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霸愛 第十章
    春入神京萬方木,禁林鶯語滑,蝶飛狂。曉花攀露妒啼裝。紅日永,風和百花香。煙鎖柳絲長。御溝澄碧水,轉池塘。時時微雨洗風光。天衢遠,到處引笙簧。

    ──晉《小重山》

    春未夏初,進入梅雨季節快要結束的時候,京城的景色就像詞中所描寫的烏語花香,再過幾天沈擎風就滿二十歲了,然後行過弱冠禮,他就是一個真正的男子了。蹲在藥田裡心不在焉的為草藥拔草,沈擎風在心裡盤算著。

    他與金洛瑭的關系在這三年隊也不能說沒有進展,他已經成功的讓金洛瑭更加依賴他了,可是真正的卻沒有什麼改變,那些女人依然還在府裡,這些年進進出出的也不少,雖然沈擎風沒有奢望過金洛瑭為了他把這些女人趕走,但是心裡還是不舒服。

    也許……應該放棄了,他停下動作開始發呆,九九知道他想要游歷天下,早在兩年前就開始為他准備,從人力到物力都有,而且還派專人尋找稀罕的草藥寄生地,如今已經發現了三、四處,等著他去確認。

    三年來他長大了,當年那個以為愛情是一切的男孩變成了如今這個沉穩內斂的男子,王府的這種生活讓他變得更加無欲無求,算算時間他與金洛瑭的糾纏如今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從開始的被逼迫到愛上他,最後心神俱憊的打算放棄,終究他還是只是一個凡人,無法在這種被不斷的傷害下依然保持無動於衷。

    當年擔心的事情如隨著金洛瑭一天一天的成熟,已經不是問題了。雖然差面上他與皇上還是針鋒相對,但是沈擎風知道這只是做給左丞相看的。看起起他們兄弟兩個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所以沈家現在已經不再是他的對頭了。

    今年春天的高考,沈家的雙胞胎不負眾望的成為了狀元,如今朝廷裡面也有沈家的勢力了,原本這種外戚為官是一種大忌,但是皇上的那些嬪妃父兄都是當朝的高官,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什麼人有資格跳出來指詆,唯一有資格的金洛瑭在沈擎風關系下,居然第一個舉雙手贊成。所以……此刻是他走的最好時刻。

    “少爺,王爺找你。”僕人遠遠的站在藥田外面喊著,他知道這塊地裡的藥物都是價值千金的,一顆不起眼的小草估計將他賣了都抵不上。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沈擎風隨著僕人往外走,心裡還在盤算怎麼開口跟金洛瑭說。

    二十四歲的金洛瑭要比普通四十二歲的人看起來還要老成的許多,越發偉岸的身材配上金家特有的可同斧削般的剛硬面容顯得格外的有氣勢,這就就是所謂的帝王之相吧。皇上與沈家大姐所生的三個孩子裡面容貌差異很大,大皇子幾乎是皇上的番版,二皇子則是典型的金家人模樣連性格都像,三皇子越長越像沈家人,金洛瑭也該到了娶妻生子的時候了。

    “你在飛什麼呆?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金洛瑭說了半天卻看到沈擎風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不由得皺起眉頭。

    “啊!對不起,請你再說一遍好嗎?”對於自己的不專心沈擎風表現出澀然,他神色一整表現出認真的樣子。

    沒有更多的計較金洛瑭無奈的又說了一遍:“我打算在安國寺為你舉辦弱冠禮,雖然不需要什麼人參加,但是該有的儀式與祝福都不能少。”男子行了弱冠禮就是成年了,可以繼承父親的遺產,或是從家裡分家出來自己過了。說句笑話,弱冠之後死掉就不能稱為夭折了。

    “安國寺?”沈擎風皺了皺眉頭,那家封院不是皇家專屬的寺院嗎?只有皇家的人才能在那裡與行各種儀式,他也只有在大皇子滿月的時候作為姻親參加過為皇長子舉行的祈福儀式。“洛瑭,我不是皇家的人。”金洛瑭堅持沈擎風必需稱乎他的名字,所以他們現在預以名字互相稱呼。

    “安國寺是最好的寺院。”一句話就說明了金洛瑭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給沈擎風的心情。

    “再說吧,我先問問我家的意思,我們家孩子無論是出生還是成人禮(男子十三歲)都是在清涼寺舉行的,清涼寺也不錯。”清涼寺的老住持幾乎是看著他們兄弟姐妹出生長的大,前些日子還寫信詢問關於他的弱冠禮相關事宜,沈家給的香油錢可是不少呢。

    就是這樣不軟不硬的反應,讓金洛瑭感到一陣的焦躁。他的感情似乎無法傳達給沈擎風,竟究是哪裡出錯了。下好他沒有反應的高興,對他壞也沒有表現得傷心,仿佛……仿佛他對於沈擎風來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年紀還小的時候還肯表現出來喜怒,可是隨著年歲的增長就只是這樣溫溫和和的對誰都一樣,仿佛是一張面具掛在臉上,讓人猜不到他的想法。

