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時光倒流,同樣的房間、同樣的姿勢,樓蘭頭昏腦脹的醒來,對著他裸露的前胸……她一時半刻還沒反應過來,只能呆呆地看著他肌理優美的前胸,納悶上面怎會有一小枚一小枚紅紅的、像是……像是吻痕的印記。
這念頭一繞過,緊接著她很色情、非常色情的幻想著,如果她這時候偷偷的親他一下,不知道會不會讓他發現?
不少低級的想法在樓蘭的大頭中飛舞著,可偏偏她就是沒想到,她為何會睡在他床上,而且是被摟在他懷中……不,正確的來說,他們兩人四肢交纏就像兩只章魚似的,他們怎會睡成這樣?
好不容易,當她開始覺得奇怪為何他裸胸裸得這麼徹底,又為何沒見到上回這場景中的浴袍時,彷佛有道閃電劈中她,兩人之間毫無遮掩隔絕的親密接觸,以及她那個「很重要」的部分所傳來的不適感,讓她開始進入狀況,總算是進入狀況了。
啊!啊!!他們……他們……樓蘭習慣性的又僵成木石,她想起來,全想起來了。
不似其它人傳言中酒醒後會對自己的行為全然無知,她記得,酒醒後的她什麼都記得。
她記得她不信邪的牛飲,喝下了好幾杯她誤以為是果汁酒的紅酒,然後她的膽子就變得奇大無比、什麼都敢做,而且還主動去做……做……清秀的面容像是要燒起來一般的脹個通紅,可正在這面紅耳赤的當兒,她卻忍不住細細回想起,昨夜發生的種種細節……「早。」模糊的咕噥聲在她耳畔響起,那溫熱的氣息吹得她打了個哆嗦,讓他誤以為她怕冷,就手緊手臂,更將她密密地擁入懷中。
瞬間,樓蘭像被下了定身咒一般,因為呆滯,所以乖順的任由他將自己摟住,直到他開始在她臉頰上磨蹭,並在她耳畔落下一個個綿密的吻……「啊!你做什麼?」回神後她大叫出聲,猛然想起,這些步驟也是昨夜的一部分,要再讓他繼續下去,她就再也沒喊停的機會了。
對付她的掙扎,喬祖平翻身壓住了她,封住她的口,親親愛愛的給她一個超級大熱吻,然後正如她所想的,在她昏昏然中,他誘人的吻一路長驅直入,要不是她用盡最後理智的揮出一拳,這事恐怕沒完沒了,得等他完事後才能再發言了。
「你做什麼?」突然挨了一記,喬祖平有些愕然。
「那是我要問的話!你做什麼?」她奮力推開他,七手八腳的搶過被子遮住赤裸的自己,但一見他那最最重要的部位快露出來了,為免自己高血壓來個腦中風,她又趕緊拉過一角的被被,遮住他那個最最重要的部位。
「你到底在做什麼啊?」喬祖平見她如此忙碌,忍不住失笑。
「你還有臉問我?你、你怎麼可以……」樓蘭氣到差點講不出話來。
「我怎樣?」他問,好整以暇的樣子看得人火大。
「你怎樣?你還敢問你怎樣?」樓蘭被他一激,氣得破口大罵。「你到底怎麼回事啊?看你人模人樣,像是受過高等教育……你們外國長大的男孩子,不是很講風度、很紳士的嗎?可結果呢?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我?趁人之危?」他看她,表情怪異。
「沒錯!你就是趁人之危,你明知我喝醉了,非但沒阻止我,還、還……」那個「還」字後面的話語,她沒臉講,只能用脹紅的臉色來狠瞪他。
「你昨天那麼熱情,簡直是惡虎撲羊之姿,我怎麼阻止?」他裝出一副泣然欲涕的可憐模樣,還拉起被角假裝拭淚,完全一副受害者的形象。
見狀,樓蘭的眼角微微抽搐了起來。
「喂喂,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搞笑?」她恨道。
若他是受害者,那她不就是施暴者了嗎?
開什麼玩笑!
