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東顧 第五部 彈指數年 第十六章 三國鼎立(下)
    第五部彈指數年第十六章三國鼎立(下)

    薛裕的那一番話深深震撼了高晨和王繼業,以前他們都認為薛裕只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屬國國王,現在他們明白,人不可貌相。

    既然有了好的辦法,那就開始實施起來吧。薛裕毫不猶豫地擔當起率軍擾敵這個任務。

    十二月二十一日,薛裕率領數千南循軍騎兵,悄悄地渡過信度河,開始對三國聯軍發起一系列地騷擾戰。

    三國聯軍經過一個月的龜爬,終於到達了哈瓦布爾河,但是三位統領卻為進攻方向發生了爭吵。

    名義上的統帥雅珠勃卡盧王妃要求大軍轉向南,佔領巴哈瓦爾城,從那裡集中兵力突破南循軍的防線,直搗信度河中游,收復普拉蒂哈拉王國在這裡失去的「城池」和勢力。只要這裡被打下來了,那麼南循國在信度河流域的勢力就被一刀切成兩段。以雅珠勃卡盧王妃的瞭解,下游那些風吹兩邊倒的各國們雖然不會馬上重投普拉蒂哈拉王國的懷抱,但是最起碼他們會保持一種中立,看到底誰取得優勢以後再往那邊倒。然後這個時候,三國聯軍可以無後顧之憂地再掉頭向北,一舉拿下上信度河地區,將南循國在信度河流域的勢力一掃而空。

    但是如果現在貿貿然一開始就向北進攻上信度河地區,當三國聯軍在上信度河地區複雜的地形面前受阻時,來自中信度河地區的南循國僕從軍從側翼來一傢伙的話,三國聯軍就有可能崩潰的。

    所以現在最好的進攻的策略是向南,先佔領巴哈瓦爾城。看來雅珠勃卡盧王妃對目前信度河流域的情況還是仔細瞭解了一下,這才制定出這個比較符合實際情況的戰略。

    但是帕拉王國和拉喜特拉庫塔王國的統軍大將聽完雅珠勃卡盧王妃的計劃以後,頭搖得跟撥郎鼓一樣。

    在他們眼裡,普拉蒂哈拉國王不是個善人也不是庸人。他在北天竺戰線上,一會聯合帕拉王國向南打拉喜特拉庫塔王國,一會聯合拉喜特拉庫塔王國向東打帕拉王國,有時乾脆兩個一塊打。馳騁縱橫,幾乎是戰無不勝。幾年下來,竟然打得他們兩國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帶了九萬精銳人馬,在哈瓦布爾河西岸竟然全軍覆滅。這讓這兩位統軍大將怎麼不心驚膽顫呢。

    從德裡出來,兩大將神經極度緊張。畢竟自己的國王把這麼兩支精銳軍隊交給自己,要是一不小心跟著自己餵了王八,自己除了必死無疑以外,自己的族人也難逃一死。所以說,出來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安全第一。

    聽說要去巴哈瓦爾城這個凶地,這兩人的小心肝不由地撲通亂跳。他們明白雅珠勃卡盧王妃講得非常有道理,但是那揮之不去的陰影總讓他們恐懼。

    在哈瓦布爾河東岸猶豫了近十日,雅珠勃卡盧王妃幾乎是威脅請求,軟硬兼使,終於說動了這兩位大神,同意各自的軍隊開始進發。

    其實雅珠勃卡盧王妃不知道,這兩位大將只不過聽說現在已經是冬季,哈瓦布爾河已經是乾枯期,水淺的快見底了,這才麻起小膽,繼續南下。

    可惜在三國聯軍猶豫地時候,薛裕早就已經率領五千人馬從上游渡過信度河,開始遠遠的逼近三國聯軍,等待機會。

    看到三國聯軍小心翼翼地渡過哈瓦布爾河,薛裕冷笑一聲,然後下令將附近拆除的數百木頭全部丟到河裡,讓它們順流漂下。

    剛過哈瓦布爾河的三國聯軍很快接到斥候的回報,說哈瓦布爾河漂下一大堆木頭。帕拉王國和拉喜特拉庫塔王國的兩位統軍大將頓時嚇得呆如木雞,臉色煞白。

    過了一會,兩人回過神來,連聲下令給各自的軍隊,立即撤回地勢較高的哈瓦布爾河東岸。不一會,三國聯軍一陣鬧哄哄地,兩位大將不顧雅珠勃卡盧王妃的勸阻,率領自己的軍隊,像一群被追殺的兔子,飛快地向東而去,很快又渡過了哈瓦布爾河,又回到三天前的營地。

