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計劃在弗裡德裡希被發現以後就開始策劃了,當時想著馬上將叛亂扼殺在萌芽狀態中的。但是仔細一想,幾乎所有的傭兵都是自己人,很容易控制住弗裡德裡希,其實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將利益最大化。
所以當韋林得知父神教的北方教區主教會經過這裡的時候,就完善了計劃。對於這位主教,韋林還是想著盡量合作的。
雖然父神教在卡耳塔受到了限制,但是在指間大陸卻是根深蒂固。想必他們會很樂意找到一個真正瞭解他們的人,並且願意進行投資。
韋林對於這種極其富有侵略性的宗教非常警惕,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與其進行合作。至於到時候會不會導致卡耳塔被父神教全面滲透,那就要各憑本事了。
當然了,現在對於韋林來說,關鍵是要這位伯多祿主教大人和他的隨員們作個見證,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城堡受到了可恥的襲擊。
為此,弗裡德裡希的叛亂應該真正地進行,為了更加逼真,還要放點火。這樣那些父神教徒在向他人講述的時候,才會顯得更加真實。
韋林相信,謊言雖然可以是完全編造的,但是絕對比不上有真實基礎的謊言。與其去收買所有人,教給他一套說辭,還不如讓他們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而這些父神教徒的到來,又讓韋林在兵力調配方面更加輕鬆。在韋林的計劃中,他需要進攻兩座城堡。是地,就是兩座,弗裡德裡希的和他岳父的。
弗裡德裡希的領地雖然沒有和韋林的領地接壤,但是他岳父的領地就在巴雷特的旁邊。現在有了這麼好的機會,韋林又怎麼會放過。
但是這樣的行動必須是迅速地,要接連攻下兩座城堡,並且控制住,韋林的兵力就有些少了,畢竟他還需要守衛自己的城堡。
但是父神教徒們來了。他們不但是最好的目擊證人,也是最好的衛兵。沒錯,韋林就是準備讓他們來保衛自己的城堡。
父神教徒帶了自己的士兵,雖然數量不多,但都還是精銳。其中的教會騎士並非那種混日子地傢伙,而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真正騎士。
他們甚至本來就是騎士,但是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拋下了。或者是失去了一切。自己則投身教會,成為教會手中的利劍。
有他們來守衛城堡,雖然不會熟練地使用各種守城設備,但是強悍的戰鬥力和殉教者般的視死如歸可以彌補這一切。
韋林一點都不擔心把城堡交給外人,他還清楚,父神教徒根本就無可奈何。他們還能怎麼辦?立刻離開?雖然韋林是利用了他們,但是大家還可以有很多合作的地方,父神教不會傻到自己來使雙方敵對。
他們更不可能對城堡本身作什麼傷害。韋林已經命令,所有的留守人員,集中到城門附近。讓那些教會地士兵分佈在整個城牆上就可以了。
並且教會的士兵們沒有接到這樣的命令,他們是不知道真相地,他們只知道城堡的主人撤走了絕大多數的士兵,甚至還把城堡來交給他們防守。
這樣的信任,是他們從來不曾體會過的。即使是在指間大陸,也沒有哪位領主會大方到這種地步。
並且城堡裡面還送上了大量地食物和美酒,哦。酒必須限量供應,但是那些美味而又熱氣騰騰的食物可以吃個夠。
大家都記住了這塊領地被稱為巴雷特,領主就是仁慈的韋林男爵。士兵們都相信,他應該是一位虔誠地父神教教徒,雖然看起來他的城堡裡沒有任何父神教的標誌,但是他很有可能聽到了父神的聲音。
這種事情,大家都聽說過,某些強大而又不信仰父神教的英雄,某一天突然受到感召,成為了堅定的父神教徒。
這個晚上,韋林可以睡得很好,但是在睡覺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換了一身寬鬆而又舒適的衣服以後,來到一個衣櫃前。
韋林將掛著的衣服掀開,把一根橫竿向上推,在輕微的「喀嚓」聲以後,衣櫃的裡面一切如常。
但是當韋林輕輕一推面前的木板後,那裡立刻敞開成了一扇門。韋林拿著一個燭台,藉著這光亮,向裡面走去。
通道很乾燥,一點也沒有到處流水的樣子。雖然看上去還是有點陰森森的,但是韋林已經習慣了。在他小的時候,就在這些密道裡面鑽來鑽去地玩捉迷藏了。可惜的是,每次只要管家哈特萊一出馬,他就會被抓出來。
這通道裡面還有岔路,並且沒有任何的標誌,韋林毫不猶豫地選了一條路走下去,在經過了幾個岔道以後,韋林輕手輕腳地來到一塊突起前。
那突起只是一塊木頭而已,韋林將燭台放在腳邊,輕輕地將那木塊移開,那裡立刻有光線射了過來。
