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東顧 第五部 彈指數年 第十七章 印度王國
    第五部彈指數年第十七章印度王國

    薛裕娶了盧雅珠王妃,得到了五河流域和恆河上中游流域這兩個新地盤,而盧雅珠王妃的家族又投靠到了一個強勢政權的門下,勢力和地盤得到了鞏固,而石忠國得到了一大堆戰利品,兩隻眼睛都笑瞇縫了。

    唯獨剩下個高晨好像什麼都沒撈到,不僅如此,高晨還要主持善後工作,鞏固南循國在信度河的勢力,並盡快接手五河流域和恆河流域這兩個地盤。

    但是高晨似乎什麼怨言也沒有,捲著袖子開始大幹起來,完全不管南循國的國王應該是薛裕。而這時的薛裕也正好一二三推得乾乾淨淨,一邊再度一個新的「蜜月」,一邊因為分贓不均,同石忠國「大打出手」。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為南循國搭建一個政治體制,這才是高晨來南循最重要的任務。如何搭建一個穩定有效的政體,保證和爭取南循在天竺乃至南亞大陸的統治權,是非常符合大秦的利益。

    高晨還記得在來天竺之前,曾經向劉鎮宇請教的情景。

    高晨清楚地記得,大王一直在那裡出神地思考著,彷彿在那裡與天主在交流。高晨坐在旁邊,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

    高晨是不曾想到,現在的劉鎮宇在那裡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地回憶在那個世界讀到的對印度,也就是現在這個天竺的一些資料。

    過了好一會,劉鎮宇將想到的東西整理了一下,開始緩緩說道:「天竺這個地區,人口眾多,有無數的互相隔離而等級森嚴的種姓。由於地理環境的緣故,形成了自己獨特的人文色彩。最典型的就是它強烈的宗教色彩,無論在那裡你都可以看到宗教和神話的痕跡,就連嚴肅的歷史也是如此。」

    劉鎮宇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天竺這個地方的人有一種非常離奇的浪漫主義和人本主義東西,所以出了個佛教,一度影響到吐火羅,安西和大唐。現在他們自己信奉的應該是新的婆羅門教,但是在婆羅門教下,還有數不清的各門各派,有的甚至教義完全對立。這又是一個特點。由於各自信奉的宗教教義問題和五花八門的語言問題,現在的天竺完全沒有一個國家和一個民族的概念,這一點你要好好的記住。」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你去以後,為南循國組建一個有效的國家機構和經濟政治體制。不過你要掌握幾點。」說到這裡,劉鎮宇不由頓了一頓,彷彿在選擇什麼詞彙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信度河、五河流域這些地方必須是未來南循國的基礎。這裡由於多種文明和宗教在此地來回交匯鬥爭過。所以這裡的人們受婆羅門毒害較少,民族人口結構也非常複雜,因此這裡必須改為信奉新教的地域,無論用什麼辦法。而越往西,單一民族和宗教的凝聚力和影響力也越大,如果要把它也改成新教地盤,我想阻力太大了,短時間裡是實現不了的。所以必須尊重他們的習俗和信仰,以不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為主流。但是必須在暗中進行對他們的文化、思想的滲透,要一直持續不變,要用『和平演變』的方式讓他們忘記他們的文明和傳統!」劉鎮宇慢慢地說著。

    到最後,劉鎮宇壓低了聲音,「最重要的一點,你要造成一個局面。那就是如果南循國不再擁有對天竺的統治時,那麼天竺也不會發展成為一個統一的民族和國家。」

    望著劉鎮宇眼中閃爍的光芒,高晨的心中不由暗自敬佩,大王真是高瞻遠矚呀。

    所以一直以來,高晨一直在思考該為南循國建立一個怎樣的體制。雖然自己是一種充滿疑惑的創新,但是高晨不是很擔心,因為他明白,如果自己做的不好或者不完善,大王會也有能力糾正的。

    高晨首先宣佈,根據大秦國王陛下的訓令,擁有新地盤,勢力迅速膨脹的南循國改名為印度王國,並選定了新都-河陽,這座叫Lahore(即現在的巴基斯坦的拉合爾)的在唐玄奘描述中的「巨大婆羅門城市」,被高晨毫不猶豫地選作了新都。

