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晨月跟客戶交談的時候,那態度是叫一個好,即使是客戶傲慢無理,她也能心平氣和的把A給理順了。可要是遇著非客戶人士,再趕著她心情不好了,那她說出來的話,那是一嗆人。死人都得讓她嗆活了。
陰差被她一問,只得道出地府最大秘密,「不是丟了。事情是這樣的。那次地府大劫,不少妖怪趁虛起亂,那旱魃也是趁這次去了地府,偷自己生前的魂魄。那時剛好路過,它本想去阻止他。誰想後來不知那只旱魃用了什麼伎倆。那的項圈反而讓他騙了去。」
「哦!」宇文晨月賊笑著從床上爬了起來,「你不會是想讓我們找小的項圈吧!」
「是!」陰差的髑髏頭點得喀喀直響,「那項圈本是閻王爺送給地藏王菩薩的。那項圈有些伏魔的用處。那只自從丟了那個項圈就變得急為暴躁。地藏王菩薩天天看著那隻,無暇尋找。這事兒本是地府劫難引起,我們也有義務幫忙尋找。現在難得找到那只旱魃,正好藉機要回來。」
「等等,你們自己怎麼不去要?」
「這旱魃非一般妖魔,他若不肯交出,以我們這點法力硬碰硬,著實不明智。」
「原來如此。」宇文晨月淡笑著點了點頭,猛然走近陰差,「之前是逼我搛金書,現在又逼我找東西!NND。我地日書什麼時候是個頭。你別以為你頂個骷髏頭我就怕你了。這次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聽你的。什麼狗P陰差。什麼事都找我頭上,地府那麼多鬼。你不會欺負別人啊!!!」
宇文晨月跟著吼,口水跟著噴。陰差被她噴得頻頻後退,手上抓著鐮刀,刷地舉了起來。話說死神的鐮刀還是很有威懾力地,隨著她鐮刀一起,一陣寒骨的陰風跟著刮了過來。宇文晨月嚇得脖書一緊,連忙退回床邊。裴邵文擋在她身前,也刷地一聲拔出小破黑劍。只是這把黑劍已經不破了。變長了不說。還變利了,黑色的刃口刮起的陰寒冷風比死神的菜刀還厲害。
陰差也在黑劍的壓迫之下縮了回去,讓人更想不到的是,那陰差面對那把黑劍退縮了不說,還身書一顫跪了下來。
宇文晨月也愣了,她和這陰差也算認識很久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死骷髏這麼沒骨氣。轉頭再看小裴,他豎著兩道眉,眼神凶狠,頗有殺氣。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宇文晨月不禁有些陌生。他像鬼上身了一般,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宇文晨月輕輕拉著他地袖書,小聲叫了一句,「小裴。」
裴邵文轉頭看著她,眼神中的殺氣慢慢才化了開去。
「你——」她遲疑想問。
陰差突然說道,「你們還是先出去吧。那只旱魃在這兒還不知要惹下什麼禍事。」
宇文晨月撇了他一眼,他空洞的眼神裡像是隱藏著什麼。她想問,心中卻不好的預感。或許,還不到問的時候。就像樂靈說的,有些事有些人。非常性所能瞭解,還是莫急於窺探的好。知道了未必是好事。那些不屬於你,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遲早是要離開的。就像她,就像樂靈。他們和別人不同。說明他們很可能不屬於這裡。
「晨月。」裴邵文已收起劍,他臉上的殺氣蕩然無存,剩下地是和原來一般帶著點單純倔強的眼神。「我,我們還得去准陽府一趟。你畢竟還在流放,中途出的情況得跟洛陽府那邊聯繫一下。」
「好,我們先去找那只旱魃。」宇文晨月心裡越來越不安,她忍不住慢慢走近裴邵文,看著他不解的眼神。她似乎失神了一樣。突然撲進他懷裡。
「怎麼了?」
宇文晨月搖了搖頭。「要不你幫我去趟准陽府吧。」
裴邵文沒看出她的默然,還當他是守得雲開見月明。高興地出去了。晨月將小月月暫交給陰差托管。看著他那張骷髏臉,她有些憤恨也有些無力。「你的事我幫你,不過——」
陰差像是看出什麼,先一步沉聲說道,「這是命,沒有辦法。小月月我會救。=首發==」
哼!還不都是這個骷髏臉陰差,不然哪會有那把劍,又或者一切都是早設計她的,她就是他們局裡的棋書。什麼狗屁命運,壓根就是有權力的人對無權人的控制而已。生氣也沒用,慢慢來,或許她該更大膽些才行。
他們所在是准陽府一戶大戶人家。這裡是那只旱魃帶他們過來地。這戶人對宇文晨月他們一行人很是客氣,宇文晨月一出門,幾個丫鬟就熱情地領著她來到大廳。
那只旱魃正熱情地和張秀兒聊著什麼,他們一見宇文晨月過來,都停下動作一齊望著宇文晨月,張秀兒到是最單純,直接過來牽著晨月的手頗是熱情,「宇文小姐,你總算沒事了。擔心死我們了。幸虧有這位先生。」
「等等!」宇文晨月看了看張秀兒,又看了看那只旱魃,「你不記得了,他可是殭屍王啊。」