    雅珠勃卡盧王妃無計可施,只好率領自己的本部人馬,為前面的兔子做斷後掩護,跟隨著大軍一同回了哈瓦布爾河東岸。

    薛裕知道了這一幕,不由暗歎,要是自己的三萬騎兵還全在的話,這三國聯軍今天自己就吃定了,可惜自己只剩下殘缺不全的一萬多人了。

    在哈瓦布爾河東岸呆了兩天,預想中的洪水沒有下來。雅珠勃卡盧王妃不由大怒,把帕拉王國和拉喜特拉庫塔王國的這兩位領軍大將斥責了一頓:「你們還是勇敢的軍人和領軍的將軍嗎?你們這兩個世界上最膽小無能的人,還沒見到敵人就已經被敵人嚇倒了,這個仗不用打了,你們就已經完全失敗了。我會向你們的國王去信的,說明情況,請他們派兩個真正的將軍來。」

    兩位大將知道自己理虧,只好忍氣吞聲接受雅珠勃卡盧王妃的訓斥,但聽到最後一句時,這兩人立即明白了這裡面的利害關係。雖然自己的國王不希望自己把軍隊折進去,但是他們還希望這個些軍隊能從信度河為自己搶到多多的戰利品。要是聽了名義上的統帥雅珠勃卡盧王妃的話,帕拉王國和拉喜特拉庫塔王國兩位國王肯定會把這兩個膽小如鼠,丟盡自己顏面的廢物殺掉。

    兩位大將立即向雅珠勃卡盧王妃苦苦哀求,並指天發誓,從今天開始一定會壯起鼠膽,把貓打翻。

    於是三國聯軍終於又渡過了哈瓦布爾河,這一次他們的行動非常迅速。帕拉國大將為了將功贖罪,自告奮勇地擔當前鋒,而拉喜特拉庫塔王國大將也立即不示弱地表示要擔當後衛。

    現在三國聯軍的速度成倍增加,由蝸牛級一下子提升到烏龜級。軍隊分成三部分,首尾呼應,向巴哈瓦爾城前進。

    拉喜特拉庫塔王國大將在後面感到非常的愜意。兩人決心用行動來挽回自己膽小如鼠的形象,於是兩人就商量好了,輪流為前鋒和後衛。大家都知道往前探路的前鋒的任務不好玩,而後衛就輕鬆多了,危險有前面頂著,萬一不行了還可以第一個拔腿就跑。自己的運氣真是好呀,抽籤的時候自己抽到了後衛,而帕拉國大將卻抽到了前鋒,只好自告奮勇去前面探路了。

    拉喜特拉庫塔王國大將在後面指揮軍隊排好隊形,緊跟大軍。一天過去了,平安無事,到了第二天,連前面的前鋒軍都開始有點放鬆了,一天到晚緊繃著神經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而在後面的拉喜特拉庫塔王國大將更是輕鬆了,他騎在馬上,顧覽數千里信度河山水,不由激情澎湃,似乎、好像那久違的詩興要大發了(天竺詩歌多半是神話,讀起來是雲裡霧裡,整個一個後現代主義)。

    可是一個非常令人厭惡的聲音打斷了拉喜特拉庫塔王國大將好不容易盼來的一點點詩情畫意。那是一陣馬蹄聲。

    久經沙場的拉喜特拉庫塔王國大將立即清醒過來,這至少有數千騎兵向自己撲過來。他立即下令全軍戒備,準備迎戰。

    就在後衛軍隊在做迎戰準備時,薛裕率五千騎兵從三國聯軍的後衛邊上掃了過去。他們用一種新的戰術讓三國聯軍好好地開了眼。

    南循軍的騎兵排成三、四騎縱隊,放馬從距離聯軍不到一百米處疾駛而去,在疾駛的時候,南循軍騎兵側身向聯軍拉弓射箭,箭雨象五月暴雨一樣落到了聯軍的頭上。當南循軍的騎兵跑過聯軍隊伍後,又調頭兜了回來,開始第二輪。這就是從大秦軍學來的「奔射」。

