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要是你能把那個壞女人幹掉,我就一輩子跟你幹!」田順兒在這緊要關頭,突然對羅遷說道。當年羅遷就他性命的時候,他都不曾將命賣給羅遷,卻不料這一次,因為目睹了一場慘劇,竟然他做下了如此決定。
羅遷正將重機槍架在脖子上,瞄準著洞口,聞言一笑:「你放心好了,跟我幹的薪水,決不比你做鏢師低,呵呵呵……」
洞口慢慢亮了起來,一絲微弱的光芒透進來,五人果然配合默契,三人在後,撐起了一片結界,兩人在前,兩手之間虛握著一柄指頭大小的飛劍。飛劍在兩人手心之中上下翻飛,好像隨時準備噬人的毒蛇。
五人一身黑衣,只露出兩個眼洞。羅遷才不管那麼多,看到那淡青色的光球露出頭來,一口扳機,「突突突……」一串火舌噴吐出去。羅遷與田順兒也商量好了,羅遷負責「火力壓制」,田順兒就是狙擊手,瞅準目標,抽冷子殺一個。
羅遷這種奇異的「法寶」著實讓那五人慌亂了一陣子,重機槍的爆裂子彈密集如暴雨,轟在他們的防禦結界上,差點就攻破了他們的防禦。不過幸好攻擊雖然密集,畢竟力量有限。三人稍稍慌亂了一陣,就穩住了陣腳。只是羅遷的重機槍火力十分厲害。五人不虞被打傷,想要朝前推進卻也十分困難。
前面兩人一看,不約而同地將手掌向外一翻,兩柄小劍「咻」的一聲射了出去,迎風而漲,變得如同門板一樣大小,凌空劈將下來。燭龍燈呈紅色地光芒柔和的拖住了兩柄飛劍,飛劍切下去一米深,就不能再向下了。
那兩人收回了自己的飛劍,小劍在自己身前一陣盤旋。兩人手掌不斷的翻動。一道道劍訣打在飛劍上,飛劍一化為三。成品字形朝羅遷襲來。羅遷倒是放心,將所有的防禦全部交給了燭龍燈。自己只顧著頂著重機槍瘋狂掃射。儘管作用不大,但也壓得那三人不敢輕舉妄動。
六柄飛劍果然不能奈何燭龍燈,那兩人突然將手拉在了一起,六柄飛劍重疊在一起,光焰一閃竟然凝成了一柄稍大的飛劍。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同時伸向了空中,配合極為熟練。空中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手掌,抓住那柄飛劍。凌空一劃,一道數丈長的劍芒,將山洞洞頂削下來一大片。岩石隆然而落,山洞也搖晃了一下。羅遷暗自心驚,這個時候若是山洞塌了,他和田順兒倒沒什麼。只怕裡洞的龍雀先生和花詩瑋就有些不妙了。他現在有些後悔。早知道應該到洞外迎戰,自己還有巡航導彈,實在不行給他們一枚。可是如今在山洞之中。一枚導彈這山洞就會塌掉地。
長長的光劍劃來,輕鬆地在燭龍燈的光芒上切開了一道深達三米地口子。光劍一帶而過,兩人另外空出兩隻手掌,凌空一拍,羅遷背後的石壁上頓時出現了兩隻巨大的掌印。這兩掌將山洞頂山剛剛鬆動的岩石一下子拍落下來,「轟隆隆……」一陣悶響,山洞再也堅持不住,垮塌下來。
巨石朝內一陷,將山洞徹底埋了起來。那五人先一步飛出了山洞,在坍塌的山峰上面守株待兔。那負責防禦的三人,分別取出一面小巧的圓盾,祭出了這面法器之後,三人也被解放。五人地腳下,疊落著三層淡青色的光盾。
羅遷和田順兒被埋在巨石下面。燭龍燈的光芒被壓縮到只有三米直徑,堪堪保護著兩人。羅遷顧不得自己,不住的朝裡洞的方向喊道:「先生、先生!仙子、花仙子……」裡洞的石門早已經被壓碎,沒有一點回應。羅遷心中憤懣,左臂地力量不受控制的膨脹著,一圈一圈的光波擴散,刮過周圍地巨石,好像一柄柄利刀劃過,沙沙沙的刮下來一層層石粉。
「這幫混蛋,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田順兒一聲怒吼,週身力量爆發,只見一條白色、一條紅色,兩道光龍從他身體內騰出,繞著他一陣盤旋,猛然間噴射出去。「轟!」一聲巨響,一道粗大的光芒沖天而起,田順兒一躍而出。
那五人早有準備,五隻巨靈一般的手掌從周圍一同湧來,一把將他擠住,五柄飛劍凝成的光劍,在五人的一同操控下,當頭斬下!
