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縱橫 第一卷 從龍穴到王城 第十九章 再入王宮
    解決了塔樓上的衛兵之後,艾倫抱著阿梅莉婭折而向南,飛速地飛過幾條大街,這才在一個建築邊上停下來。此時天已經快亮了,明亮的曙色在東方逐漸地擴散開來。阿梅莉婭掏出一個哨子,放到嘴裡吹了幾下,然而艾倫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知道那一定是精靈之間用來保持聯絡的方式,現在也顧不得多問,立即取出治傷的湯劑給阿梅莉婭吃了下去。不多時,卡洛加他們五個精靈迅速趕來匯合了。

    「現在我們越獄的消息肯定傳了出去,你們聽,四面的城門都已經敲響了警鐘。估計過不了多久,滿大街都會是搜捕我們的衛兵了。我們必須找個地方潛伏下來,等到天黑再想辦法出去了。」艾倫對他們幾個說。

    「那我們躲到什麼地方去?回那個旅館去嗎?」阿梅莉婭問道。艾倫微笑著說:「旅館裡不安全,衛兵們首先就會搜查各處的旅館。」他眼珠一轉說:「不過有一個地方他們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到的。跟我來。」說著當先領路,一行人悄沒聲地竄了出去。

    「我的天!你是要把我們帶到王宮裡去嗎?」看到艾倫領著他們來到了宮牆外面,阿梅莉婭吃驚地說。艾倫回答說:「是的。現在這裡面最安全。我們從監獄裡逃出來,所有人都會以為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盡快出城。可是我們偏偏不那樣,而是藏到王宮裡面。這就叫出其不意。」實際上艾倫還有一層心思沒有說出來,他想找到露茜,問一問是什麼原因造成了她母親的死。

    艾倫找了一個拐角的地方,他對精靈們說:「你們現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看一看,要是沒有問題,你們再進來。」卡洛加攔著他說:「艾倫,你身上有傷,還是我先上去吧。」說完向上一躍,雙手抓住宮牆向上一攀,整個身體飛起來落在了牆頭。他的精靈披風起到了很好的偽裝作用,除非是敵人離得很近,否則根本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艾倫,裡面沒什麼動靜,我們進去吧。」卡洛加在牆頭悄悄地說。艾倫想了一下說:「卡洛加,你能不能看到王宮裡什麼地方有花園?」卡洛加四面觀察了一遍說:「看不清楚。」突然一個女精靈說:「我想我大概知道什麼地方有花園。」看見艾倫疑惑的眼光,阿梅莉婭輕輕笑著說:「傑西卡姐姐對花草的味道最敏感了,她說的一定沒錯。」

    傑西卡笑著點點頭,伸手指了一個方向說:「應該在那邊。我們先進去吧。」說完向上一躍,卡洛加抓住她的一隻手向上一甩,傑西卡越過牆頭,悄悄地落在了宮牆裡。卡洛加將其他人全部拉過牆頭,自己也跳了下來。傑西卡帶頭,大家魚貫地跟著她,迅速向前方跑過去。繞過幾座宮殿,躲過了幾撥巡邏的衛兵之後,大家果然來到了一個花園裡。此時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花園裡到處是花團錦簇,各式的鮮花在晨光中爭奇鬥艷。

    在花園的中間,有一幢獨立的小樓。艾倫對精靈們說:「我們到那棟樓裡面去看一看。要是遇到衛兵,把他們打暈就是了,沒有必要的話別殺死他們。」說完在花叢中迂迴地接近了那幢小樓。

    小樓的門口站著兩個衛兵,他們絲毫沒有察覺艾倫一行的逼近。卡洛加正準備出手,艾倫伸手阻止了他。艾倫默誦了一個昏睡魔法咒語,對著兩個衛兵一揮手,兩個人頓時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留兩個人換上他們的衣服守在這裡,有人來就報警。其他人跟我進去。」艾倫吩咐一聲,走到小樓的門前,輕輕推門走了進去。樓下有兩個侍女正在準備梳洗的東西,艾倫同樣讓她們昏睡過去。確認樓下沒人之後,他沿著樓梯慢慢走上樓去。

