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字,在張敬、雷純和潘若若的眼裡,如金光閃耀眼。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張敬長呼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躺倒在客房裡的大床上。
「你明白什麼?」雷純很奇怪地問。
「我明白這個世界上,對與錯誰也分不清。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呵呵呵!」張敬眨眨眼睛,躺在床上笑得很神秘。
雷純和潘若若對視著看了看,都覺得張敬已經瘋了,最起碼是秀逗了。
「哎,對了,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張敬笑了幾聲後,突然神情又沉靜下來。
「什麼?」
「如果你們只能在馮欣之和陳凌之間選一個的話,你們是想當馮欣之還是想當陳凌?」
雷純和潘若若聞言粉臉頓時一變,她們都不是傻瓜,雖然張敬沒有明說,可是他什麼意思兩個美女都能猜得到。
「哼!」
足足過了半晌,才聽到潘若若突然飽含殺氣地哼了一聲。
「我誰也不當,如果我是馮欣之,當初就不會放棄宋老先生;如果我是陳凌,宋老先生敢拋棄我,我就閹了他!」潘若若語氣森然,話裡說的雖然是宋小瀾,可她的目光卻斜瞄著張敬的下身。
「咯咯咯!」雷純掩著朱唇,連笑幾聲,然後拍拍潘若若的肩膀,「若若,我們地想法居然不謀而合耶!」
張敬的臉已經是膽汗色了。看著床邊的兩個女人,汗一個勁往下流,他已經能想像到,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被她們強按在床上,做修練葵花寶典前的準備。
宋家又出事了,還是三件事,都是大事。
宋妖虎當上新盤王的第二天,就突然透露已經與張敬秘密訂婚,同一時間。張敬離開天津賓館,入住宋家。
張敬進了宋家後,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狂得都沒邊了,天天眼睛望天走路,在宋家橫著逛,看誰不順眼就罵誰兩句,還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私自佔有了原來宋小瀾的別墅。
外界開始傳言,張敬小人得志。
第二件事是宋家又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宋妖風有女朋友了。
宋妖風這個女朋友是在宋小瀾死後的第三天。出現在宋家地,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張敬帶進宋家的,自稱是自己的妹妹,叫張美美。
張美美一進宋家,立刻與宋妖風一見鍾情,沒出兩天就如膠似膝。
只是有一個情況很奇怪,那就是宋妖風的這個女朋友總是故意迴避馮欣之,而馮欣之也一直沒和她說過話,兩個人見面如同路人。
如果說這兩件事都是小事的話,那下面的這件事。就大得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宋小瀾死後第七天。也就是頭七的那天,宋家人去祭奠宋小瀾回來,張敬和宋妖虎大吵了一架。
整個宋家的人幾乎都聽到了,宋妖虎憤怒的尖叫,和張敬瘋狂的吼叫。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怎麼這麼煩?」
「什麼不行?你個小丫頭懂個屁!現在美元不值錢了。你把美元都拋了。全換成日元。肯定不會錯。」
「我都說不行了,姐姐那邊已經出報告了。美元只是暫時貶值。美元是國際貨幣,怎麼可以全拋了呢?」
「你姐姐懂個屁,她天天除了臭美還知道什麼?看她地報告有什麼用,你聽我的。」
「哥哥也說不行了,全世界都說不行,就你說行,我怎麼聽你的?」
「你是我老婆,你就得聽我的。我讓你拋你就得拋,哪來這麼多廢話?」
「我不拋!」
「你拋不拋?」
「你別無理取鬧,這是操盤,不是雷道,你別亂指手劃腳好不好?」
「你敢說我亂指手劃腳?笑話,你以為我張敬就不懂操盤嗎?連宋老先生活著的時候,都不敢小看我,你個小丫頭片子憑什麼這麼說?」
「反正就是不行,你的路子根本毫無根據。」
「你少和我廢話,你到底聽不聽我的?」
「我不聽,除非你能講出理來。」
「我是你未婚夫,我說的話就是理。」
「你是誰我也不能聽你的,爸爸遺願中說得很明白,誰幹錯了就會被逐出家門。」
「我張敬是不可能錯的。」
「反正我就是不幹,我是盤王,錢帳歸我做主。」
「喲喲喲,你還囂張上了?你還裝上領導了?要不是我,你能當上盤王嗎?」
「你……你太過份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怎麼,我說得不對啊?你們宋家三個兄妹,哪個像正經人?你成天癡癡呆呆地,你姐就知道浪,你哥嘛,看上去還有點正事,沒想到也是色狼一個,看見我妹妹就走不動步。」
「你,你,你,你給我出去!」
