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你認錯人了,咳,我們走!」雷純突然搶後扯著張敬就想離開這裡。
「走?往哪走啊?」張敬一臉無奈,站在原地沒動。
雷純也不動了,她發現自己和張敬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排酒店的保安。這些保安一個個像猩猩養大的似的,人高馬大,光是一條大腿就比張敬的腰還粗。
「呵呵,二位貴賓,我們家太太一直在等著呢,還請賞個臉。」年輕女人微微彎腰,向酒店裡一揮手,笑著對張敬和雷純說道。
「那就賞個臉,我賞你們一個臉,記得要還!」張敬看看天,聽它由命吧!
在年輕女人的帶領下,張敬和雷純無奈地走進了酒店。不進也不行了,看那些保安的架勢,要是不進酒店的話,估計就要進醫院了。
就在酒店大廳裡,那個年輕女人突然悄悄地扯了一下張敬的衣襟。
「王八蛋男人,你不記得我了?」年輕女人低著頭,聲音很小,剛好讓張敬能聽到。
「啊?」張敬頓時愣了一下,一邊和雷純走,一邊又仔細地打量了一眼那個年輕女人。
不是張敬記性差,實在是這個世界變化得太大,烏鴉也可以成為鳳凰。就在前一天的晚上,這個年輕女人曾趴在張敬客房裡的床上,把自己和一小箱美鈔奉獻在張敬的面前。
那個時候,這個年輕女人風騷之極,比一隻到了發情期的母狗還要激情,轉眼的功夫,她現在竟然成了端莊的玉女。
張敬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只能好氣又好笑地摸摸鼻子。
「我只是不認識你的衣服!」張敬的聲音也很小,小到雷純聽不見。
美美抿起櫻唇,笑得很神秘,還偷偷地捏了張敬的屁股一下。
乘著電梯。三個人到了酒店的十八樓,在十八樓走廊的盡頭有一個房間,總統套房。
房間裡真漂亮,美輪美奐,如果你沒有來過,你就絕對想不到這裡有多豪華。
在這間總統套房的大客廳裡,那個潔白色地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婦人,穿著和氣質都十分高雅。臉上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微笑。
張敬和雷純剛一走進來,就立刻有兩個人搬了兩把歐洲胡桃木包真皮的椅子過來,放在中年婦人的面前。
「張先生。雷小姐,二位請坐。冒昧請二位前來,還希望不要見怪。」中年婦人的聲音很溫柔,聽在耳朵裡,就像一陣春風。
張敬也沒客氣。拉著雷純分別坐在那兩張胡桃木椅子上,目光和神情都顯得有些意興索然,張敬甚至還翹起二郎腿,點起一支煙。
看到張敬吸煙,立刻就有人想上來制止,不過中年婦人輕輕一舉手。意思是張敬要是想抽就抽吧。
「這位太太,不知道您把我和敬哥找來有什麼事?需要用這種手段!我們好像不認識。」雷純粉臉微寒,她現在心情很不好。
「呵呵,你當然不認識我了,不過,我想張先生就算不認識我,也應該能猜得到,對不對?」中年婦人絲毫沒在意雷純的無禮。臉上仍然在微笑。
「猜不猜得出來,還能怎麼樣?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現在有點累,想早點回賓館睡一覺!」張敬整個人都靠在椅背上,吐出一串煙圈,非常無聊地回答道。
「啊?敬哥,你知道她是誰?」雷純愣了一下,疑惑地轉過頭問張敬。
「知道。雷純,她應該就是盤王大人的現任夫人,馮欣之女士!」張敬的語氣懶洋洋的。
「什麼?」雷純聞言頓時就緊張起來。一雙性感地眼睛睜得很大,無比好奇地把沙發上坐著的中年婦人仔細打量了好幾遍。
「哈哈。張先生果然名下不虛,我家先生能看中你,請你來辦事,確實目光獨到。」馮欣之雖然笑聲很大,但始終不失儀容,真不愧是大家閨秀。
「宋太太。」張敬突然打斷了馮欣之的笑聲,自己皺起眉,顯得有些不耐,「張敬是一個很痛快地,不喜歡拐彎抹角。今天您把我弄到這裡來,一定有什麼事,您就說吧。如果我能做到的話,張敬肯定不二話,如果做不到,也請您不要強我所難。」
聽到張敬的話,馮欣之收起笑聲,望著張敬,微微一哂。
「張先生爽快,欣之也就不客套了。今天請先生來,是有一樁生意想和張先生談談。」
「是這樁嗎?」張敬略做沉吟,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已經站在馮欣之身邊的美美,「如果是的話,那太太就免開尊口了。」
雷純這時有些茫然,她意料到有一些事情,自己還不瞭解,就只能保持沉默,靜待事情發展。
「先生誤會了,這一樁
先生拒絕過,欣之又怎麼會自討無趣?」馮欣之帶著搖頭。
張敬聞言還有點意外,眨眨眼睛。
「那是什麼生意,太太請明示。」
