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仲夏時分,居住在下東區的一個3歲男孩出現了腦部感染眼鏡蛇病毒的症狀後死在了貝佛醫院內。沒有任何徵兆表示他是如何受感染的,有可能是他接觸到了一些遺留下來的病毒晶體,儘管用化學消毒劑對隧道內進行了數天乃至數周的清洗,但是下東區的地鐵隧道內仍有可能有一些病毒殘留,現在人們還不清楚病毒晶體能夠在黑暗、乾燥環境下的空氣中生存多久。
奧斯汀從亞特蘭大飛到了紐約,她約見了男孩的家屬。通過和家屬的聊天,她發現死亡三天前男孩在睡覺的時候腳曾經被老鼠咬過。
之後,在9月初,一名無家可歸的男子死在了女王區的艾姆赫斯特醫院,後來證實他感染了眼鏡蛇病毒。他曾經住在羅斯福大街傑克遜高地下面的地鐵隧道內。那個廢棄的隧道內的空間很大,裡面肯定會有老鼠,傑克遜高地下面的隧道和曼哈頓東區隧道通過東河下面的一段隧道連接起來。受病毒感染的老鼠很有可能是從曼哈頓那邊過來的。
這個無家可歸男子的身體上沒有老鼠咬過的痕跡。不過,疾病控制中心的調查人員還是捕獲了數十隻老鼠並對它們進行了眼鏡蛇病毒血液檢測,其中一隻的檢驗結果是陽性,這隻老鼠已經把背部的大部分毛都拔掉了。它已經從眼鏡蛇病毒的感染中挺了過來並且成了病毒的攜帶者。
疾病控制中心的調查人員檢驗了從城市的其他地區抓來的更多的老鼠,發現眼鏡蛇病毒已經進入了鼠群,老鼠可以攜帶眼鏡蛇病毒而不會死亡,眼鏡蛇病毒和老鼠都適應了對方。蘇珊首先發現了眼鏡蛇病毒可以在齧齒動物體內存活,之後一隻白鼠把病毒傳染給了她,她在不經意間證明了眼鏡蛇病毒可以從齧齒動物傳播給人類。實現了病毒在物種之間的傳播,一些研究人員認為它們具有填補生態龕位(疾病的棲息地)的趨勢。眼鏡蛇病毒似乎已經在鼠群中找到了一個龕位。
沒有人知道眼鏡蛇病毒是如何進入老鼠體內的。有可能是棲息在第二大街地鐵隧道內的老鼠在炸彈爆炸的時候感染了病毒,奧斯汀想知道那些在休斯敦大街啃食萊姆的軀體的老鼠是不是最初的傳染源。可能沒有人會知道這些,不管怎麼說,眼鏡蛇病毒也都已經進入了地球的生態系統中,沒有人能預測出它未來的發展趨勢。
儘管從生物學意義上來講眼鏡蛇病毒非常聰明,但是和其他的病毒一樣,眼鏡蛇病毒沒有思維和意識,不過是一個精心設計的能夠自我複製的程序而已,它是一個機會主義者,並且它知道如何尋找最佳時機。眼鏡蛇病毒已經在老鼠群體中達到了一種平衡狀態,由於人類永遠不可能根除老鼠,因此它們可以在老鼠體內永遠生存下去,眼鏡蛇病毒在新的寄主體內不斷繁衍後代生存下去,或許會發生基因變異,變化成新的形式或菌株,等待著下一次的爆發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