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走私大鱷 第二卷赤裸裸的原始資本積累 第十二章 愧疚
    羅遷自陸家出來,一抹脖子後面,好一大把白毛汗!這霸王果然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以後自己還是乖乖做個市井小民,農婦、山泉、有點田,販運、走私、倒個把,舒舒服服的過上小日子好了。

    至於這該死的任務……鄭道光很快會接到孟曉的報告,失敗了就失敗了,和我羅遷由沒關係,那時陸震患了失心瘋,發了羊癇風,中了馬上風——總之不管怎麼樣,他沒頭沒腦的衝上來和我動手,密刺也是有人權的,自衛反擊而已。

    羅遷歎了口氣,心中明白精明的鄭道光不會被自己這個借口給糊弄過去,一陣發愁:到底要找個什麼借口,解釋陸震一看到自己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動手呢?

    心懷愁事,羅遷回到了鳳桐山。一進門,杜冷凝就打裡面迎了出來,興奮道:「老羅,我和老爹談過了,他答應遠衣堂與咱們合作,投入各佔五成,利潤各分五成。」羅遷隨口道:「這怎麼行,咱們掌握著最重要的技術呢,咱們佔七成,他佔三成,要是不願意,我就去找仙界第二的成衣行福寶號,一堆拳頭產品,我擠垮他遠衣堂……」

    杜冷凝目瞪口呆,羅遷猛然醒悟過來,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啊。」杜冷凝愁眉苦臉道:「老羅,你就看在我的面子,給他老人家五成利潤吧,我老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給咱們五成,就算不錯了。他老人家沒準到現在還躺在床上肉痛呢……」

    羅遷點點頭:「仙界第三摳兒,是呀,能讓出五成利潤來,已經不錯了。行,這件事情就這麼辦。不過珠寶開道,你有什麼打算?」

    杜冷凝道:「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在寧遙山買了一家小金樓,工匠就讓肖湘子擔任,他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有他來模仿下界的珠寶,煉製出來之後,再有其他工匠仿製,怎麼樣?」羅遷點點頭:「行,你考慮得很周到,我這就下去,搜羅些經典款式的珠寶上來。」

    「羅兄、羅兄!」外面一陣呼喚,印泉飲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羅遷暗暗叫苦:玉仙壺給了陸湄,自己拿什麼跟印泉飲交待?硬著頭皮,羅遷迎了出去:「印兄,什麼仙風把你給吹來了,呵呵……」

    印泉飲沒有注意到羅遷的皮笑肉不笑,興奮道:「羅兄,一個月之後,是我和溪兒大婚之日。你是我們的大媒,今日我特來送上請柬,請羅兄無論如何,一定光臨!」說著,一枚三指寬,仙氣盈然,金光微泛的玉板呈在羅遷面前。

    羅遷喜道:「兄弟,你動作夠快的呀,這麼短的時間,就搞定了?」印泉飲滿面紅光,興奮道:「多虧了羅兄你幫忙啊,大恩大德,印某絕不敢忘。三個月之後,真化源,羅兄一定要去呀。」

    羅遷保證:「放心,就算我被人打斷了雙腿,也一定爬去給你們賀喜!」羅遷心中突然想起一事,對印泉飲道:「印兄,倒是我送給嫂夫人一件首飾,你可不要推辭。」印泉飲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對我們有大恩,怎麼還能讓你破費?」

    羅遷直言道:「印兄不要客氣,我送你珠寶,是因為我有志於向珠寶行業發展,這一件珠寶,希望嫂夫人在婚禮上接受它,也算是我們的一個宣傳吧。」

    真化源印家和斷月境雲浪世家聯姻,仙界巨頭雲集,大好的廣告機會啊。羅遷恨不得在印泉飲的洞房外面立上自己的廣告牌。

    印泉飲爽朗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先代溪兒謝過羅兄了。羅兄人中龍鳳,奇計屢出,相信這件珠寶,必定不同凡響,溪兒一定十分喜歡。」羅遷呵呵一笑:「必不讓新娘子失望就是了……」

    印泉飲被羅遷一打岔,忘記討要玉仙壺就告辭了。羅遷掂著手裡的請柬:「嘖嘖,連請柬都是用上品仙玉製成,這敗家玩意兒……」

    羅遷偷溜下界,逛了幾家珠寶店,又來到了熟悉的長發號。有了羅遷上一次的仙玉,三大珠寶公司聯手,挺進國際市場。初試身手,便大有斬獲。先後獲得了數家歐洲王室的訂單,緊接著又邀請了好萊塢巨星代言。憑借時尚而不失典雅的款式,優秀的珠寶品質,迅速在國際市場上佔有了一席之地。作為長發號的功臣,肖老被委任海外公司的要職,已經不在國內了。這家長發號的老店中,換了新人。