    “既然如此……好吧。”金洛瑭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走上前來緊緊地是住沈擎風,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要急切地感受沈擎風,就好像不這樣做他機會消失了。

    “不要……”沈擎風輕輕的掙扎了一下,“我剛從藥田回來,身上很髒。”

    “沒關系……”金洛瑭此刻已經足足高了沈擎風一個頭,他低著頭躬著身讓自己全身都能貼在沈擎風的身上,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到安心。“別離開我。”呢喃著出口。

    沈擎風為金洛瑭的敏感心驚不已,但是他想起剛剛做的決定,還是咬了咬嘴唇試探地說道:“我……我想出去看看。”

    金洛瑭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沈擎風,“你是什麼意思?”

    “我……我已經三年多沒有出過京城了,弱冠禮之後我想先回家然山出門走走。”沈擎風小心翼翼地說道。

    “走走?去哪兒?要多久?”金洛瑭的臉開始變色,神情越來越不高興了。

    “可能會去苗疆。我大概……大概需要六個月到一年的時間吧。”

    “我不准!”開什麼玩笑?六個月到一年?他還要怎麼樣?

    “可是我這些年都沒有休息遛……”沈擎風掙扎的說道。

    “等我忙過這個月我抽空帶你去獵場玩玩好了。”沈擎風整天悶在家裡確實需要出去走走了,不過先決條件是必須有他的陪同。

    “洛瑭,你聽我說。我必須去,因為有一味非常珍貴的藥物今年冬天就要成熟了,這種火龍果一百年才成熟一次,我很幸運的能夠在它成熟之前找到他,所以今年我無論如何都要出門去苗疆。”沈擎風耐著心企圖說服金洛瑭。

    “那我陪你去!”幾乎是沒有考慮金洛脫口而出。

    搖了搖頭,沈擎風用一種沉重的眼光看著金洛瑭輕輕的問道:“一年的時間,你能丟得下你現在的東西嗎?”

    是啊,一年的時間,很多事情都會發生,例如他努力至今的地位和權勢,他生為皇家人是一回事,能夠站在朝堂上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聖德王又是一回事。如果他真的走了一年,回來之後還能不能再次站在朝堂上呢。他……捨得嗎?

    金洛瑭的猶豫讓沈擎風知道了答案,自嘲的一笑,他不是早就知道了金洛瑭必然的選擇嗎?他究竟想要得到什麼?“所以不用為難了,我答應你會盡快回來。”

    金洛瑭用一種復雜的眼光看著他,然後問道:“那個藥與我哪個更重要?”多麼悲哀?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要跟一顆草或是一個果子比身價。

    “那顆藥可以救很多的人……而且洛瑭,我等不到第二個一百年的。”淡淡地說道,沈擎風使勁的掙開金洛瑭的手,他的選擇不言而喻了。

    “你最好再考慮一下!”不甘心自己居然比不上一顆草,金洛瑭狠狠地威脅道。

    “我……會考慮的。”雖然沈擎風這麼說了,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這是標准的敷衍。

    *  *  *  *  *

    之後,沈擎風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金洛瑭只當他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暗自得意了一番。轉眼沈擎風在清涼寺舉行了弱冠禮,因為沈家兄弟的父母已經去世了,而那些姑姑們的親戚在上次落井下石的情況下,毅然決然的斷絕了關系。所以沈擎風請清涼寺的老住持作為長輩為他戴上了象征成年的頭冠。頭上那個誇張的用黃金打造的鑲滿閃閃發生的寶石的頭冠,讓他的頭覺得有些沉重,仿佛是暗示著從今以後一些必需的責任也會壓在他的頭上。

    金洛瑭今天並沒有來,他與九九仿佛是不可以相見極盤兩端的王,只要一見面就一定會吵架,惡劣起來的話還會動手,如果說九九的武功越來越好的原因,金洛瑭的確是功不可沒。兄弟姐妹互相祝賀了一番,然後捐了一大筆香油錢,眾人開始回家。

    馬車上九九再次提起了關於他娶妻的事情,十六歲的九九依然要比同齡的孩子矮一些,容貌卻越發得俊美,過幾年怕是眾家有女兒的人家心目中最好的女婿人選吧。他與金洛瑭的關系雖真不至於滿城風雨,但也不是什麼秘密了,九九也早已經知道了,但是出於尊重他的決定卻也不問他什麼,只是一找到時間就督促他快快找個女人生孩子。

    “九九……我不能找女人的。”沈擎風覺得是坦白的時候了,九九一向明理,也許告訴他之後反倒會得到幫助。

    “是棺材臉的關系嗎?不用擔心,我可以讓皇上姐夫下旨賜婚。”九九不滿的說道,對於這個跟他搶六哥的棺材臉他可是很痛恨的。

    “九九你聽說過天閹嗎?”沈擎風平靜的打斷九九的話。

    “……呃?”

