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第二個媳婦可把張宇航給搞糊塗了,他是一點也不知,一點也不曉呀!自己竟然會是這位張大小姐的夫君,可怕呀!可怕,都五十好幾的人了,還要娶這麼一個花枝招展的美麗女子,那可是美差事呀!不過,張宇航總覺得這是做夢,這樣就娶了這位美艷女子,這違反他的做人原則呀!會不會有什麼圈套呀!張宇航一邊跟著管家往裡走,一邊揣摩著。
「管家,你家小姐真的與我有婚約?」張宇航問道。
「何止有婚約,呵呵,你們兩個那可是太有意思了,季公子,都成了幾次親了,每次都是你跑了,呵呵,我是頭一遭見到像你這樣的姑爺呀!這麼漂亮的女子你不要,你還想娶皇帝的女兒呀!再說了,張府家財萬貫,你以後沾了張府的光,那可有享不盡的富貴呀!」管家嘿嘿陰笑個不停。
「按常理這人說的也不錯呀!不過,他說的這些自己當真不知呀!而且,成了幾次婚,自己根本沒有這種可能呀!」張宇航心裡暗想著。
「管家,唉!此事我倒不明白了,真的不明白,你說的我一點也不知道呀!呵呵,誤打誤撞,我竟然成了張大小姐的夫君。」
「季公子,我該稱呼你姑爺了,你就別再跑了,呵呵,到了,姑爺,先把你身上的醜髒衣服換了,洗個澡,呵呵,然後再說其它的事情。」
管家說著朝眼前的幾個僕人使了個眼色。僕人們開了門,張宇航一個人走了進來,裡面早有兩個男僕在那裡準備,木桶內水香撲鼻,那水面上漂滿了各色的香草。
張宇航瞅了瞅自己身上的破爛衣服,大駭,這怎麼還有一股子酸丑味呢!真的是窮苦至極呀!未等張宇航反應過來,早有兩個年輕氣壯的僕人上前將張宇航的內外衣服扒了個乾淨,張宇航羞澀的鑽入了木桶之中,幸虧不是侍女們幫撐自己,要是侍女們那自己可就要出盡洋相了,呵呵,還沒碰過女人呢!呵呵,張宇航不停的笑著,要說結婚吧!昨晚上作夢是結了三回,不過自己都跑了,因為張宇航覺得考取狀元那才是自己的大事,不考個一官半職自己是不想結婚的,不過那終究是夢,那不是現實,現在讓這一夥人一說,彷彿倒像是真的一樣。
那水溫不斷的在調節,張宇航感到是特別的舒服,渾身上下全像開活了一般,張宇航半躺著,任僕人們給自己洗浴。
看著眼前的香花香草,張宇航真有點想陶醉的感覺,真不願在受什麼煎熬,這考舉之路著實艱辛,要是真能夠從此不再受困苦之罪,自己倒真願留於此地,做個逍遙之人,但不知這張家小姐所說之事是否屬實,張宇航將頭搖了一下,什麼也不想了吧!想也無用,就這麼靜靜的在水中小憩一回吧!這幾日的勞累全像蟲兒一般爬遍了全身。
那種幸福的感覺真是恁誰也搖不醒了,至於而今之後會不會受到其它瑣事的牽擾,張宇航是不想管的了,這種事情還是慢慢來得好,一切就看這些個人如何的處理。
水溫逐漸降了下去,僕人們也忙活得夠嗆,這個新姑爺真是難伺侯,每次不是跑就是亂砸,這可搞得他們寢食難安,不僅要輪班看護,還要天天守著,就為這事,大小姐可沒少罵他們,大小姐說了,這次要是再跑了,那可是要殺頭的呀!
想到這裡,幾個睡意惺忪的僕人可不敢大意,將姑爺赤身裸體從水中抬了出來,這不抬倒真沒事,一抬倒嚇著他們了,這個姑爺可不簡單,那胸前竟然有少許獅子毛,一男僕上前欲把那一撮獅子毛拔個乾淨,誰知,手還未碰著就像觸電一般被擊了回來。男僕大喊,這可嚇壞了其它的僕人,難道他真是高人不成,趕緊穿衣服吧!幾個僕人啥也不管了,幫撐著給新姑爺穿好了衣服。
這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裳馬靠鞍,這話倒也不假,張宇航本來就像叫花子一般,穿上這銀狐長袍之後,竟然成了一位絕世的俊男,女僕上前盤髻,真格是人見人愛,清秀絕倫。此人美相,有詩為證:
面秀人清似在畫,高盤若雲繞前川。
身披錦繡銀狐鍛,自在天下數風流。
姑爺睡得正沉,突然管家來到,原來是張大小姐來喚,管家一看,連搖數遍頭,小姐對此人如此的執著,原來也只為他的傾城相,管家笑得很含蓄,因為女人傾城,這男人呵呵有時也會傾城呀!
「你們好生看護好姑爺,我去回復小姐。」說完管家離開了,只有幾個僕人站在張宇航跟前守侯。
大小姐在前廳等得焦急,一看管家過來,忙問張宇航情形。
「管家,季公子情況如何?」
「小姐,放心,季公子現在已經洗浴完畢。」
「既已完畢,為何不見季公子跟你而來呀?」張大小姐有點焦急了。
「小姐,呵呵,逃婚數次,小姐對他依然情有獨鍾,看來小姐真是愛上這位季公子了,呵呵!他呀!睡得很沉,一時半會還醒不來,所以我未敢討擾這位新姑爺。」管家笑了笑。
張小姐一看,臉色紅潤,不再言語。
這時門外飛進一黑衣僕人,只在小姐耳邊耳語了幾句。
張大小姐趕緊跟著這位僕人下了主廳,朝偏房而去。
偏房裡並無人影,張小姐靜坐片刻,黑衣僕人領進一蒙面之人,此人一見面只是下跪。
「起來說話,高太尉那邊準備得如何?」
「稟小姐,高太尉那邊悉已妥當,只等望日天子出遊之時,我等便可動手。」
「嗯!你回告高太尉,一切的費用我已派人送往府邸,只盼高太尉此次要做得周全,切不可大意呀!」
「小姐,放心,此次高太尉已聯絡數位心腹在出遊之地周圍佈置,一切皆已做到萬無一失。」
「這樣最好,多佈置些弓斧手,多加派人手,此次定要成功,切不可有何閃失呀!」
「小姐,放心,此次定會一舉成功。」那蒙面之人說完便退了出去。
「小姐,還有何吩咐?」黑衣僕人問道。
「沒有了,你要盡快將那一百萬兩銀子送到高太尉府,知道嗎?切不可聲張,此次正值科舉之時,京城內也來了許多高人呀!我最怕我的對頭們出現,要是他們來了,那我這個計劃可就會部泡湯了。知道嗎?」
「小姐,我們明白。」
「去吧!今晚就送過去,記著,多備幾份厚禮給高太尉,要他好生辦此事,並要多多款待下屬,此次之事,切不可有任何閃失,你明白不?」
「好的,我明白,小姐放心,此事我會告知高太尉的。」
黑衣僕人慢慢退了下去。
張大小姐輕輕舒了一口氣,這萬年之劫著實讓他們受夠了冤氣,宗主也被他們擄了去,心志全無呀!想當年的那種氣勇全沒了,唉!僅靠她一個女流之輩如何能撐得起這個重任呀!只希望宗主能夠回過原神,與那神宗一絕高下,回復魔宗萬年之前的盛況,想到這裡,張小姐瞅了一眼供奉著的魔宗之金身,痛苦流涕。
「小姐,」張大小姐趕緊用帕子拭淚。
「管家,什麼事情?」
「小姐,那季公子已醒轉過來,他現在大廳等候。」
「嗯!你先去吧!我梳洗一番馬上就來。」
管家出去,門外進來幾位女僕,她們開始幫張大小姐梳洗起來。
「就弄成我以前的樣子吧!」說完,張小姐輕輕將桌子一拍,那柱子之上突然飛下一個畫軸,畫軸如飄雲一般輕輕展開,畫中女子美艷動人,綽約漂亮:有詩為證: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琅干。
女僕們按著畫捲上的樣子開始收張大小姐的頭髮。
本已熟睡的張宇航,突然被身旁僕人們的唏噓聲驚醒,僕人們的聲音雖則小得厲害,可是,還是給張宇航聽到了。
「這位季公子可真是長得俊秀,我還從沒見過這麼俊的男子呀!」張宇航聽得明白,這是一位女僕的聲音。
「你是不是看上了季公子了呀?」旁邊一們男僕笑道。
「胡說,季公子是小姐的心上人,是咱們的新姑爺,可不敢胡說,你我這些個僕人,就只配做個僕人,知道不?」女僕的話讓張宇航心中樂透了天。
「呵呵!你可真會說話,怪不得小姐買你進來呢!」男僕笑著說道。
「不過,季公子長得真得是太俊俏了,我是從來都沒見過這麼英俊的男子。」女僕的話裡似乎有一種惋惜之感。
「呵呵,你可沒見他進來時那種丑酸樣,呵呵,滿身污垢不算,到處都長著虱子,呵呵!」男僕笑聲很大。
「小聲點,別吵醒季公子。」
「你叫什麼名字呀?」男僕問道。
「我?沒名字,家裡窮得可憐,小姐買了我,家裡估計沒人了,說來很可怕的,那夜裡,我們全家睡得正沉,突然間就晴天霹靂般有打鬥之聲,不想,我們家的房舍全沒了,父母全被砸死,只留我一個孤弱女子流落街頭,後來小姐買了我,給了我口飯吃,所以才算有了條活路。」
「打鬥,你胡說吧!如今太平之世,如何會有打鬥之聲。」
「我也不明白,我也只聽到聲音,聽別人說,我家住的地方是神魔兩宗的交界之處,呵呵,我就不信,呵呵,不說了,我叫香姑。」
「呵呵,你人還不錯,就是名子土了一些,姑,呵呵,土得厲害。」
「少來這一套,我香姑誓死跟著小姐。」
張宇航一聽,倒納起悶來,看來這位張家大小姐倒不是什麼壞人,好像還是一個大好人呢!
