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前世守住你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愛心禮物
    她要安排人事。其實這幾天的思量,她心裡已經有譜了。

    上次聽容順說他新娶的媳婦兒是個識文斷字的,心裡就惦記上了。她找來容順,問可願讓他媳婦兒到府裡做事,不用伺候人,只給她管個筆墨、抄個文書、整理文件什麼的就行。容順一聽,上哪兒找這好事去呀?趕緊應了,回家帶了媳婦兒來見江月昭。

    容順媳婦兒叫李明琴,今年十六歲,容順本家姓鄭,大家就都叫她鄭李氏。江月昭可不愛這樣叫,好好的女子,嫁了人連名字都沒了,她可看不慣,於是她就叫她小琴。

    小琴人生得清秀,一看就跟那些不識字的村野丫頭不一樣,言語得體,舉止有度,見了江月昭也不怯。江月昭心裡很喜歡。

    她又找來了容鴻、小丁、周福珠。後來杜小翠聽說了,也巴巴地跑來,非要討個差事做,說是端茶倒水也樂意。江月昭就依了她。

    幾個人碰了頭,安排下差事。

    她又向容夫人要了一直空著的翠林院,央容老爺給她提了個匾,讓小丁拿去漆了,掛在院門上。

    院子裡一應佈置擺設,又都重新安排。忙得她不亦樂乎。

    這一日,她正挽著袖子和小琴一起在擦一張花梨木案幾,就見一個人走了進來。

    「弟妹這是做什麼呢?這種事還用你來做嗎?」是游在龍的聲音。

    「表兄來了?呵呵……閒坐著無聊,做點兒事活動一下筋骨。」江月昭趕緊丟下擦布,放下了袖子。

    「我見院門敞著,就進來了,是不是唐突了?」游在龍問道。

    「自家人,哪有那麼多規矩?就是這兒還亂著,沒地兒給你坐,對不起了。」江月昭笑道。

    「坐倒不必。我是聽說弟妹在幹一件大事兒,過來瞧瞧,想跟著學點兒。」

    「表兄你饒了我吧,我這哪是大事?只不過是無聊婦人找點兒事情解悶罷了。」

    「弟妹做的事,哪裡有小事?」游在龍笑道。

    江月昭知道他在笑她,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游在龍看著她,想了想說道:「青龍教的事兒結束了,我也要回山莊去了,這兩天就要走了……」說完又後悔了,自己說這事兒幹嘛?

    江月昭倒沒在意,只說:「表兄要走了嗎?我出府那幾日,給表兄添了不少麻煩,還沒道謝呢……不如這樣吧,我和相公請你去盛春苑喝酒,聊表謝意。月海以後還得仰仗你栽培,我可得緊著討好你呢。」

    「你要出府?毓飛能答應?」

    「好好央他就成了,他要不讓我出去,我就偷溜出去,總之我一定要請表兄這一頓的。你只說去不去吧,別不給我面子哦!」

    游在龍也沒客氣:「有人請喝酒,哪有拒絕的道理?不過地方我來挑,我有個好去處,比盛春苑要好。」

    「是嗎?哪裡?有好吃的嗎?」江月昭一聽比盛春苑好,馬上來了興致,連連問。

    「現在先不說,到時候帶你們去就是了。」游在龍神秘地回道。

    「有神秘感哦,就這麼定了,今晚我就跟相公說,明天咱們就去。」江月昭心又野了。

    游在龍看她一臉生機,神氣活現的樣子,就笑了。

    當天晚上,容毓飛回到府中,去給母親和奶奶請了安,就回錦蕙院裡來了。

    他剛一進屋,一條白影「噌」地一下就躥到他身上來了。他倒沒驚慌,最近他已經習慣了。他以前只道江月昭是個沉穩淑靜的女子,誰知那都是她在外人面前裝出來的。一回了屋,她簡直頑皮地象只山雀,嘰嘰喳喳,蹦來蹦去。她最近樂此不疲的一件事,就是讓他背她。只要他一回屋,她就躥上他的後背,像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下來。甚至有時候他要洗臉,她也不肯下來,只好他洗他的臉,而她就那麼掛在後背上。

