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統固然是重要的,但卻並非是一定。」茶已經不再那麼燙,但殷獨賢還是不斷地向著裡面吹氣,彷彿那是一種習慣:「鮮血,殺戮,可以幫助你洗去血統的痕跡,可以幫你模糊人們的信念。」
「那麼,皇上願意幫助我嗎?」極淨萬抬起眼睛,睫毛下的光,衝破了慵懶,是深沉的。
「自然,當你成為耶羅的皇帝後,我想我們,會相處得很融洽。」殷獨賢這麼說道。
極淨萬笑著,俯下身子,繼續沉醉在溫柔鄉中。
睹此情狀,殷獨賢站起身來,道:「那麼,就不打擾二皇子做樂了。」
說完,他走出了倚玄宮。
和美人纏綿了一個早上,極淨萬忽然覺得待在宮殿裡有些胸悶。
仔細算算,他已經在這宮殿中待了一月有餘。
極淨萬一向是自由散漫慣了的,於是,他掀開帷幔,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門外的守衛,不敢對他進行阻攔。
因為他們接到的命令,只是阻止別的人進入倚玄宮。
因此,極淨萬就帶著自己的一個心腹,自由地走了出去。
盛容的皇宮,在初春時節,是美麗的,極淨萬毫無目的地閒逛著。
他專門沿著小徑,穿花拂柳地走著。
確定旁邊無人監視,他的心腹古塔其忽然湊近他耳邊問道:「二皇子,你認為殷獨賢會幫助我們嗎?」
極淨萬伸手摘下一朵花,輕輕放在鼻端一嗅,很久之後,才開口:「他想讓我和皇兄打起來,這樣,便能坐收漁翁之利……古塔其,你要記住,這個世界,誰都不是你的朋友。」
「那麼,我們這次來,是沒什麼收穫了?」古塔其道。
「怎麼會沒收穫呢?」極淨萬閉上眼,愜意地笑著:「這次的旅行,讓我看見了盛容的美麗,也讓我知道了,如果能擁有它,那將是多麼好的一件事。」
靡音帶著一名宮女來到了皇宮的一隅。
最近,她每天都會來這裡採花。
也許是太過閒暇無事了。
採下之後,將花瓣曬乾,做成干花,沐浴時,放在澡盆中,那香氣將會浸入肌膚之內,經久不散。
初春了,到處都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色。
那陽光,懶洋洋的,透過衣服,照射在人的皮膚上,弄得人癢癢的。
那宮女與靡音相處久了,覺得她脾氣隨和,漸漸也敢與她對話。
此刻,她便問道:「小姐,為什麼你總是要來這裡採花呢?御花園裡不是有更多嗎?」
靡音的手,在陽光之下,晶瑩剔透,連那指尖,都是精緻的。
她淡淡說道:「這裡的花,御花園裡並沒有。」
「是嗎?」宮女微微皺著眉頭,四下打量了一番,道:「但是,我怎麼覺得差不多呢?」
靡音也不欲和她多說,便道:「我有些渴了,你去幫我端杯茶來吧。」
「那,小姐想一個人待在這裡嗎?」宮女問。
「怎麼,你還擔心我跑了?」靡音的聲音很平靜,沒有惱怒,也沒有諷刺,溫和得像一江春水。
這一番話由她說出,意味又不一樣了。
宮女自然清楚,靡音是怎麼也跑不出這九重宮闕的,於是,她馬上道:「奴婢不敢,奴婢馬上就去。」
靡音沒有抬頭,只是安靜地說道:「別急,慢慢走,小心摔著。」
女這麼答應著,但腳下哪裡敢慢,一陣風似地遠去了。
這是宮中最僻靜的角落,常年處於陰暗之中。
即使是盛夏,也是一陣陰涼。
但是,還是有生命,在這裡默默地滋生。
那些,更為強悍,更為黑暗的生命。
靡音蹲下身子。
等站起來時,手中,已經握著一株陰暗的生命。
在那瞬間,陽光,似乎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地面,生長著無數的雜草,踩在上面,像是地毯一般。
柔軟,不真實。
確實,有人踩在了上面。
一個陌生的腳步聲在靡音身後響起。
那聲音,帶著皇宮中特有的陰謀的氣息。
遲疑的,狠毒的,堅毅的。
靡音轉頭,看見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內侍。
她認得,那是麗姬的心腹。
看見靡音回頭,那內侍的臉,忽然扭動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恢復了鎮靜。
他的眼睛,沉了下來。
「你,想殺我嗎?」靡音的聲音也是同樣的鎮定。
「公主,果然很聰明。」那內侍道。
兩人用平靜的態度商量著生死。
那平靜,在瞬間,成為了怪異。
內侍還很年輕,二十歲上下,有著一張清秀的臉頰,但是他的眸子,卻不再純粹了。
他被皇宮中的陰謀,還有每日都在發生的殺戮所浸染。
to牧荑【花開如水】摸摸,娃娃終於回來了~~~
to喵嗚咿呀
吾是飄蕩在網絡的一縷孤魂
少了精魄投不得胎
只能留連人世的怨念——娃娃,你是詩人嗎?
靡音的好男人,嘿嘿,好男人一定會有滴~~
盛蓉國破家亡大將軍戰死沙場帝不知所蹤(或自縊於宮)——結局會是這樣嗎?嘿嘿,請繼續觀看~~~
to初唐*靡音的性格也許在大仇得報,塵埃落定後去歸隱山林——這是娃娃猜的結局,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