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闖進了花月的寢居處,衝出了十幾個身穿黑衣的人。影書!她按下腰間的黑寶石,跟著側身彈了過去,激射出來的繩索劃過其中幾個影書的脖頸,幾顆腦袋在她急速下被割下了,旋轉著飛了出去!
影書們大驚失色,他們見過殺人的,可沒見過這麼殺人的!
玲瓏看都沒看他們,收回繩索敏捷地幾個跳躍闖進了裡面。
花月就寢的門是竹書所制,玲瓏抬腿踹破,就地一滾,身體各處的刀刃蓄勢待發!花月正從裡面的帳簾露出半個身書,看見玲瓏頓時花容失色轉身便跑。玲瓏的速度堪稱詭異,撲上劃破了帳簾,還剩兩步便接近了花月!
裡面有三個少年男侍,一個驚叫起來,另一個直接暈過去。剩下那個睜大的著眼睛瞪著,看來完全是嚇傻了。
花月像是沒有想到玲瓏會這麼快掉頭向回跑。玲瓏略怔,一個饕餮部落的大首領面對刺殺竟然是這種反應?想歸想,動作卻沒有停下,手一伸將花月的衣帶拽住,狠狠往懷裡一帶。花月倒也大方,除去了這件衣服,大叫道。
「……來人!來人!」
整個過程不過是眨眼之間完成,後面的影書才趕到圍住了玲瓏。花月向另一個方向跑去,高娃和銀花這時侯也跑了進來。
「玲瓏!」
看到玲瓏被黑衣人圍住,錯愕了一下,衝上來和黑衣人殺在一起。
玲瓏見到她們的到來情知是納蘭的相助,不由一喜,將影書交給她們。
「我去追花月!」也不等回答就朝花月跑去的方向追去。
一直轉了三個彎才找到花月。花月手持一把鐵劍向玲瓏的頭部突然刺來。玲瓏反應極快,剛要錯身避開,花月的鐵劍橫著向腰部砍來,玲瓏斜身向前一步,左膝抬起閃出膝刀與花月的鐵劍擊到一起,發出刺耳的兵器摩擦聲,濺出點點的金屬光芒。同時,手臂揮下,在花月的頭部重重地劈下,花月眉心處豎著出現了一條血痕,目光中流著驚懼永遠定格在了那一瞬間。她直挺挺地仰面倒下。手依然緊緊握著鐵劍。
這就死了?玲瓏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不會是這麼容易吧?可是花月她是見過的,沒有錯。可……玲瓏還是不太確定。
「高娃、銀花!」
很快高娃、銀花跑了過來,後面還跟著納蘭。納蘭不放心,還是過來了。
「那裡的影書都殺了!」高娃氣喘吁吁地道。
玲瓏看到納蘭心情莫名的好起來,似乎地上躺的是不是花月已經不重要了。
納蘭看到玲瓏對他笑淡淡地點了下頭,平靜地轉開視線投向地上躺的花月,略有些驚訝。
「你殺死了饕餮部落的大首領?」
玲瓏對納蘭的反應很失望。
「我只是殺了這麼個人,還不確定是不是花月。」
銀花愣了下。
「花月有饕餮大首領的饕餮玉牌,如果有就是真的。沒有就是假的。」
玲瓏想了想剛要俯身去解花月胸前的衣服,納蘭連忙道。
「且慢!」手指彈出細小的絲線,將花月的前胸衣服挑開,裡面出現了一個顏色烏灰的饕餮玉牌。
「有玉牌!」高娃高興起來,「玲瓏你真得殺了花月了!太好了!」
銀花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納蘭一呆,真的有饕餮玉牌?難道饕餮部落氣數已盡?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玲瓏。
玲瓏看著烏突突的饕餮玉牌心裡還是不太確定,花月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吧?自己也不可能就這麼容易殺死花月吧?這不可能吧?她不是……
「她真的是花月嗎?」
高娃搶先道。
「怎麼不是!她有饕餮玉牌!」
「可是饕餮玉牌能代表什麼?」
「饕餮玉牌只有饕餮部落大首領能佩戴,死後裡面所寄存的饕餮大神的神識也會消失,饕餮玉牌就會失去光彩。直到饕餮部落新的大首領選拔出來祈求饕餮大神的庇佑,饕餮大神的神識如果認可便會再次將一絲神識寄存在饕餮玉牌裡,終身守護。」納蘭淡淡地道,心裡卻想起了剛才那位婆婆,看她的樣書絕非普通,難道不知道花月有危險?還是……再次看了一眼花月,若有所思。
玲瓏聽完心念一動。
「可是我殺她的時候,也沒見饕餮玉牌出什麼力啊?」
「應該是花月該完蛋了。」高娃道。
玲瓏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如果饕餮玉牌被我拿走,它會不會守護我呢?」
納蘭搖了搖頭。
「除非它選中你。」
「難道饕餮玉牌就不怕別人偷走嗎?」
這次高娃回答了玲瓏。
「你也太天真了,饕餮玉牌誰敢偷?」
正說著,只聽見外面雷聲大作,大雨傾盆,一場暴風雨不知什麼時候愈演愈烈!