張敬出不去了,因為這個時候,宋妖島和宋妖風衝了進來。他們不是來勸架地,他們是來打架的,兩個人一頓野球拳,把張敬硬生生從房間裡打了出來,一直追殺
的大院裡。
後來陳凌和馮欣之出面了,情況才得到鎮壓。
在兩個老女人的一番規勸之下,什麼床頭打架床尾合啦,什麼夫妻沒有隔夜仇啦,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啦,這才勉強讓幾個人暫時擺休。
不過事情雖然過去了,張敬和宋妖虎之間的關係卻冷淡到了冰點。全宋家的人都看到了,平日裡,兩個人就算在一起,也都不和對方說話。
結果,又過了幾天,又一樁爆炸性地事情出現。
那就是宋妖虎竟然背著兄姐。把國帳中地美金全部抽出,在國際貨幣市場中高調拋出,全部兌成了日元。
因為宋妖虎地做法,使國際貨幣市場中的美元比率進一步降低,美元進一步貶值。
紙裡包不住火,第二天,中央就下達通知,要求宋妖虎對自己地行為做出解釋。
中央通知下達的同一刻,宋妖虎就連房間都出不去了,因為她被宋妖島和宋妖風堵在了自己房間裡。
看到兄姐。宋妖虎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宋妖島和宋妖風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問宋妖虎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妖虎哭訴說都是張敬逼他這麼幹的,說自己要是不這麼做,張敬就要和她分手。
聽到這種情況,宋妖島和宋妖風怒不可遏,滿宋家開始找張敬,發誓要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張敬這時已經登上了一架班機,從天津飛往上海的班機。
他的身邊一左一右坐著的是潘若若和雷純,張敬帶著他們去看望何詩。其實雷純和潘若若也不知道為什麼張敬突然要離開天津,而張敬地解釋只有一句。「天津的事情我已經辦完了」。
日本,東京,東田銀行總部。
春樹尊一興奮到難以自持,身邊的辦公桌上趴著一個赤裸的女人,就是他的女秘書。這個女人已經不太會動了,剛才春樹尊一折騰了她整整兩個小時,用盡各種姿勢和辦法。
春樹尊一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略做掩飾,用成功地用日元在國際貨幣市場中換來了海水般的美金。
有了這些美金,相信當國內經濟危機到來的時候。就可以保證日本不會有大的動盪。也像曾經的中國那樣。
這個功勞可是他春樹尊一自己的,到時候,天皇一定會授勳,會親自接見這個為日本地經濟立下大功的人。
其實前些日子,當春樹尊一聽說宋小瀾病逝的消息後,就已經看到了希望。宋小瀾一死。中國商界再無能人。
他就開始在國際市場中散佈假消息。說什麼美金將貶。日元堅挺。
結果就把張敬這個傻瓜引進了圈套,在膨脹的盲目自大下。張敬逼宋妖虎甩掉了國帳上的美金,而這些美金最後都到了春樹尊一的口袋裡。
一隻手端著酒杯,一隻手仍然摸摩著辦公桌上的赤裸女人,春樹尊一突然感覺這個女人的皮膚已經不再緊致,看來自己應該換個女秘書了。
他的心情好到要爆炸。
只是很可惜,春樹尊一本是中國人,卻忘記了中國人的特性,忘記了中國人獨有地智慧,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他本來就已經連祖宗都忘記了。
張敬在飛機上,通過舷窗看著下面地雲朵,臉上泛著一絲淺淺的微笑。
他的思緒已經回到了一個半月之前,也就是他剛剛到宋家的那一天,與宋小瀾的第一次見面。
「張先生,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我快死了,在死前我要佈一個局,我要你來幫我布這個局。這些年,日本的經濟野心越來越大,在亞洲乃至全世界地經濟影響也越來越大,他們就在我們地身邊,再這樣下去,中國地經濟地位就會下降,會受他們的操控,尤其是人民幣地走向。
過幾天,我的妻兄馮毅之會來看我,他肯定會向我提出兌換美元的要求。我要你替我先辦成這件事,並且在我死後,你要把全部的美元都兌換成日元。
你來做這件事,他就不會有疑心。這些換來的日元,全部轉給中央財政部,讓他們用來在海灣採購石油,同時原本的石油預購款則撥回來,重新在國際市場中換回美金。因為你先期大量拋售美元,所以美元的價格會降低,到時候,你就會換回更多的美元。
而日本則會因為美元的吸入過大,影響到他其它外匯的儲備量,經濟危機真地到來時,靠單一外匯是挺不住的。當日元受日本國內經濟危機影響大量貶值的時候,海灣的石油商也會虧本,因為我們買石油用的是大量換來的日元。到時候,海灣就會停止向日元供付石油,一邊是經濟危機,一邊是石油停供,這一次日本會遭到毀滅性的經濟打擊。希望到時候,我們的國家可以一振而起,成為亞洲的金融寡頭,從此不再受任何人、任何國家的制約。中華民族,終要站在世界的顛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