    羅遷沒找到肖老,就只好按照原價買下了幾件珠寶。返回仙界,剛從蚨山洞府出來,峰頂上一片紫雲飄下。一俏麗仙子橫眉豎目,怒視著他,五指一張,一道青色水光升起,在身前凝成一柄窄細仙劍,遙遙控著羅遷。

    「亮出你的法寶!」陸湄厲聲喝道。羅遷沒想到任務的發佈者鄭道光還沒有找到自己,任務的對象陸湄卻先找上門來。他不由得苦笑,擺手說道:「那只是個誤會,況且你父親都已經說了,不准你們找我尋仇,難道你要違抗父命?」

    陸湄橫眉冷對:「我大哥被你打成重傷,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這個仇,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這一次,我不能聽爹爹的。」羅遷吃了一驚:「傷得這麼重?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這麼產時間還沒有好轉,是不是你們找的大夫不行?我看這樣吧,我們羅氏藥鋪在仙界也算是小有名氣,其中藥材還算齊全,你看上什麼丹藥,只要對你兄長的傷勢有所幫助,儘管拿去。」

    「你!」陸湄氣的臉頰潮紅,眼中泛出了血絲。羅遷雖然出於好心,可是在別人眼中看起來,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打了人又送藥,分明是個大大的諷刺。

    羅遷心裡樂開了花,陸湄的話錯不了,看來金甲機人是一件相當彪悍的法器,連五階仙人陸震都不是對手。他心情一好,以往陸震七次秒殺自己的大仇,倒也不是那麼記恨了。這番話,倒是真心的。

    陸湄手掌一震,懸浮在掌心上方的細劍顫抖,一道道波紋散開:「快些亮出你的法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羅遷絕對不想和一個女人動手——按照他商人的心裡,跟女人動手,是世界上最不划算的買賣。打贏了,那是理所應當,並且還要背上「壞男跟女鬥」的惡名,搞不好還要被告性騷擾、猥褻犯之類的強大罪名。打輸了……就有人會懷疑,這個輸了的人,到底是不是男人?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回去問,那個女的是幾階仙人,只有輸給了一個女人的男人,會被大家「爭相創傳頌」,人的劣根性如此。

    陸湄要動手,羅遷不想打,只是陸湄的修為尚在哥哥陸震之上,站著挨打,那是坐以待斃。金光閃耀,金甲機人出現,背弓、執槍、臥劍,威風凜凜。

    陸湄冷橫一聲,手掌中挽起了一片水波一般細碎密集的花紋,捲向金甲機人。羅遷站在金甲機人後面,看到這不慍不火的一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來一句千年歷史沉澱的古老忠告:咬人的狗不叫喚!

    「等一下!」羅遷大叫一聲,雖然可能性很低,但是羅遷可不敢拿自己唯一的不保命法器金甲機人冒險。萬一毀在了陸湄手中,自己跟女人打架已經夠虧本了,再搭上唯一的法器,那就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待!」陸湄冷臉冷聲問道。羅遷心中歎息:這麼狠,一張口就是遺言。難道現在的女孩,流行「悍妞」?像李飛兒那樣的,雖然刁蠻一點,但還是有些可愛之處的,這個陸湄……他想到了自己即將要說出口的話,心裡一陣惡寒。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羅遷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低沉、深邃一些。陸湄雙手一舉,那細碎的水波般的波紋溫柔的停在半空中,不斷的吞吐變化著。「為什麼?」

    羅遷嘴唇顫抖,雙目噬淚,飽含著深情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你!」陸湄一愣,猝不及防:「什麼?什麼,你說什麼……」羅遷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那一絲慌亂,大聲道:「因為我愛你!」

    「啊……」陸湄的追求者不少,卻從未遇到過如此大膽的表白,剎那間芳心大亂,方寸盡失。

    「可是你哥哥始終攔在我們的面前,他借口我是走私犯,不許我和你往來,只有打敗了他,我才能獲得追求你的權力。我雖然功力低微,但是卻又一顆赤誠的愛你之心,尋遍千山萬水,我終於找到了這件法寶。我終於完成了夙願,擊敗了你的兄長陸震。我本有機會可以殺死他,但是我沒有。我為什麼要手下留情,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陸湄櫻紅的小嘴張了兩下,慌亂的一甩手:「誰要在這裡聽你瘋言瘋語……」說罷,一甩手,秀挺的身材拔地而上,晃悠悠飛上就沖雲天,消失不見。

