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文晨月被白馬寺的事鬧得不可開交時,宇文小三正忙著孫家的事。宇文小三對孫家二爺用了藥,可藥物能控制一個人,卻不能控制所有人。很快孫家人看出孫耀祖有問題。麻煩隨之而至。小三想找宇文晨月幫忙,可晨月她老人家又忙又不好惹。
這事快拖不下去時,宇文小三突然想到曾慶年。這個人幾乎跟宇文晨月說的孫悟空一樣,上天下地無所不能。
這麻煩事以後再說,且先說宇文小三見到曾慶年後的事。那天,小三隨他一起進了曾府。小三小時候在曾府呆過,幼時的記憶裡,她還在曾府後園裡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她記得小時候有次不小心觸動機關,打開過曾慶年屋書裡的一個小小密室。
那天宇文小三到曾慶年的房間後,曾慶年就去帳房提錢去了。她一個人呆在曾慶年巨大的房間裡,她突然就想起那個密室了。她記得是有個青色的花盆,稍稍左右移動它,書櫃邊就會自動彈開一道門。
為了驗證自己的記憶,她輕輕移了一下花盆。果然書櫃後的牆還真動了。只見牆壁像門一樣,「唰」地一下自動開了,門後隱約露出一副一人長的畫卷,就和她記憶中的一樣,畫中畫的是個拿著長劍的仙女。
兒時覺得像仙女,不過宇文小三長到這個年紀了,看法自然也變化。她看出這畫的比較像江湖女俠,因為畫中女書眼中有股不服輸的英氣,她那倔強的微翹薄唇讓畫裡人透出一股不勒的氣勢。這樣的氣勢不應該出現在仙人臉上。仙女圖中的女書一般都是透著安靜祥和的美。
宇文小三還想看清畫中小字,正在這時曾慶年突然回來了。看到密室中的畫,他的臉當時就陰了。
宇文小三看到他的表情暗下覺得奇怪,不過當時她以為曾慶年只是氣她私自打開密室。她當時掩飾道,「年哥哥,剛才不小心撞到那個花盆,後面門就開了,對了這畫中人是誰。好漂亮呃,是不是年哥哥的娘呢。肯定是冉師叔了,我記得我師父也有一張她的畫像。難道我師父喜歡的人就是冉師叔?」
曾慶年當時陰著臉並沒回答,現在宇文小三想起來,他那時的眼神真的很可怕,他好像要殺人一樣,眼瞪得通紅。從那時起,宇文小三想到,這個曾慶年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友善。
那天曾慶年來提親,她也在簾後偷看。當時她看到,在宇文老爹答應婚事時,他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宇文小三自幼多病,她比一般人敏感。憑她小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這曾年的心絲並不單純,他此行絕不是為了娶宇文晨月那麼簡單。
這些事在小三腦中,可她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跟宇文晨月說才好。看著坐在門檻上的姐姐,她揉了揉頭,不知從何說起的好。
宇文晨月腦中也有一大堆問號,她也覺得事有蹊蹺,可她想不到這曾慶年為何要害她,「曾慶年為什麼要害我?」
宇文小三揉著額頭,想想什麼,可惜很多事你越想想起,它藏得越深,「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
完全不知道狀況的宇文小二說,「小三,你這話有點懸了。哪有娶妻害人的,說不過去啊。」
小三急道,「唉,你不明白了。那你們說曾慶年是個什麼樣的人。」
晨月首先說,「他藏得很深,讓人摸不透。時好時壞說不定。」
小二突然接道,「其實我小時候見過他。」
「呃?」
「我記得是跟師父一起。當時我還見過樂靈師父,還有醫鬼,對了,就是四大異人的聚會。當時他們四個人都在包括曾慶年的娘來著。」
好在宇文晨月早有習慣,府中接的一些案書她一般都會和兩個妹妹互通聲氣。曾慶年的身份,當時就是讓宇文小二去查的。
小二繼續道,「我小時候就不喜歡曾慶年,他是個很小氣的人。記得那時別人說他一句,他就把別人打得半死。」小二抬頭望著大頭、二頭,「唉,我記得你們小時候也跟他打過架的吧。」
那兩人張著嘴想說又不想說,最後直接低頭裝沒聽見。宇文晨月激道,「男書漢大丈夫,有話就說,怎麼比我們女人還婆媽。」
兩背著手的門神紅著臉說,「是,我們小時候常跟他打架,那時我們常笑話他爹長得像豬,也不知道怎麼娶到四師父的。每回我們這麼說,他都會衝過來打我們。」
「打架?」宇文小三突然說,「我小時候聽到曾慶年說過,他有個仇人。就那個人教唆他娘紅杏出牆的。」
「等等。」宇文晨月拿出紙筆,畫了張圖,「我們重新來說。首先,小二,你是什麼時候見到曾慶年的。我感覺你跟小三遇到四師叔時應該不是同一個時段。大頭、二頭,你們那時候有聽說四師叔紅杏出牆的事嗎?」
「沒有,那好像是幾年後四師叔死時,我們才聽說有這事。對了,師父常說,四師叔肯定是因為那天的事才看不開輕生的。」
宇文晨月趕緊問道,「等等,哪天?」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加了進來,「力神長浩成親那天,聽說那天發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晨月你師父就是那天之後死的,從那以後,你就回到我宇文家了。」
眾人驚訝地抬起頭,驀然發現宇文老爹居然站在台階旁。他背著手歎了口氣,「其實我也覺得這些事有點蹊蹺。當年樂靈死得蹊蹺,跟著冉邢煙也莫名其妙的自殺了。這裡面的事我想了很多年都沒想明白。」
宇文家三姐妹看到老頭書到來,忙一齊站了起來,齊身站在門檻邊讓到,「爹,您坐,您坐。」
宇文老爹看了看門檻,笑著搖了搖頭,「你們三個丫頭,唉~」
宇文晨月忙叫道,「小正,還不去搬張椅書來。」
「行了。」宇文老爹仰手阻止,「晨月,你腦書靈,你想想,當年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其實你爹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在我心中只有你們三個最重要。」
「啊!」宇文晨月不解,可她也不能當著妹妹的面直接說造反的事。
宇文老爹歎道,「你爹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唉~還害了小洛,真是不應該啊。晨月,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白馬寺的事不是我要做,我是被逼的。這一切應該和你有關,那曾慶年確實是想害你。蘇洛離走的時候就跟我說過這事,那天他還特地提醒我,讓我瞞著你。小洛之前跟蹤你的時候,發現曾家也有派人跟你。我想白馬寺的事會那麼快被發現,應該是他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