馮欣之地明示就是拍了拍手,在馮欣之的掌聲下,張敬的面前走過來一個人,雙手向張敬送上一個大信封。
張敬也沒多問,接過信封就拆開了。信封裡有三件東西,其中兩張是機票,飛往北京的機票,還有一張是支票,足足一千萬美金的銀行本票。張敬久在商場打滾,這張本票只需要用目光一掃,就知道是十成十的東西,隨時可以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提出現金地證明。
張敬不動聲色,把機票和支票又放回了信封裡,一揚手就扔到了馮欣之面前的那張金色茶几上。
「太太這是什麼意思呢?」
「欣之想請張先生和雷小姐即刻動身前往北京,那裡本來就是你們要去的地方,並且在三年之內不要回天津。如果先生同意,那一千萬美金就當是欣之的一點心意,給先生以壯行色。」馮欣之的神情鄭重了很多,盯著張敬的眼睛緩聲說道。
雷純的情緒越來越緊張,連眼神都開始快速地閃爍,用餘光注視著張敬的反應。
張敬沒什麼反應,只是歪著頭撓了幾下頭髮,然後把已經抽完地煙隨手扔在腳下踩滅,也不管是不是會燒壞地面上的純澳洲駝絨地毯。
「要是我不答應呢?」張敬的話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呵呵!」馮欣之聞言毫無笑意地笑了兩聲,目光從張敬的臉上轉到茶几上的信封,「張先生,其實欣之早就聽說過先生的大名,也知道先生的本事。鑽石手在天津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很多朋友都對欣之說起過先生。」說著話,馮欣之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在張敬胸口地那個位置上,插著一枚胸針,一枚象徵著鑽石手的胸針。
「但是……」馮欣之突然話音一轉,同時神情也好像冷下來了一點,「您也應該知道我們宋家是一個什麼樣地家庭,應該明白什麼事您能管,什麼事您不能管。明哲保身這個道理,先生在商場中縱橫多年,應當比欣之還要清楚吧!」
「宋太太,我們什麼都不想管,也不會管!」雷純實在忍不住了,現在的氣氛讓她很難受,情不自禁地接上了馮欣之的話,「我們這次來天津純屬是宋老先生邀請我們來的,至於要我們來做什麼,我們還不知道。」雷純也覺得現在事情越來越詭異,而且背景也越來越可怕,還是置身之外比較理智。
「雷小姐,你的話能代表張先生嗎?」馮欣之微微一皺眉。
「敬哥,你快點說啊,要是沒什麼事,我們還是早點去北京吧!」雷純情急之下,拉住張敬的手。
「雷純!」張敬的聲音突然變得沉重,他的臉色也同樣沉重,「你還記不記得,在南平我對你說過什麼?」
「啊?你說過什麼?」雷純一怔。
「我說,你應該盡快成熟起來,成為一個真正的卦手,這樣當我們離開南平之後,才能在全國的商場中迎接更大的挑戰。」張敬轉過頭,盯著雷純,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雷純蒙了,不明白張敬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一個真正的老卦,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穩重、明輕重、知進退,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樣才可以在市場預測與探究的時候,得到最為準確的結果。你看看你現在,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就你這個道行,離錢春多的境界還遠著呢!」當著這麼多的外人,張敬訓斥起雷純來絲毫不留情面。
張敬說得雷純鼻子一陣發酸,強自忍住眼淚,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幹什麼?你這付德性給誰看呢?給我看呢?我說你還說錯了嗎?」張敬還來勁了,乾脆站起身,指著雷純,聲音更大了。
雷純猛地站起身,一隻手掩著嘴,甩頭就哭泣著向房間外跑去。
「喂,你還敢跑?我還沒說完你呢,你給我站住!」張敬的眉毛都豎起來了,衝著雷純的背影又罵了兩聲,拔腿就追。
就這樣,雷純和張敬一前一後地跑出了這間總統套房。
直到張敬都沒影了,站在馮欣之身邊的美美才意識到不對勁,急忙向房間裡的一些人揮揮手。
「快點追,把張敬追回來!」
「不用了!」馮欣之冷冷地打斷了美美的行動,目光悠長地望著門口,「既然張敬想趟這次混水,就讓他趟吧。有些人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