    “我就是。”原來,說出來並不難。

    “……沒有辦法醫治嗎?”

    “連我的師傅都沒有辦法的。”沈擎風輕松的說道。

    看著六哥平靜的表情,差點讓九九以為沈擎風在騙他,但是他知道六哥說的是真的……他可愛的小侄子……安靜又乖巧的小侄子就沒有了,沈家最有可能生出這樣的孩子只有沈擎風了……可是……

    想要問他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委身於金洛瑭的,卻無法問出口,一直以來沈擎風看起來好像是最需要關心的,但事實上他其實是最不需要操心的,看似柔弱卻比那些剛強的人更加有韌性。

    一路無話回到了京城,沈擎風還是在下午回到了王府,不回去不行啊,馬車都在外面等了快一中午了,初夏的炎熱讓那個上了年紀的老車夫幾乎中暑暈倒了,金洛瑭越來越會利用他的同情心了。

    吃過了午飯金洛瑭帶他回到了房間,然後表情有些尷尬的遞給他一個盒子,沈擎風困惑的接過來卻沒有馬上打開,他等著金洛瑭來說明。果然金洛瑭看他接過了盒子就清了清喉嚨說道:“今天你已經弱冠了……以後什麼事情都不用再征得家裡的同意了,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雖然沒有辦法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但是……這個給你。”

    沈擎風驚訝於金洛瑭居然如此鄭重其事的宣告他的歸屬,這麼說這盒子裡面的東西就是他歸屬的證明了?打開盒子一看,沈擎風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表現現在的心情。盒子裡面是一塊用上好的獨玉雕刻而成的鏤空玉佩,所謂獨玉就是一種有著七彩天然花紋的玉,據說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找到兩塊花紋完全相同的獨玉,故此得名。

    如果有巧匠利用獨玉的花紋可以制造出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玉器,因此深得一些人的喜愛。這塊玉佩顯然就是出自某個名師制手,利用這塊獨玉的天然紋路在這塊玉上鏤刻出九條顏色、形態各異的九條龍,栩栩如生的仿佛要破玉而出。

    “謝謝你,我會把這塊玉帶在身邊的。”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塊玉的珍貴,沈擎風欣喜地說道,這可以代表著他在金洛瑭心目中的地位嗎?

    癡癡的看著沈擎風的笑顏,金洛瑭發現他現在依然對沈擎風的微笑沒有絲毫的抵抗力。忘情的低頭吻住他的笑容,攔腰將羞澀的沈擎風抱起,走向床邊。

    “可以嗎?”金洛瑭伏在沈擎風的身上,輕輕的問道。自從沈擎風那次受傷以後,為他醫治的老醫師警告過金洛瑭,這次算是幸運的,現在他的後庭變得非常脆弱,如果不小心的話容易受傷。時間長了就會變成痔瘡,等到年紀大一點之後還會發展到脫肛,到時候就是標准的死不了活受罪的病了,想治都治不好。所以如果真的珍惜沈擎風的話,房事就要有節制,每次要做足了潤滑才行,否則就不要行房了。

    輕輕的點點頭,主動勾住金洛瑭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下來,火熱的欲望將兩個人包裹起來,距離仿佛已經不存在良了,神志迷失之前沈擎風想著他到底還走不走呢?

    *  *  *  *  *

    金洛瑭沒有想到沈擎風最終還是決定離開他。他究竟做錯了什麼?連只給王妃的九龍玉都給他了,他究竟到底想要什麼?難道……一定要他在權勢和愛情之間選擇一個嗎?為什麼他要這麼逼他?賭氣的丟下沉擎風在家,自己一路跑回來,二話不說先砸了一堆東西洩憤,他如不離開那裡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再次傷害到沈擎風。這人就是不能寵著,否則吃苦頭的就是自己!不經意的想起了他之前作過的結論,果然如此了嗎?