張宇航動了一下身子,睜開了眼睛。
旁邊再沒人說話了,張宇航坐了起來,朝眼前的鏡子一看,這哪是什麼張宇航呀?分明的一公子哥兒呀!自已竟然年輕了許多,何至許多,簡直沒有一點張宇航的樣子了,張宇航有點怕了,難道我進輪迴隧道了不成,村中老人常提及進入輪迴隧道一次就可年輕三十歲,而且還會長生不老呢!想到這裡張宇航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這是一張多麼白淨的臉呀!白淨得都能捏出來來。
粉面微撲若鮮荔,玉手若滴似霜雪。
眉梢一彎鉤似月,真如美神矯嗔怪。
「季公子,小姐有請。」這位自稱香姑的女子說道。
「香姑,你們這是什麼地方呀?」香姑一聽大驚,看來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全讓他給聽見了,香姑趕緊下跪:「季公子,全是小女子多嘴,吵擾了清夢,還請恕罪。」
男僕一看,也忙跪下磕頭:「是啊!季公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們兩個吧!」
張宇航更迷糊了。
這是怎麼了,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嗎?有何大不了的,呵呵,難道官家裡管理就這麼嚴格嗎?自己以前只是一個貧寒之人,未曾進過官家,最多也只在裡正之家走過,也沒這麼嚴格呀!好吧!一切就先順著辦吧!自己以後做了達官貴人,一定要改改這種習俗,呵呵。想到這裡,張宇航淡淡的笑了一下。
輕輕去攙扶下跪的香姑和男僕。
香姑真是感激涕零,那種激動的感覺油然而生,對於這位新姑爺,她是最最佩服的了,還沒見過這麼對待下屬的,香姑一邊揩淚,一邊輕輕站起。
「並不打緊,快快帶我去見張大小姐。」
「嗯!」香姑走在前面,張宇航走在中間,男僕則走在後面。
剛到大廳,管家已在門口等候。
張宇航等了許久,才看見張大小姐從外姍姍而來,張大小姐此番打扮著實精到,一切全像宮庭女子梳妝一般,那一顰一笑,全有分寸,與先前在大街上攬自己的張大小姐已大不相同。
「相公,」張小姐一邊施禮,一邊趨前坐下。
「小姐,多謝厚待,再下感激不盡,只是科考在即,只希望能有一個圓夢之時。」
「相公,完婚之後,大可去參加科考呀!請你不要在逃避了。」
「小姐,此言差矣,我與小姐並未有什麼婚約,剛才再三思忖,我只在夢中有逃婚之嫌,所以請小姐能再詳推一番,莫若找差了人呀!我本名張宇航,並非你的夫君。」
張宇航言辭懇切,此次定要功名大成,一切兒女私情暫不考慮。
「相公,你真是我的未婚夫君呀!幾次逃婚,我張府僕人具可作證,為何你就不信呢?」張小姐掩面哭泣。
「小姐,想必是認錯人了吧!此事我真不知也,我半百之人,一直未有娶妻室,只望能功成名就之時,再圖進取,畢生之志在此,請小姐不要阻攔呀!」說罷,意欲拂袖而去。
「相公,為何如此冷落於我,難道我的真情還不能感動於你嗎?相公,科考之路我大力就行了,以前是我犯混,可是這一次我同意你參加科考,雖然我家銀錢數貫,我們幾世不愁吃穿,但官路上卻實沒有人,只要相公您肯依我,這偌大的府第便是相公您的,還有啊!你想要做什麼樣的官都行,我都依你。」
張小姐的話有點大了,不知道她有何手段,竟敢如此的大吹牛皮,難道她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她又不是皇親國戚、王公貴族,為何會有如此之大的能耐,想來必是欺詐而已。
「張小姐,你是不大理解我這個人呀!讀書之人憑得是真才實學,讀書三十又四載,只為一舉考取功名,並無其它苟且之意,辛苦之至,只為能得天子賞識,其餘之事一概勿論,況且,我與小姐並未有任何婚約,從始至終也只單聽小姐你一人之言,所以,懇請小姐諒解。」
張宇航說得入情入理,可是張小姐如何肯放過。
「好你個公子哥兒,算我家小姐看走了眼,你為何如此不近情理,多少貴人公子登門求親,我家小姐不曾應允,呵呵,你倒好,小姐如此器重於你,你卻如此對待,好不知理呀!」剛才站在香姑旁邊的男僕突然瞅著機會說了這麼一句。
未及男僕站穩,早見管家疾步上前飛起雙掌胡亂紛飛般在男僕的臉上數落起來。
「什麼東西,敢在這裡嚇說話,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和,有你這種人說話的嗎?」管家的話說得很重,男僕趕緊跪倒在地討饒,男僕心裡正犯著迷糊,如何是自己錯了呀!這只是自己巴結奉承上司的絕好機會呀!男僕雖在討饒,可是心裡老是弄不明白,一個張宇航,為何會讓小姐如此動心,難道小姐真的是愛上他了嗎?男僕心裡有點恨眼前這個張宇航了。
「管家,不知者不為怪,就饒了這不長眼的奴才吧!」小姐揮了一下手說道。
「來人,打發阿四十兩銀子,讓他回去吧!」管家一吩咐,便有一位下人拿來十兩銀子,塞到阿四手中,阿四將臉一抹退了出去。
香姑在一旁一言不發,這大概就是不長眼的緣故吧!也不知道這個張宇航有何來歷,小姐一定要讓他跟自己成親。
看著阿四的離去,張宇航慌了,不就是說了自己一句嗎?幹嗎要打發人家走呀!唉!自己真沒有這個要結婚的想法,只希望盡早離開這個地方,再過兩天就要科考了,只要金榜一揭,那什麼事情都會有著落,到時這些個事情也是可以考慮的呀!想到這裡張宇航打了一個哆嗦,這個管家面相甚是嚴肅,真怕他們會逼自己。
「季公子,此事可以再思,香姑,送季公子到西廳休息,記住好好待季公子。」管家手一指,香姑便喚季公子出去。
張大小姐並無甚話要說,只是一個勁兒坐在那裡哭泣。
「小姐,沒事吧!慢慢會好的,知道不?季公子的事情不如先暫放一下,那邊的事情我們得盡快弄,魔崖內的事務還得盡快處理呀!」
「管家,這邊的事也很緊呀!我真怕一個人忙活不過來,這些日子多虧你了。人界這邊我們不好插手呀!只能靠高太尉他們自己來弄了。」張小姐點頭說道。
「知道,小姐,神宗那邊估計會有大的舉動,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動彈,我想他們一定有有所察覺,小姐,你要做好充分準備呀!」
「魔崖內有兩位護法長老在,應該沒事,他們這些年的修為我是放心的,現在最最打緊的就是讓他趕緊出來幫我們,魔宗需要個主兒呀!」張小姐說著流下數行眼淚。
「小姐,這些我明白,宗主的魔根現被光祿使者看護,我已派四大獸星前往,四大獸星近日功力大增,他一定會戰敗光祿使者,將宗主的魔根帶回,只要帶回魔根,宗主定會恢復原位,那我們就會有出頭之日了,到時,神宗的末日就快到了。」
「管家,你說的沒錯,只是這些年神宗那力的修為也是甚高呀!雖然我們奪了獸界的獅面玉石,增加了魔性,可是那些個要訣還是被金毛獅帶了去,唉!那金毛獅身上的要訣可要盡快找回呀!」
「小姐放心,我們苦等了一萬年,總算尋到了恢復魔性之法,我一定會想辦法將那要訣從金毛獅身上奪回來。」
「呵呵,管家,這也算是曲徑通幽吧!神宗他們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他們控制我們在菩提崖上近萬年,竟然沒有想到我們會利用獸界的獅面玉石來克他們的神力,呵呵,總算逃離了他們的控制,可以逍遙一回了,這些個事兒你可多多操心。」
