現一門,疏一腳邁入,隨即又平整如初。
張旭收了神農鼎,到石壁前敲了敲,卻是真的石壁。靠,怎麼也是鑽石壁的,難怪與申公豹有交情!會不會裡面也是個洞天福地?張旭實在是好奇,施出地行術鑽進入石壁內,但裡面並沒有洞府,是真真切切的石頭。他的地行術只能進入地表六丈,達到極限後還是沒看到異常,只好就此作罷。
上哪兒去找疏說的五種石髓呢?張旭發了一封短信給夜無極,叫她去拍賣行找找看,也許有人莫名其妙得到,卻不知功用,會拿去賣了。看來想請到疏的難度還是很大的,如果實在不行,只好放棄他,另找其它仙人了。
張旭通知周小龍等人不用再找了,全部人都分散到嵩山外范找寧封子。
出了高山之外,便有不少新手村,往來的人也較多,打聽哪裡有NP陶瓷作坊並不算難,張旭打聽了幾個村子之後,小白臉傳來信息,已經在一個新手村打聽到了寧封子的名字,只是還沒見到人。張旭大喜,立即向小白臉所說的位置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