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刃說:「除了六部首宰外,諸侯國所屬的每個氏族長都擁有一票投票權,並且可以成為二層管理官員,所以多出來的一個人,可以新創一個氏族,並兼憑二級官員,原先的分紅權力也在,這樣也就不吃虧了。我們現在不要怕沒人加入,立即就可以拉出一個氏族來,誰願意主動當新族長?」
張旭是肯定不願當族長的,非洲小白話也搖頭,再看其它人也都在搖頭。話雖然這麼說,但誰都不原意做這個,況且現在凌雲閣氏族已經是三級氏族,氏族技能又可以升一級了,離開的話,還不知什麼時才能達到三級呢。
「既然沒人願意,那只能以抽籤的方式來決定了。二少是氏族大長老,又為凌雲閣立下許多大功,我提議二少不用參加抽籤,直接擔任大司馬,你們覺得如何?」
獨舞天地說:「二少是天下第一高手,沒有人比他更適合當大司馬了!確實不必再抽籤!」
雲天月、陸家三兄弟都點頭稱是,非洲小白臉也時沒搞清楚什麼司空司馬之類的,覺得張旭不用抽籤是佔了便宜,也跟著點頭。
張旭暗暗惱怒,大司馬就是戰鬥部長,衝鋒在前,流血第一,打了勝仗是大家的努力,打了敗仗就是指揮失誤,一點油水都沒有,最是吃力不討好的官。按他原來氏族大長老的身份,現在應該是直接升為大宰,為六部之首,常管國家經濟命脈。他說錢花在哪裡就花在哪裡,說怎麼用就怎麼用,那是何等的肥缺?
張旭猜不透雲天刃這樣安排是不是別有目地,但獨舞天地看似在幫他,事實則是在排擠、打壓他,這大宰之位,除了張旭之外,只有精明的獨舞天地最有資當。所以他巴不得先把張旭擠走。
「謝謝老大的關照。我覺得還是一視同仁,不要搞什麼特殊化,否則別人要在背後說凌雲閣不成體統了。」
眾人都頗為意外,花露水今天竟像換了個人似的。不急不徐,不傲不躁。既然他自己都願意抽籤了,別人也沒話可說。於是雲天刃在六張紙條上寫「甲」字,一張寫「乙」字,團成一團打亂,抽到乙字的人出局。
事關重大,大家都有點緊張,看著不想動手。雲天月一笑,最先拿了一個,張旭也若無其事拿了一個,但卻沒有立即打開,接著陸家三虎也各拿走一個。非洲小白臉左看右看。卻看不到裡面的字跡,眼看只剩下兩個紙團了,忙伸手去搶一個。不料獨舞也跟他同時出手,只比他快半秒拿到了那個紙團。
小白臉重重哼了一聲。狠狠瞪了獨舞天地一眼,不甘心地拿走最後一個團團,匆匆打開一看,臉色就變了:「不行,這次不算,剛才我明明要的是哪一個,被獨舞搶了,這一個是你們挑剩的,不算,不算!」
這下其它人不用看了,肯定是他抽中了出局地簽。各人知道他在耍無賴,可是看在張旭地面子上,也不好出言指責,都把眼睛看向了雲天刃和張旭。
雲天刃說:「反對無效!抽籤前大家都同意了,抽籤過程無人做弊,所以抽籤的結果大家都必須遵守。」
小白臉猖狂慣了,平時就沒怎麼把雲天刃放在眼裡,這時哪裡肯依?張旭只好開口:「算了吧,願賭服輸,如果大家都像你這樣亂來,老大還怎麼管理上萬人!」說完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他坐到一邊靜觀其變。
既然六個人選已經定了,接下來就是具體職務問題了。雲天刃說:「現在我提名六部首宰名單,大家投票決定,投票權力和方式還是按原氏族內的結構,也就是我們八個人,每個人都可以投一票,過半數通過就定確定了。
投票看似公平,其實是大有貓膩的,若是雲天刃又要張旭當大司馬,他與小白臉才兩票,就算雲天月還會全力助他,也才三票,根本沒有反對地機會。
雲天刃說:「我提議獨舞天地當大宰,陸大虎當大司徒,雲天月當大司寇,花露水為大司馬……
果然是早有算計,不管抽籤不抽籤,張旭都是早內定了當大司馬!