「小姐,放心,巨石洞主一直把守在高太尉府外,只要一有動靜,巨石洞主就會伺機行事。」
「好!這樣最好,高太尉此人雖然詭秘,可是他沒有我們的幫助,也難成大事呀!只要人界由這種奸人統治,那我們的魔界又將高昇一級啊!魔界重掌三界至日可待呀!」
「是啊!到時侯,宗主重掌三界,我們魔崖就有出頭之日了!」管家笑著說道。
「這些個都做成了,宗主才能恢復呀!沒有宗主,魔崖也只是空殼而已。」
「小姐,你說得是,神宗就是瞅到這一點,才費盡心機將宗主感化,讓其魔性全無,到現在連您也不認了。」
「是啊!神宗好厲害呀!他在撕我的心呀!他這是想毀了魔宗呀!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讓宗主恢復本性,一統三界。」
「是啊!小姐,只怪宗主當年受傷在先,體力不支,才會被神宗他們降服,要不然,他們可沒有那麼幸運。」
小姐暗暗唏噓數聲,只希望今朝能夠擺脫束縛,還魔宗之身。
跟著香姑走出正廳,一直奔向西廳,這香姑只是擺動袖子走路,一句話兒也不說,張宇航懵了,緊走幾步問道:「香姑,放了我好嗎?我還有事,這可是大事呀!我是來京參加科舉的,請你放了我好嗎?香姑。」
張宇航的話說得很小,香姑雖則聽見並未言語,張宇航有點難為情了,不再說話,只是跟在後面,到了西廳,香姑開了門,喚張宇航進來,香姑的表情依然如從前一般死沉,因為香姑明白,自己多說一句話也許就會像那個阿四一般被趕出張府,既然說話有錯,那不說話就不會出錯了。
幫撐著將床鋪上的東西收了一番,然後香姑又從外面端了一盆水,開始擦拭桌椅。
「香姑,為何不回答我呀!看你就是個好人,為何不說話呀!」
香姑還是依舊幹著自己的活計,張宇航轉身坐到了床鋪之上,這時突聽門外有響聲。
「香姑,好好伺侯季公子,知道不?不可有任何閃失,明白嗎?」
香姑這下可不能在憋了,趕緊站起身子答應了一聲。
「去吧!好好照顧季公子。」說完管家離開了。
張宇航沒好氣的坐到床鋪之上,真是無聊透頂,現在竟然連自由都受到限制,這可如何是好,想到這裡,張宇航大哭起來,這還不如在老家自在呢!年年科考,雖然不第,可沒受這些個冤枉氣呀!現在倒好,啥事都幹不成,連科考都不能參加,路上竟是這些個爛事兒纏身,這些哪是大丈夫的事情呀!
「季公子,不要傷心。」張宇航正在思忖問題,突然冷不防聽到有人問話,心下一驚,再一看,是香姑。
「季公子,剛才你都看到了,我們這下人可難活呀!話說得不中主人的味就會挨批,阿四就是一個例子,所以沒有答公子的話,公子是一讀書之人,不為功名利祿所驅,著實讓小女子欽佩,只是小姐家裡金銀財寶應有盡有,公子可以成婚之後捐個功名亦可,未必就要去參加科考,小姐路子廣博,一定會幫公子的。」
香姑說得十分恰切,這女子想來並非一般人也,張宇航心中暗自歎服。
「香姑,你此言差矣,殊不知我等讀書之人豈是貪圖小利之輩,捐,想我張宇航讀書三十幾載,怎麼可以靠這種無恥之法來求取功名呢!你小覷我了。」說罷,張宇航將頭一搖。
「季公子,是小女子錯了,難得季公子你有如此大的志向,但願小姐能放你出去,參加科考,考個功名,為國出力。」
「多謝香姑。」張宇航雙手作揖。
香姑還禮,收完停當,香姑到外面守侯,因為香姑明白,自己的任務就是幫著小姐看好張宇航,只要張宇航萬無一失,那一切就都好說了。
香姑正在門外把守,突然看見遠處有人招手,這不是管家嗎?香姑趕緊跑了過去,管家遞給香姑一碗湯汁。
「香姑,這湯汁乃是小姐親自下廚煮就而成,你且讓他服下。」
香姑領命。
「管家,這次他會變了先前的志向嗎?」
「小姐,看來我們先前的咒語是下錯了,雖然讓他回復了容顏,可是精神依舊呀!只希望這還神之湯能有所效用,怪只怪護法當時與他較勁,他這人倒真較起真來。」
「管家,要不,喚回湯頭吧!原先的他放蕩不羈,現在倒還安份一些。」
「沒事,小姐,咒語三十五年自動解除,算時辰也該是今天了,那還神之湯喝了也就喝了吧!小姐想必在裡面另加了一些個藥引。」
「嗯!我將黑菩提的種子下了一粒,只希望能讓他的魔性爆發出來。」
「小姐為了他真是煞費心機呀!」管家低頭說道。
「想我稱他丈夫他不允,現在又讓他與我成親,他也不允,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呀!」
「神宗真是太歹毒了,他害的我魔界成了這個樣子,我們一定要剷平神宗他們,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嗯!管家,你說得沒錯,只要有宗主在,我就一定會想辦法,讓他恢復魔性,重振魔界。」
香姑端了湯水送至張宇航跟前,張宇航正在小睡,突然張宇航倍感渾身發熱,似有萬箭穿心一般,香姑大驚,趕緊放下湯水,隨即出門喊管家。
「不好了,季公子他昏過去了。」香姑滿眼含淚。
「沒事,香姑,讓季公子喝下湯水即可。」
香姑明白了,原來管家事先已經知曉,香姑趕緊跑回裡廳,將湯水灌到張宇航嘴裡。
不到片刻功夫,張宇航真的醒了,自己怎麼躺在這裡呀!明明是與一老者較勁,呵呵,現在倒躺在這個破地方了。
「季公子,你可嚇壞我了,季公子,你可好啊!」香姑雖則穿著粗俗,可是她那一雙矯媚之眼把個張宇航也惹哭了。
是啊!好好的坐辦公室看報紙,為何要去喝什麼酒,還要去什麼崖,現在倒好,跟著這些個人兒不停的晃蕩,殊不知江湖險惡呀!迷濛之前好像有女人要與自己完婚,呵呵,不知是真是假,先科考完結了再說。
「公子,您真是青年才俊呀!剛才在小姐面前執意科考,我真是佩服。」
「什麼剛才不剛才呀!你說的我好像在做夢一般,你叫香姑是不是?」
「公子真會開玩笑,我叫香姑,我說的事你也清楚,那就是不是做夢了,只是公子似乎清醒了一些。」
「姑娘你長得可真美,真的。」張宇航笑了一下。
「公子胡說了不是,最美之人莫過於我家小姐。」
哦!張宇航點了點頭,是有這麼一位小姐,真的美若天仙,張宇航翻身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香姑收自己剛才搗亂的床鋪。
張宇航也是沒了主意,而今之世道,要是真憑自己學的那一點語文知識來應付科考的確很難,可是自己剛才已經跟小姐們較了勁,這可如何是好,既然有此殊遇,為何不搶先奪過來,這畢竟也是修神呀!只要能自由自在,幹什麼都行啊!
張宇航雖然有些兒後悔,可是那股子的創勁還是有的,來此一回的確不易,雖然逃避了主任的總結材料,可總算有了故事可以講給他呀!以後可就不是他給自己講故事了,而是張宇航給主任講魔神兩宗的故事。
夜顯得很深沉,西廳之外不時有很多僕役把守,他們一刻也不敢停歇,自從張宇航來到這所宅子之後,他們的生活就被打亂了許多,很多人一天一夜的巡邏,累都快累垮了。
夜色沉得厲害,香姑幫撐著張宇航躺下之後,一個人到西廳側房休息,側房正與張宇航所住的房子相挨,這樣的安排主要是便於香姑照顧張宇航,回到側房,香姑收了一下自己衣服,然後洗把臉,又到鏡子跟前去照自己。
「姑娘你長得可真美,真的。」張宇航的這句話又浮現在她的跟前,自己真的很美呀!
