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不甚強烈,卻因映著雪,變得刺眼。
殷獨賢逆著光,整張臉都隱藏在黝黯之中,麗姬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只是聽見他說道:“麗姬,你也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說完,那雙明黃綴金靴子,踏雪而去。
只剩下痛苦而充滿怨恨的麗姬,在雪地中翻滾。
透過黝黯昏黃的銅鏡中,靡音看見了自己的臉。
即使塗抹了御醫給的清涼消腫的良藥,那張臉上,還是留有印記。
但她的眼中,卻重新有了希望。
像是灰燼之中,重新出現的火星,照亮了那精致秀麗的臉頰。
因為,她親眼看見,殷獨賢是從古井旁的那座寂落冷清的宮殿中出來的。
那裡面,住著的,究竟是誰?
是誰,才值得殷獨賢去探望?
靡音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想到了那抹白色,想到了白天在那井邊聽見的呼喚。
或者,那宮殿中住著的,正是自己的姐姐?
靡音的手,因為這層認識而開始顫抖。
那水蔥般的指甲,開始有了微微的雀躍的白色。
是的,青兮,還是活著的?
她的胸膛,開始起伏。
而身子,也開始顫抖。
那是激動的顫抖。
她的腦海,被這個念頭所占據,再也無法想念其他。
因此,也沒注意到,銅鏡中已經多了一個身影。
黝黑的面容,英挺俊逸的眉目,一雙眼睛,暗藏著最深的夜。
他雙手交疊在胸前,口角含著不羈的略帶嘲諷的笑。
“你又沒有聽話?”楊池舟看著她紅腫的臉頰,問道。
靡音忽然轉過頭,幾乎是撲到他面前。
因為動作太快,她的腳踩住了裙裾,身體頓時失去平衡,踉蹌了下。
看著她這樣投入自己懷裡,楊池舟的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但靡音接下來的話,如風一般,將那絲僅存的柔情給吹散。
“你騙了我,我姐姐沒有死!”靡音深深地看入楊池舟的眼睛,急切地想要一個答案:“我姐姐沒有死對不對?她只是受了傷,她只是被殷獨賢給囚禁住了。你為了折磨我,才會騙我說她死了,對不對!”
楊池舟將她推開。
力氣並不太大,但靡音還是倒退了兩三步。
楊池舟冷眼看著她。
還是一樣,就像她說的那樣,她的心,永遠都不會屬於自己。
接近自己,也只是為了達成目的。
楊池舟的眼中,有道寒星般的光,一閃而過。
他開口了:“如果我回答了你,有什麼好處?”
靡音抓住他的衣袖,緊緊地拽在手中,她急切地說道:“什麼都可以,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要你今晚……”楊池舟緩緩說道:“好好伺候我。”
靡音自然明白他話語中的含義。
她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了:“好。”
她的雙手,來到自己的衣領處,慢慢地,將衣衫解開。
那些水紅色的輕紗,一件件墜落在她的腳邊。
旋轉,彌漫,像柔軟盛開的花瓣。
而她,則是花中的仙子。
不,是妖化為的仙子。
聖潔與妖異的雙重誘惑。
最後的肚兜脫落。
她赤裸了。
光潔白皙的皮膚,像一匹赤裸的迷途的羔羊,帶著柔軟。
她是花蕊,花中最極致的誘惑。
楊池舟深深地看著面前的女子。
她的身體,是他所熟悉的,他時常占有的。
可同時,也是他百看不厭的。
每一天,不,是每一刻,她的身體,盛開得更加嬌艷。
更加,沾染了情*欲的氣息,讓他迫不及待,想擁入懷中。
她瘦了,但身體的線條,卻減少了少女的青澀,增加了女人的豐盈。
他的手,渴望在上面進行探尋,留下自己的印記。
但今晚,是不同的。
平日,都是自己懇求靡音,強迫靡音。
今晚,他要將一切報復回來。
是因愛生恨。
楊池舟從不否認這一點。
是的。
因愛生恨。
他愛她,如此愛她。
他把自己的一顆心全都交給了她。
可靡音不要,她冷笑著將其摔在地上。
她踐踏了他的自尊,踐踏了他的所有。
所以,他不能再愛她。
他只能恨她。
報復她。
楊池舟的眼中,自始自終,都是清冷的嘲諷。
他坐在了床沿上。
他抬頭。
他命令道:“過來,取悅我。”
房間,被爐火熏染成了暖紅色。
帶著欲*望的氣息。
赤*裸的靡音,聽話地,緩慢地走到他面前。
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
她纖細的玉臂,環上他的脖子。
接著,便是停頓。
楊池舟冷冷地看著她,道:“怎麼,接下來,還要我教導你怎麼做嗎?”
靡音的眼睛,在燭火之下明滅不定。
她伸手,幫著楊池舟寬衣。
她的手,白淨,柔軟,十只骨節,像白玉制成一般,在燭光下,閃著瑩潤的光澤。
慢慢地,楊池舟的上衣也滑落在地上。
與靡音的衣服,混合在了一起。
誰覆蓋了誰,誰承受了誰。
無人知曉。
楊池舟的胸膛,因著常年的爭戰生涯,鍍上了金色。
強壯的肌肉,鐫刻上了戰功赫赫,顯示出了力量。
to漠陌."有好戲看了…殷開始有反應了"這句話,好不cj啊,有反應~~~~嘿嘿呵呵。
所有人都愛,嗯,看來殷獨賢還是有人氣的啊。
to牧荑【花開如水】娃娃,pk什麼?是讓他們三個互打嗎?
起手,後面還有人物會出現的,這只是盛容篇。
ps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