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色的天空襯托出黑夜的靜,沫沫和孟賢國一前一後走在樹林中的小道上。因為涼爽的夜晚和乾燥的白天,他們周圍充滿驟降的霧氣。旁邊的溪水潺潺,月光穿透水面讓細沙閃爍起天然的靈氣。
兩個人在一起,其中一個卻控制不住地需要。也許過於貪婪,她可以迴避那些令人煩惱的事,就跟事先說好了似的。沫沫一直希望自己就持續這樣的生活,平靜地安穩,規定在一切毫無意外之中。毫無需要回報,不經意中總有驚喜漂流到自己這,然後想要的一切就會很自然的來到面前。
「你說他們倆能……?」孟賢國還是跟上了沫沫,問著別人情況卻想著自己的事。
「不知道。」——乾燥的回答。
「哦……」他被說得無趣至極,「還在生氣?」現在只有這個理由能說服他不再追問。
「為什麼生氣?」沫沫笑得世外桃源。
「是不是現在我說什麼你都無所謂?」孟賢國第一次表現出性格以外的不穩定。
「沒什麼。」沫沫還是笑,覺得這個回答可以讓他們平平淡淡度過整個旅程。
「你最近越來越沒意思了。」孟賢國口氣中多了些厭煩。沫沫最討厭的也就算這些了,她歪過頭用餘光瞟了他一眼,又轉回頭,「什麼會讓你覺著有意思?」
「我和你……」他想說出一點自己的真情實意。
「別跟我說,你來這是為了表現……」
「沫沫,你能不能不這麼說話。」孟賢國扯住她的胳膊,甩得她身子兜了個大圈,「我沒做錯什麼。你也不是什麼判官!」
沫沫看著他生氣反而樂了。沒被抓住的手牽住他的胳膊,整個身體緊緊的靠在他的身上。
孟賢國被突然的親密搞得昏頭昏腦。
外面的風不大卻很涼,它們透過空隙穿梭兩人之間。
「快下雨了……?」沫沫輕輕的問。
孟賢國低下頭看著那張美麗的臉。在沫沫身邊他沒有目標,總被牽著走。他願意沫沫會接著走下一步,請求一些澄清真相的語言,告訴他怎樣才能逃離那個貪婪的大腦。這個世界值得自己關心的東西很多,沫沫應該知道是自己正讓孟賢國的生活昇華到另一個層次。
她和他躲進山腰處的另一處院落。
沫沫那些日子背後的關心、體貼再次讓孟賢國在不知不覺中失魂落魄。她搖起輕柔的鈴鐺,沒乞求共鳴,只是為了寂寞的心。她兌付了最初的夢想,默默的等待,默默的伴隨,拒絕思考違心告別後的一切憂傷。
孟賢國抱著美麗的沫沫,她的身體在自己懷裡變得越來越柔軟。他喘著氣,沫沫閉著眼。在他懷裡,沫沫是有生命的而且讓他倍感強悍。
黎明時分,晨霧更濃。沫沫睜開眼,靜靜地穿衣服。孟賢國也醒了,吻她。可轉身看他的眼睛竟然那麼陌生,沒有感情。
「沫沫……」
「喜歡嗎?」
「……」
「我只有這些了,喜歡嗎?」
「這算什麼!」
沫沫還是穿自己的衣服,很多想法讓她大腦冷靜。當她在精神上折磨自己的時候,身體也往往受了打擊——穿衣服的姿勢是如此笨拙。她明明知道很多事情無法挽回卻仍想著自己還有機會,偏要陷入極大的痛苦。她心裡清楚——這樣做不僅可笑而且毫無用處。
女人的堅強都是為了男人才這樣的。可女人是柔弱的,當她變堅強的時候或許就是離開你的時候。沫沫也是女人,所以不要讓她在感情上絕望。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沫沫認為孟賢國只想要的——一個身體、一個軀殼、一次無滋無味的性愛。
「我走了。」沫沫開始穿鞋,「以後如果需要,可以……找我好了。」
木板床上的孟賢國呆若木雞。
自己走在路上,沫沫給在PUB代班的莫伶去了電話。她問莫伶,如果一個女人跟一個明知道不愛自己的男人上了床,怎麼辦?
莫伶說自己不知道,她只說她曾經和兩個男人同時交朋友。她說,她的愛是可以用數字計算的。她「愛」他們不是為了感情或者是其他的,只是單純的願望罷了。男人其實都一樣,無論他們是赤貧還是開著寶石捷。和他們做完愛,都是那幾副死德行。有的像撿到一個大便宜,連笑都偷偷摸摸的;有的甚至連笑都免了直接跑了;有的像犯了天大的錯誤似的,一邊講道理一邊做出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還會拿錢出來堵她的嘴;有的則是一臉感激,把一切都看成施捨,把自己當成救濟的對象。
所以她會在他們起床之前離開,給他們一個結實的背影。如果他們在面前表現出慚愧或是緊張,她就直接告訴他,如果心裡不好受,只要給錢就好,無論多少,那樣大家就扯不上關係了,也就心安理得了。
「那要是真動了感情呢?」
「那是你活該。」莫伶笑的輕飄飄的,「誰讓你是女人呢。」
春天的盡頭,卻是一陣秋風吹過,無情的將自己心中剛起綠的樹葉吹落,落在自己眼前卻掉進心中激起一陣的失落。色情、非法、抄襲,我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