林德伯格正在房間裡面來回地走動著,雖然他臉色平靜,但是時快時慢的
表明了,他沒有看上去那麼鎮定。
他跟隨著伯多祿主教回指間大陸述職,本來就是一件很平常的時候,而不平常的是,他們在回來的時候經過了韋林的領地。
對於韋林,雖然林德伯格表現出了某種形式的臣服,但是以前他們一直應該算是比較鬆散的僱傭關係,林德伯格也沒有死心塌地為韋林工作的念頭。
但是這次的巴雷特之行,改變了他的想法。從路邊的那些農民的精神面貌上就可以看出來,這裡的人很愉快。
這並非是涉及到什麼仁慈之類的東西,而是因為林德伯格知道。如果領主有本事讓自己的人民如此微笑,那麼就會得到他們發自內心地擁護。在工作效率等各方面,都是高壓政策無法比擬的。
而那些士兵們的裝備和凌厲的眼神,看起來都不像是養尊處優的樣子。至於韋林後來說的什麼無恥偷襲,林德伯格更是不願意相信。
當韋林聲稱已經出兵去保護弗裡德裡希的財產和尊嚴的時候,林德伯格反而放下心來。在他看來,正是要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才是自己可以共事的人。
所以。他相信韋林一定會見自己,以打聽關於伯多祿主教地一些情況。當他發現所有的隨員都被安排了單獨的房間,更是堅定了這一想法。
當韋林從衣櫃裡面鑽出來的時候,先是向門那邊掃了一眼,林德伯格就立刻說道:「大人,我已經關好了。」
韋林滿意地將燭台放在一邊,並且將蠟燭全部熄滅掉以後說道:「我想,我們會談很長時間的。」
林德伯格點了點頭。在桌子旁邊坐下道:「是的,大人,所以讓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您現在需要知道我們這次去指間大陸的情況,還是在卡耳塔的一些狀況?」
韋林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先講一講卡耳塔地情況了,特別是這位主教大人,他對於父神教的擴張,是怎麼想的?」
當林德伯格講述完畢以後,韋林考慮了一會兒後問道:「這麼說來。林德伯格主教不希望太過於冒險了?他更希望的是保持現狀,然後也許某一任國王會直接下令,父神教成為國教。這樣的想法……還真是不好評論。」
林德伯格低笑了一聲說道:「事實上。父神教在指間大陸的某些國家,就是這樣擴展起來的。伯多祿主教大人認為,我們現在沒有必要去主動誰,我們只需要勝利者。時間就是我們最強大的盟友,我們必須先保護好自己。」
「這也是卡耳塔地地理環境決定了。畢竟這是一個小島。」韋林點著頭說道:「如果父神教投資失敗,那麼勝利者很有可能會給予父神教沉重的打擊,伯多祿主教的想法其實也沒有錯。」
「但是對您來說。就是錯地,因為這樣一來,他幾乎會拒絕任何的提議。」林德伯格尖銳地指了出來道,「一個不能夠提供任何幫助的人,不管看起來多麼誘人,都是毫無用處的。」
韋林皺著眉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指望不上他了,那麼南方的這位呢?他可是連我地領地都沒有來過,很難相信他有什麼善意。」
林德伯格說道:「我倒是認為鐵欽納主教更適合您的要求,他以前之所以對您這裡不屑一顧,那也是因為巴雷特家族一貫以來的名聲,他不可能會指望一個商業世家能夠讓父神教擴張開來。」
對於林德伯格地回答,韋林也只好苦笑著承認道:「的確如此,但是這樣一來,按照您的意思,如果我讓他知道了我的實力和決心,那麼他就有可能我嗎?」
林德伯格斬釘截鐵地說道:「必然如此,據我所知,他已經了一些領主了,但是在我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能力。至少您不會比他們更差吧,鐵欽納主教應該不會反對再增加一個人選的。」
韋林愕然道:「聽起來像是在普遍撒網,重點培養?」林德伯格回答道:「這聽起來很形象,就是這樣的,鐵欽納主教給他所看中的人一些,如果他們的表現可以讓人放心的話,還會有更多的投入。但是如果失敗了,或者是沒有進展的話,那就到此為止了。」
「那麼教會是什麼意思?鐵欽納主教這樣做,需要大量的資金,他一個南方教區,不可能這麼富裕的。」韋林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林德伯格仔細考慮了一陣後,回答道:「根據我的看法,教會上層是對此默許的。如果鐵欽納主教失敗了,他會被拋棄掉,但是至少現在,他的資金申請很容易通過。」
韋林沉默良久,對著林德伯格說道:「那麼請您去安排一下吧,我希望見一見鐵欽納主教。」林德伯格躬身道:「如您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