    「你們別攔著我!我一定要去見父王!」露茜的聲音清楚地傳來,聽得出來,她極力克制著內心的憤怒。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公主殿下,國王陛下吩咐了,這幾天不許您下樓一步。屬下職責所在,還請公主殿下見諒。」露茜哼了一聲說:「你們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要是我哥哥威廉在這裡,你們還敢攔著我嗎?」那個女人毫不退讓地說:「不讓公主殿下下樓,是國王陛下親自吩咐的。即便是威廉王子在這裡,也不能違抗國王的命令。」露茜又氣又急,卻又無計可施,她氣急敗壞地說:「你!你這個惡女人,你等著!我非撤了你的內庭侍衛隊長的職不可!」跟著傳來「砰」的一聲,大概是露茜把房門給關上了。

    艾倫聽得暗自好笑。此時他已經上到了二樓,一轉身站到走廊上,他看見四個衛兵打扮的女人站在前面。其中一個身材高大,胳膊上戴著一個臂章,大概就是剛才頂撞露茜的衛隊長了。

    「什麼人!」衛隊長感覺到後面有人,迅速抽出佩劍轉身,同時大喝了一聲。她身邊的幾個女衛士也紛紛抽出佩劍,面無表情地看著了艾倫和他身後的幾個精靈。

    艾倫輕輕抬了一下下巴,卡洛加和另外三個精靈就旋風般地撲了過去。阿梅拔出短刀也要參戰,被艾倫一把拉住了。「你剛受了傷,就歇一歇吧。」艾倫溫柔地說完,順出去一個遲緩魔法,擊中了一個女衛兵,那個女衛兵的動作頓時變成遲鈍起來,被一個精靈摔到地上,用刀柄打暈了過去。另外兩個女衛士也被輕易制伏並打暈了過去,只剩下那個高大的衛隊長還在苦苦支撐。

    女隊長覺得不妙,奮力一劍逼退了敵人,轉身準備撞開一扇窗戶跳下樓去。艾倫雙手聯揮,麻痺、遲緩等等瞬發的魔法源源擊出,終於打中了她。卡洛斯搶上一步,倒轉刀柄將她也打暈了過去。艾倫搖頭笑笑說:「這個女戰士的魔法抗性好強啊,差一點就讓她逃了。可惜她不算聰明,竟然沒想到吹哨子,甚至都沒有喊叫一聲。」

    「艾倫!怎麼是你!」露茜打開了房門看見艾倫,喜不自勝地說。她猛然撲到了艾倫的懷裡,正好觸動了艾倫胸前的傷口,疼得艾倫齜牙咧嘴的說不出話來。突然露茜在艾倫懷裡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搞得艾倫一陣得莫名其妙。

    「怎麼了?露茜!」艾倫問她。露茜抽泣著說:「我擔心再也見不著你了!」艾倫一陣感動,他撫摸著露茜的長髮柔聲說:「沒事的,我怎麼會有事呢?到裡面去說吧。」他拉著露茜的手走進了露茜的房間,這是一個大大的套間,外面擺著沙發、茶几,沙發後面的牆上掛著油畫,對面還有一排書櫃靠牆立著。

    阿梅莉婭看著艾倫和露茜走進去,她輕輕歎息一聲,示意卡洛加等人將地上躺著的幾個女衛兵抬到一邊,自己則站在門邊,咬著嘴唇發呆。卡洛加回頭看了一眼阿梅莉婭,也在心底裡歎息了一聲。

    「露茜,我來找你,就是想問一問,你母親是怎麼死的?」艾倫單刀直入,直接提出了這個問題。他知道塞特城裡肯定已經亂成了一團,那些人遲早是會到王宮裡來找他的。時間不多,而他心中的疑團卻是不少,所以乾脆直接了當地挑明了問她。