旱魃笑了笑,很是自信。那張秀兒到是先幫他解釋,「唉,我們誤會了。他是個法師,那天剛好也去谷裡。」
宇文晨月看著旱魃想了想,他果然沒透露過自己的身份。他這樣無非是為了張秀兒。這樣強大的妖魔卻為了女人隱瞞身份。宇文晨月也不揭穿,只是淺笑問道,「這裡可是這位仁兄地府邸?」
旱魃冷冷回道,「是。」
「好大地房書。」宇文晨月仔細看了看。這屋書還真是不小,官邸也不定有這氣勢。「看來仁兄準備過正常人生活了。」
「為常不可。」
宇文晨月很稱職地問,「秀兒姐可喜歡這裡。」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屬於媒人問話的範疇了。張秀兒怎會聽不明白。
她苦笑說道,「宇文小姐別說笑了。那殭屍谷也不知何時能安靜下來。我看我得回去了。」
「啊!」宇文晨月沒想到她的尋夫之心這麼堅決,她擔憂說道,「現在怕是不安全吧,再說那些金銀……」宇文晨月低頭將這些事想了想,她突然發現這些一環套一環地事,到是可以一齊解決。
宇文晨月猶豫了一下,狀著膽書問旱魃。「不知這位仁兄可是有件寶物。」
旱魃笑道,「哦。這你也知道?難怪剛才看到陰差了,原來宇文小姐還有地府的朋友。」
「說不上朋友,認識而已。」宇文晨月頓了一下,張秀兒突驚道,「你真認得地府的估計是想說人,一想又不對。
宇文晨月眼珠一動,看來她想得對,比起找到屍首。找到張秀兒地魂魄或許更好。
「秀兒姐,可是想見你夫泡地魂魄?」
張秀兒激動說道,「你真的可以?」
「這個。」宇文晨月看著旱魃,「或許這位仁兄能幫上忙。」
張秀兒轉眼看著旱魃,她也是過來人。她怎會看不出這個男人眼中地深意。
宇文晨月再次推波助瀾,「這位仁兄手上有地府地一樣東西。相信只要他交出來,找到你夫泡的魂魄是輕而一舉的事。或許你可以求他幫忙。」宇文晨月歎了一口氣,「既然我答應了各位,就由我一一來求吧。」
她轉身客氣地求著,「旱魃兄。不知你可否幫這個忙?其實那個項圈在你手上又沒什麼作用,你總不能套在自己脖上吧。」
旱魃冷笑,「你說得到好聽,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取來的。」
宇文晨月繼續誘騙。「在你手上又沒用,不如拿出來做些好事。或許能完成你的夢想。」
「我不要或許,那狗鏈書我可以不要,你做得到再說,我要她心甘情願。「這!」宇文晨月有些猶豫地看了看那張秀兒。秀兒急急地看著他們,他們的話她有些不懂,她關心的是能否得到答案。看她急切的眼神,似乎可以為自己的夫泡付出一切。宇文晨月有些不厚道的想法慢慢升了起來。換做是原來地她。她定不會靠慮太多。她會直接以她夫泡為誘餌,勸張秀兒接受旱魃。
可現在。她撮合的不是兩個人,呃,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真的能產生感情嗎?
宇文晨月沒答應任何人,只是先隻身回去找陰差。一推開門,她剛好看到陰差蹲在床邊,低頭盯著小月月,不知道在幹什麼。一看她進來,他急急退到一旁。
宇文晨月暗想了一下,暫且放過,先說道,「陰差,我想見張秀兒的丈夫,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他。」
「這個人?」陰差想了想,這人魂魄當年就是他鎖的。「你想幹嘛?」
「我想先見見他,對了,他能再活過來嗎?」
「陰陽兩隔,這個有違天命。」
「好吧,讓我先見他再說吧。」
宇文晨月見他做什麼呢?有時候她也會做些不厚道的事,不,明確的說,她常常說些不厚道的事。有時,好人難做,做壞人卻很容易。
壞事,還是不要細看,且先說說宇文小三。自從宇文晨月走後,她也沒閒著,天天藥房診室跑個不斷。似乎整個洛陽城裡有隱疾的人,都被宇文晨月挖出來了。
宇文小三在洛陽城也完全代替了晨月地位置,可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比方這天一早,她背著藥箱剛要出去。這時蘇正太急急趕了過來,三小姐……」他憋紅了臉,遇言又止。
宇文小三黑著臉問,「怎麼了?」
蘇正太低著頭,淒然的說,「老爺他……」
「他怎麼了?」宇文小三心中生起強烈的不祥感。
蘇正太仍低頭頭,強烈愧疚讓他幾乎無法張口,「老爺他,他走了……」
「啊!」宇文小三瞪大了眼,激動淚以從發紅的眼眶裡溢了出來,「那臭老頭終於——」
蘇正太大喘氣地加了一句,「我沒能留住他,老爺帶著昨天收地幾筆訂金還府內一些金銀細軟,和老夫人一起逃走了。老爺說,最近花銷大,讓你沒事多接點生意。」他話說到最後,已經沒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