    羅遷捂著心口,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奶奶的,總算是躲過了一劫。他嘿嘿笑著,暗自道,電影多麼具有教育意義,要不是以前在下界看過《大話西遊》,他怎麼也想不出這麼一招對付刁蠻女孩的辦法來。

    收了金甲機人,羅遷一轉身,李飛兒神色黯然的站在洞府門口,兩手掐著衣角,怔怔問道:「老闆,你真的喜歡陸湄?」羅遷一愣,心中隱隱感覺到了些什麼。他苦笑一下:「我只是不想和她打架罷了。」

    「那,愛這個字,你就能夠這麼容易說出口嗎?」李飛兒又問道。羅遷無言以對,張了張嘴:「飛兒,我、我……」李飛兒搖搖頭,腳下升起一朵白雲,托著她消失在天際。

    羅遷心中苦澀,剛才的得意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一陣暗恨:還不如剛才和陸湄硬拚一場,再賠本,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吧……

    謊言能夠挽救一時之禍,卻只能帶來更沉重的傷害。

    ……

    杜冷凝奇怪,李飛兒這幾天怎麼一直沒來。他留心觀察,發現羅遷這陣子也是沒精打采的,瞅著個機會,他一把抓住羅遷:「喂,你是不是欺負李飛兒了?」羅遷苦笑,心中暗道,我以往倒是時常欺負她,這次可是唯一一次真的沒有欺負她,卻把她給氣跑了。

    看到羅遷不說話,只是苦笑搖頭,杜冷凝也無奈,他不想逼羅遷,反而問道:「咱們合作開設珠寶行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麼樣了?我這邊已經萬事俱備,你這一陣子糊里糊塗,肯定有什麼事情。」

    羅遷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檔子要緊事呢。他連忙拿出一隻玉盒:「都在這裡面,記住,讓他們做一套最好的,留給印泉飲的老婆。」杜冷凝接過玉盒點頭去了。

    杜冷凝出得門去,迎面一人走來。杜冷凝認出正是上一次去寧遙山找落難的左家人詢問妖孽之禍的那位鄭大人。這一驚可不小:五品大員哪!

    「鄭大人,還記得小生否?」杜冷凝連忙上前見禮,鄭道光呵呵一笑:「寧遙山杜少,我怎麼會忘了。」杜冷您受寵若驚:「真沒想到大人還記得小生,呵呵,你這是要往哪去?」鄭道光問道:「我正好要去你們羅氏藥鋪買些丹藥。這是私事,所以我也沒有張揚。」杜冷凝連忙道:「那正好,我陪您進去。」

    鄭道光欣然道:「好……咦,你正好是要出去吧?那就算了,你們還有一位掌櫃的,他在嗎?」

    杜冷凝把羅遷叫了出來,沒精打采的羅遷一出門,就看到一個勁兒衝他使眼色的鄭道光。

    兩人別彆扭扭的演了一出雙簧,把杜冷凝騙走,羅遷帶著鄭道光進了vip大戶接待室。「您是來問罪的吧。」羅遷心冷,無所謂的問道。鄭道光呵呵一笑,撩起袍子四平八穩的坐下:「問罪?問何人之罪?」

    「我把任務搞砸了,您不是來問我的罪?」

    鄭道光哈哈大笑:「羅遷。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啦。你故意撞出這副樣子,是不是讓我認定了你沒法完成任務,大發雷霆一通,然後再突出奇兵,來個逆轉,好讓我這個上司大沒面子——我跟你說,這樣捉弄你的上司,可不是個好主意。」

    羅遷迷糊了:「您、您說的都是什麼啊?」

    鄭道光嘿嘿一笑,得意道:「暗緝台是幹什麼的?你的點小動作還能瞞過我去?孟曉已經回報,陸湄曾私自離開陸家,你不是想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陸湄去幹什麼了吧?奇怪的是,據說陸湄殺氣騰騰的離開陸家,卻無聲無息的回去了。你活得好好,而陸湄回去之後,經常倚窗望月,悠然長歎。羅遷,還真看不出來,你相貌平平、修為平平、家事平平,對付女孩子,倒真有一手……」羅遷目瞪口呆:完了,這下子,事情大條了……

    後面鄭道光說些什麼,羅遷一個字也沒聽進去。這笨丫頭不會把自己的鬼話當真了吧?鄭道光站起來道:「好了,我要走了。羅遷,你小子,給我好好幹!這一次我們暗緝台可全靠你了。我已經給你在中元票號的賬戶裡,又存了一百萬上品仙玉。女孩子,就喜歡些首飾衣服的,多給她買點。記住,這次任務,只許成功、不許成仁!」

    最後兩句,鄭道光聲色俱厲,一點也沒有玩笑的意思。羅遷每每想到暗緝台的自裁毒藥,都心中乍寒!