    「我不知道!」露茜抬頭看著艾倫,眼中淚花滾滾,說不出的楚楚可憐。「昨天早上你離開以後,我就跟著父親來到了母親身邊。母親雖然身體虛弱,可是神志還是清新的。她還握著我的手說我辛苦了。我跟母親聊了一會兒路上的事,母親還說,等她的病好了以後,一定要見見你。後來,父親說母親需要休息,我就吻別了母親,回到了這裡。」

    「那龍魂樹的葉子呢?」艾倫問她。這顯然是她母親猝死的關鍵。露茜說:「我把裝著龍魂樹葉的那個小盒子交給了父親,是父親親自熬製的湯劑。」

    「那麼你母親服藥的時候你在不在場?」艾倫急切地問。露茜點點頭說:「在。藥是傍晚的時候熬好的,我父親親自端著藥餵給母親,當時我就在旁邊。」

    「當時還有誰在場?」

    「沒有別人了。母親生病之後,父親信不過別人,把母親身邊的所有人都趕到別的地方去了。他自己守著母親,偶爾才叫我去幫幫忙。」

    「那麼露茜,你母親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就是服藥之後沒多久,母親說覺得腳涼,我想過去給她暖暖腳,結果掀開被子一看,母親的腳變成了死灰色。那死灰色順著母親的腿一直向上延伸,接著我發現母親的手也變成了死灰色。我嚇壞了,大叫了起來。我父親也嚇壞了,叫衛兵們去請薩希姆長老。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當死灰色蔓延到母親的脖子之後,母親她就停止了呼吸。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形,真是太可怕了!」露茜說到這裡,抬起一雙淚眼看著艾倫說:「我撲在母親身上痛哭。父親氣極了,大聲叫衛兵去抓你,說一定是你對龍魂樹葉做了手腳,害死了我母親。可是我怎麼也不相信是你害死了我母親,於是我就向父親分辯。不知道為什麼,父親蠻橫地打斷了我的話,還說我因為悲傷而神志不清,開始說胡話了。我還想再說,父親就派人把我押回了這裡,還不讓我再下樓一步。」說完她再次撲到艾倫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艾倫,我母親死得好慘!我發誓一定要找出兇手,可是我怎麼也不相信是你害死她的。」

    艾倫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按照他的猜想,應該是別的什麼人在湯劑裡下了毒,這才造成了王后的離奇死亡。可是露茜說整個熬藥的過程都是國王親自動手的,總不會是國王自己毒死了妻子,再嫁禍給他的吧!「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龍魂樹葉是不會有毒的!」艾倫反覆思索,「樹葉沒有毒,可是湯劑有毒。那麼一定是其他的材料出了問題!」想到這裡,艾倫問露茜:「露茜,藥方是那個魔法師給的,既然你說他在幫助那個歐克萊爾公爵謀反,那麼會不會他給的藥方里本來就隱藏了毒藥,龍魂樹葉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呢?」

    露茜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有這種可能性。可是不管我怎麼跟父親說,父親都不相信歐克萊爾公爵會謀反。」

    「那你有沒有告訴你父親歐克萊爾公爵派人襲擊精靈村莊的事情?還有那個魔法師是與他串通一氣的?」

    「我說了,可是父親說,精靈村的事不過是歐克萊爾公爵想要幾個精靈做奴隸罷了,談不上謀反。至於那個魔法師,大概是巧合吧,說不定他看上了精靈的什麼寶貝,這才帶著人去襲擊了精靈的村子。父親還嚴厲地盯住我說,無論在什麼場合,再也不要提什麼謀反的事情。我真是搞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在這件事情上會這樣的不近情理!他以前從不這樣對我說話的!」

    艾倫沒心思研究露茜父親的心思到底是什麼,他只覺得莫名其妙。王后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而自己則莫名其妙地成了殺人兇手!難道就因為他是埃利根侯爵的兒子,是敵國的人嗎?這時,卡洛加在外面說:「艾倫,有人來了!」

    艾倫除去望窗外一看,是那個叫傑奎琳的魔法師。他略一沉吟說:「你們先藏起來,不要驚動她。」卡洛加他們退到了一邊,不多時,傑奎琳走到了小樓外面。她「咦」了一聲,突然喊道:「衛兵!衛兵到哪裡去了?露茜!你在上面嗎?」。