    第一次被她偷襲,正經嚇了他一跳。因為以前沒人敢對他這樣,他也沒個心理準備。

    後來慢慢就習慣了,再到後來,他好像也對這種遊戲上了癮。有時候在外面做事,想起晚上回到家,那個衝上來粘住他的嬌俏的小女子,他心裡就漾起甜甜的滋味,嘴角也掛著笑。搞得商號裡的人都說大少爺最近犯花癡。

    今天有點兒不同,她掛到前面來了。

    「怎麼今兒到前面來了?」容毓飛笑她。

    「有事要跟你商量,當然要面對面說嘍……」她做什麼都有理由。

    「你先下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容毓飛對她說。

    「什麼東西?」江月昭倒沒纏,聽話地下來了。

    容毓飛就伸手,從左袖裡掏出一樣東西來,獻寶似地放到江月昭面前:「看看這是什麼?」

    一隻毛茸茸的小東西,就趴在容毓飛的手掌上,通體金黃,黑寶石一樣的大眼睛,元寶似的耳朵,突起的小短嘴在容毓飛的手上一嗅一嗅的。

    「哎呀!是袖狗!」江月昭興奮地尖叫,嚇得小東西直往容毓飛掌心裡縮,「快給我快給我!」江月昭急忙伸出手掌,把那隻小袖狗接了過來,兩眼放光:「太可愛了!簡直太可愛了!」

    容毓飛就愛看她這種表情,見她高興,他就心滿意足。他心裡總記著成親後,他讓她不快樂的那大半年時間,一想起來心裡就難過,於是變著法兒地逗她開心,希望能補償已經追不回來的那段時光。

    他以前從來不在意女人喜歡什麼,可是最近,只要有人說這個東西誰家太太有,那個東西誰家小姐愛,他就趕緊湊上去瞧瞧,覺得不錯就弄回來給她。有一次馬良棟見他買女人的東西,還笑他:「容兄對靈兒越發上心了!」他趕緊解釋:「不是給她的。」

    「喜歡嗎?」容毓飛問她。

    「喜歡喜歡,太喜歡了!超級喜歡!」她對自己喜愛的東西,從來都用這種誇張地表達,「你哪兒得的?」

    「咱家暖春堂的霍掌櫃,去藏地採辦雪蓮,弄回來三隻,這東西稀罕,爹的意思,是送給皇上。我瞧這小東西,你一定會喜歡,就要了一隻。」

    「謝謝相公!」說完湊上去,在容毓飛臉上親了一下。後者頓時心花怒放。

    「對了,你不是說有事說嗎?」容毓飛邊洗著臉邊問。

    「啊?對了,是有事說,今天我看到游表兄了,他說這兩天要走。我想著那幾日為找我,他幫了不少忙,還跟著你們上山救我。我就想咱們請他吃頓飯,表示一下謝意。」

    「我和他經常喝酒,早就謝過了。是你想出府玩吧?」

    江月昭聽他這樣說,趕緊湊上去:「相公,他說他有個去處,比盛春苑不知好多少倍呢,你就讓我去看看吧。」

    「噢?東州城裡的酒樓,比盛春苑好的,倒是有那麼三兩家,好不知多少倍的,我倒沒聽說。」

    「看吧?你也好奇吧?你就帶我去看看吧。」

    「好吧,明早我先問問爹,要是沒什麼事,咱們就去一趟,看看他弄什麼玄虛。」

    江月昭見他答應了,就高興地繼續跟小袖狗玩。她找來一個箱子,將裡面鋪上厚厚地軟綢,將小袖狗放了進去:「今晚委屈你一下,先睡這裡啊,明天我就給你弄一個家。」

    「相公,如果雪兒見了它也喜歡,跟我要怎麼辦?」江月昭突然想起這個問題,擔憂地問。

    「你說怎麼辦?」

    江月昭皺著眉頭想了想,忍痛說道:「要是她實在喜歡,我倆兒就一人養一天吧。」

    「哈哈……」容毓飛開心地笑了,然後他上前來抱起江月昭,往床邊走去。

    「你先放我下來,我給它喂點兒水,它吃東西了沒有啊?會不會餓?」

    「哼哼!我還餓著呢,你先餵飽我再說吧」容毓飛邪邪地說道。

    然後他把江月昭放到床上,伏在她肩上吻了起來。

    不一會兒,兩個人的呼吸就都不均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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