雲鬢花顏金步搖,玉唇油指賽新荔。
忽覺微風吹皺處,一抹流水任爾環。
香姑一想到此,臉上竟如發燒一般,那鏡中的美人著實就是自己呀!這種難以阻止的春動之感讓香姑落下淚來。
這淚若泉湧一般不時滴下,這流不盡的苦水宛若游絲一般,細細抽來,想來最近發生在自己身邊的這些個事情,真是讓人能以承受,家門不幸,全族竟然被滅,只留自己一人倖存於世,而今族門之寶旁落,自己又無有任何破解之法。這可如何是好,必須為家族其它人等報仇。想到這裡,香姑痛咽心中之淚。
「通」突然香姑聽到門外有聲響,趕緊吹熄了燈火,靜靜觀察,只見窗外游動來一個黑影,這條黑影跑動速度極快,一眨眼功夫又跳上了房梁,香姑隔著門縫向外瞅去,月下數位家僕早已仆地,看來有人要行刺季公子。
這可如何是好,香姑二話沒說,輕開小門,貼身向右行進,果然那人跳窗而入,一柄匕首直向張宇航插去。
「什麼人?」香姑一邊大喊,一邊將手一揚,那匕首應聲落地。
「多管閒事!」只聽來嘴裡迸出四字,然後又雙拳砸向張宇航,張宇航害怕極了,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鬥過眼前這個蒙面客,只是蜷在床角大喊「救命!」
香姑一個箭步躍上前,雙掌一推,將個蒙面客推出數米之外,蒙面客見無機可乘,便四散逃去。
「季公子,你沒事吧!」香姑大喊道。
「香姑,我沒事,我沒事,多謝你呀!」張宇航一把將香姑拉至跟前,生怕再有歹人出現。
「季公子,沒事的。」香姑雙手撫摸著眼前這位男子。
「嗯!謝謝你呀!我要是也能學些功夫,那也就不用怕這些個歹人了。」
「季公子,我先點燈,你不用怕,等下我教你一些防身之招。」香姑安慰道。
香姑輕輕推開張宇航,取了火石,點了燈,房子內一下子通明瞭。香姑與張宇航走出屋外,香姑將燈舉過頭頂。
「啊!怎麼這麼多人?」張宇航大喊道。
「他們全部被蒙面客給殺了,真是草包,還不如我這草莽女子呢!」
香姑將燈舉至僕人跟前,細細打量。
「香姑,你來提燈,你看看他們死於何種暗器。」
「嗯!那就勞駕季公子你了。」季公子提了燈,香姑細心的勘察。
「看來,是牽動官府了,你看看,」香姑從僕人脖頸之上拔出暗器,那暗器似陀螺一般,中間似乎還有一字,香姑生怕看得不真切,又將暗器移至燈前,中間果有一字,此字刻得真切,乃是一隸書「金」字。
「金,這會是誰家的暗器呀!難道是江湖上的金掌門。」張宇航猜測道。
「呵呵,什麼金掌門,又胡說了,季公子,江湖上可沒有這一家呀!我再看看其它的人所中的暗器。」
香姑迅速將其它僕人所中的暗器看了個遍,果不其然,那全是刻有隸書「金」字的陀螺暗器。
「季公子,看來是大內高手所為,此金字形暗器乃名飛天星,形似陀螺,只有暗器王金相爺一家使用這種獨門暗器,看來此地不宜久留,小姐是得罪大內高手了,我們得迅速離開此地。」
說時遲那時快,未等張宇航反應過來,那香姑早已拉著張宇航向後院奔去。跳出後門,香姑將張宇航藏在後門外的大樹之上。
本來打算一起離開,突然香姑覺得忘了一件東西,趕緊讓張宇航藏好,一個人朝裡面奔去。
「香姑,小心,香姑,小心。」
真是驚心動魄呀!以前只在電視上看到過如此驚險的打鬥場面,現在倒好,竟然也上演到自己身上來了,香姑真是機警,看來她可不是什麼一般人,也算得上是老江湖了,張宇航一邊傻笑,一邊細看張宅內的動靜。
也不知小姐他們怎麼樣了?
香姑不會是去通知他們吧!要是不救她們出來,那可真是白忙活了,畢竟那小姐對自己並無惡意,只是一廂情願要嫁給自己,呵呵,辦公室裡沒有找到合適的女子,在這裡找一個也可以呀!
那香姑的確身手不凡,三縱兩跳便到了正廳,她要去做什麼?
原來她是去尋寶,因為剛才西廳之鬥離正廳並不遠,香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小姐與管家全不在這裡,香姑輕敲了一下小姐的住室的門,裡面並無應聲,香姑輕推門進去,朝裡一看,果然沒人,裡面的東西香姑未敢輕動,只是四處瞅了一瞅,此處並無閣子,香姑又輕輕敲了一下牆壁,按照聲響,香姑判定,此處也無暗室,看來,那寶貝小姐一定帶在自己身邊。
合了門,香姑步出客廳,突然瞅見一行人影朝自己這邊而來。香姑雙手輕輕向半空一擲,一陣煙霧之後,香姑不見了蹤影。
那一行黑影到處翻看了一遍之後,並未尋到任何蛛絲馬跡,然後折轉向後院。
他們的一舉一動張宇航看得真切,剛才香姑扔煙彈那一幕他也看見了,只是納悶,為何還不見香姑的蹤影。
這香姑說來真是厲害,未等張宇航反應過來,他已靜靜的站在張宇航的後面,張宇航大驚,差點喊出聲來,幸虧香姑一把將張宇航的嘴摀住,這才沒喊出聲來。
兩人靜靜的蹲在樹杈之上,靜觀宅內的變化。
那一行黑影到處亂翻,翻了大概有半刻鐘光景,然後這伙黑影在後院集中。
「阿四,你不是說這裡有異動嗎?為何什麼也沒有?」
香姑明白了,這暗器王金相爺是阿四引過來的。
「稟大人,她們可能轉移了吧!這張宅內金銀財寶甚多,只是今夜突然沒了,我也不知道,我估計她們可能與朝中人有勾結,只是還未探查出來就被她們給揭破了。」
「嗯!算了,我們回去覆命吧!」說罷,那為首的蒙面客雙手一揮,率眾向前院奔去。
「這個阿四,原來是大內之人,太陰險了,太陰險了。」香姑說道。
「他為什麼要殺我呀!」張宇航問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為了白天的事吧!為了你,管家貶了他,你說他能不生氣嗎?」香姑隨性答道。
「哦,這麼小家子氣呀!難怪,一個大內之人竟為了這麼一點雞毛蒜皮之事刺殺於我,至於嗎?」張宇航輕蔑的說道。
「不說了,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離開吧!」
聽到此處,張宇航忙停了話語,被香姑拉下樹,然後朝遠處奔去,說是遠處,其實並無多遠,這張宅之後便是一座青山。
這可真是怪了,這山甚是險峻,張宇航總覺得異常的熟悉,這山路好像自己走了數遍一般,難道自己真的進入魔法世界一般,不可能呀!張宇航不停的搖頭,這好像就是鏤刻有「黑菩提崖」的那座大山吧!張宇航自問道。
「季公子,快些兒走吧!再向上一走,就到黑菩提崖了,只是我們去那裡,我們繞一下道,然後就能到我們要到的地方。」
「香姑,這山叫什麼山呀?」張宇航問道。
「這山沒有名字,呵呵,沒有人敢給他起名字,呵呵,這牽扯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所以,呵呵,不過,很多人不喜歡把他叫山,喜歡叫他黑菩提崖。」
「是嗎?那段山崖很陡峭的,很害怕,我走過幾回。」張宇航一邊說一邊打冷顫。
香姑不語,只是帶著張宇航繼續繞道前行。
這道兒張宇航倒沒走過,比較開闊,兩邊都是高崖,張宇航不敢輕動,只是藉著月光跟隨香姑朝前行進。
「香姑,這會到什麼地方呀!何時教我一些功力呀!」
「不要說話,季公子,前面就快到了。」一聽香姑如此說,張宇航閉了嘴,只是跟在其後,不多時,前面沒了路子,只是齊齊的一個高崖將路截開。
「季公子,你且走遠一些,待我用功。」
張宇航趕緊退後。
那香姑到底何許人也,功力深厚至極,雙掌朝前一伸,整個身子向左向右轉了四個來回,然後回掌,只聽「啪」的一聲,一股金光如霹靂一般朝前面山崖飛去,金光過處,山崖中間突兀出一個洞。
「季公子,快快過來。」
「香姑,洞太小了,怎麼過得去呀!」
「快點來吧!沒時間了,快點呀!」香姑將張宇航一拉,兩人便鑽了進去。
洞口雖小,但並不昏暗,裡面似有金光浮閃,藉著燈光,張宇航大驚,這是什麼洞呀!裡面全是死去的動物屍體,許多都已腐爛,丑氣逼人。張宇航正想大罵,突然瞧見旁邊的香姑正在流淚,便強憋住鼻息,踏著死屍行進。
那路很快便到了盡頭,死屍也沒有了,只見路頭有一塊石碑,上書大大的「三崖」二字,張宇航納悶,為何叫三崖呀!天涯海角多有意思呀!呵呵!
