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縱橫 第三卷 逃亡與遷徙 第六十一章 轉職之秘(下)
    鄰居嗯了一聲說:「是的!我就是博拉amp;#8226;米特羅。」他看著艾倫真誠地說:「請原諒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關於我自己的事情,包括我的名字。實際上我是不想惹麻煩。我以前幹過這蠢事兒,然而我立刻就後悔了。因為那些人總是用恭敬的語氣和我說話,甚至不再發表自己的看法,對於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唯命是從。我實在是受夠了,於是決定不再暴露自己的身份。」

    艾倫點頭說:「我理解你的心情,米特羅先生。」

    博拉一擺手,大聲地吼著說:「看看!我說的沒錯吧!小子,你記住!以後別再叫我什麼先生,否則我永遠不再跟你說一句話。還有,如果你再跟我說話的時候敢採用什麼敬語的話,我就割掉你的舌頭,或者讓你永遠說不出一句話來!我至少知道好幾十種把你變成啞巴的方法!」

    艾倫趕緊表態說:「你放心吧!那我該叫你什麼呢?還是叫你鄰居嗎?或者叫你博拉?」

    博拉沒好氣地說:「隨你便!」他呼哧呼哧地喘了幾口氣,突然質問艾倫說:「你還想不想聽我說關於轉職的事情了?」

    艾倫說:「當然想啦!」

    博拉哼了一聲說:「那你怎麼坐在那裡一聲不吭?你一聲不吭的我怎麼往下講呢?」

    艾倫忍住笑說:「哦!那你接著講吧,我正等著聽呢!」

    博拉嗯了一聲說:「這還差不多!」突然又問:「剛才我講到哪兒了?」

    艾倫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博拉大概自己也覺得很好笑,也跟著嘿嘿地笑了幾聲。艾倫停住笑,咳嗽了一聲說:「你剛才說你已經完成轉職了。對了,能不能先跟我說說到底什麼是轉職,我連這個都還沒搞懂呢!」

    博拉點頭說:「這還不容易!其實轉職一說並不準確,那只不過是我照顧那些世俗的魔法師們的情緒提出來的一種說法罷了。準確地講,應該說是力量的全方位突破才對。你也很清楚,魔法師的等級分成十階,從最初的魔法學徒開始,一直到最高階的神聖魔法師。這種劃分,是以魔法力量的運用能力高低為標準的。其中高一階的魔法師所能運用的力量,大概是低一階魔法師的兩倍到四倍。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所有人都以為魔法力量達到了神聖魔法師的級別後,就再也不能獲得突破了。因為神聖魔法師所能運用的魔法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程度。」

    「然而我創立的魔法研究會認為這種理解其實是不對的。在神聖魔法師之上,一定還會有更高級的力量運用方法,可以調動更大規模的力量為我所用。我們將達到那種領域的魔法師稱之為魔導師,意味著這樣的人能夠指導整個魔法界的前進方向。為了證明的確有這樣的領域存在,我們花了幾十年的時間做了大量的研究。我們的研究成果在整個大陸公開發表,推動了整個大陸魔法界的發展。甚至都引起了精靈和龍族這樣的種族的注意,開始與我們接觸。希望能夠共享魔法研究的結果。那時候我們當然很有成就感,於是乎集中了更多的資源來進行頂級魔法的研究。」

    「然而我們的研究很快陷入了瓶頸,再也無法取得任何的進展。自然而然地,不同的聲音開始在研究會的成員當中出現。有的人認為現有的研究已經窮盡了一切的可能性,魔法的發展的確只能到這樣的地步了。想要取得進一步的力量提升,更重要的是平衡各種元素力量之間的相互作用,從而更好地發揮出魔法的效率。另外一些人則認為還有其它的辦法來增強力量,甚至開始質疑我們一直以來所堅持的研究方向。眾說紛紜之下,所有的人都認為自己的見解才是正確的見解,大家誰也不服誰,紛紛放棄合作,開始了各自為陣的研究。再後來,各國的往事和貴族們開始介入魔法研究會的勢力範圍,魔法研究會不可避免地解散了。」

    「提出魔法效率說的人聯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叫做拜倫斯學派的研究組織。對了,你跟我說起過一個叫霍尼維爾amp;#8226;拉瓦勒的魔法師來自於什麼拜倫斯教會,我估計這個拜倫斯教會大概就是拜倫斯學派後來的組織形式吧。要知道,權力和野心在任何職業都會存在的,魔法師也不例外。」

    「堅持魔力增強說的人則沒有組建新的魔法研究組織,那是因為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我當時也被大家提出的各種假設弄得暈頭轉向,於是決定去拜訪大陸上其他的一些有根深蒂固的魔法傳統的種族,比如龍族和精靈族。相傳人族的魔法也是學自於精靈和龍族,那麼或許在他們的種族當中,會有不同於人族魔法的魔法運用方式也不一定。為了避免麻煩,我選擇了不辭而別。」