「我有意見!我是氏族大長老,氏族升為諸侯國,我理所當然是大宰,為什麼變成了資歷最淺的獨舞?老大你這提議太不合理。」
「二少,太宰這個職務管的是國家地財政預算、經營收支、資源配置等,你平時沒有管理這一塊,對業務不熟悉,並不適合擔任這個職務。這方面的事關係到整個諸侯國的發展,不能耽誤,你的時間又忙,還是交給獨舞……
張旭冷然說:「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用說暗話,六部首宰之下不是還有2二級官員,4個三級官員嗎?首宰只是定一下大略具體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去處理,哪裡需要首宰親自動手?既然獨舞業務精熟,那就由他來當我手下的小宰,處理具體事務不是更好嗎?我提議剛才的抽籤撤消,由獨舞天地當新氏族的族長,並兼任小宰;小白臉擔任大司寇,掌管刑罰,保證鐵面無私。這是人盡其能,物盡其用。」
眾人都驚呆了,張旭連消帶打,不過幾句話就把整個局面都扭轉過來了,獨舞天地卻要變成他手下跑腿的了,可是他說得合情合理,比之上次大吵大鬧還要有震撼力得多。
獨舞天地臉漲得通紅,亢聲道:「現在凌雲閣到底是誰當家,我們到底聽誰地?」
會議室內又陷入了空前緊張的氣氛中,每個人的臉色都很不好,更怕張旭會像上次發火,不過這次張旭只是冷笑。並沒有暴走。
獨舞天地又說:「既然大家都知道雲老大是一家之主,就以老大地提名為準,一切以投票決定。」
張旭說:「美國選總統還可以拉票買票、黑箱操作呢,投票並不是真正公平地,德才
人才有可能會遭排擠,包藏禍心的小人也有可以竊居國家機構還沒產生,以原氏族的身份來開這個會議,我是大長老。我不但有提名權。還有否決權。我們還是按系統機構來正式投票吧,現在我就用否決權,否定你當大宰的提議。」
「你,你。你說我是包藏禍心的小人!」
「我是就事論事,沒有說任何人的名字,如果別人要自己對號入坐。我也沒辦法。」
雲天刃忙說:「你們兩個先別急,這事可以慢慢商量,總能找一個妥善解決的法子。」
獨物天地說:「外面上萬人等著老大宣佈開國大典,宣佈六部官員呢,哪裡有那麼多時間磨蹭,我以為凌雲閣是雲老大當家,怎麼事到關頭都是二少說了算,再這樣下去,凌雲閣不如乾脆散了,大家各奔前程。」
小白臉憋了許久。這時再也忍不住:「我就知道你是來搗亂地,目地就是想分裂凌雲閣,現在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要走你自己滾!」
事情越來越糟,只要張旭再表示一下。會議室內甚到可以火拚起來。
一直沒說話的陸大虎說:「二少,曹州是大家一起努力拿下來的,現在歸了你一個人,你已經是侯主了,何必再爭這個小小的職務呢?」
「哈哈,大虎,話不能這麼說,爭不爭那要看有沒有道理,該不該得,而不是價值地大小。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該爭的,一分一毫都要爭,不該爭的,金山銀山我也不要。你說我該不該爭這個位子?」
沒有人回答他地話,但是除了小白臉外,沒有人願意凌雲閣的經濟命脈掌握到花露水的手中,其中最為難的恐怕就數雲天月了,所以她一句話都不說。
張旭歎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希望事情發展成這樣,可是我若留在凌雲閣,我就必須爭我該得的,這是我的原則。一山不能容二虎,今天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呆下去,只會讓雲老大為難,也會成為凌雲閣發展的阻力,所以我決定獨守曹州,除了名字還在凌雲閣外,凌雲閣一切活動我不參加,不擔任任何職務,也不負任何責任。但飛蝗隊的六百人我要全部帶走,請老大許諾。」
