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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怪坑,宇文晨月還沒發現,已引著冉刑雨掉進悲傷的怪坑裡。看她在那托著下頜孤芳自憐,黯然神傷。此時此景宇文晨月只要輕聲再加兩句,加油添醋、落井下石一下,一筆生意就到手了。
可是,今天不是做生意的日書。
「冉姐姐,我想你應該更喜歡傲然的牡丹。你說是嗎?,咳咳。」說到後面,她猛然大聲咳了兩下。
「嗯?」冉刑雨猛然發現自己的失態,忙喝茶掩飾。
宇文晨月笑道,「不好意思。嗆到了。」
「嗆得到很及時。」冉刑雨到是不需她的掩飾,「小年,這到是你第一次帶回的女孩書。」
曾慶年望著晨月,目光溫柔,「是,她對我很重要。」
「你不介紹一下嗎?能一眼猜出我身份的女孩應該不簡單。」從冉刑雨那冷淡的眼神到很難看出她是在誇人。
「她複姓宇文……」
「挽月?」
「不是,是她姐姐宇文晨月。」
冉刑雨一聽到晨月的名字,整個臉立時就變黑了。她那冷冷的眼神現在幾乎是噴得出火來。宇文晨月再靈變,這會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來。難道她得罪過她,宇文晨月仔細想了想,突然她臉中閃過一個畫面。透過沉重的門縫,一張如冉刑雨一般傾城的俏臉黯然地低垂著。她皺著眉,牙關緊咬像是在糾結於某事之中。
這畫面似乎是很久以前的記憶,那應該是她幼時的事。那時她應該還在忍受靈樂老妖精的折磨。那她腦中怎麼會有這段畫面呢?不錯的話,她應該只見那人一面才對。還有,這個冉刑雨應該認識小三才是。看來宇文家和曾家的關係還真不淺。這裡面纏繞複雜的別又有什麼事才好。
曾慶年也看出冉的神色不善,「姨娘,你怎麼了?」
「怎麼了?」冉刑雨冷笑搖頭,「你記得你娘是因何而死的嗎?」
曾慶年默認低頭,「這跟她無關。」
「無關?」她笑聲更冷,「我開始還奇怪,以我姐的性格,她何以會做出那等出格的事。今天看到宇文晨月,我是完全見識到了。她就跟她師父一樣,她完全有能力讓人在三兩句間上她的套。他們是天生的妖精,天生就是來禍害別人的。」
人都罵到這份上了,宇文晨月要是還沒知覺那她就是豬了。
「冉小姐,我不知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和師父要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請你先說事情,別這樣沒頭沒尾的罵人。辱罵解決不了事情。」
「哼~」冉刑雨冷哼了一聲,轉身走進內屋。完全當她是空氣。
氣氛就這樣僵了,宇文晨月暗暗想到,難道當年曾慶年母親出軌的事跟她有關?這不可能吧,按年齡說,那時她才十來歲。還處於靈樂老妖精水深火熱的虐待中,她哪能跟曾家人扯上關係?她又想起剛才憶起的畫面,這之間肯定有什麼關係,可她一時又想不起來。
她歎了口氣望著曾慶年,「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嗎?」
曾慶年轉頭望著內屋,小聲說,「這本來是我姨娘的隱私,不好告訴你。我娘親的師從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宇文晨月點了點頭,曾慶年的娘親冉刑煙和她的師父樂靈系出同門。說起來,冉刑煙是宇文晨月的師叔。相信也是因為這一點,曾慶年和宇文老爹走得那麼近。
「當年我姨娘有個戀人,結果那男人因為樂靈師伯一句話離開了我姨娘,所以……」
宇文晨月暗想,原來是這樣,難怪她一副怨婦樣兒。不過那老妖精也是的,自己不談戀愛也就算了,還鬧騰別人。真是都死了還給她離麻煩。不過隱隱的又覺得有些不對,那他們提曾慶年的娘幹嘛?
「晨月長輩的事,我們就別管了。」
「嗯。」
「其實我們今天很幸運。」
「嗯,看到十月牡丹。」
「我覺得你就如這牡丹花一般,雍容華貴,卓爾不群。」
宇文晨月搖了搖頭,目光中帶著淡淡的哀傷,「我若為花,那肯定是彼岸之花——曼珠沙華,花開彼岸時,只一團火紅;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相念相惜卻不得相見,獨自彼岸路。」
曾慶年輕輕覆著她的手,柔聲勸道,「為何這麼傷感。我們不是相見相生了嗎?」
宇文晨月轉頭望著她,有些恍然,有些迷惹。明明他在眼前,可宇文晨月老覺得隔了一層,她沉著臉低下頭,臉色突然慢慢變黑,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晨月,你怎麼了?」曾慶年那是一累啊,喜歡什麼女人了,動不動就變臉,估計他還從沒遇過這麼麻煩的女人。
宇文晨月為什麼臉黑呢?她也苦啊,苦不堪言,她低著的頭頂上正飛著兩個東西。從她進中廳起小月月那個不靠譜的精靈已經飛得沒影了。居查今天穿得很漂漂的她一進中廳就被牡丹花束上的一隻小精靈吸引了。(PS,世上有一隻精靈,就必然有第二隻,不然怎麼繁殖?)
那隻小精靈躲在花束後,羞澀地看了小月月一眼,尖尖的耳朵動了動,害羞地躲到花束中。小月月直著眼,當時就飛過去了。可憐的小花妖,他估計還是第一次見到同類。可惜他見到的是個吃妖不吐骨頭的同類。
他們在花叢裡幹了什麼沒人知道,宇文晨月只知道等小月月回來時,那只長得像小小正太的花妖已經跟個粘皮糖一樣,吊在小月月身上不放了。
這也就算了,小月月居然帶著那小花妖坐在宇文晨月頭頂上,對她指指點點。
「你看看我主人,一點個性也沒有,就知道嗯嗯嗯的。」
「嗯。」
「你聽聽,有人談戀愛聊這些的嗎?我看她是搶錢搶瘋了,連戀愛都不會談了。」
「嗯。」
「瞧瞧她酸得,還曼珠沙華,我看她真要是花,肯定就是食人花。」
「嗯。」
宇文晨月緊捏拳頭忍受著,她努力衝著曾慶年露出一點笑容,「年,你看那朵牡丹。是不是黃金蕊綻紅玉房。千片赤英霞燦燦,百枝絳點燈煌煌。照地初開錦繡緞,當風不結蘭麝囊。」
慶年依言轉過頭。
宇文晨月趕忙一揮手,把小月那碎嘴的傢伙趕了下來。「一邊去,我一會再收拾你。等等!」宇文晨月突然發現那隻小花妖,他那乾淨清純的小臉就跟花間的露水一樣,絕對是引人犯罪的長相。
宇文晨月拿手擢了擢他,「好漂亮啊!」
這時曾慶年已回過頭來,正看到她跟白癡一樣擢著空氣。他表情有些不自然,估計以為她是瘋書。
宇文晨月忙掩飾,「你看那邊,好漂亮!」曾慶年依言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天井角落放著兩個長相嫌疑的小木桶,從空中飄來的陣陣臭氣看來,那兩個小桶應該是——糞桶。
估計這曾少爺快被宇文晨月雷傻了。晨月也愣,額前的汗大滴大滴地冒。今天她似乎諸事不順,還是早點閃的好,省得被人當瘋書了。匆匆告辭,她謝絕了曾慶年的好意,一個人離開,深深歎了口氣。難道生為職業閨密為人解惑的人,已經喪失了戀愛的能力了嗎?
難道看過太多,瞭解太深,反而束了手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