見她如此氣惱,喬祖平正打算要開口說點什麼,但又被她先一步打斷。
「你在這種樣子,我一定……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她隨口說著毫無意義的威脅。
「哦?怎麼個生不如死法?」眼前一亮,喬祖平對她的威脅倒是很感興趣。
「喬、祖、平!」看他那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樓蘭快氣炸了。
「好啦好啦,不玩,我不玩了就是了,你別那麼生氣嘛!」喬祖平做出休戰狀。
「你說,為什麼事情變成這樣?你是紳士就該要阻止這一切,阻止事情發生的。」在他總算表現出要好好談話的神態後,樓蘭指控。
「NO!NO!NO!」喬祖平搖頭,像在教訓小孩子一般的指正。「昨天?是那樣的熱情如火,我要是阻止你,那才是不紳士的行為。」「……」樓蘭一度懷疑她所聽到的。
「一個紳士,就該滿足淑女所有的要求。」他笑,溫文的俊顏透著無賴的神色,接著道:「所以我怎能拒絕你?當然得全力配合才是,這樣說,你懂嗎?」「你、你簡直是強辭奪理!」樓蘭真覺得自己會死掉,氣到腦中風死掉。
「我有嗎?」他提醒她。「你別忘了,這也是你自己說的,你說這世上不乏那種先床上溝通再來談愛、談感情的例子,又說東方女人都很怪,只要先達成肉體的溝通,之後要談感情就能進展飛快……說完這些後,你還很認真的建議我,說我實在該好好利用這一點才對?」樓蘭脹紅了臉,啞口無言。
她記得昨夜的一切,包括這些胡言亂語……「這些話都是你說過的,我也聽從了你的建議,結果現在事情發生了,你就想否認了?」喬祖平拿話逼她。
「我、我是說過那些,但……但那不是我的意思啊!!」挫敗感讓她想尖叫。
那些語是她平常在同行的作品上看到的,因為覺得邏輯太過離奇,所以有事沒事就會拿來跟羅一家說嘴取笑,她沒想到她酒醉後會拿來說,更沒料到他竟聽不出她是說著玩的,這簡直、簡直就要氣死她了。
「話是你說的,你又說不是你的意思,那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管,就是咬定話出自於她口中的這一點。
「那是醉話,那只是我喝醉後說的話,你明知道的,怎麼能當真呢?」樓蘭握拳,激動的說。
「我也勸過你,但你說你沒醉,我能怎辦?!」他睜眼說瞎話,一點也不覺得心虛。
「我說沒醉你就相信我,那我叫你去跳樓你去不去?」樓蘭忿怒的咆哮。「用用你的大腦,這世上真有「先達成肉體的溝通,之後要談感情就能進展飛快」這種事嗎?如果真是那樣,那些被強暴的女孩子是不是一個個都會愛上那個施暴者了?」「……」面對她這時的忿怒,他沉默了,表情甚為沉重。
他突然的沉默跟嚴肅讓她摸不著頭緒,害她一下子再也罵不下去。
「你又干麼了?」樓蘭沒好氣,對手突然抽身,那種沒罵夠的感覺很讓人氣悶。
喬祖平沉默了下,好半天,才用一種異常嚴肅又沉重的語氣開口──「昨晚……昨晚的事,你真的……我給你的感覺,你真覺得像是強暴?」他問,很認真也很嚴肅,更多的是擔心。
「……」這下沉默的人換作是她。
她想要說謊,但她不能,她知道他沒有強迫,一丁點都沒有強迫她,更甚者,有大半部分是她強迫了他,而她也很樂於並熱中對他的強迫。
喬祖平等了好一會兒,見她沒回話的打算,忍不住出聲催促。「感覺啊,關於昨晚的事,你究竟有什麼感覺?」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就在他以為她不願回答時……「啊──」她尖叫,抓狂一樣的尖叫。
在喬祖平能做出反應前,她已經抓抱著被子跳起,留下赤身露體的他,獨自一人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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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喬祖平心裡約莫有了底,因此不想逼她太緊。
但不逼太緊並不表示這事就不提了。
在給了她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冷靜後,穿戴好衣物的喬祖平朝樓蘭的房間走去,互談的意味很明顯。
「別這樣,我們得好好的談談。」不同於她的氣惱,喬祖平看起來心情很好。
「鬼才跟你談!我今天約了刷油漆跟做裝潢的師傅,等下就要出門了,沒空跟你講話。」她說著,完全是賭氣的語氣,依然躲在被子裡,就是不願看他一眼。
「反正時間還沒到,我們先談談也無妨。」他踱步到床邊,緊挨著她坐下。
因為他的重量,床墊稍稍陷了下去,隔著被子,她感覺到他的貼近。
「你走開,我不想跟你禱啊□她埋在被子裡說道,聲音猶是悶悶的,還刻意朝旁邊挪了挪,完全就像個任性的、正在耍脾氣的孩子。
「真有這麼難嗎?承認我帶給你快樂,這真讓你感到那麼難受?」他問,知道她會尖叫落荒而逃,全因為她明白,他對她所做的絕稱不上是強暴,她只是不願意承認那份快樂,所以才會天人交戰的尖叫逃跑。
「……」她沒接話,不想接話。
「樓蘭?」他跟著躺下,連人帶被的擁住她。
被他摟住的身子明顯一僵。
「你、你就一定要逼我親口承認,承認我是個色女才高興是吧!」她低語,聲音中滿是苦悶。
「色女?怎麼說?」他微訝,不明白她何出些言。
「昨天……是我撲向你的。」她直述,雖然很不甘心,但這是事實。
「嗯哼,然後呢?」他鼓勵她住下說。
「這個「然後」要等一下再說,我要先強調一下,那時我真的以為你是在鬧著玩,就像平常總想些怪點子來整我一樣。」她慎重地說明。「我以為你需要的是我配合你的戲碼,只要我表現出像個花疑一樣拜倒在你的男性魅力下,之後你就會拒絕我,公布這是個惡作劇。」「所以?!」「還有什麼所以?」她沒好氣。「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了,我哪想得到,在我那樣沒形象的撲向你之後,你竟然沒按照腳本走,就真的……真的……」他磨蹭著她,隔著她用來隔絕世界的小薄被,他用頰輕輕摩挲著藏在被下的她。
「你別這樣啦!」她在被中大喊,自己又不是死人,他在做什麼她哪會沒感覺!
