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汀和威爾被隔離在曼哈頓東區的紐約大學醫療中心,他們住在3級生物防護的病房內,醫生要對他們觀察4天。他們已經圓滿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現在需要的是平平靜靜地休息上一段時間。馬薩喬沒有讓他們在州長島上隔離,他感覺到他們遭受的磨難已經夠多的了,不應該再讓他們和那些感染病毒的人們呆在一起了。
威爾與馬克的遺孀,住在波士頓的安妮?馬克通了電話,他向她解釋說馬克已經為國捐軀,講述了最近幾周以來馬克為世界各地人們的生命安全所作出的重要貢獻,在他的協助下,人們找到了伊拉克通過病毒基因工程製造生物武器的研究項目的證據,他還協助有關部門調查並終止了國內一家公司進行病毒研究的犯罪活動。「我們認為現在幾個即將進行的控訴主要是馬克的工作成果,基地在瑞士和俄羅斯的一個或多個跨國生物技術公司很有可能將會以它們的高層領導者在美國被捕而告終,」他說道,「這對於外交官來說無疑是一個噩夢,馬克肯定會為自己的工作感到自豪,我知道他會的,這是馬克喜歡做的事情——為外交官們製造更多的麻煩,馬克太太。」
「我快要在這裡發瘋了。」第四天下午時威爾對奧斯汀說道。
他們都穿著睡衣和醫院內的病號服裝,在醫院大樓20層的一間小休息室內朝著相反的方向踱來踱去,通過房間的玻璃可以鳥瞰整個東河,遊艇在東河上游弋,房間內還時而傳來了河面上的汽笛的鳴聲。
他們感覺良好,他們和約翰斯頓環礁試驗中的猴子一樣的幸運,這些猴子雖然可能吸入了一兩粒病毒顆粒,但是最後仍然健康地倖存了下來。他們兩個都沒有接觸到眼鏡蛇病毒,這真是有點讓人難以置信,尤其是奧斯汀。或許他們接觸到了病毒,不過可能是防護服起到了防護作用。
他們的這四天是在電話中度過的,至少在每一名聯邦政府的高級官員看來。此時新聞媒體對這個行動的細節瞭解甚少:馬薩喬的部下在新聞發佈會上將威爾和奧斯汀描述為無名「聯邦探員」逮捕了犯罪嫌疑人科普,也沒有提到「至深行動」小組。公眾所知道的只是眼鏡蛇事件是一次非常殘忍的恐怖活動,有10多名無辜群眾死於這次恐怖活動。它的影響程度絕對沒有當年發生在俄克拉荷馬市市政大樓的爆炸案深遠。很少人知道當時的嚴峻形勢。奧斯汀和威爾非常感謝馬薩喬對於保護他們的個人隱私所做的工作。
在一個相對簡短的會議上,他們見面了,他們彼此都沒有提及在他們之間出現的一個越來越明顯的問題,尤其在調查最後階段。
電話鈴聲響了,威爾拿起了電話:「這裡是高級警探威爾。」
他接電話時的口氣聽起來有幾分的傲慢,這讓奧斯汀感到很生氣,她在想這是不是進入調查局後所接受訓練的一部分。
「是的,馬薩喬,她在這裡,我想她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她說道:「這是第三次,告訴他『不』。」
「不過他是認真的,他說你可以很快得到晉陞的。」
「我打算繼續為沃爾特工作,就這些了。」
「這是最後一次了,馬薩喬,她打算呆在疾病控制中心,好的,馬薩喬,好的,是的,我知道,我也很失望……」
他掛上了電話,坐在了椅子上。「啊!」他突如其來地感歎著。他穿著泡沫拖鞋,就像飛機上的乘客穿的那種,把拖鞋輕輕地叩打著地板,之後他站了起來,伸了伸胳膊,扳了扳響指,走到了窗前。他感歎道:「從他們把我們隔離在這裡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我們是不會有事的,這是一條千古不變的法則:當他們把你隔離起來時,你的健康就有保證了。」
此時已是傍晚,但是天空仍然非常明亮,雖然夏天還沒來到,不過白天正在變得越來越長。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他們會在第五天時放我們出去,你打算幹什麼?」
「我不知道。」她回答道。
他轉過身面對著她說道:「你喜歡吃壽司嗎?」
「喜歡,我喜歡吃壽司。」
「我也喜歡。你知道吧,在市中心的舊工業區內有一家非常好的壽司店,我們兩個去那裡吃壽司怎麼樣?」
這聽起來是一個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