    一連幾天沈擎風都沒有回來,看來他這次是鐵了心的不打算低頭了。金洛瑭覺得自己很委屈,為什麼他付出了這麼多沈擎風卻依然無動於衷?這次他可是什麼也沒有做,為什麼好好的就是說什麼都要離開呢?他煩躁的在大廳裡踱著步,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王爺……”小小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麼事?”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報信的門房。

    “有位公子要求見王爺。”門房低著頭都快要跪下去了。

    “不見!沒看到我正煩著嗎?”不耐煩地揮揮手,金洛瑭讓門房打發走那位所謂的客人。

    “可是……那位小公子說如果您不見他也可以,但是他要來收拾沈少爺的東西。”門房幾乎是一邊說邊後退,生怕金洛瑭發飆拿他撤氣。

    “你說什麼?來的人姓什麼?長得什麼樣子?”金洛瑭一聽到與沈擎風有關,連忙問道。

    “那位小公子沒有說姓什麼,但是長得很好看,比畫上的金童還好看。”沒有讀過書的門房用自己最大努力來描述他看到的那位好看的小公子。

    “金童?怕是小惡魔吧!”金洛瑭覺得頭更疼了,有九九在兩個人之間攪和著估計不會有好結果。“算了,讓他進來吧。”還是聽聽他怎麼說吧,也許能知道一些沈擎風的口風。

    如果不算暗地裡來的,九九這次是第一次來王府,第一次從大門進入,九九覺得很新鮮的東張西望起來,轉過回廊果然看到等得不耐煩的金洛瑭站在書房門口……這個男人看得出來很在乎六哥吧?突然覺得把六哥交給他也不錯,這幾天六哥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看在眼裡疼在心上,而且六哥居然哭了,沈擎風看似柔弱其實比誰都堅強,能讓他哭的事情可不多呢,或許現在讓沈擎風離開金洛瑭是個好時機,但是六哥一定會帶著遺憾的。

    “你來干嘛?擎風呢?”抱著希望看著九九的身後,卻沒有看到他思念的人影。

    “我來收拾六哥的東西,六哥當然在准備出行的事宜。”九九皮皮的說道。

    “這個家伙到底在鬧什麼別扭?”咕噥了一聲,金洛瑭覺得現在應該去找他問清楚。

    “喂,棺材臉我問你一句話,以沈擎風的家人身分問你。”九九突然正色道:“你真的愛我六哥嗎?”

    金洛瑭聞言立刻僵直起來,他粗魯的回答道:“關你什麼事?”這種事情他連對沈擎風都沒有這麼直接的回答過,怎麼能跟九九這個死對頭說。

    不過九九卻滿意地看到了金洛瑭變得通紅的耳朵,嗯,看不出來這個棺材臉其實還是很害羞的人。不過……“你該不是一直用這種語氣跟我六哥說話吧?”

    “那……那又怎樣?”依然是惡狠狠的回答。

    是不怎麼樣,不過現在他可以理解為什麼六哥會說金洛瑭不在乎他了。這種惡狠狠的語氣如果不是他這種觀察力極強的人來聽,換一個人也會認為是在罵人或者是在諷刺人,其實……這些都是金洛瑭在掩飾他的不好意思。

    揮揮手表示自己不在意,九九第一次決定好好的幫他開竅。“你一定奇怪六哥為什麼一定要走?我先來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對你來說沈擎風是不是比任何人都重要?你認為你現在所有的權勢對你來說是必要的還是一個游戲,你認為一個已經沒有了新意的游戲比你最重的人還要重要嗎?你認為你犧牲一些不必要的連西來成全你重要的人是不能接受的嗎?你難道從來沒想過要跟心愛的人拋下所有的俗事煩惱攜手共游天下嗎?”

    “我今年才二十四歲……”金洛瑭怎麼沒有想過這些?可是他才二十四歲這麼年輕就放下這一切……是不是太早了?

    “你還缺什麼?錢?不用你的光用我們家的就可以讓六哥奢侈的過一輩子。權?憑你我的家世,敢直接惹上來的恐怕還沒出生。二十四歲又如何?難道一定要等到齒搖發白連路都走不動了之後才想這些嗎?二十四歲陪著愛人和八十四歲陪著愛人有什麼區別?”九九的問題仿佛是巨錘狠狠地敲打著金洛瑭心中的人生計畫。

    金洛瑭低頭想著,想著,猛然間抬起頭來,眼神一片清明,是啊,他究竟在做什麼?每天為了那些俗事犧牲與沈擎風在一起的時間難道還不不多嗎?放下一切與沈擎風攜手遨游大江南北,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沒有其它的沈家人,沒有其它的皇家人,只有兩個人……一直在一起,擎風會每天都笑得很開心吧?

    “三天後我六哥就要進宮辭行了,然後就不知道要流浪到什麼地方去了。三年前我不能保護六哥,但是三年後的今天想要隱瞞六哥的行蹤對我來說不是困難。”九九輕輕的說道,這三天是最後的限期,過這個限期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六哥交給金洛珺了,不過有種預感,六哥這次是別人的了……

    走出王府九九抬頭看著藍天,今天的天氣似乎格外的好。自嘲的搖了搖頭,甩掉心中濃濃的失落感,自己現在雙手送出一個沈家男人,看來沈家絕後是肯定了。覺得自己有種女兒要出嫁的感覺,雖然不太甘心但是……希望六哥會幸福的……他一定會幸福的!嗯,找個機會揍金洛瑭一頓報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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