「季公子,快隨我來。」說完,香姑拉住張宇航的手,輕輕在三崖二字上一抹,那石碑突然從中裂出一個口,香姑與張宇航趕緊鑽入其裡。
張宇航真如做夢一般,這裡面比外面更加的寬敞,只是裡面比外面更顯清靜一些,突然,香姑翻手一揚,四面燈火通明。
「呵呵呵呵呵!」香姑與張宇航大驚。此聲慘裂,撩人魂魄。
「是誰?」香姑大喊道。
「呵呵呵呵呵!」這聲音渾厚有力,看來對方修為甚高。
「你是誰?」張宇航顫微喊道,雖然聲音小得異常,可是那勁道卻像萬根鋼針一般透徹四壁。
「好深的功力呀!年輕人。」那陰冷的聲音裡似乎也有一股子的顫微。
張宇航與香姑並立一處,那聲音之源張宇航辨出來了,原來是從最正前的獅身之上傳來。
「你們可是獸界的後裔?」
「不是,我是香姑,我與這位公子來此避難,若是惹了尊駕,還請原諒我等。」
「是啊!你是誰呀?」張宇航慌問道。
「我是獸界的始祖,呵呵,我等我的重孫兒金毛獅。」那厚重的鼻息之內透出一股輕輕的悲涼。
那香姑突然將手一揚,一股粉沫狀的東西便全部湧入張宇航的鼻中,張宇航昏厥過去。
「始祖,真的是始祖爺爺嗎?」香姑大哭起來。
「是啊!我們獸界是三界之外的一個群體,我們一直備受人、神、魔三界的欺凌,如今魔界竟然為了恢復他們魔宗的魔性,不惜滅我全族,盜我鎮族之根獅面玉石,慘不忍賭啊!」
「始祖爺爺,始祖爺爺。」香姑大哭不至。
「你是?」那正前方的獅頭像中傳出哀憫之音。
那獅像之中不時有唉歎之息,不過,這次聽聞香姑之名,那聲音倒也舒緩了一些。
「香姑,你真是我的重孫兒香姑嗎?剛才不敢相認,你現在都幻化**形了,可喜可賀呀!」
「始祖爺爺,為防魔界加害,所以我便偷吃了人界的天靈石。所以才倖免於難,只是我那一撮紅櫻毛送給了一位救我的恩人,現時找不到了。」
「嗯!香姑,這可是很危險的事呀!那天靈石服用之後,你若不能在七七四十九天內奪得獅身玉石,你很難回到獸界,而且你也會化為煙雲。」
「始祖爺爺,孫兒明白,孫兒已知曉那獅身玉石現在何處,我必須找回咱們的族根,重振獸界。」
「嗯!孫兒啊!那要訣就在你那一撮紅櫻子上,知道嗎?」
「什麼?始祖爺爺,要訣就在那一撮紅櫻子上,唉!我卻給了一過路之人,茫茫人海,如何才能尋到他呀?」香姑後悔起來。
「此寶石加上要訣,一方面可以重振我獸界,更重要的還可以讓你功力大增,呵呵,你且好自為之,始祖爺爺大限將止,呵呵呵。」那慘裂的聲音如巨石一般慢慢隱去。
張宇航睡得很沉,睡了足足有一個時辰,醒來之後,張宇航感到一陣的頭疼,睜開眼睛,那香姑正盤膝打座,張宇航不敢打擾,只是靜靜的看著,那香姑雙手對抱肩,頭頂金光閃動,一股真氣真插半空。
「呵呵,那我也學習一下你的神功。」張宇航暗想,也學著香姑的樣子,開始打座。
「你在幹什麼?」香姑收息站起問道。
「香姑,我在學你發功呀!剛才不知道那位獅身人到哪裡去了,我怎麼突然的就頭疼呀!」
「季公子,那個獅身人襲擊於你,你被打昏,我呀!把他給打跑了,他呀!想殺了你。」
「什麼,想殺了我,難道他也是暗器王金相爺派來的。」
「估計是吧!他在這裡裝神弄鬼,我才不怕呢?」香姑說得特別輕巧。
「你要學習防身之術,我倒可以教你。呵呵,你把雙手給我,呵呵,快點。」香姑說著雙掌推向張宇航。
「好啊!好啊!」張宇航高興萬分,雙掌齊刷刷的也向香姑推去。
「季公子,站穩腳跟,我要傳功了。」香姑說著暗暗發功,那渾身之金光如流水一般向張宇航湧來。
張宇航只感覺渾身劇熱難耐,突然腳底一股巨浪如潮水般突然向手心湧來,只聽「啊」的一聲,香姑應聲倒地。
「香姑,你怎麼了?」張宇航趕緊上前攙扶。
「公子練過什麼功呀!」
「呵呵!」張宇航笑了,「練過坐功,就是天天坐辦公室的功。」這話說得香姑摸不著頭腦。
「練了幾年呀?」香姑真想弄個明白,不知道這坐功怎麼個練法。
「呵呵,工作幾年就幾年吧!天天坐板凳,都坐煩了,呵呵,大概練出功來了吧!」
「你說得好含糊呀!」香姑笑著說道,許多的詞語她都沒有聽過,呵呵,這人真會開玩笑。
「說實在吧!香姑,你是我認識的最好的朋友,真的,你這人真美,呵呵,我呀!是從現代穿越來的,我是現代人,呵呵!」張宇航笑了笑。
「什麼現代不現代的,呵呵!沒事,反正我不明白,看你所說,你定是高人了,呵呵,沒事,季公子,你也不錯呀!人見人愛,我們愛小姐特別喜歡你。」
「什麼小姐不小姐,我才不希罕呢!呵呵,香姑你才是天姿佳人呢!這兩天跟你近,呵呵,總感覺你這人特好,你不知道,我們現代人講究自由戀愛。」張宇航說得特別開心。
可這香姑臉上緋紅如雲一般。
「我這人雖然像個混子,啥事都不會幹,可是我對愛情是很挑剔的,香姑,愛就講究男歡女愛。」這張宇航的放蕩之詞越來越多了,這大概是主任教出來的徒弟吧!主任和張宇航在一起時兩人常是這樣,不想現在穿到古代,說話也沒輕沒重。
「季公子,你太抬舉我了,我家小姐那可是呼風喚雨之人,你可千萬不要錯過她呀!好人一個,呵呵,珍惜吧!」香姑一邊垂頭一邊笑道。
「香姑,可有酒肉款待,我都餓了。」
「呵呵,這個地方,呵呵,想起來了,有啊!你等著,我去弄幾瓶酒來。」說完出洞而去。
張宇航搖了搖頭,總算頭不疼了,香姑弄酒去了,洞內空留張宇航一人,這張宇航哪能閒得住呀!隻身向四周觀望。這正前方最為駭人,哪獅子大張口,呲著鋒利的牙齒,好不兇惡。
再看那整座獅像,真格是:
雄盤龍踞健如虎,青鬃豎起抖千秋。
四蹄飛舞勁松平,長聲吼破萬里天。
這威風勁兒著實厲害,那比《納尼亞王國》裡的獅王要雄偉數倍,張宇航不敢長時間的靜看,真怕那大張的血盆口把自己吞沒。
這是不是就叫圖騰呀!張宇航不知,現在裡人們常會弄一些個神像在家裡,以做避邪消災之用,想來,這種圖騰也就是古人用於這些的吧!張宇航向左一看,那獅像近旁還有一些個按鈕之類的東西,呵呵,這些個不會是暗器之類的機關吧!
張宇航笑了,整天看《狄仁傑》這人都神經兮兮起來,一看到按鈕就往消息密室,機關這些方面想,呵呵!
