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坐完席張宇航連家也沒回就朝醫院奔去手裡還拽著桂山伯夾的饃。一進病房張宇航發現不見了二狗忙走了出去向過道一望原來二伯正推著二狗哥在樓道轉悠著呢!
「二狗哥二伯快來吃饃還熱著呢!」
田河忙把二狗推進病房。
「二狗哥看你氣色不錯。」
「是啊我感覺好多了都掛了兩天吊瓶了我感覺舒服多了。」
「來二伯你先吃吧。」
「嗯!」
「二狗哥你吃吧!」
二狗接過張宇航遞過來的肉夾饃。
「張宇航你也吃吧!」
「不了我呀早吃過了。這可是桂山伯專為你們兩個人夾的。」
「好啊!」
「一個字嗯!『香』。」
吃完肉夾饃張宇航對田河說道「二伯你回去吧我來照顧田書記。」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
「二伯你回吧有張宇航呢!」
田河用手抹了一把嘴走出了病房門。
「張宇航我想我想出院。」
「二狗哥這不行你還是聽人家醫生的吧!」
「你看我也沒有什麼大礙能動能吃在這兒我可心急的厲害。」
「你呀這一次一定得多住些日子我和二伯會經常陪在你的身邊你呀不管怎樣一定得養好身體再回家。」
「好吧我就聽你的了。」
整個下午張宇航都給二狗侃今天婚禮上的事兩人說得可熱和了。
二狗一直住了半個月才回家。雖然看起來已經康復了可是身體素質還很差還得在家慢慢恢復||這是臨出院時醫生對張宇航說的話。
大棚建造已進入第二階段廠方已派來專業人員裝配鋼架覆蓋塑料薄膜。每天都有許多村民前來參觀大家覺得這可是特別新奇的事。
這一日大傢伙來到二狗家裡共同慶賀這張宇航的喜悅。
「田書記咱們這棚已經建好了這可是件大喜事呀!」
「是啊多虧大家了呀!」
「田書記看你說的沒有你給我們鼓勁加油我們能建得這麼快嗎?」
「就是田書記我們現在把大棚分到各家去那可就由他們自己來管了眼看就要育西紅柿、茄子和豇豆苗了。」
「這倒是張宇航你和桂山伯安排就行了技術指導種子選購就麻煩煥叔了煥叔呀!你要多和王站長聯繫。」
「沒問題。」
「老泥你今天咋像給驢毛塞了嘴了一句也不說還勾著個頭出什麼事了嗎?」
「就是泥叔倒底出了什麼事了你今天一句話也不說往一次開會你可不是這樣呀?」
「就是。」
「唉!」泥叔歎了一口氣說道「各位一言難盡呀!」
「說吧泥叔有啥事我們給你出主意。」
「我呀!可慘了田豬現在染上賭癮了。」
「泥叔他還沒走呀?」
「自打給咱們打牆完畢不知怎會打麻將了整天呆在田堂那個活動中心不出來家裡的錢都快讓他踢光了。」
「媳婦不管嗎?」
「誰敢管呀他像瘋了一樣媳婦一說他就砸東西我的家快爛了。」
「泥叔不是說是老年活動中心嗎我那天從田堂家經過他也是這麼說的。」
「外面是老年人可是裡面的卻不是了有一台自動麻將機全是年輕人。還有一些女人也在裡面呢?」
「是這麼開他這可是違法的呀!」
「田書記誰管呀他們坐在裡面外面一有動靜裡面就停了。這可是暴利呀!有錢誰還不願意賺呢!」
「唉!我大伯怎麼能任由兒子這樣呢他會害了田堂的。」
「二狗這事你不用出面了我去跟你大伯說上次已經把兩家關係弄得不太好了這次我去說。」
離開二狗家田河稍微安頓了一下就到田宇家去了。
這大哥家果然熱鬧門口停了好多摩托車。東牆上開了個小門上面掛著「老年活動中心」幾個字樣。進到其裡外一間裡是手搓的普通麻將桌總共有四桌只有一桌坐了四個老年人其它的都閒著。再一聽裡面說話聲可大了。田河正要往裡走迎面碰上了田堂。田堂正在給打麻將的人倒水發煙著呢!
「二叔你來了。」
「田堂這麼熱鬧?」
「二叔你也想玩兩把。」
「我不會。」
「進去看看你就會了。」
揭開門簾裡面竄出一股股的煙來田河跟了進去裡面地方可小了只有一桌全部是年輕人。
「二伯你也來了。」
田河一看那不是大虎媳婦嗎?
