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你流淚 正文 第六十六話 彼此征服
    愛情的初階段都是如膠似漆,度過的日子也是色彩繽紛。有了安古屺,唐曉產生了一種十分厚重的責任感;有了孟賢國,沫沫卻時時刻刻感到一時適應不了的被約束。

    最近是冬歇期,安古屺和孟賢國一閒下來就找她們。唐曉自然沒事,沫沫卻正趕上排舞的關鍵時刻。女人會忍不住互相抱怨,男人總不能在兄弟面前說自己因為女友不理而垂頭喪氣。

    所以每次看見孟賢國死挺,安古屺總有一點莫名其妙的自我感覺良好。

    今天好不容易約到沫沫——孟賢國都覺得自己可憐。在他看來,沫沫倒是個比他還忙的明星。可就算很晚,孟賢國仍堅持要去一家餐館吃飯——為了等沫沫,孟賢國一直沒吃晚飯。

    過分的飢餓感迫使孟賢國點菜又點狠,一連點了五、六個還不停的囑咐服務員,「快點上!」

    沫沫看著他呵呵的樂,什麼也沒說。

    「這家餐廳能開到這麼晚?」挺有深意的一句話。

    沫沫知道孟賢國在抱怨。她給他倒了杯溫水,「以後太晚就不用來接我了。」

    「我能嗎?」孟賢國說話越來越酸,「我現在是閒人一個……」

    「你閒著也比我掙的多。」沫沫說著又樂了,「我跳到骨頭都散了,也掙不了幾個子。」

    「那你不也是跳的挺帶勁……」一個菜上來了,孟賢國一直盯著那盤「熱氣騰騰」不自覺的吧嗒嘴,這句話後面的字就這麼被他活生生地吞下去了。

    「我總不能因為找了個不錯的男人就不跳了。」沫沫突然想起上學時,很多同學因為有了腰包鼓脹的男人就開上的『MINICooper』。她拒絕回憶,嫣然一笑,「再說我是因為喜歡跳舞才堅持到現在的。」

    孟賢國看著沫沫,她認真的模樣讓任何愛抱怨的人都難以啟齒,「好了,我知道了。」他夾了一口菜給沫沫,「多吃點吧,看你你成天累的跟個什麼似的。」

    沫沫對他的理解表示欣慰,畢竟孟賢國難得有時間陪自己而自己老爽約就是不對。她長長的歎氣,累的要命卻什麼也吃不下——她真的老了,看見那幫十五六歲的孩子到自己面前叫前輩,她竟嚇得要死。孩子們像永不停歇的馬達,可以連續跳上10個小時也不喊累。就算是累了,只要睡個飽覺第二天準能精神飽滿的報到。而她呢,就算死挺過10個小時,第二天就跟條死魚一樣翻白了。

    沫沫用筷子搗著碗裡的菜,「老孟,你說我是不是老了?」她抬起頭看孟賢國的眼神特別認真。

    「你不老啊。」孟賢國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用紙巾擦著嘴,覺得那眼神不對勁,「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沫沫無滋無味的往嘴裡鉗進一點菜末,「我老了……」她突然放了筷子,用手指著自己的眼角,「你看。」

    孟賢國還真跟著使勁來了看,「怎麼了?」

    「皺紋啊!」沫沫洩氣的垂下腦子,「我有皺紋了。」

    「我怎麼沒看出來?」孟賢國聽了呵呵的樂,「你有點小題大做了。」

    「你可不知道那幫小的有多利害!」

    「我怎麼不知道?」孟賢國低下頭深沉的笑了,「今年隊裡,從二線上來幾個年輕後衛踢得越來越好了。我養傷的那陣,他們替我踢的也不差。干你我這行的,事業生命本來就不長,所以不是我們老了而是有更好的出來了。」

    這個總被自己挾制的男人卻透著不合自己年齡的成熟勁,沫沫立刻充上滿滿一格安全感。

    「你不用怕。」孟賢國拍拍沫沫的肩膀,不像戀人倒像哥們,「有我呢,怎麼也不能讓你餓著。」

    「拉倒吧。」沫沫推開孟賢國的手,撇撇嘴,「我離優勝劣汰還有一段時間,向你伸手要飯——難。」

    「我看不是吧。」孟賢國陰陽怪氣的,「我看你是想發達了就把我一腳蹬了?」他拿筷子在沫沫面前晃了晃,「要不怎麼總讓我在車裡等你,一次都沒把你跳舞的朋友介紹給我?」

    「他們是同事不是朋友。」沫沫笑的時候有點苦悶,「他們見了你,只會多點風言***不會有什麼好處。」

    「那說明,我有值得傳的。」孟賢國挺直背問沫沫,「沒覺得有這麼優秀的男人給你當司機,你挺榮幸的?」

    沫沫一邊哈哈樂著,一邊盯著孟賢國說:「沒發現。」笑過後又有點消沉,「有時候我想,你要是一普通人就好了。」

    身邊的孟賢國沒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深思熟慮,有點回不過味。

    「你是個球星。」沫沫不願意再想太多,準備奚落他一下子好讓自己心情好起來,「這可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代名詞,」

    「怎麼能這麼說話?」孟賢國用胳膊拐著沫沫的腰和她開玩笑,「看你還這麼沒大沒小的?」

    「喂!喂……」沫沫的聲音有點超常,摀住自己的腰隔開孟賢國瘙癢的手,「別動!疼!我真的疼!」

    本來以為沫沫在迎合自己玩笑的孟賢國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摸了摸她的肚子,「怎麼了?」他又確認了確認,覺得沫沫肚子上勒著的一條緊緊的鋼絲線,「什麼東西?」

    「我怕自己吃多了……」沫沫鬆了口氣才把腰挺起來,「我體重不好控制。」

    孟賢國簡直不敢想,那麼緊得恨不得勒進肉裡的線綁在人身上的滋味。怪不得她什麼都不敢吃。不吃就那麼緊了,要是多吃了點肯定能把人切開露出橫斷面。

    「你不疼啊?」他瞪起眼。

    沫沫踢了他的傷腿一腳,「那你呢?!」

    一句話,他竟被問得無話可說。

    做一個好男人很容易,只要符合做人的基本原則就可以了。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不貪女色。如果再有點責任心可以稱之為大丈夫了。至於他們的專橫、懶惰、以我為中心都可以像四捨五入一樣不被計數。

    而女人就不一樣,她們不僅要以此為前提還要溫柔體貼、能夠忍辱負重,在家獨當一面。如果有怒氣就是不賢惠;如果太順從就是乏味;如果女人有太多自己見解就是太強勢,不懂女子無才便是德……

    人生挑著一副擔子,兩端是事業和愛情,誰也說不清哪頭更重。男人覺得兒女情長沒有輝煌便把這頭交給了女人。女人一旦被關進這個籠子裡就沒了翅膀。有人說男人是通過征服世界征服女人的,女人是通過男人來征服世界的。其實世界大,男人更大。要不男人怎麼能征服世界,而女人卻征服不了男人?色情、非法、抄襲,我要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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