    「我在大陸上四處遊蕩,拜訪了無數的種族,漸漸的對於魔法力量的提升有了新的認識。實際上,我們一開始就把研究的方向搞錯了,總以為是力量越強,所能調動的資源就越多。然而這是不對的。舉例說,一個光輝魔法師要是強行使用8階魔法是要付出相當的代價的,輕則受傷,重則喪命。為什麼呢?以前大家都認為是因為他們所掌握的力量還沒有強大到控制更高階的魔法,這樣說似乎也行得通。然而真正的原因不是這樣的!真正的原因是沒有找到正確的力量控制方法。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力量運用技巧的問題,而不是一個力量控制強度的問題。」

    「再舉一個例子大概你會覺得更容易明白些。比如說龍族的魔法。龍族的魔法都是很高深的,他們沒有什麼火花術之類的低階魔法。為什麼呢?一個方面是他們強悍的身體所能擁有的瘋狂攻擊力讓他們不屑於去研究這些低階魔法——有那個時間還不如一口就咬斷了敵人的脖子。另一個方面是,他們運用魔法力量的方法和我們不同。當然,我知道這個方面的原因也是在拜訪了位於聖提亞克島的龍神殿之後的很多年以後才領悟到的。」

    「在大概一百五十多年前,我終於領悟了力量的奧秘。不得不說,人類的身體條件並不是很適合進行轉職,或者說進行力量的全面突破,因為這種突破對於人的身體條件要求得極為苛刻。事實上,地獄深淵的種族和龍族才是突破力量的最佳種族人選,因為他們的身體實在是太強悍了。這下你大概可以明白為什麼潘薩摩會這麼強大。正確!他在熔岩地獄的時候領悟了力量突破的方法。但是人族的優勢在於我們的頭腦,這也是為什麼只有人族才成功地掌握了力量的奧秘。當然,這個人就是我!智慧的力量讓我們可以總結經驗,然後把它變成知識讓後人不斷地繼承下去。」

    「當然了,領悟了力量的奧秘和掌握力量的運用技巧之間還是有差距的,但是知道了方向,力量的成長就會容易得多。我在大陸上四處漂流,幾乎窮盡了所有的角落,為的就是尋找能夠印證自己力量的對手。從這一點來說,我和潘薩摩之間沒有什麼區別。二十多年後,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碰到了潘薩摩,然後我就跟他到了這裡,一直到現在。」

    「你想知道力量的奧秘是什麼嗎?這裡面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意思是,無論是魔法力量、鬥氣力量、精神力量還是其它的什麼力量,所有的力量本質上都是相同的。它們之間的區別不過是具體的表現形式和存在狀態上的不一致罷了。既然本質上相同,那麼也就是說,力量之間是可以轉化的。一種力量可以轉化成另外一種,或者相反。就像水能結成冰,而冰也可以容化成水一樣。不是水或者冰變化成了不同的東西,而是在不同的環境下表現出來的不同形狀。」

    「第二層意思是,無論何種力量,它們本身並沒有高下之分。沒有一種力量強過另一種力量的說法。就像不能說水比冰強,或者說冰比水強一樣。當然力量之間還是有強弱之分,但是這是對力量的運用方面的強弱,而不是力量本身的強弱。因此,要提高力量,根本上是對於力量的運用方法和手段進行不斷的改進。」

    「你肯定很想知道怎樣才能改進力量的運用方法。要解決這個問題,先要做一些基本的解釋。比如說,我剛才說精神力量就是魔法力量。你肯定想不通,因為你使用精神力量的方法更類似於鬥氣,連一個最簡單的火花術都發不出來。這是為什麼呢?原因很簡單,是因為你的力量運用方法不對。等到你掌握了不同的力量之間的轉換方法,那麼就可以說你在全面突破力量的路上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想要完成突破,單單是掌握力量的轉換自然是不夠的。我剛才說過,所有的力量本質上都是相同的,因此隨心所欲地表現力量的特徵才算得上是登堂入室。你曾經告訴過我你能夠在同樣的魔法中附加各種不同性質的力量,比如附加光明力量或者黑暗力量。這實際上就是一種隨心所欲地表現力量的特徵的一種方式。當然這只是初階的方式,因為真正的力量運用並非是附加,而是力量本身就能帶有各種不同的性質。」

    「能做到這一點,那麼力量的全面突破就成功了一半了。當然,接下來的路則更為艱難。因為自身能掌握的力量越大,就越需要一個強悍的身體。而我們人族的身體條件簡直可以說非常的糟糕,這也是為什麼要我一直不能戰勝潘薩摩的一個根本原因。」

    「但是你不一樣。你的身體在一開始就具有強大的精神力控制的能力,這是地得天獨厚的一個條件。另外一個條件是你被封印了魔法力量,讓你空有一身的魔法知識而無法發揮作用。這就為你強化自己的身體提供了一個優越的條件。因為破除比利亞爾封印的方法只能是用強悍的力量強行衝破,但是前提是你的身體能夠承受住巨大的考驗。如果有一天你能夠運用精神力量破除比利亞爾封印,那麼就證明你的身體強化到了一個足夠的強度,足以應付體內積攢的魔法力量的反噬。然後你當然可以將魔法力量與精神力量融為一體,變成能夠隨心所欲地使用的原力。到那時,你自然就能夠戰勝潘薩摩。也許他的絕對力量仍然比你強悍,但是你有腦子而他沒有,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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