    印度這個國名在唐玄奘的書中就有了這個叫法,大家也就沒什麼異意,而且是劉鎮宇指定的,自然歡迎。

    不過大家沒想到的是河陽的選定是高晨一手策劃的。當日劉鎮宇只是要求當南循國新立國後,首都必須搬到新統治中心去,以保證對新領地的消化和鞏固。高晨看了半天地圖,終於發現位於五河流域腹地,離信度河和恆河流域都不遠的拉合爾。

    這座婆羅門的重要城市,歷史悠久,是五河流域的中心城市。在石忠國進駐清剿殘餘敵對勢力時,這裡的貴族和相互勾結的婆羅門寺院首當其衝。北宜國王石忠國在這裡可沒有那麼多顧慮,下起手來是毒辣無比。

    石忠國將河陽(原拉合爾)城連同五河流域其它的貴族和婆羅門寺廟僧人殺得乾乾淨淨,由於他們是普拉蒂哈拉王國的中堅分子,所以他們的滅亡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其它勢力在投入新主子的懷抱時,對於這個敏感的問題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石忠國在五河流域是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臨了拍拍屁股,抬腿就走,自顧自地找薛裕要「辛苦費」去了,把五河流域甩手丟給高晨。

    高晨等五河流域的貴族和寺院勢力被橫掃一空、趕淨殺絕後,毫不猶豫地把他們的土地盡數沒收。然後蜂擁而至的南循國受封人等,將這片富庶的土地佔據了三分之二,其餘挑剩下的土地就給了恆河流域的歸附貴族們。

    現在整個南循國的領地情況如下,除去原吐火羅老領地,信度河中游地區是「革命起家」的原奴隸和平民,對「解放」他們的南循國是堅決擁護,對新來的新教也是好感多多,畢竟以前那些地主老財都是打著婆羅門教的旗號來欺壓他們的。在新教傳教士的耐心開導下,信度河中游百姓們開始深刻認識到了婆羅門的「反動性」和「腐朽性」,飽含熱情地投入到了新教的天地。這裡成了新教發展最快的地區。

    而信度河下游,自從高晨將原來的拉傑普特貴族的土地收走大部,分給南循國過來的居民貴族後,很快新教勢力就佔據了優勢地位。

    信度河上游地區,這裡原本就是一個宗教紛亂的地方,加上健馱羅等國鐵心加入南循,這裡和五河流域成了新教最有潛力的地方。

    其實大家都明白,新教在信度河流域蓬勃發展是由於這裡是一個多種宗教混戰的地方,伊斯蘭教,佛教,婆羅門教在這裡來回地拉鋸,搞得這裡的人們都不知道信誰了。表面上這裡是婆羅門教佔優勢,但是現在的婆羅門教還沒有完全形成自己的思想和信仰體系,只是依靠百姓普遍的神話信仰和語言習俗才佔據強勢的。這種強勢相對於後世那些狂熱的印度教來說,實在是弱太多了。而且作為婆羅門教的基礎,寺院的勢力雖然強大,擁有眾多的土地和奴隸,但是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左右局勢的地步。(印度教的寺院從授地制盛行(6世紀)時起就開始擁有土地。後來數百年後,印度教寺院逐漸在土地、商業、財政方面具有雄厚實力。8世紀的商羯羅(788∼820)創立了吠檀多哲學,恢復了佛教之前的對梵天的信仰,完成了婆羅門教的思想和信仰的系統化。多種有神論教派由此派生。信奉濕婆神者為濕婆教派;信奉毗濕奴神者為毗濕奴教派;統稱印度教,從而印度教從一個神話宗教-婆羅門教轉換為擁有精神信仰和世界觀思想的宗教-印度教。印度教寺院為培養婆羅門種姓子弟的最高學府,成了印度教的重要基礎。重要的寺院管轄大片地區,主持定期宗教集會,溝通各地信息。8世紀起印度教濕婆派寺院特別強盛。9∼10世紀寺院擁有武裝,以首陀羅種姓為兵丁。印度教不僅是中世紀形式的宗教,而且是區域王國的政治經濟支柱。)