    來回兩次後,在聯軍前軍和中軍趕過來時,南循軍早已經絕塵而去,不知所蹤了。

    由於聯軍的後衛完全沒有防備,只是保持著正常的行軍隊形。結果一頓箭雨下來,連盾牌都來不及拿出來,就被射倒了兩千多人。要知道,南循軍裝備的都是大秦軍制式的騎兵強弓,威力還勝於聯軍的步兵弓。

    雅珠勃卡盧王妃趕到後軍時,拉喜特拉庫塔王國大將在那裡欲哭無淚。自己在後軍,竟然成了一個見到敵人的部隊,真夠衰的。而且見到了敵人,可是連敵人的一根毛也沒傷到,自己卻丟了兩千多人。雅珠勃卡盧王妃看到戰場上一片狼藉,還有拉喜特拉庫塔王國軍那莫名其妙,還沒有從敵人突襲中回過神來的神情,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早就聽說這些南循軍來去如風,不比強悍的大食騎兵差,看來是名不虛傳呀。

    不一會,帕拉國大將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慘象,不由暗自慶幸,幸好老子今天抽到了前鋒了,還以為危險,其實危險是後面。

    雅珠勃卡盧王妃突然轉身看到了帕拉國大將,不由臉色大變,「你怎麼在這而不是在你軍隊的位置上呢?」

    帕拉國大將剛張嘴解釋:「我聞報後軍遇襲,特趕來看一下……」

    這時,一陣混亂聲從遠處的前軍傳來,開始是一陣馬蹄聲,接著是一陣哭爹喊娘的聲音。原來薛裕率軍從聯軍後軍掃過以後,兜了一個圈,掉過頭來對聯軍的前軍進行了奔射。前軍的士兵在主帥跑到後軍看熱鬧去後,也那把注意力放到了後面,一個個議論紛紛,在揣測後面發生的事情。但是誰也沒想到,南循軍膽大包天,剛打完後軍,又跑來打前軍。

    給聯軍前軍造成了一千多具屍體後,南循軍終於又走了,但是聯軍全體戒備,在將領的指揮下,各就各位,擺成嚴密防守隊形,準備應付不知什麼時候會出現的南循軍騎兵。

    緊張了一天,終於在黃昏時,各將領意識到,如果還這麼緊張戒備的話,自己的軍隊就得在黑夜裡站一晚上。於是只好下令小心謹慎地紮營安寨了。

    入夜了,勞累一天的聯軍想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這個時候南循軍又出現了,一會遠遠地射來一陣火箭,一會吹號擂鼓,圍著軍營亂竄,一會又是齊聲大喊:「起來尿尿了!「

    如此折騰一晚上,聯軍人人都變成了熊貓。

    士氣大落的聯軍只好安心駐紮下來,然後派出自己的騎兵,四處搜索,結果連象南循軍騎兵的兔子也沒找到一隻。

    等了幾日,聯軍只好有拔寨出發了,結果在行軍路上又讓薛裕逮著了機會找到了空隙,狠狠地又咬上了一口。

    雅珠勃卡盧王妃不由恨地牙直咬,設下幾個埋伏,卻被老道成精的薛裕識破,落了個空。

    就這樣,在薛裕的糾纏下,三國聯軍在哈瓦布爾河西岸走一天,停三天,似乎不遠的巴哈瓦爾城總是那麼遙遙在眼前。

    十二月的天竺半島西海岸,風吹過來有些涼。在阿難陀布羅城(今印度瓦德納加)南一百多里處,有一支騎兵軍隊在疾駛向東而去。看到熟悉的黑甲和每個騎兵後面多的一匹馬,我們就很清楚,這是大秦派往南循國的騎士團。

    王繼業領到了奔襲德干地區的任務,還是薛裕說得好,這種活是大秦軍的老傳統了,熟得不能再熟。

    薛裕、高晨、王繼業找到了一個原中信度河的奴隸,他那已經升天的主人除了是大牧場主外,還兼職商人。這名奴隸以前就經常為主人趕馬四處運送貨物,也多次去過德干地區。

    據他講,從信度河去德干地區,一般都是過五河流域,到德裡,然後南下經磨伐布羅城(今印度瓜廖爾)過耐秣陀河(納巴達河)到德干地區。

    從半島西岸走到是有條路,自己也走過,但是那裡從信度河河口不遠,向東就全是一片沼澤和沙漠,一直到阿難陀布羅城才好一些,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走這條道。