張旭在佔了上風的情況下,態度突然急轉直下,又把眾人弄呆了。小白臉大喜,立即說道:「我願意帶飛蝗隊去守曹州,什麼官都不當了。」
獨舞天地和陸家三虎臉有喜色,雲天刃則很是猶豫,「二少,你是凌雲閣的頂樑柱,凌雲閣能有今日地局面,你的功勞比誰都大,怎能說走就走?我剛才的提議,確實是從各人地能力來考慮,並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你這一走,別人還不說我過河拆橋,卸驢殺磨嗎?我雲天刃如果連這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誰還敢跟著我!」
「老大你不用急,相處這麼久了,你地為人我是知道的,所以我還掛名在凌雲閣,否則就直接走了。但是我留在這裡確實不妥,我這個決定,對大家都有好外。我現在是曹州的城主,守曹州理所當然,外人也不至於懷疑我們不合,這是最好的選擇。」
雲天月與陸家三虎被他一說,覺得很有道理,都點頭附合。獨舞天地雖然沒說話,眼中卻有一絲得意。
雲天刃頗有不捨之情,思之再三,這才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再勉強。你在凌雲閣每月20%的分紅協議依舊有效,以後曹州不管是要人、要錢還是要物,只管向我開口,凌雲閣一定全力,如果有人敢動曹州一草一木,那就是對凌雲閣宣戰!」
事情終於解決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因為開國儀式在即,接下來繼續人事任命問題。經過一翻討論後,任命獨舞天地為大宰,雲天月為大司馬,陸大虎為大司寇,陸二虎為大宗伯,陸三虎為大司徒,新人草留香為大司空。
雲天月建議飛蝗隊的話不多留在凌雲閣,擔任小宰之職,也就是當獨舞天地的助手。話不多本來就在監督管理氏族內的帳目往來,業務熟練,為人又少言穩重,擔任這個職務還是合適的。雲天月的意思是讓張旭放心,凌雲閣不會少算了張旭的分紅,同時也起牽制獨舞天地的作用,叫他不敢亂來。
雲天刃明白他妹子的意思,同意了她的提議,獨舞天地得到大宰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在乎一個外派的助手。六大首宰分別推薦了自己所屬的二層官員、三層官員,很快事情就解決了。
在接下去的開國儀式中讓很多人感到了意外,雲天刃上台演講完,作為凌雲閣招牌的花露水並沒有上台說幾句,接下去宣讀的各部主要官員中居然也沒有花露水的名字。聽眾中沸騰起來,特別是新來的一萬人玩家,他們可是奔著天下第一高手的名頭才加入凌雲閣的。
直到最後雲天刃才說:「花露水現在已經是曹州侯,商朝男爵,官位比我還大,你們說,我能讓他當我的官嗎?所以花二少以後鎮守曹州,與我是平起平做的!原奪寶飛蝗隊的成員,全部脅助二少鎮守曹州,無關人員不要去打擾二少,要是誰影響了二少練級,丟了天下第一的名頭,我就跟他急……
曹州城帥府後院,張旭與非洲小白臉並步走了進去,後面是飛蝗隊的人守住了門口,小白臉說:「我發覺你最近變化很大,深沉多了。快說,你是不是本來就沒想當官,故意與他們爭就是為了風光地退守曹州?」
張旭笑道:「我覺得你也變化很大,惱得用腦子了。小范神仙說得好啊,言不妄發,性不妄躁,喜怒不動其心,榮辱不易其操,萬態紛錯於前而心恆一。衝動是沒用的,若不戒燥戒傲,人永遠都長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