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夫人和三夫人被綁的手腕要出現淤痕,韓依也顧不得自身難保,喝道,「有話就問!不許對夫人無禮!」
大夫人和三夫人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韓依。
許是外表的關係,那些人對韓依倒客氣許多,為首的一揮手,「看這幾人也是逃不出的,不用綁了。」
韓依鬆了一口氣,開始思考如何逃出去,依自己的身手,打倒幾個逃脫不成問題,可大夫人和三夫人不會武功,自己冒然脫逃,反而會連累到兩位夫人。
卡其在進修,說是為了改掉懶的缺點,在封閉式管理的訓練營呆上好一陣書;南宮陌不能在另一個時空感應到現在的情況;本來左有葉滄右有月夜,韓依似乎都忘記了危險是什麼樣的情況。
總而言之,這個時代還真不是普通的難混啊!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闖入?」韓依剛問就發現自己的提問方式又出問題,這夥人一開口不就是說了腰牌?
時空不同智商跟著下降可以理解。韓依安慰自己。
好在這危急關頭也沒人計較這些,那些人走到大夫人跟前,「我們所來只是為了腰牌,不如交出來,我們好回去交差,也會馬上放了幾位。」
聽著是多好的交易啊!只要拿出那不知道隱藏什麼秘密的腰牌就能獲得自由,「我們很樂於合作,只是你們來晚了一步。\\\\\\腰牌昨天已經交出去了!」
韓依攤開雙手,表示無奈。同時心裡更加好奇那腰牌藏了什麼秘密,現在已經是第二路人馬出動了。
「我們別和這人廢話,直接搜吧!」底下已經有人不耐煩,催促道,更有甚者已經上前準備搜身。
不用韓依避開,為首的揮手阻止,「交給誰了?」
韓依繼續攤手,「如果知道我很樂意告訴你們。=首發=」
一直沒說話的大夫人和三夫人也點頭。「昨天確實已經交給別人了。」
「別廢話!我們搜!」底下人又嚷道,就要往大夫人和三夫人身上搜去。
「不許冒犯夫人!」韓依斥道,臉上有慍色,接著道,「我們地性命在你們的手上,又怎會為一個不知什麼來路的腰牌而騙你們?再者,腰牌即使真在我們這邊,我們又怎會藏在身上?」
為首的點頭,「你說的有理,只是找不到腰牌我們無法交差。還是得搜身!」
擱到現代就一侵犯他人隱私權!韓依憤憤的瞪著眼前向她們走近的人,護在大夫人和三夫人前面,「你們別過來!我學過功夫的!」
誰說人多好辦事?眼下若是一人被抓,韓依早大打一番,而大夫人和三夫人在旁,只顧打退這些人,定有一些人會尋的時機抓住兩位夫人。
情急之中,韓依不由大喊,「誰拿走腰牌誰來解決這些事情!」
韓依承認,說曹操曹操到是有實踐佐證地。
比如眼前。在韓依大喊之後突然出現在人群裡的那人,正是昨晚惜字如金的聲音卻又十分動聽的蒙面人!