說罷,雙手輕輕扭動按鈕,這可真神了,只聽「撲通」一聲,那獅子竟然動了,再往下一按,那獅子竟然口吐火苗,這可嚇怕了張宇航,一個箭步向後躍去。
沒有功力,這躍也只能算是半步,那火竟然竄上頭頂,張宇航「啊」的一聲仆倒在地,雙手不停的撲頭上和身上的火苗,那火勢還在不停的蔓延,雖然張宇航撲滅了自己身上的火苗,可是洞底的枯草已經點燃,張宇航趕緊爬至機關跟前,輕輕將按鈕按回原處,總算火苗熄滅了,再一看自己,呵呵,衣服破爛不堪,唉!剛才都想到了,為何還要去動,真倒楣。
正在這時,突然外面有了響動,張宇航趕緊藏於拐角之處,靜聽室外之音,那人進來之後,四下尋覓,張宇航看得真切,正是香姑。
「季公子,你在哪呀!我弄了些酒菜,快出來呀!」香姑低聲喊道。
「香姑,我在這。」張宇航從拐角走了出來。
「季公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啊!是不是動機關了呀!你不知道,這是獸界總壇之所在地,這裡機關重重,唉!我剛才忘跟你說了,沒事,人沒事吧!」香姑放下酒菜跑到跟前問道。
「沒事,只是被獅火燒著了衣服,沒事的,有酒有菜最妙了,呵呵,香姑,來,我們喝兩盅。」
「季公子,好啊!我也正想喝呢!」
說完兩人席地而坐。
「季公子,只有一盤生牛肉,呵呵,其它的沒有,酒嗎?上好的女兒紅,你看如何。」
「是嗎?呵呵,現代裡可都算茅台了,呵呵,這酒怎麼樣啊!」
「季公子老愛開玩笑,好像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一樣,你好像是另一個時代的,呵呵,那你一定不是凡人了,你一定是仙了。」香姑笑得特別開心。
「呵呵,你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不過,香姑,我說的倒是真的,你信不?」
「算了,我們喝酒吧!」香姑笑了一下,信與不信這倒不是棘手之事,主要的是這個季公子著實厲害,小姐一定要嫁給他,而自己給他功力反倒被他體內的真氣功彈了出來,這人著實厲害,不過,可以利用他,呵呵,先跟他搞上關係,弄獅身玉石那可就容易的多了。
「好啊!你會喝酒嗎?香姑,我們的同事經常跟我一起喝酒的,呵呵!」
「季公子,我來斟酒。」說著,香姑端起酒罈子倒了一大碗。
張宇航有點後怕了,這是什麼跟什麼呀!端這麼一大老碗喝酒,這可不行,以前跟主任去喝酒,最多也就倒一紙杯,那也算是最厲害的了,現在倒好,用碗,這可有點怕了,張宇航一邊傻笑,一邊看著碗兒。
「香姑,你也太實成了吧!有小的器具沒有啊!這麼大的一老碗,再好的酒我也喝不了呀!這一碗恐怕也就大醉了呀!」
「沒有啊!我們常是用碗喝的,我都要喝一大碗呢!」香姑淺淺的笑了一下。
張宇航怎敢低頭,這女人跟前低頭那可是最倒胃口的,英雄就是英雄,魯智深,武松他們一次就要喝十幾大碗呢!呵呵,自己必將是大英雄。說完端起大碗與香姑碰杯。
「一飲而盡,你我算是有緣之人,香姑,我與你做最好的朋友。」
「好,季公子,你也是慷慨之人,我一女僕,能得公子這位朋友,也算三生有幸,干。」
說罷,香姑一飲而盡,張宇航也不認輸,端起大碗往嘴邊一碰,那酒水如細流一般涓涓直入嘴裡。
這女紅下肚,並無多大酒味,想來這古代的酒的度數低得可憐,怪不得古人喝那麼多呢!自己喝茅台都要喝一大杯呢!這酒的度數要是加起來,自己能喝十罈子。
「公子厲害,佩服。」
「香姑,你也不耐呀!再倒,呵呵。」張宇航用手銜了一大塊牛肉下到肚裡,繼續喝起來,不到半會功會,這一大罈子的女兒紅全讓張宇航喝了個精光。
「季公子海量,我見過喝得最好的,喝半罈子也都差不多了,沒想到公子你竟然喝了一罈子都沒事,你真英雄也。」
「香姑,這算什麼呀!我張宇航還能喝,呵呵,這酒太淡了。」
張小姐與管家安頓好張宇航,剛回正廳,突然屋外飛來一黑衣僕人,這可嚇壞了小姐和管家。
「稟小姐,不好了,巨石洞主與我等剛把銀子送出,就碰到了烏裳使者,烏裳使者好生無理,硬說魔界之人干涉人界之事,違反天規,要將巨石洞主收押,巨石洞主不肯,便與烏裳使者打了起來,不想,功力不及,巨石洞主被擒,那銀車也被他們截獲。」黑衣僕人氣喘如牛。
「嗯!快扶他到後堂,管家,你看如何是好,這個烏裳如何動起我的銀子來。」
「小姐,我們怕他做甚,現在我們有獅身玉石這塊法寶,一個烏裳我們有何怕的,你說是不?」管家笑著說道。
「嗯!那我們快去救巨石洞主吧!」
「嗯!」管家說著,命人出去牽馬。
「季公子應該不會有事吧!」
「小姐放心,有香姑守侯,我還加派了許多家僕,應該不會有事,再說了,他的身份,外界人未必知道呀!」
「好吧!」兩人帶了些許家僕,騎上馬朝東而去,正行其間,忽然瞅見前方有一騎塵埃。
管家一個箭步躍上前,攔在馬隊前面。
「何人竟敢攔我們烏裳使者的路,就不怕神宗劈了你。」原來是一長髮先鋒,
「呵呵,烏裳使者,別來無恙啊!呵呵,還認得故人嗎?」管家將手一揚,一片沙塵如煙霧般將個馬隊擊得稀巴爛。
「鐵管家,呵呵,呵呵!」這力道如靜風珠一般,將那飛揚的沙粒全給抖落到地上。「故人也,鐵管家,你們同窗好友,只是你我修真路道不同,我修神界,你卻修魔界,道不同不相為謀呀!」
「烏裳使者,一萬年來,我魔界並未與爾等有瓜葛,為何突然擋我巨石洞主,不知這是何道理。」
「鐵管家,此言差矣,你等魔界早已被神宗滅門,只是這幾年我烏裳沒有好好的調教,倒讓你們死灰復燃,呵呵,你們發展迅速呀!」
「烏裳使者,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魔界與神界相處甚洽,並未有大的戰事,想當年,魔宗與神宗大戰,不想被神宗打入輪迴之水,而今魔宗難尋,我魔界中人並未與你等計較,還希望使者你能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了巨石洞主,以修萬年之好。」
「胡言亂語,你們的魔宗自願皈依神宗,神宗憐爾等,才未盡數消滅。」
「烏裳使者,此種話語我不想計較,只求能放回巨石洞主,還我萬兩白銀。」
「呵呵,說得倒輕巧,本來我也懶於管你們魔界之事,只是你們滅了獸界,奪了獅身玉石,這可就是干係我烏裳修真的大事,呵呵,一萬年,我們神界才會有一次大的升職,我與光祿我們只有一人可以榮登尊者,呵呵,成了尊者,日後就是真正的神宗了,你們倒好,盜了獅身玉石,壞了我的修真大事,快些兒拿來。」
「胡說,我等並未奪得獅身玉石,人、神、魔三界每隔一萬年就會有一次大的爭執,前一萬年,神宗借用獸界的獅身玉石修身練法,勉強打敗魔宗,而使你與光祿沒了修真的機會,呵呵,這次,你們兩個一定是想得到這塊獅身玉石了,只是我們魔界並未動手呀!」
「胡說,我烏裳不信,不是你們會是誰呀?」
「真不是我們呀!」鐵管家笑著說道。
「呵呵!」烏裳使者將袖子一卷,暗用功力,雙掌如鉤一般抓向鐵管家,那力道十足,加之有風沙助陣,氣勢極猛,巨石洞主剛才就是被烏這麼抓來的。
「好陰的手腕呀!」鐵管家一點也不示弱,雙手向後一抽,一柄利刃如光氣一般直刺烏裳而來。
「龍泉寶劍,呵呵,鐵管家,你竟然得了龍泉寶劍。」烏裳笑著說道,「寶劍我也要了。」身隨心動,整個身子突然橫空騰起。那金光護法「唰」得直衝鐵管家而來。
「你有金光護法,我有魔氣沖天。」鐵管家微微一笑,一柄龍泉突然就地一點,騰空而去,那龍泉突然與月光對接,一道白弧橫空劃過,把個烏裳的馬隊從中間截斷。
烏裳的隊伍亂作一團,那些個兵丁們大喊大叫起來,鐵管家所帶的幾個僕人趁勢殺將其裡,搗了囚車,救下巨石洞主,奪了銀車,這可氣惱了烏裳使者。
一萬年以來,從來沒有人敢在自家地裡奪人,今天倒好,鐵管家竟然憑借一柄龍泉寶劍將人救走,這可如何是好,這要是回去,那可不讓光祿笑話,升為尊者那要永遠都沒機會了。
這烏裳近一萬年來一直在搜尋異世珍寶,可都無功而返,本來神宗常授他一些心法要訣讓他勤加修練,可是他總是懶於這號子事情,只希望能得到一些奇寶要訣,唉!始終還是不得神宗寵愛,近日突然聽聞獸界要將修練的萬年之寶敬獻給神宗,而神宗又準備將這塊寶貝賜於他們二人之一,以助他們成為尊者,從而取代自己的神宗之位,烏裳和光祿對神宗之位早已凱覷許久,特別是烏裳總是用一些歪道之法搞得神界烏煙癉氣。