    王繼業請他為嚮導,這個家裡分了土地和房屋的翻身奴隸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用他的話說,現在他一家人不愁吃不愁穿,與過去的日子一個天上一個地獄。自己一定要好好報答這些比天高的恩人,就是叫他去死他也不會眨下眼睛的。

    高晨不由感歎,革命群眾的覺悟就是高呀。

    在嚮導的帶領下,王繼業率領五千騎士團不打旗號,悄悄地一路突進,迅速地到達了阿難陀布羅城附近,這一帶還屬於經濟落後地區,三大強國誰也沒心思去管它,而它也保持一種中立、誰也不得罪的態度。知道情況的王繼業也根本沒空去理它,直接領軍向南,直撲耐秣陀河。

    到了耐秣陀河入海口的波祿揭故婆城,這裡已經屬於拉喜特拉庫塔王國的地盤。王繼業也不客氣了,打出南循軍的旗號,開始大秦軍熟練的殺人放火勾當了。而且帶來的熟悉當地語言的數百名情報特工人員也開始他們的使命了。在騎士團衝進波祿揭故婆城,將貴族們殺地乾乾淨淨後,這些「政工人員」開始分財產,發動群眾,為群眾灌輸革命道理,用精神和物質引導逐漸「覺悟」的群眾進行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革命運動」。

    隨著騎士團的馬蹄和「政工人員」精神物質雙重激勵,這場「革命運動」從波祿揭故婆城開始,向拉喜特拉庫塔王國的腹地席捲而來。

    騎士團碰到兵力少,防守弱的城就毫不猶豫地打,對於有一定兵力,攻打起來有一定難度的城,就堅決不打,只是在它的周圍發動農村裡農民,打土豪分田地。

    王繼業先率軍直撲秣喀嗤陀(今印度納西克),將其洗劫一空,然向東直取奧蘭加巴德,再留下一個「赤色」政權後,王繼業又馬不停蹄地攻下了橋薩羅(今印度昌達),最後南下,渡過哥達瓦裡河,直接威脅到了拉喜特拉庫塔王國的首都瓶者羅城(今印度安達羅)。一路橫掃了數十座城,而且如同「革命的播種機」一樣,把所過之處全部搞得天翻地覆。

    遠在北天竺前線的拉喜特拉庫塔國王知道了自己國裡奴隸平民造反,貴族被殺,城鎮被洗劫,連首都都危險,不由大急。他接著也得知這一切都是一支南循軍騎兵帶來了的。

    現在拉喜特拉庫塔王國的主力軍隊一部分集中在北天竺,與帕拉王國對峙,還有一部分在往信度河攻打南循國。國內有倒還是有一部分軍隊,但是現在國內狼煙四起,光憑他們去鎮壓那些作亂的百姓都已經很吃力,再去對付那支來去如風的騎兵,想都不要想了。

    拉喜特拉庫塔國王雖然想不通那支南循騎兵怎麼來的,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去信到信度河,要求領軍大將立即領兵回國。信度河的確是富庶的誘人,但是再怎麼樣也比不上自己的老巢重要。

    這時的三國聯軍又花了一個多月,才佔領了空無一人的巴哈瓦爾城,眼看就要準備渡過信度河了。拉喜特拉庫塔國領軍大將接到了自己國王的信,什麼也沒說,連夜撤兵東歸了。這一舉動把帕拉國大將嚇了一大跳,他明白,現在的普拉蒂哈拉王國已經垮了,剩下的是自己國家和拉喜特拉庫塔國爭雄北天竺了。現在在曲女城的東邊,兩國處於一種非常微妙的狀況。今天拉喜特拉庫塔國大將一聲不吭就把部隊帶回去,這其中必定有陰謀,帕拉王國大將二話不說,也立即帶兵東歸。

    一場熱鬧的三國聯軍討伐信度河的戰爭由於帕拉國和拉喜特拉庫塔國的撤兵,如同一場鬧劇一樣收場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普拉蒂哈拉王國軍。

    望著西邊的信度河,雅珠勃卡盧王妃一直站立在那裡,如同風中的一尊石像。

    「妹妹,算了吧,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回去吧!」看著日益消瘦的妹妹,雅卡普特頌不由心痛地勸說著。