「你也會呀!」
「老田你也想玩。」
「哦你不是呂老師嗎?怎麼有這種閒情雅致呀!」
「沒事小玩一把。」
「二伯。」田豬也招呼起來還有一個田河他不認識不過他覺得很面熟好像也校的一老師。
「我和了。」呂老師將牌攤在桌面上。
「老田呀你可是個財星呀你一來我就和了。」
「你呀可真會說話那是你有財氣呀!」
「是啊呂老師你有財氣呀!」
「田堂你小子時可就壞得厲害這會咋說起好話來?」
「呂老師我說的是事實嗎?」
其它三個人每人掏出一張綠伍零呂老師接過來塞進兜裡連找也沒找田河有點冒汗了這可是50元錢呀那幾個人連心疼都不心疼人家給的瀟灑沒有一點可惜之感田河他可心疼了。
「田堂你爸在嗎?」
「在後面那間房裡呢?」
「呂老師你們玩我去找我大哥了。」
「那你忙吧我們不送了想玩這個隨時奉陪呀!」
田河退出活動中心徑直走到後面。田宇正在那兒數錢著呢!
「大哥大白天數這個就不怕我把你給搶了。」
「田河呀快進來坐。」
「大嫂呢?」
「在廚房給做飯呢!」
「還給他們管飯呢?」
「你驚奇啥呀?人家一個炸蛋給咱5元錢呢一個平和2元錢呢咱不僅管吃還管茶管煙管住呢?」
「是嗎怪不得你數錢呢?」
「大哥那個呂老師他怎麼也來了呀?」
「他!老賭徒了欠了一屁股債了有十幾萬了就光咱這也有幾萬了。」
「什麼那麼多。」田河一臉驚異十幾萬幾萬加起來也有二十萬了這對於他可是一個數字呀!太多了他想都不敢想了。
「大哥你呀能不能別讓那些年輕人幹這個呀?」
「田河你怎麼能說這些話呀這錢如此好賺我們不弄這個弄啥呀!」
「大哥可以弄一些正當事呀!你怎麼還不吸取教訓呀!因為上次那事田堂已和媳婦離婚了。」
「還說你不說我倒不生氣那都是二狗那渾賬幹得好事!」
「大伯大伯。」外面有人喊。
「田豬怎麼了又沒錢了。」
「是啊再給貸上一千。」
「好!簽協議吧。」
「不用了吧不就一天00元的利息嗎我兩個炸蛋就夠了。」
田宇數了0張紅鐵皮給了田豬。
「大哥你還放高利貸?」
「田河可不能給外人說這可是一本萬利的事情你兩個侄子發了我們用錢滾錢以後哥請你喝酒。」
「哥你?唉我不說了我走啦。」
「我不送了還忙著呢。」
田河沒有說通大哥反倒生了一肚子的氣來到二狗家大傢伙還在等田河的信息呢!
「田河你怎麼了像個打了敗仗的士兵一樣。快說到底說的怎樣了。」
「二伯看你表情我也知道怎麼樣了。」
「大哥太固執了他是鑽錢眼了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田堂更加變得沒有人味。」
「錢這個東西可以讓人變性呀!老泥你呀還是自己管好你的田豬吧。」
「也只能如此了。」
「好啦大家就按我們剛才的安排來辦吧。」
散會之後張宇航和桂山到各家去分配大棚了而田煥騎著摩托到縣城購買種子去了。
田河一直悶悶不樂他不知道有些話對二狗說還是不說這可是特別棘手的事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二伯你怎麼了心裡不痛快嗎?」
「是啊大哥變成這樣我又無能為力。」
「實際上辦活動中心也是一項娛樂活動沒你說得那麼嚴重吧!」
「他們還……」田河想說「放高利貸」這個字他怕又傷了和氣硬是將這四個字嚥了進去。
「還幹什麼呀不就是也讓年輕人玩嗎?」
「沒什麼?二狗那個呂老師你知道嗎?」
「知道我時的班主任。」
「他也弄這個?就在你大伯家。」
「什麼他也弄這個好好的老師不當在這裡瞎玩什麼呀!這個有機會我會給他說的這可得注意影響。」
「就是娃娃們交給他們了可得一門心思放在上總不能呆在麻將館裡過日子吧。」
「好啦二伯你不用多想了。改天我去跟大伯說。」
「你還去呀!」
「我得去這可是大事我得以村委的名義和他談一下。」
「那就隨你吧。」
二狗移動車輪挪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