「我只是要你知道,男歡女愛這種事是很自然的,你不用覺得罪惡、難堪,或是害羞。」他很認真的說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她才不能認同。「男歡女愛,好歹還有個愛字,可我們呢?愛?哪裡來的愛?我們這頂多只能算是酒後亂性的一種肉欲而已。」她氣悶的話像一記悶雷,讓喬祖平發現一個極為重要的盲點。
「這不是你一開始想要的?」他語出突然的說道,提起一個差點就要被遺忘的初相識的理由。
「啥?」她一下沒反應過來。
「一開始你誤以為我是牛郎,找上我不就是想要一段不帶感情的露水姻緣?
那也只是一種肉欲的關系而已,那時你覺得沒關系,為何現在又覺得它是罪惡了呢?」他直指出她的盲點。
「……」樓蘭啞口無言。
因為他這一問,她這才想起她的矛盾。
是啊,一開始這就是她所想要的關系,「OnenightStand」,大家各取所需後就說了bye-bye,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但為何?為何才短短的一段時間而已,她的想法就全變了?
明明發生的就是她一開始所想要的關系,那為何真發生了,她卻是如此的氣惱?
她沒發聲,但喬祖平知道她的沉默是因為她迷惑。
「愛,差別就在「愛」這個字上。」隔著被子,他分析起她的潛意識思維。
「現在的你,雖然還沒意識到,但潛意識中,你再也沒辦法接受只有肉欲卻沒有愛的關系了。」「你……你亂講。」她抗議,可聲量卻是小小聲、極沒氣勢的那種。
「我有沒有亂講,你只要仔細想想就知道了。」他微笑,知道她會想的。
正如他所預料的,樓蘭確實用她的腦子仔細思索了這整件事。
她回想自己和他在一起的生活,想到的除了他惡作劇時的壞心眼,更多的是他在邊傷她自尊心的前提下邊東西給她,為了找出合理的借口才會對她做出各種戲弄她的行為……這一想,那種被整得哭笑不得的惱怒感也早消失無蹤,剩下的只是對他這孩子氣舉動感到窩心與感動。
當然,想到感動的事,一定不能少算了他願意收留她的這一件,更不能不提他還心甘情願陪她涉險的義行。
再者,他為她做的還不止這些而已。
想想,他不止在那場爆炸中救了她的命,前些天時又解救她於車輪下,讓她不至於被輾成肉泥、成為車下亡魂……這樣俠義的精神,再加上他陪伴她時,表現出的風趣、溫和與幽默機智,這樣的他,有哪個女孩能不動心?
天啊!動心,原來就是這麼回事!
樓蘭震驚於這發現,總算明白了她內心裡矛盾的由來。
因為動心,所以她貪心的想得到更多,所以她不似最初的她,只求肉欲的滿足,現在的她所想要得到的是更多、更多,最好是……是……樓蘭不敢想那個字眼,因為她自知不可能從他那裡得到那種情感。
「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她突然開口,在她省悟了她所有的情感之後
「不行,我做事就是要有始有終,要的話,我們就一次把話講清楚,對這事,我不想要拖泥帶水。」他不肯順她的意。
聽他的話,樓蘭只覺心煩,心煩於自己的貪念,也心煩他怎不趕緊出去讓她一個人獨處一下。
天知道她悶在被中,雖然只是薄被,但這樣悶久了,也很不舒服耶!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她問道,從被中傳出的聲音更沒元氣了。
「怎麼會沒什麼好說的?」他不自覺的微笑道。「我們能談的可多了、好比說你很介意的「愛」.」他知道,他果然知道她的感覺!
樓蘭如此認定,以為他說的是她愛上他的事,那種「不自知、卻早讓人看穿」的感覺讓她覺得悶極了。
「你啊你,平常那麼機靈的人,怎麼遇上這事會那麼遲鈍呢?」他又道,指的是她對他的心情竟毫無感覺。
「不行啊?!」她當他在指責她的後知後覺,表面上雖叛逆的回嘴,實際上卻感覺想哭;要是能選擇,她自己也不想這麼遲鈍呀!