「嘿!」田順兒一聲低後,以他為中心,一道光暈散開,冰火力量同時爆發,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同時爆發,引發了劇烈的爆炸,強大的氣浪將五人虛幻的巨掌沖得七零八落,那柄巨大的光劍好像斬在了一團軟綿綿的氣球上,用力越大,反作用力就越大,被彈出了數百米遠。
在那樣巨大的爆炸聲中,沒有人還能夠聽到一聲槍響羅遷於一般人不同,越是憤怒的時候越是冷靜。就在今天,從喬本松被逼自殉,到花詩瑋和龍雀葬身山崩之下,羅遷心中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所填滿,就算是當年在乾家備受歧視,羅遷也不曾這樣憤怒過。心底之中最陰暗的那一面被激發了,羅遷悄然改變了自己的策略,田順兒一躍而出,他卻悄悄收起重機槍,不聲不響的取出了很久不用的狙擊槍。
一槍命中,那名殺手在天空中搖晃了一下,不聲不響掉了下去。他的同伴沒有人驚慌,他們都是殺手,悄無聲息的幹掉目標是最理想的結果他們也有被悄無聲息幹掉的準備。
一次暗殺的手,馬上就引起了對方地警覺,兩人上前纏住田順兒。兩人朝下面飛來。羅遷潛伏在岩石中,冷冷的看著他們:近了、更近了,就是現在!
「突突突……」一直槍管突然伸了出來,一串火舌噴吐。兩人並不慌亂,重機槍的威力他們領教過,還不足以致命,兩人亮出那面小小的盾牌,一道青色的光芒籠罩。的確,如果只是重機槍,這盾牌已經足夠了。在山洞中。三人全力施為,就能為五人提供所需要的防禦能力。一人獨自出手。保護自己必然能夠做到。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羅遷除了重機槍之外。還有兩門機關炮。
等到兩人覺察出來有些不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枚枚炮彈冰雹一樣轟在他們的盾牌上,頃刻之間光盾好像車禍之中的汽車玻璃,出現了一道道蛛網一樣地裂紋。「乒……」一面光盾碎了,那名殺手大驚,拚著收了幾枚炮彈的轟擊,狼狽地多到了一邊去。他的選擇沒有錯。幾枚炮彈還不足以殺死他,不過他也付出了一隻手臂被廢地代價。
他躲開了羅遷暗算的角度金甲機人一號已經悄然潛到一旁,舉著一隻火箭筒。
「轟!」那名受傷的殺手化作了一團火球,與此同時,另外一名殺手的光盾告破,這名殺手已經看到了同伴的下場。他還看到了金甲機人一號的位置。他不能重蹈覆轍,於是他拼了性命,一聲大吼不顧炮彈呼嘯著轟在他的身體上。試圖向要正面撲向羅遷。
只是這一次地炮彈威力格外的大,一股巨力將他推上了天空,旋即四肢百骸傳來了一陣陣撕裂一般的巨痛。「啊……」他帶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像一架墜落的飛機一樣撞進了山谷中。
他那兩個同伴驚訝地看到他在剛才瘋了一般的衝向羅遷地火箭彈,好像自己的防禦力,可以無視那強大的攻擊力一般結果當然不是那樣。
羅遷手掌一翻,收起了蜃潮珠。無數人喪命在這精巧地珠子上,那其中有很多大人物,這名殺手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
羅遷駕著戰車碾過兩人的屍體,戰車的履帶擠壓著下面的岩石,發出一陣刺耳的嘎嘎吱吱聲。機關炮支在車身上,羅遷扛著一支火箭筒,瞄準了天空。
剩餘的兩名殺手早已經膽寒,看到羅遷的舉動,兩聲怪叫很有默契的朝兩邊逃開。他們沒有看到,一架巨大的戰鬥機正從天空之中掠過,戰鬥機上裝備的火力,遠比羅遷的戰車強大。由機械操縱的大口徑速射炮,準確而輕鬆的地把其中一人達成了篩子……
田順兒大叫一聲:「給我留一個!」羅遷的火箭筒原本已經瞄準了最後的那個傢伙,聽到他這麼一喊,遲疑了一下把凶器放了下來。田順兒朝那人撲了過去。羅遷突然抽動了一下嘴角,罵了一句:「你***!」毫不猶豫地重新扛起火箭筒,一按發射鈕,「轟」的一聲將那傢伙變成了一團火球……
「老羅……」田順兒被火焰燎著了頭髮,怒氣沖沖的跑來與羅遷算賬。羅遷一把推開他,看著那坍塌的山峰,淡淡說道:「我只是為了保險。我今天已經失去了兩個朋友了,我不想再失去一個。」田順兒愣愣的看著那龐大的石堆,良久良久,長歎了一口氣,再也不說什麼。
羅遷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現在,我們去找真正的罪魁禍首算賬!」
「她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能動!」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兩人一怔,轉頭看到一團白色的光芒從亂石中慢慢升了起來,龍雀先生的聲音傳來:「嚇死我老頭子了,本來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機會治病救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