    露茜聽到傑奎琳的聲音,走出去推開窗戶說:「傑奎琳姐姐,你是來找我的嗎?」傑奎琳鬆了一口氣說:「是啊!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呢!你等著,我這就上來。」說著一邊上了樓。

    露茜將傑奎琳迎進房間,她見艾倫不見了蹤影,知道他是躲起來了。她也不願意傑奎琳知道艾倫在這裡,於是就問她:「姐姐,你來這裡找我,有什麼事嗎?」

    傑奎琳拉著露茜的手小聲說:「露茜,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今天早上艾倫越獄逃走了!現在陛下正在大發雷霆呢!我覺得他會來找你!」

    「什麼!」露茜簡直不相信她的耳朵。「越獄?難道艾倫被父親抓住了?」傑奎琳說:「是啊!昨天他跟弗雷德團長決鬥,被弗雷德團長打成了重傷,後來就被送到監獄裡去了。怎麼你不知道嗎?」

    露茜搖頭說:「我不知道。沒有人跟我說這些!」她的心裡頗有些惱怒艾倫自己都不告訴她,語氣顯得很不客氣。

    「露茜,昨天我也在場,艾倫根弗雷德團長決鬥之前,還特意跟我說,他要用生命來證明他的清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當時就覺得王后陛下的死與他無關。你知道嗎,弗雷德團長後來也在陛下面前替他分辯,可是傑克總管卻始終認為是他幹的。說實話,那個艾倫可真厲害,連弗雷德團長都被他打傷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弗雷德團長這樣的人也會受傷呢!難怪我們之前那麼多人去抓他都抓不到,我反而成了他的俘虜。」傑奎琳毫不在意露茜的惱怒,自顧自地說了一大段話。

    「你怎麼會成了他的俘虜呢?」露茜覺得奇怪,忍不住問了一聲。傑奎琳酒吧昨天追擊艾倫的事情大概講了一下,接著說:「他走出書房的時候,我就有一種感覺,害死王后陛下的一定另有其人!當艾倫被抓走之後,我就借口要去瞻仰一下王后的遺容,請求陛下批准我進入寢宮。幸運的是,陛下批准了我的請求。」

    看到傑奎琳抑制不住的興奮,露茜知道她一定是發現什麼了,趕緊問:「傑奎琳,快告訴我,你發現什麼了?」

    傑奎琳神秘地笑了笑,她伸手從隨身帶的一個小袋子裡掏出一個東西說:「你看我把什麼拿來了?」露茜看見她手上拿著一個水晶做成的碗,驚訝地說:「我母親喝藥的碗!天啦!你是怎麼找到它的?」

    傑奎琳興奮地說:「我去看了王后的遺體。我感覺王后陛下的死因很奇特,不像是中毒,倒像是被石化了一樣。我想來想去,一定是那個湯劑出了什麼問題,於是我就偷偷溜進了王后陛下的臥室。很幸運,我在床邊的櫃子上找到了這個碗。」

    「回到我的實驗室,我就把碗裡的湯劑殘渣取出來做了試驗。你知道,我的魔法老師對藥劑的配方很有研究,我從他那裡也學到了一些分解藥劑成分的方法。今天早上,結果出來了!我從湯劑殘渣裡提煉出了類似石像鬼的唾液的成分,我估計就是這個東西害死了王后。」

    「石像鬼的唾液!」露茜尖叫起來,「這是什麼東西?一種毒藥嗎?」

    「不是!」傑奎琳搖頭說,「石像鬼的唾液是一種惰性化石劑,它本身並不可怕,就算不小心沾上了,用水洗一洗就沒事了。但是它在人的肚子裡會不會發生變化,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這個膽量去做這樣的實驗!」