    在這種局勢和環境下,世俗政權的變化比宗教的變化要有力的多,影響也大的多。鐵血的手段和貴族成分的改變很快就讓信度河地區的信仰發生了巨大改變,迅速走上了新教化的道路。

    而五河流域,不可否認,婆羅門的宗教和世俗力量要強大的多。但是石忠國在這裡的屠殺讓婆羅門的元氣大傷,而且這場針對婆羅門勢力的屠殺是掩蓋在政權交替,反叛與鎮壓反叛的旗幟下,對於遠遠不能壓制世俗勢力的婆羅門勢力又怎能去抵抗這種在世俗鬥爭中最殘酷最高級的鬥爭下的屠殺呢?

    當來自南循國的新教徒踏著婆羅門貴族和僧侶們的鮮血來到這片土地時,剩下的貧窮的婆羅門教徒們還在顫抖,這時突然有人宣佈,出於對新教的尊重,現在已經是新教領地的五河流域廢除一切奴隸制,所有的人都有權利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和幸福。

    在這些激動人心的口號和行動中,貧窮的婆羅門教徒和賤民們發現自己似乎已經翻身可以正正堂堂做人了,但是他們又發現一個非常迫切的問題,他們依然沒有足夠的土地,因為大部分土地都已經成了那些新教徒的神聖不可侵犯的私人財產。他們只好去那片熟悉的土地上耕作,不過這次他們不是去做牛做馬,而是去租種,在交完租子後,他們發現這個生活頭一次還過得去。

    在南循國的新領地裡,恆河流域可以說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地方,這裡是佛教和婆羅門教的起源地,也是它們的聖地。現在佛教在牆外開地茂盛的很,而在這個地方卻完全被婆羅門教壓制了。面對恆河流域異常強大的婆羅門教勢力,高晨拋出一個尊重各地的宗教習俗,得到了恆河流域上上下下的歡迎,他們看到自己的利益和信仰得到保證,也就心滿意足了。卻沒有看到新教徒們在這個借口下,鞏固私人財產,尚武參軍,掠奪財富和土地,迅速膨脹起來。

    讓新教勢力佔據了信度河流域和五河流域後,高晨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他首先提出,漢語是新的印度王國的官方語言和文字,但各地的方言允許繼續使用。

    然後是對貴族的分封,高晨以國王薛裕的名義授於他們土地的佔有權,部分稅收的徵收權,以及自己領地的軍隊的組建和指揮權。國王保留了各封地的一半多的稅收徵收權和徹底的司法權。而數十個重要的城鎮、要道和大片肥沃的土地成了國王的直接封地,國王憑借各封地的另一半多稅收和這些地方的財政收入,毫不費力地建立了一支強大的軍隊,加上前面的司法權,國王完全可以壓制和控制各封地的貴族,實際上維護了國王對各地貴族的統治權利。

    各地貴族必須效忠國王后才能保證自己得到國王的授權去行使在自己封地的權利,最重要的義務是響應國王的號召,帶領自己組建的軍隊,成為國王的軍隊,去鎮壓和抵抗反對國王和入侵這個王國的敵對勢力。

    而在平時,各地的貴族可以向國王請示後,再分封自己的部下,形成一個金字塔時的組織結構。在廣大的平民上面是一層比一層人數少的貴族,最後的塔尖是國王。

    對於印度王國的中央政府,高晨仿照大唐官制設置了六司,分設四十六名大臣,掌握著印度王國的財政稅收,司法,商貿和交通等政務。而軍隊另成一系,由將軍們分別統領,直接接受國王的指揮。

    高晨還宣佈,所有的貴族必須派出自己的子女去到河陽學習,這裡建立了一座仿照大秦學堂的高等學堂,不過只是教語言、文學、哲學等一些文科類東西。

    高晨還借口保護各「少數民族」,開始了人口調查,按照語言的區別開始劃分民族,這些名字稀奇古怪的民族多的有數十萬人,少的只有數千人。高晨要求各民族按族聚集居住,不得混住,漢語和他們自己民族的語言允許流行,而貴族主要按照這些民族來分封。