神宗對於晉陞尊者的人選一直懸於半空,烏裳聽說最近神宗將有大的舉動,而那獸界之寶也已練成,誰想突然獸界傳來噩耗,全族盡滅,連那獅身玉石還有那修真要訣一時全沒了蹤影,這種寶貝萬年難遇,人、神、魔三界全部將目光集中在此,這也怪神宗忽略了別人的力量,以為自己的萬年之統穩如泰山,那光祿,呵呵,烏裳笑了笑,總是愛在神宗面前討好,因為神宗總是把宗內事務讓他處理,自己當然就是閒逛悠了,現在倒好,這些個魔界之人非但沒被神宗強壓下去,反倒修練益深,自己竟然打不過鐵管家,當年這些個人也就是個一二級的人物吧!呵呵,如今厲害了,烏裳苦笑不堪。
「羅漢陣!」烏裳一聲吼叫,那排前的先鋒縱地一躍,後排士兵們一個個擺起陣勢將個鐵管家圍困在其中。
「呵呵!鐵管家,讓你嘗嘗神宗羅漢陣的厲害。」這種打法本由神宗親創,當年俘虜過很多魔界的高手,現在應該可以派上大用場。
那羅漢陣由六六三十六人組成,分上中下各十二人,四面八方齊頭並進,天由烏裳一人總控,只見烏裳雙手一揮,一道金光過處,那陣勢便齊頭並進湧向居中的鐵管家,鐵管家雖也聽說過此陣的厲害,可是並未精到的研習過,而今突陷其中,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沒辦法,只能硬拚了,一柄長劍如游龍一般在當中揮動,羅漢陣的進攻防不勝防,鐵管家難於應付,就好似自己被捆在鐵桶一般,鐵管家顧了左忘了右,真有點難於支撐。
不好,鐵管家意識到了天上一股金光朝頭頂劈來,這可是要命的一招呀!如何能破了這一招呀!鐵管家沒了招數,前後左右的兵器已如雨雪一般強壓下來。等死吧!鐵管家暗自想道,「啪」一道紫光劃過長空,那個整飭的羅漢陣突然間從中開裂,一蒙面女子突然飛速救走了圍在正中的鐵管家。
眼看鐵管家被神人救走,烏裳突然間發不出力來,這倒好,關鍵時刻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待那蒙面之人遠遁,烏裳這才恢復原狀。
「閣下何人,身手如此之快,想必也是魔界中人吧!」烏裳抱拳問道。
「呵呵呵!」對方冷笑三聲,那勁風如浪潮一般捲向烏裳的隊伍。幸虧烏裳早有準備,才算站穩腳跟,要不然,真會被他的內辦擊跨,其他眾人一個個趴地大哭。
「好厲害的功力呀!烏裳我佩服,只想交個朋友。」
「呵呵呵!」對方又是冷笑三聲,「實話跟你說了吧!」烏裳聽出來了,乃是一女子聲音,「你所要的獅身玉石已在半道上被光祿劫走,呵呵,我也知道你很想成為尊者,我們魔界會助你一臂之力,記住,魔界會助你一臂之力。」
「多謝閣下,我烏裳定會感激魔界相助之功。」
看著烏裳帶著他的屬下隱去,蒙面女人暗笑不至。
「小姐,為何不降服烏裳使者。」鐵管家說道。
「管家,此事不急,烏裳已染我魔性,他遲早會皈依我等,這種奸邪之人和我等並無二也,為何還要降服,呵呵,我們不是已經降服了嗎?」小姐取下面紗,輕輕笑道。
「感謝主人救命之恩。」巨石洞主上前跪道。
「巨洞主,你辛苦了,呵呵,以後就喚我小姐吧!我們的主人快要復活了,呵呵呵呵!」那陰冷的笑聲不時向外飛速傳播。
「是,小姐,屬下馬上將銀兩送往高太尉府。」
「嗯!巨洞主,加派人手,不得有失!」鐵管家補充道。
「遵命!」
鐵管家將手一揮,一隊黑衣家僕跟著巨洞主朝高太尉府而去。
看著遠去的車隊,小姐心中掠過一絲的快意,總算沒出什麼茬子,這烏裳變得貪心了許多,神宗這邊可要吃緊了,看來自己得快些下手了,不然整個計劃就是毀於一旦。
辦完所有的後事,鐵管家與小姐騎上快馬迅速向張宅奔去,剛進宅門,突然看見西廳之下有些許屍體,鐵管家大驚,忙命家僕掌燈。小姐也是迫不及待衝向張宇航的住室,裡面並無人影,外面的鐵管家正在檢查。
「鐵管家,我們出了大事了,季公子不會有事吧!」小姐有點悲痛似的問道。
「小姐放心,季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沒事的,我都檢查了,此處並無季公子屍體,全部是我等的家僕,我細點了一下,只少季公子與香姑二人。」鐵管家說道。
「鐵管家,莫非被賊人擄了去,快快去尋。」小姐說得有理,鐵管家也覺得有理,看來此種秘密來者已知曉,想是被賊人擄了去了。
「快快四下裡去尋季公子。」鐵管家命令道。
「是!」一群家奴點了火把四下裡去季公子。
「鐵管家,你快看看可有蛛絲馬跡,我等剛來不久,並未與任何人結怨呀!快快看看。」
鐵管家蹲下身子,細細的打量死者的傷口。突然那脖頸上的飛鏢讓鐵管家明白了一切。
「小姐,是暗器王金相爺的部下,看來我們被他給盯上了,此人一生忠貞,是天子跟前的紅人,常與高太尉作對,定是他知道了什麼內情,所以才派人來擄季公子。」鐵管家一邊按死屍的頭部,一邊分析。
「什麼?此事並無任何人知曉,只有我府人家丁知道,怎麼會讓金相爺知道,這人我數次收買都未成功,這可如何是好,高太尉雖然年邁,不得天子寵愛,可他畢竟是三朝元老呀!所以我才收買高太尉,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理。」
「嗯!小姐所言甚是,我馬上讓守值的僕人查核一下,看少了誰?」
「嗯!也好,盡量仔細一些,可不能大意,這可是大事呀!要是季公子被擄了去,那我們所有的計劃就全部打亂了。」
鐵管家一使眼色,那近旁的奴僕開始逐個清點人數,整整數了有半個時辰,總算把所有的家僕全部點了個清楚。
「稟管家,家僕中只少了今天遣走的阿四和香姑,其它家僕全在這裡。」
鐵管家與小姐站在原處細細的思索起來,這兩個人不在場,很有可能與季公子的被擄有重要的干係,阿四是自投府門,而香姑則是小姐從山下買來的,這兩個都不是從黑菩提崖帶來的,都有嫌疑。
「小姐,我看我們得盡快去金府救人,我馬上去。」鐵管家將頭一揚說道。
這醉意朦朧的張宇航在三崖內與香姑喝得正沉,突然聽到外面有尖叫之聲,香姑與張宇航趕緊出洞,出了三崖洞口,剛至山洞,突然發現一夥魔界的精靈們正在欺凌一錦衣女子,只見為首的是一手執大刀之人,他的模樣倒還周正,全與其它的精靈不一樣。
「玉先鋒,呵呵,這個美女可是我們在山腳下撿到的!呵呵!玉先鋒,巨洞主不在,就由你來享用吧!呵呵呵呵呵呵呵!」這伙精靈們形容古怪,全似鬼怪一般,張宇航有點怕了,魔界裡真有修成妖魔的嗎?全不似人形:只見
鼻如豆粒空中懸,頭似葫蘆眼放光。
身如山石背如弓,雙腳長碩趾如針。
那女子雙手捂胸,大聲痛哭不停,那玉先鋒繞著姑娘左瞅右瞅,手托著下巴頜不停的奸笑。
「好一個絕色女子呀!真的是絕代的佳人呀!今夜就隨了本先鋒吧!呵呵呵呵,做個落水夫妻那也是件美事呀!」
「呵呵,先鋒,是啊!美女你就盡情的享用吧!呵呵呵呵呵呵!」這一夥精靈們跳著笑著把個姑娘嚇得魂飛魄散。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爺爺們,爺爺們,饒了我吧!要多錢我都給,要多錢我都給。」女子一邊下跪一邊大聲哭泣。
「饒了你,呵呵,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這是我們魔界的地盤,呵呵我玉先鋒玩過的女人不下數千,還從沒有一個能逃得過我手心的,呵呵呵,今天碰到我,算你走運,走吧!姑娘,今夜我與你共喝合歡之酒,呵呵呵呵呵!」那玉先鋒說著就去扒那女
子的衣服。
玉先鋒的勁兒真大,一把竟將女子的衣服撕了個稀巴爛,那錦衣女子的束胸也被撕破了一大截,女子嚇得雙手緊護酥胸,眼淚汪汪直流。
好美的美眉呀!張宇航都有點想流口水,真沒見過這麼完美的女人,那身上特別的正點,呵呵,那比辦公室裡那幾個可強多了,這可真沒白穿越,呵呵,真想親上一口。
那香姑可是站不住了,如何能容下這一夥魔界之人在這裡干如此下流之事,順勢將張宇航推至一邊,然後雙手發力,那腳下石塊如風起雲湧一般擲向了玉先鋒一夥。
玉先鋒正玩得上勁,正欲撕下女人的下袍,不想突然感覺身後飛沙流動,趕緊收身躲避飛來之石。