「腰牌就在這人身上!」韓依知道以此人的武功,定能擊退全部,再者,不說出腰牌在何人之手,這夥人他日必定再來。****府裡眾人都不會功夫。到時自己可以一走了之,府裡眾人可就遭殃了。
那人不惱,反而配合,拿出腰牌,「腰牌確實在我這,各為其主,我不能給你們。」
又是一場對打!韓依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摻一腳,但見那人打的輕鬆的有些過分。便收起了這個念頭。
不多時。勝負已分,那些人撤退後。韓依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們有危險?」
「姑娘誤會了,在下並不是因為知道你們有危險才前來。在下拿人錢財,並不多管閒事。」依舊好聽的低沉嗓音,這次卻有些刺耳。
誠實是美德,只是這樣坦誠的人倒少見。那話另一層意思就是,「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恰巧救了你們而已。」
韓依開著玩笑,「不是因為我們有危險,那是還我們腰牌?」
誰知那人點頭,「姑娘昨晚給在下的腰牌,是假地。」
「怎麼可能?」韓依幾乎跳了起來,抓過腰牌,「一樣的破舊啊!」份量似乎有點不對,仔細一看,邊緣也沒有磨損。
「確實是假的,可是腰牌到我手上後就沒有交給別人過,怎麼會被調換呢?」
「不是你換的?」
「給你假的我還不如不給呢!別懷疑我人品好不好?」韓依瞪他一眼,氣呼呼的道。
「那就是在腰牌到府上之前已經被調換了!各位,在下告辭!」如同來時一樣,瞬間消失。
這話,倒是提醒了韓依。
過程沒有出錯,那麼就是在開始之前有問題。
韓依知道,下毒者是在哪個環節下毒的了。
自從第七感被南宮陌以「體驗環境鍛煉辨別能力」這理由封鎖,韓依看人便只好從外表判斷,眼前這小販,看上去和平常小販並無不同。
「府裡每天的菜都是你送來的?」韓依自覺這問題並不多餘。
「是的。」
「那前幾天地菜也是你送來的?」
韓依懷疑自己智商在被封鎖第七感的時候也被限制大半,不然這麼沒水準的問題怎麼可能出自她之口?
「是的。****」「那是不是你」,韓依在「下毒」兩字出來前及時的停住,「這些菜在你送往伙房前可有其他人碰過?」
「沒有。」
很好,最大地嫌疑犯已經浮出水面了!
只是沒有證據,韓依也不能憑著推測大搖大擺地抓這小販去見官,總不能說,「因為其他環節都沒下毒的可能,所以只能是這菜有問題?」
更何況,府裡並沒人中毒。
所以,此事需冷靜,韓依告誡自己。
但沒想到的是,韓依還是見官了,只是,以被抓的形式。\\\\\\
那個和韓依只說了幾句話的小販,第二天無緣無故失蹤。雖說只是一名小販,但是御史府每天送往伙房的菜都是經由這個小販,所以,沒有菜伙房就無法端出菜,最後,總管報了官。御史府的人報的案書官府自然不敢怠慢,在調查到韓依也是接觸小販地可疑人選之後,火速抓到了府衙。
像電視裡經常看到地一樣,縣令一拍驚吧木,「大膽!見到本官還不跪下?」
韓依第一次討厭古代就是這個時候,想她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現在居然要眾目睽睽之下下跪?於是她很有氣勢地回道,「不跪!」
她知道這不是現代,也不是那個有葉滄和月夜護著的古代,這是一個新時空,一個沒有任何保障的時代。
韓依說出不跪的時候人群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好大膽的丫鬟!看是要吃些苦頭了!」
「那也不一定!看這丫鬟長的那般好看,縣太爺也許會格外留情呢!」
「肅靜!」
「你為何不跪?」圍觀者倒沒說錯,縣太爺只是一拍驚吧木,問話也十分客氣。
眾人都在看韓依能給出什麼理由,韓依答的自然,「我為何要跪?」
圍觀者已有人給韓依鼓起掌來。
「公吧之上,民見到官都要下跪。」
韓依裝作恍然大悟,「公吧之上只要比官職低的都要下跪?」
「正是。」
韓依顯得更加奇怪,「那麼這些衙役和師爺為何不用下跪呢?」
「本官的意思是民見到官要下跪,民就是老百姓!」
韓依點頭,「也就是說,公吧之上,老百姓見到官都要下跪?」
「對。」
韓依一指圍觀者,「那這些老百姓為何不用下跪?既是公吧之上,也是百姓,為何就我要下跪?」
「我看,今天就不用跪,直接審理案書吧!」
韓依回頭,那是個俊帥的美男,一身儒雅的衣衫,和不迫人的氣勢。
滿眼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