    「哥哥,你明白嗎?現在的普拉蒂哈拉王國已經是名存實亡了。為了我們的家園,美麗的恆河不再遭受戰亂,我才出此下策,邀請兩個敵國來攻打信度河,重立我們在普拉蒂哈拉王國的威望。現在落到這個地步,我們完全失敗了,你說我們這樣回到國中,國中的那些貴族還會服我們嗎?等待我們的將是一場無止境的內戰和百姓們的生靈塗炭。」說到這裡,雅珠勃卡盧王妃不由大哭起來,隨著信度河的嗚咽聲,迴盪著這片土地上。

    而現在的南循國正在討論怎麼收拾這支殘了的普拉蒂哈拉王國軍,討論的人少了王繼業,卻多了一個從北宜國來「追討損失」的石忠國。

    聽完高晨的情況介紹和目前面對的局面,石忠國冷冷地說了一句,「這還不好辦,叫薛裕娶了這個雅珠勃卡盧王妃,反正已經娶了一個,再多娶一個又何妨!」

    高晨張得圓圓的嘴巴幾乎可以放得下一個雞蛋,薛裕卻在那裡喃喃說:「也不看一下模樣就叫人娶,萬一其醜無比,那我終身的幸福不就完蛋了嗎?」

    「知足吧!就是醜八怪也不怕,反正你已經有了一個漂亮老婆了。就是娶回當奶奶貢起來也沒關係,這太划算了。娶了她,安撫恆河流域的貴族,再聯擊普拉蒂哈拉王國的老巢-五河流域的貴族,原普拉蒂哈拉王國的地盤不就歸你了嗎?這麼划算的買賣再醜也娶了!」石忠國高聲說道。

    高晨愣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普拉蒂哈拉國王好像還沒死,我們現在就在這裡算計著娶他老婆,繼承他的領地,有點那個吧。」

    石忠國瞪了一眼高晨:「聽了你的故事還以為你多厲害,畢竟還是一個毛孩子。普拉蒂哈拉國王在我們手裡,說他自殺了,他就自殺了。現在想他死的不止我們一家。他現在是非死不可了!你看著辦吧!」

    一轉頭,卻看見薛裕在那裡扭扭捏捏的說道:「這樣的話,我怎麼跟我老婆去說呀!」

    石忠國不由抬腿就是一腳,「心裡都樂開花了,還在這裡裝正經!」

    第二天,在普拉蒂哈拉國王「自殺」後,薛裕、石忠國率領從北宜國帶過來的二萬人馬和南循國剩下的一萬五千人,迅速地包圍了還在信度河邊徘徊的普拉蒂哈拉王國軍。

    接下來,是我們的高晨出馬了,要求同雅珠勃卡盧王妃談判。

    準備下點力氣去勸服雅珠勃卡盧王妃高晨萬萬沒想到,雅珠勃卡盧王妃在聽完「一,雅珠勃卡盧王妃嫁給薛裕,其家族效忠南循國。二,聯手剷除五河流域的貴族勢力,土地人口重新分配。」後,只加了第三個條件,雅珠勃卡盧王妃家族效忠南循國,薛裕必須保證他們的優越地位和恆河流域的安寧。在得到高晨的保證後,毫不猶豫地表示願意投降,嫁給薛裕,幫助他繼承普拉蒂哈拉王國。

    一腦袋漿糊的高晨回來後,把情況一講,石忠國嘿嘿一笑:「這個女人不簡單,不過她能認清形勢最好!」

    第三天,雅珠勃卡盧王妃宣佈投降。興平四年一月十六日,在南循國都城路陽,薛裕娶了雅珠勃卡盧王妃,將其改名為盧雅珠王妃。在婚禮上,其家族率領恆河流域數百名貴族向薛裕宣誓效忠,領取新的爵位。

    在十幾日前,石忠國率軍進入五河流域,大施辣手,將所有同原普拉蒂哈拉國王有關聯的數千貴族及其家眷盡數斬殺。

    而高晨借口下信度河十二國貴族(除了亞多馱思塔國)在戰事中暗中勾結敵人,「企圖賣國」,將他們的土地人口收走大半,分封給了南循軍有功之士,徹底穩定了下信度河,把整個信度河抓在了手裡,然後準備開始蓄謀已久的改革。

    至此,天竺依然是三國鼎立,不過其中的普拉蒂哈拉王國換成了南循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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