玉先鋒腳尖一點,人已立至半空,那飛石從腳下順勢而過。那一夥精靈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們哪能阻擋得住這飛來的石頭呀!一個個如重錘落地一般,紛紛散了筋骨。
「何人膽敢壞我魔界好事!」玉先鋒並不示弱,一個回轉一柄大刀直刺香姑而來,香姑扭身以紗蒙面,反轉身子,以金光護體,只見那大刀如碰巨石一般,「卡嚓」一聲,被截成數片,玉先鋒慌了,這回可是碰見高手了,擲了刀,反手抓撲而來,那力道雖然弱了一些,可是手指過處,也是光氣沖天,香姑不敢怠慢,反掌為拳與之拼打起來。
張宇航看得過癮,這玉先鋒著實厲害,真想上前幫撐一把,魔界中竟有如此高手,真是不敢信也,香姑雖然屢佔上風,可是時間長了,一個女流之輩未必就能戰勝玉先鋒。
張宇航突然瞅見一塊獸骨,雖則心裡害怕,可是總不能看著香姑兵敗吧!張宇航閉了眼睛,拿起獸骨朝玉先鋒的身子擊去。
那獸骨飛至半空,突然間像長了靈氣一般透出金光,加速行進,正與香姑打鬥的玉先鋒趕緊躲避來勢兇猛的獸骨,他那裡能躲過呀!那身子還未離開,早被那獸骨擊出數里之外,玉先鋒有點後怕了,自己是中了內傷了,趕緊調息,然後雙手一揮,那一夥倒地的精靈兒如狼竄一般尾隨自己向後山逃去。
錦衣女子雙手捂胸蜷在角落裡低低啜泣,她真是害怕極了,這一群惡惡魔真是太淫邪了,要不是這位女子相救,自己早被他們給玷污了。女子上前連聲致謝。
「多謝俠士相救。」女子邊說淚水如雨注般傾倒而下。
「不客氣,你應該謝謝這位公子。」香姑用手一指近旁藏匿的張宇航。
張宇航一聽香姑使喚,急忙站了起來。
「小姐客氣了,全是香姑的功勞,與我無干呀!」
「小姐仙鄉何處,為何會被這些個歹人逮來?」香姑說著將張宇航的上衣撕下來拋給了女子。
「小女子家居城內金府,只因夜裡裡貪玩,不想至此,被這伙歹人逮住。」
「金府?」香姑重述道。
「是啊!」錦衣小姐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敢問小姐芳名?」這張宇航倒真是客氣起來,美女面前話也多了起來。
「小女金玉兒,公子與俠士的名字,呵呵,我好以後感謝呀?」金玉兒穿好衣服上前搭話。
「我叫張宇航,你的俠士名叫香姑,呵呵,姑娘貌美如仙,一看定是貴人之家的女兒。」
「季公子,她家是金府,這京城裡金府就一家,那就是暗器王金相爺的家呀!」香姑大聲說道。
「嗯!香姑俠士說得沒錯,金相爺乃是家父。」金玉兒笑著說道。
張宇航的衣服穿在金玉兒的身上雖然寬大了許多,雖然顯得並不十分的般配,可是那金玉兒的容姿則更顯綽約。
「兩位,請隨我到府上一坐,我好款待於你們。」金玉兒眉頭皺縮了一下。
「款待就不必了,只是舉手之勞,只是舉手之勞。」張宇航笑著說道,既是金相爺的女兒,那就更加的糟糕了,如何會救下這麼一個人來,她難道不知道嗎?她的父親剛才正要殺了自己呢!唉!這麼美的姑娘真是難得呀!真想送她一程,張宇航越看心裡越心花怒放。
「季公子,我們走吧!金姑娘自然知道回家的路,想那金相爺的女兒,定也有一些個功夫的。」香姑催促著張宇航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二位,我可沒什麼功夫呀!家父最不喜歡女兒家舞槍弄棒了,我要是有兩下也不至於被這伙歹人劫來呀!季公子您儀表堂堂,定是功夫了得之人,若不嫌棄可以在我家來當個武師。」
「金小姐錯愛了,季某可沒那個能耐,既是如此,那我就和香姑送你一程。」張宇航未與香姑商議便答應了此事。
香姑雖然不悅,可是季公子已然說了,那也只好送她一程了,只希望不要碰到金府的士兵,當然她最怕見到阿四了,這阿四竟然是金府的人,別人認她倆不得,那阿四可比誰都精。
三人出洞,朝山下走去,夜黑路陡,真的很難走,剛行幾步,那金玉兒便「啊」了一聲,原來左腳被石頭磕著了,張宇航順熱將金玉兒摟在懷中,那酥軟的肌肉,還有那淡淡的清香味,真是撩人心魄。
「金小姐,小心。」張宇航笑著將金小姐攙扶穩當。
「多謝季公子,要不是季公子,我可要絆倒了。」金玉兒的話甜如密桃,一字一詞全都像酒一般沁入張宇航的心肺。
「金小姐,呵呵,應該的。我拉著你走。」說著,張宇航將手伸過去。
金玉兒大悅,如此俊傑之人,如何不去親近呀!呵呵,金玉兒很爽快的將手遞給了季公子。
看著如此曖昧的場面,香姑心中大為不悅,本來覺得自己對季公子有好感,可是看著他與金玉兒如此的親近,心中甚是酸痛,雖然自己只是食了人界的天靈石,幻化成了人形,可是這人與獸類之間本無區別,都是感情動物,人比獸更具有感情性,她的心痛得厲害,看著兩人手挽手的場面,真恨不得一刀子結束了這個金玉兒的小命,可是自己畢竟現在的身份是僕人,而季公子是主子。
除了過,香姑有點為小姐鳴不平了,小姐癡癡愛著的男人竟然暗戀著別的女人,竟然突變成了如此放蕩之人,真是讓人難於接受呀!香姑開口道:「季公子,金小姐,你們兩個先行,我還有點事情,我很快就會追上的,你們不用等我。」說罷未等季公子與金玉兒回話便沒了聲息。
「季公子,香姑是你什麼人呀?」金玉兒臉色緋紅。
「金小姐為何突問此事,我的僕人,不過,我的事情很複雜的,呵呵,一時半會還說不準,呵呵,金小姐貌美似仙,真是難得的佳人呀!」
「季公子誇口了,你也不一般呀!在京城裡我見過很多品貌極佳期的男子,而像公子這樣的極品男人的確太少了,能與公子結識是我金玉兒一生最大的幸運。」
「金小姐,我也一樣,能與小姐同路,也算是一種幸福啊!」張宇航的話說得貼切,把個金玉兒說得竟然落下了淚水。
「小姐,如此高興之事,為何落淚呀?」
「我怕,我怕。」金玉兒一邊哭泣,一邊說道。
「怕什麼呀!小姐,有我在,恁那些個壞人再來,他們也鬥不過我的。」張宇航雖然口裡說,可是心裡也是害怕的,因為沒有香姑在場,他能有什麼能耐呀!只能是給金玉兒壯壯膽而已。雖則剛才香姑說是自己的功勞,可是說實話自己哪有什麼本事呀!一點功力全無,本來香姑可以教自己一些防身之術的,現在倒好,什麼也沒有修下,呵呵,這以後可怎麼救自己呀!想到這裡,張宇航悄悄瞅了一眼旁邊的金玉兒,真想湊近給她拭淚,這樣的動作可能太大膽了,古代可不興這樣呀!
「季公子,你可有家室?」金玉兒一邊抹淚一邊問道。
「金小姐,我?呵呵,一個都市的上班族,尚無家室。」這個隨口之話剛剛說出,張宇航後悔了,上班族,她怎麼會聽清楚呢!呵呵,又是開玩笑了,趕緊轉口道,「呵呵,一個浪蕩子弟,或者是江湖閒散之人,呵呵,誰會看上我呀?」
「當真無家室?」金玉兒突然破涕為笑,一把撲至張宇航懷中,將張宇航緊緊的摟住。
如此大膽的相府小姐,當真少見,感情竟然發展如此之快,真是讓人難於想像。張宇航怎敢怠慢,雙手緊緊將姑娘摟住。
「季公子,你這人真好,你是我的恩人,我要報答你,季公子,我願與你遠走高飛,季公子,相府小姐我都活膩了,爹爹要把我嫁給高太尉家那個傻小子,我可不幹,季公子,我們遠走高飛吧!」金玉兒的話說得異常急促,這可難壞了張宇航,這麼一個美人誰不想攬入懷中呀!只是突然的遠走高飛真還有點接受不了,你說好好的,為什麼要出逃呢!這真像那些個微服私訪的官兒,好好的不在宮中處事,偏要出去搜尋些事兒,呵呵,真讓人難以置信。
「金小姐,此話言重了,我季某有何德何能,敢阻小姐終身大事。」
「公子,我是情願的,自從見你我就已經打定主意,我生怕公子你有家室,真的,我不想嫁給高太尉家那個傻小子,公子,我要嫁與你。」
這些個突然之語,讓張宇航目瞪口呆,有些話兒自己說都說不出來,她倒好,像珠子一般全倒了出來,古人真好,真有一見鍾情,現代的倒沒有,全部是瞎碰,女人們心細得厲害,挑不下個一二十絕不定點。
不過,張宇航轉念一想,這也太突然了吧!有點不可思議,呵呵!自己是不是真沒心沒肺呀!剛才還在說人家香姑好,現在倒又移情於金玉兒,呵呵,真是迷糊至極,還有一個張大小姐要逼婚,這個穿越可有太有意思了,自己命犯桃花。想到這裡,張宇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