    而已經退居到北天竺喜瑪娜雅山地區的佛教卻受到了保護,開始在王國的暗中下開始頑固地同新教一起向南亞大陸發起新的宗教征途,同婆羅門教開始數百年的爭鬥。

    這個非常奇怪的政治體制在高晨費了三個月的時間後,終於建立起來了。而這一套體制在印度王國建立後,隨著它的擴張和發展一直延續著,只是在一些細節做了許多修改。一直到數百年後,這個雄霸南亞大陸的王國土崩瓦解,分裂成數十個信仰不一樣,講不同語言卻能用漢語互相交流的國家時,許多有識之士紛紛抨擊這個制度是阻礙南亞大陸統一的最大障礙和枷鎖。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南亞大陸的民族主義運動已經如火如荼,互相仇視廝殺,不可能再統一起來了。有學者感歎道:從這個制度建立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南亞大陸的分裂。

    興平四年六月十六日,薛裕在河陽舉行隆重的立國儀式,在大唐、大秦、北宜等國使者的觀禮下,薛裕正式宣佈印度王國建立,上千名貴族向薛裕國王宣誓,永遠效忠於國王和王國。

    在參加完印度王國的立國儀式後,筋疲力盡的高晨和王繼業一起,率領騎士團自回大秦。

    早在二月份的時候,在德干地區大鬧天宮的王繼業知道拉喜特拉庫塔國王調集大軍來圍剿自己,毫不畏懼,利用自己強大的機動力同拉喜特拉庫塔國軍捉迷藏。王繼業不同拉喜特拉庫塔國軍接戰,只是四處兜圈子,一路上「打土豪,分田地」,搞得是轟轟烈烈的。最後王繼業發現自己的部下搶的財物已經嚴重地影響到了機動力,意識到該走了,然後虛晃一槍,把拉喜特拉庫塔國軍吸引到東邊恭寓馱(今印度阿斯卡),而後從從容容從西邊的秣納婆(今印度的達爾)渡過耐秣陀河,北上回到恆河流域,留下一片滿目蒼涼的土地,自此拉喜特拉庫塔國元氣大傷,在花了五年時間和無數物力財力才平息這場突如其來的內部變亂後,拉喜特拉庫塔國對於重新加入到北天竺爭雄已經是力不從心了,最後被印度王國征服。

    七月二十二,高晨、王繼業和三千六百四十名騎士團回到了建昌,但是劉鎮宇不在那裡,他已經去了威海,他正在關注著大秦新的強大巨獸-海軍。

    聽完匆匆趕到威海的高晨報告自己的全部行動後,劉鎮宇在地圖面前沉思了好一會,最後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分封貴族,保護和扶植少數民族及佛教,這些都是分裂的前兆。這些有強大實力的貴族,自己的臣民語言習俗和信仰都不一樣,一旦印度王國的國王失去了對這個國家的控制,那麼這個國家想不分裂都難了。你做的對!」

    劉鎮宇坐到了椅子上,看著地圖悠悠地說道:「這麼大塊地盤,夠薛裕一家子打好幾代人了!看來實現香料航線短時間裡是不可能的了。可惜,這條航線在我手裡完成不了!「

    這時高晨小心翼翼的問道:「陛下,以前我們是為了開闢香料航線而薛裕征服天竺,現在看來這個目標是短時間裡不可能的,不知我大秦還能得到什麼?」

    「市場,一個數千萬人口的龐大市場,我們大秦有無數賺錢的東西,可我一直在限制我們大秦向大唐大量出口,你知道為什麼嗎?」

    「陛下,我清楚,由於我們大秦的優勢,誰跟我們大秦做生意,就跟遭到搶劫差不多,時間一長,該國就會吃不消,經濟就會崩潰。」

    「是呀,我們要永遠要記住,大唐是我們故國家園,任何對於大唐現在或者以後有危害的事情我們都不能做。」

    劉鎮宇直視著高晨說道,看到高晨點點頭,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必須要照顧大秦的利益,沒有大唐這個巨大的市場,我們就另找一個不比大唐差的市場了!哈哈!」

