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你流淚 正文 第九十八話 愛情圓桌會議(上)
    唐母停下步子,似乎在微笑:「能給我點時間嗎?」

    小婁不曾想過像唐母這般年紀的女性還會如此熟悉像咖啡店這類消遣的地方。唐母坐下後,叫了兩杯咖啡。

    坐了很久,小婁不知不覺中察覺到了唐母正在醞釀的問題

    「你叫……」唐母終於開了口,同時也將目光毫無保留的投向小婁。

    「小婁——廖小婁。」……時間過的可真慢,廖小婁簡直可以認清它們溜走的每一個腳印。

    「你很喜歡唐曉,是吧?」唐母慈祥的微笑著。

    「是的。」小婁沒什麼可隱瞞的,抬起頭對視著唐母明銳卻毫無偏激的雙眼。

    「你多大了?」

    「十八。不,快十九了。」

    「你知道唐曉已經二十七歲了吧?」

    「年齡不是根本問題。」

    「我也並沒有拿年齡當作一個衡量標準,可小曉已經有男朋友了。」

    「但她並不幸福。」

    「我很欣慰,你能為小曉的幸福著想,而且我也不反對任何人同唐曉交往。但我不希望有誰受傷,我覺得你應該和安古屺在同一個台階上給唐曉一個公平選擇的權利。在安古屺同唐曉發生種種狀況時,你的出現對安古屺、唐曉都不公平。我不希望誰的一時唐突成了一個錯誤的結果。畢竟我不願意到你後悔更不希望唐曉後悔。」

    小婁雙手握著杯子,每一個字都讓他一點一點明白了某種含義。他又低下頭看著杯子裡的棕色就像它會成為一個感覺空調似的。

    「伯母,我會讓唐曉幸福的——我是說如果她選擇我的話。我會讓她生活得絕對不比和安古屺一起生活的差。」

    「也許你誤會了……」唐母最怕這孩子的單純和衝動會曲解成人的原義。她剛要再解釋卻又被打斷了。

    「不,我也希望你對我說這些。」小婁此時將足夠的勇氣化成執著的條件。他站起身,雙眼炯炯有神就像得到某些肯定。說完這些,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

    沫沫接受了孟賢國的邀請去解決「問題」。她為今天的「節目」費了不少心,衣櫃裡的衣服像變戲法似的脫來換去。終於穿上了合適的衣服,她開始對著鏡子塗口紅。

    安東看著她,覺得她像個準備上台的演員。只有她還一時弄不清楚真實的時間、空間與佯裝出來的舞台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他歎氣,「我也一起去?」

    沫沫再次點點頭,感覺到自己心裡出現一股莫名的躁動,一種類似忐忑的感覺。她看安東時的眼神很不自在,「你不願意?」

    「你覺得我去——會很好?」

    「當然。」

    「去做什麼?」安東無辜的笑了,「做你的籌碼?」

    「不得不說……」沫沫走向他,他們之間臉貼的很近……安東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你的中國話說的越來越好了。」

    沫沫說完樂了,但樂的不開心。

    ————

    安東停好車,沫沫在車裡愣神。安東等了好一會,才小聲招呼她了一聲。沫沫大夢初醒般的返回現實,又是嫵媚的笑。今天,安東看見了太多這樣的笑容。沫沫利落的下了車,紅高跟鞋被她踏得叮噹響——釘滿水晶的裙擺跟著一顫一顫的。

    沫沫走在前面,像個打了雞血的士兵。安東跟在後面,不緊不慢的正好跟住。

    包房門開著,孟賢國老早就看見沫沫走過來——又是那麼光彩照人,鏗鏘有力。她身後的藍眼睛男人雖然熟悉卻不見得喜歡。沫沫看他第一眼時的眼神很玄妙,像個充滿怨憤的寡婦——沒有緣由的愛恨交織。看見孟賢國的沫沫看著他也這麼盯著自己……想起了很多——她的心是酸的。越想越多,隨之便是重創,眼中的捨不得變得遙遠。然後她開始明媚的笑,明媚的過了點。

    柔媚的和孟賢國打招呼。她知道孟賢國的目光正在留意她身後的安東。

    「我來晚了?」她有一絲報復後的快感,只是還不確定可不可以稱之為報復。

    「沒,沒有。」孟賢國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頭淡淡的笑了,「至少不是最晚的。」

    安東給沫沫拉開椅子,沫沫一屁股坐下。這個動作跟她修飾完美的妝容格格不入,「我朋友。」她指了指旁邊的安東,「你認識。」

    孟賢國點點頭,沒說話。

    「打擾了。」安東禮貌的說。

    「不打擾。」孟賢國看安東的眼神很微妙——有點挫敗感摻進來了。

    沫沫看著很高興。

    「點些東西吃吧。」孟賢國把菜單遞過來。

    沫沫沒有接,像個遊戲中和玩伴使拗的孩子。孟賢國也沒有放下菜單的意思,就這麼看著沫沫犯擰。兩人中間隔著張菜單,沒注意到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突然菜單被人抽走,他們一起被嚇了一跳。

    「要個水煮魚,還有青椒……」安東很開心的點著自己愛吃的中國佳餚。

    服務員寫好單子自動退了出去,安東重新回到兩人中間的地位。看著安東,沫沫笑了,似乎在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荒唐。於是,她更覺得在這個場合,上流點行為才妥當,「你約今天,有事要說?」她看著孟賢國。

    「是啊。」孟賢國的肩膀垮了一小節,「你不是也有事?」

    「既然這樣,那我先說好了。」沫沫盯著孟賢國,好像不盯住了就會說不出話似的,「我們……我們分手吧。」

    「哦。」

    就這麼完了?難道我提出分手就只是換來『哦』。沫沫的肩膀硬在那,後背碰在木頭椅子上「光」的一聲。她心中的「怨」少了點,「憤」更多了,而且都擠在嗓子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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