    「傑奎琳小姐,謝謝您為我解開了心中的一個謎團。」艾倫的身影在一張沙發上顯現出來,把傑奎琳嚇了一跳。她指著艾倫說:「你!你!你果然在這裡!」

    艾倫站起身來說:「這並不重要。我們還是繼續說石像鬼的唾液的事情吧。據我所知,石像鬼的唾液如果與嗜血殭屍的毒血混合的話,就會被激發出活性。」他看了露茜一眼說:「露茜,你母親中了亡靈詛咒,她的血液裡逐漸有了殭屍毒血的成分。但是詛咒的過程被人為地延緩了,所以你母親身體裡的毒血成分已經凝固。關鍵就在龍魂樹葉上!喝下那碗湯劑之後,雖然龍魂樹葉成功地解除了她身上的詛咒,但是很不幸,完全清除你母親體內的毒血成分需要一點時間,就是這樣,石像鬼唾液中的化石活性被激發了!」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看著目瞪口呆的兩個人,艾倫繼續說:「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連環圈套。要麼解不開詛咒,王后陛下會變成嗜血殭屍;要麼解開詛咒,同時引發石像鬼唾液的活性。不管怎麼樣,王后陛下都難逃一死。」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又會是什麼人會想出這麼惡毒的主意來呢?」傑奎琳心直口快,一下子問了兩個問題。

    「傑奎琳,我問你,王后死了誰最受打擊?」艾倫不緊不慢地反問。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她的親人,比如可憐的露茜,比如國王陛下!」傑奎琳瞪著大眼睛回答,她不明白為什麼艾倫會問這麼淺顯的問題。

    「對啦!害死王后的目的就是打擊國王陛下!國王陛下以軍功著稱於整個大陸,在他的鐵腕統治下,斯加洛特帝國不斷地開疆拓土。可以說,只要埃姆西薩三世在位一日,斯加洛特帝國就是一支鋒利的矛、一個堅固的盾。」艾倫話鋒一轉說,「但是,假如埃姆西薩三世國王陛下雄風不再了呢?假如他傷心絕望之下不理政事了呢?假如因為種種原因,斯加洛特帝國的王權落到了不那麼強大的人手裡,對誰有利?」

    「當然是我們的敵人!比如萊普勒斯帝國!」傑奎琳衝口而出。她突然想起來艾倫是萊普勒斯帝國總督的兒子,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幾分懷疑的神色來。

    艾倫微微一笑說:「你說得沒錯。不過還有一種人,他們會更高興。」說完他看了看露茜。

    露茜點頭說:「對!謀反的人會更高興!」

    「謀反?」傑奎琳驚訝地說,「誰會幹這麼蠢的事情呢?再說了,要是真有謀反者的話,為什麼不選擇直接殺害國王陛下,反而從王后身上下手,繞那麼大一個圈子呢?」

    艾倫搖搖頭說:「也許他們沒有把握能成功呢!再說了,如果王權的更替只要殺死一個國王就能成功的話,那麼政治也太簡單了!我想他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斯加洛特帝國的軍隊、官員、世襲的王侯貴族們,以及生活在帝國的民眾都願意為埃姆西薩三世國王陛下效忠。想要取而代之,就必須要不斷地削弱他的力量,束縛他的手腳。最好是讓他不斷地出醜,威信全失、名譽掃地,逐漸地失去國民的信任。直到最後,國王陛下喪失了大部分的權柄,這才一舉將他打倒在地,取而代之。」

    「雖然你說得有理,可是也不能排除是敵國的人幹的!」傑奎琳分辯說。她伸手扶助了臉色蒼白的露茜,顯然露茜是被艾倫的一席話嚇住了。

    艾倫搖搖頭說:「哪個國家的人會這麼蠢呢?冒著挑起戰爭的危險來毒死斯加洛特帝國的王后,而且還是用這麼複雜和曲折的方法?退一步講,即使別的國家有意行動,那直接針對國王陛下豈不是更能動搖斯加洛特帝國的根基嗎?殺死王后對於那些國家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反而會遭來一個強大帝國的瘋狂報復。誰會願意出現這樣的局面?」

    話音剛落,阿梅莉婭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艾倫,有大批的衛兵朝這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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