「唉,明明就這麼明顯,你怎麼會覺得沒有愛呢?」他說著,佯裝不悅。
「對啦,對啦,我就是笨的那麼明顯啦!」她又回嘴,但那種想哭的感覺更甚了。
「但我已經做的那麼明顯了,你怎麼還是看不出來,難道我的求愛真那麼蹩腳嗎?」喬祖平納悶,真的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
「什麼明顯啊?鬼才看得出你的求愛……」她直覺的又回嘴,卻忍不住僵住。
等等,她剛剛說什麼?
不,不對,應該是他剛剛說了什麼?
實在太驚訝……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受不了被子裡的悶了。
她掀開被子,像看鬼一樣的看他。
**********
再次看見她可愛的面容,喬祖平當然是高興的。
「HI,又見面了。」他微笑,忍不住傾身朝她的唇瓣親吻了下,說道:「真高興能再見到你。」他說的好象很擔心她一直躲在被中不出來似的,不過樓蘭現在沒空去計較這個。
「你剛剛說了什麼?」她追問。
「剛剛?」他回想,剛剛他說了那麼多,實在不知道她在問哪一句。
「求愛,就你說的求愛的那一句啊……」她提醒他,表情很急切。
「哦,那個啊!」他失笑。
「什麼那個又這個的,你是什麼意思?」她有些著惱。
「算了,我實在不該指望你的遲鈍會突然開竅。」喬祖平笑歎一聲,這才很認真的說道:「我在追求你,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辦法追求你,難道你都沒感覺嗎?」她張大眼看他。
「如果不是你太遲鈍,你早該要感受到我對你的感情了,而且若不是你昨晚喝得爛醉,我本來是計劃跟你把酒言歡,讓你明白知道我對你的心意,要是一切順利的話,我還打算最好是能拐你來愛上我。」他直接又明白的說出他原來的計劃。
這下不止是眼睛,她太過驚訝,連嘴巴都張得大大的。
「沒錯,如同你所聽到的,那就是我原先的意圖。」他很慎重的點頭承認,還不忘幫她合上嘴,省得她一時不小心弄掉了下巴,到時要裝回去可費力了。
「你說的……說的好象你愛上了我一樣?」樓蘭努力斂回亂成一片的心神,但成效不彰,她還是覺得一片混亂。
「我老實說,但你別笑,其實這種事對我來說是很陌生的,我不習慣把愛不愛掛在嘴邊講,也不知道那種感覺該不該說是愛……」他看著她,眼中的深情看得她一顆心險些要化去。
他摸摸她的頭,溫柔地接道:「雖然不知道那是不是愛,但我知道,若換作其他的人,我絕不可能像對你這樣的給予無條件的全然幫助……不!你先聽我說完。」他制止她差點脫口而出的發言,續道:「你或許認為我是個好人,大致上來說,我也覺得我是,畢竟我奉公守法、路不拾遺,但再多的也就沒有了。這部分我自己想過,若相同的情況發生在其它人身上,一般來說,我能做到的地步是幫忙報警、提供最初的幫助就算了,我雖對這種沒頭沒腦的追殺感興趣,但絕不至於到讓自己跟著涉險的地步。」「但是……」樓蘭越聽越困惑,因為他就是這樣無私的在幫助她呀!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捂住她的唇,他說。「打一開始我就是順應直覺的去幫助你,但也是到後來我才想通了,我會全然付出、無條件地給予幫助,甚而是跟著涉入這沒頭沒腦的危險事件中,一切都只因為你,因為你的關系,所以我才會去做。」
「或者一開始是因為你的特別,讓我想留下你作研究,我知道那並我留下你、幫助你的原因。」他溫柔的笑笑,說道。「之前,我一直沒發現,後來才終於了解那潛藏心中的感覺,慢慢厘清出你對我而言的特別及與眾不同。」捧著她的頰,他喃道:「我不懂愛,因為我從沒經歷過,工作又是寫恐怖小說的,腦子裡所想的,都是該怎麼營造駭人的氛圍,從沒細想過關於兒女情長的部分,對你最初的想法只是無法見你置身於危險當中,因為那樣我會比你更緊張,因此我深怕你受到任何一丁點的傷害……而這,就是我留下你,決定陪著你面對不知名危險的主因,我知道有我陪著、守著,你的安全就多了幾分的保障。」
「只是就像我剛剛說的,我不懂什麼是愛,即使是現在你要我說的話,我只知道,我喜歡、非常喜歡生活中有你的陪伴,喜歡逗著你玩,喜歡看著你笑,更甚者看你高興,我會很高興,看你難過,我心裡也不好受……如果這些感覺就是愛,那麼,我想我是愛你的。」
「……」樓蘭無語,她已經感動到無法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