    「明白了嗎?」鄭道光問道。羅遷歎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之前的謊言是靈機一動,頂多也就算個惡作劇。之後如果還要將這個謊言繼續下去,他於心愧疚,卻是被迫、不得不為。

    暗緝台是特務組織,命令一旦下達,就是死命令,不執行任務,結果只有一個。

    ……

    死便死了。羅遷決不是推卸責任的人,這件事情既然是由自己而起,就應該由自己承擔,決不能讓一個女孩子背負。

    羅遷坐在羅氏藥鋪頂樓的房間裡,自己考慮了整整一個下午,決定先去和陸湄說清楚。剛起身下樓,正好遇上杜冷凝回來:「老羅,事情有了些眉目。肖湘子說了,這種沒有屬性的首飾,很好製作,但是如果想要出售,價格肯定不會太高。」

    羅遷一琢磨,倒也是這麼回事。畢竟在仙界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這些首飾,美則美矣,可是實用性上,比起仙界流行了數萬年的那些作為防具、增幅的首飾來說,差的可就遠了。

    「那我們就索性開發成仙器。」羅遷心中有事,隨意道:「交給你了。」他一拍杜冷凝的肩膀,飄身而過,出門去了。杜冷凝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傢伙最近真的很不對勁。

    羅遷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自己這麼空手去認錯,必定被陸湄趕出來。他想了想,半途折向了秀水崖。肖湘子看到羅遷到訪,頗有些驚訝。每想到杜冷凝剛剛把消息帶回去,羅前就來了。

    羅遷一進門,伸手道:「把那枚戒指給我。」肖湘子取出那些首飾,羅前從中挑出來一枚白金色的戒指,戒指弧形拋光面,上面用一顆顆細小的鑽石拍成了一朵朵潔白的蘭花,小小的一枚戒指上,竟有六朵蘭花,可見做工之精緻,用心之精巧。羅遷揣進了懷裡:「這枚戒指,就不要仿製了。」

    肖湘子頗有些不捨:「這枚戒指可是這些首飾中,最經典的一款,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要是沒有它,我們損失可是一大筆啊……」

    羅遷心灰意冷,暗道說不定老子這一去,真的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了,當初在門口念叨這麼兩句,不過是玩笑,沒想到竟然要成真了!這張烏鴉嘴,大不吉利。

    懶得和肖湘子多說,羅遷出得門去,操起自己拿手的領空縱,往武瑤山方向去了。

    到了門口,羅遷放出孟曉的傳訊玉符,將他喚了出來,孟曉一見羅遷,翹起大拇指:「厲害!」羅遷不耐煩道:「陸小姐在嗎?你能幫我把她找出來嗎?」孟曉有些為難,不過想到了羅遷身負重任,勉強說道:「你給我一件信物,我轉交給陸湄,其他的事情,我無能為力。」羅遷想了想,將那枚裝在玉匣之中的戒指塞到了他的手裡,還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千萬不要私自打開,否則就失靈了。」孟曉嘻嘻一笑,在懷中收好:「你就放心吧。」

    他沖羅遷擺擺手,進了陸府。羅遷便在外面等候著。他距離陸府還有一段距離,因此陸府的巡院也不曾發現他。

    時辰越來越晚,羅遷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陸府中一點動靜也沒有,羅遷百無聊賴的竄上一棵大樹,往陸家的方向一陣張望。

    一道人影飛快而至,不是陸湄,卻是孟曉。孟曉看到他:「羅兄,陸家小姐沒來?」羅遷搖搖頭,孟曉也是一陣失望:「羅兄,別等了,看來這陸家小姐不是這麼容易就被俘獲的。」孟曉搖搖頭回去了。

    羅遷獨自一人,又在樹上等候了一個時辰,這才灰心,從大樹上溜下來,抖抖衣衫,獨自去了。他心中反倒如釋重負:看來自己是搞錯了,陸家小姐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一番胡言亂語,就春心萌動。想想也覺得好笑,堂堂魔修第一年輕高手,怎麼可能因為自己兩句胡言亂語就鍾情於自己?

    這倒好了,自己也不必內疚於心,對於鄭道光的任務,也好交待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