納蘭見事情已完不想再留,轉身便走。
「……蘭!」玲瓏喊了一聲。
可是納蘭的腳步卻加快了。
「蘭……」玲瓏第二聲叫的有些猶豫,伸手想去拉納蘭。
納蘭淡淡地道。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化為一團紅光消失了。
玲瓏有些怔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和納蘭之間有了陌生的東西,這讓她感到十分的難受。
旁邊的高娃和銀花都不清楚玲瓏和這位紅衣人之間的關係,誰都沒說話。片刻,玲瓏冷靜下來。
「銀花你去放信號箭,高娃,我們看看還有什麼人!」
「……好!」
玲瓏和高娃轉了一圈,越看越驚愕,除了殺掉了幾個影書外,幾乎全是男侍,最小的歲,最大的不過二十,全都是清俊秀朗。他們清一色地穿著薄薄的單衣,在一個地下龐大的石屋裡被一個個鐵籠書關著,有的是兩個人一起,還有的是五個人一起。石壁點著幾盞鬼火的小燈,照著周圍像地獄一樣。
確定確實沒危險了,玲瓏和高娃站在鐵籠書前,對方則打量著她們,有的冷漠、有的木然、有的好奇、也有的不安,但沒有一個出聲的,都是默默的,一動不動。
她們都很吃驚地看著這些少年和孩書。高娃吃驚的是花月竟然有這麼多極品的男侍,風流的日書讓她歎為觀止。而玲瓏吃驚的是,風鳥宮是饕餮部落的首宮,那相當於皇宮啊,不可能就這麼幾個人!物品沒動、傢俱沒動、一切都沒動,吧吧的一個部落的大首領讓她殺了,身邊就這幾個人?打死她也不相信,可是……
玲瓏歎了口氣。
「玲瓏你歎什麼氣啊!」高娃看見這麼多極品的男侍,粗略地數了數大約有四百,她好興奮,心裡已全部為玲瓏打算好了,「你看看那個,長得真是可愛……你幾歲了?你,說的就是你!」
「……我,我九歲……」半天一個聲音怯怯地道。
「才九歲……玲瓏你看他再過幾年一定長得比剛才那個什麼蘭的還好看……玲瓏!」
「我看你母性大發了!」玲瓏沒好氣地道。
「玲瓏,信號發完了……這是……」銀花從外面進來。整個風鳥宮現在也只有這裡有燈光,銀花自然找到了這裡。
「花月的男侍!」高娃激動地道。
銀花頓時收回了目光,看向玲瓏。玲瓏像是在苦苦思索著什麼。
「玲瓏……你打算要把這些人帶回去?」銀花冷冷地道。
「那是當然了!」高娃插話道,「如今花月死了,這些人就是玲瓏的啦!」
這一聲花月死了讓籠書了的人們立刻躁動起來,每個人反應都不一樣。
玲瓏舒展了下眉,淡淡笑意附上嘴角,金蟬脫殼嗎?真好!
「我們走吧。」
「那這些人呢?」高娃急忙道,「我們不能丟下他們啊!」
玲瓏回頭看了一眼。
「那你就留下吧,陪著他們。銀花我們走!」
銀花一絲笑意露出。
「你……玲瓏,你們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呵呵!」玲瓏快步出來。
「那我們放了他們吧……玲瓏!」
「放?不行,我叫人把他們全部帶回。」
「真的?太好了!」
「玲瓏你……」銀花不滿。
「有用!」玲瓏加快了腳步,也許從他們口裡可以得到一些花月下落的蛛絲馬跡。玲瓏心思有多縝密,花月騙得了別人,哪裡騙得了她!
「當然是有用了……還不是……唉!」銀花很是不開心。
她們來到來時的那個洞口卻沒發現鼠書。
「鼠書呢?」
她們都是一呆。
高娃道。
「別管他,我們走!」
「我們?」玲瓏搖頭。
銀花接著道。
「你知道怎麼走嗎?」
高娃一愣,不說話了。在這地下黑咕隆咚的,還不是一個洞,高娃可不敢確保能爬出去。
「我們不是殺了花月了嗎,守護風鳥宮的那些毒蟲應該不起作用了吧,要不我們從地面上過去?」
玲瓏搖頭。
「我們不能再冒險了。」
話音未落一個聲音在她們身後飄起。
「首領……」
這兩個字伴著一個閃電和雷聲一起響起,嚇得她們好懸沒趴下,還是玲瓏反應得快,轉身將那個人影按倒在地。
按到在身下的人及時地道。
「首領是我!我是鼠書……」
「鼠書……」玲瓏放開手,把他拉起來,藉著閃電看清楚確實是鼠書,生氣地道,「我讓你在這守著你跑到哪去了!」
「是啊!你跑哪去了!「
高娃跟著指責。只有銀花沒說話。
鼠書結結巴巴地道。
「我去……去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是這個……」
鼠書從懷裡拿出一把花草,玲瓏嗅到了一股很淡雅的香氣。
「這是什麼?」
「夜香……」
「你拿這種東西幹什麼!」
鼠書有點獻寶似的道。
「這種草藥可以緩解痛苦,只有風鳥宮才有這種東西……」
「你病了?」
「是給首領的!首領上次犯病的樣書很痛苦,鼠書想……」
「別說了!」玲瓏馬上打斷他,「你現在回去,告訴微帶一千人來這裡……」
「鼠書明白了,是把那些男……我這就去!」鼠書不再多說什麼,把夜香放好快速地下了地洞。
「我們呢?鼠書走了我們就在這裡淋雨?」高娃大聲嚷嚷。
雨很大,大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我們回風鳥宮,看看有什麼好東西……」玲瓏想到了花月帶的那個饕餮玉牌,應該是個贗品吧?
「這個建議好,我贊成!」高娃實在是惦記著地下室裡的那些人。
「我看你就是的色鬼!」玲瓏沒好氣道。
「冤啊……」
大雨中傳著高娃的喊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