    高晨繼續點頭道:「是啊,天竺人口眾多,而且富庶無比,黃金、寶石等寶物比比皆是。我們可以通過我們大秦商人,這些不流血的軍隊,去掠奪那裡的財富。不過薛裕國王那?」

    「是啊,薛裕是個不錯的人,忠於我們和新教,不過不用擔心。天竺的實力足夠我們掠奪上百年的。薛裕和他的兒子,孫子估計都不會和我們產生矛盾,反而他們還享受著開僵擴土的榮譽。不過過上百年後,印度王國的統治者,薛裕的後代還同他們的祖先一樣和大秦和睦友好嗎?天知道!我們只能考慮大秦現在和將來的利益,其餘的只能交給天主了!」

    說到這裡,劉鎮宇沉默了,許久不再說話,而高晨也不敢開口,一直在那默默的等待著。

    「其實薛裕攻略天竺還有一個原因,你知道嗎?」劉鎮宇又開口說道。

    高晨思考了一陣,謹慎地搖搖頭,「陛下,臣下愚昧,不知道。」

    劉鎮宇指著地圖說:「你再仔細看看,看出什麼來了嗎?」

    高晨使勁看著地圖好一會,似乎看出一些什麼,但還是像一艘努力在迷霧中航行的船隻,怎麼也撕不開那道迷霧。

    「明年,石忠國會率北宜軍和大唐安西道聯手,徹底解決大小勃律國,石忠國要人,大唐要地,徹底切斷吐蕃同北宜、印度王國西北部和安西的聯繫。而在今年春,大唐太子臨殿下親臨隴右,指揮李晟、渾瑊、馬燧,利用吐蕃假意會盟,埋伏十五萬大軍,一舉殲滅了吐蕃軍六萬人馬,吐蕃贊普隻身而逃。現在太子殿下攜此勝威,留渾瑊守隴右,派李晟節度劍南,馬燧節度嶺南,開始屯兵聚將,準備對南昭一戰。我去年送去強弩五萬把,箭百萬支等一批軍資,加上我大秦傳授的那些技術,我想大唐在武器軍械上佔絕對優勢。加上李晟、馬燧兩大名將謹慎用兵,而太子殿下也不會胡亂指揮,干擾軍令。在南昭這種險惡之地只要步步為營,不出兩年,南昭肯定降服,而大唐軍隊還可以南推到文單城(現在的萬象城),可以和交州(今河內)的安南都護府連成一片了。」說完這些,劉鎮宇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著高晨。

    而高晨此時完全明白了:「我明白了,陛下。我們薛裕的印度王國繼續向東推進,吞併帕來王國,到時從信度河到加秣樓波(今印度的高哈蒂)就全部都控制在印度王國手裡。當吐蕃贊普一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大唐和它的屬國全部包圍了。」

    「是啊,吐蕃一直倚仗它的地勢之利,不畏懼別人對它的進攻。既然它是一個硬邦邦的核桃,我就把它好好地捂起來,直到把它從裡面捂爛為止。我們從南到北,由東到西,把吐蕃圍個結結實實,不准一隻牛羊出來,也不准一粒糧食和一片茶葉進去。雖然是圍不死它的,但是對我們又沒有什麼損失,而且這種全方位的圍困造成的心理損害更大。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我們就圍上二十年,就憑吐蕃那麼惡劣的環境和生產條件,我就不信它不會像一顆熟透的果子落入大唐的手裡。」

    聽到劉鎮宇幾乎在那咬牙切齒,不由地為吐蕃難過。也許只有劉鎮宇這樣的人才會想出這種瘋狂的計劃,的確,這個計劃也許在實質上沒有什麼用途,只是人為地造成走私的難度。但是這種舉目四顧都是敵人的處境的確對人的心理打擊是巨大的,很有可能吐蕃就會因此而內亂,從此衰落。

    劉鎮宇定下神來,指著高晨帶來的薛裕的信說道:「薛裕在信中說道,他會和他的兩位夫人來建昌過一個熱鬧的新年,實際上他是想來拉軍援的,好準備繼續東出征戰。」

    「我們出武器和軍官,薛裕出人,就讓這個印度王國開始征服南亞大陸的征途吧!」劉鎮宇揮著手,大聲說道,而在旁邊的高晨幾乎已經看到了南亞大陸的金戈鐵馬,狼煙四起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