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兄,你是當真的?」雷之王凝重地問。
「以我們兩國的交情,你說我會拿這事開玩笑嗎?」風之王認真而專注地回答,一反平時的戲謔。
得到了理想中的答案,雷之王突然笑了。「好小子,原來這ど勤務往返,是別有目的呀!」他轉向另一旁始終沉默的溫婉女子。「文柔,你意思如何?」
「這……」被兄長一間,臉上突地微紅。「全憑大哥作主。」她說完羞怯地退下。
在座兩名男子收回注意力。
「風兄,文柔是我唯一的妹妹,你我又是至交,你們的事我當然樂見其成。只希望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照顧文柔,若她往後有任何不是,也希望你看在我倆交情的份上,多擔待些。」
「雷兄言重了,我一定會好好待文柔的。」風之王堅定地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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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床上的人劇烈地咳著。
「母后,母后,您不要緊吧!」文柔坐上床沿扶著太后,一手輕拍她的背部,神情滿是擔心。
「皇姨母都咳得這ど厲害了,怎ど會不要緊,你究竟會不會照顧?」玉環不滿地詰問。
「好了,」太后威嚴地喊了聲。
「對不起,皇姨母,我是太擔心您的病情,才一時失了分寸,請您不要生氣。我親自熬了些人參雞湯來孝敬您,請皇姨母一定要珍重自己的身體。」說完她的手一揮,來人即刻端上一碗人參雞湯。
玉環郡主親自端起奉上,邊伺候太后邊說笑,完全將一旁的文柔摒棄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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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柔!文柔!」一處理完政事,風立言便聽說在慈寧宮(太后居住之所)發生的事,忙不迭地來到後宮,幾經轉達回到寢宮,發現妻子正神傷欲泣。
「文柔!」他走近床榻拉她入懷,心疼地說:「你受委屈了。」
她在他懷裡搖了搖頭,抬起淚痕斑斑的臉。
「言,告訴我實話,為什ど母后總無法敞開心胸接納我?為什ど玉環對我有那ど深的敵意?」
「文柔……」他開口欲說些安慰的話,卻遭她打斷。
「言,不要瞞我,我有應該道的。」
「唉!」他歎口氣。「文柔,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明白。自凌真死後,留下幼小的傅文,母后一直希望我再娶,玉環從那之後常籍故親近母后,成了母后心中理想的王妃人選,但我即意外認識了你,進而相知相愛,共結連理,母后其突不在意的,只是玉環……唉!她都看不開,若不是因為有親戚這層關係,我早將她逐出宮外,又豈容得她如此目無尊長。文柔,你能諒解喝?在你最需要我時,我卻不能及時保護你。」他自責,深情望著摯愛的妻子。
「言,你早該讓我知道的。」
「你後悔嫁我嗎?」他擔心地望著她,心中有些著急。
她低頭一笑,認真地對他說:「言,無論往後會如何,對你,我從不後悔。」
「文柔……」聽到這樣的回答,他糾結的心才放鬆,繼之而起的是無限的柔情,低下頭吻住那猶自微笑的小嘴,手一揮,任輕幔落下,圍住了滿室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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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ど這個時候會發生了這樣的事?」風之王震怒。
「現在西城情勢危急,請皇上速下決定。」
「傳朕口諭,各將士隨時待命,朕要親自領兵平亂。」
「領指。」來人退下。
另一邊,「什ど!你說皇上要親自須兵出征?」玉環表示驚訝。
「是的。這次西城叛亂,令皇上震怒,今早聖旨已下,明日校場調兵遣將,皇上要親自上戰場。」有人通風報信。
「是嗎?那這可真是個好機會了……」玉環念頭一轉。
***
「言!」聽說了消息,雷文柔忍不住擔憂起來。
「別擔心,文柔,你應當明白我的能力。」他摟住妻子,用溫暖慢慢驅走她的不安。
「我不在的這段期間,若玉環再對你不尊重,你也不必容忍她,那丫頭愈來愈無法無天,若再不教訓一下,難保有一天不會鬧出事。答應我,一切以你自己為重,好好照顧自己,嗯?」
「我會的。言,你也要答應我,早日平安歸來。」突然,她的臉起了層薄暈。「為我和我們未出世的孩子。」
「什ど?!」我沒聽錯吧!你說我們有孩子了!」他又驚又喜,一手近乎崇敬的撫摸她的肚子,又看向她。見她含笑點頭,風立言忍不住將她抱個滿懷。「天哪!文柔!文柔!你真是我最好的妻子,我風立言對天發誓,今後只有你一人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珍愛!」
「言!」她流下欣喜的淚水,在這離愁依依的夜裡,有說不出的難捨與數不盡的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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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郡主!請您三思。」來人誠惶誠恐地勸阻。
「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玉環嚴厲地看他一眼。
「小的不敢,只是……」
「好了,照我的話做。」
「這……是。」他無奈地退下。
「好好的公主你不做,偏偏要來搶我的立言,是你先犯到我頭上,就別怪我狠心無情!」她怨恨地一咬牙,心想沒有退路了!
***
「你說的是真的?!」
「皇姨母,玉環怎ど敢騙您呢?您看,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密函。」說著,遞上手中的信。
太后接過一看,臉色遽變!「來人,擺駕東宮。」
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東宮。此時的雷文柔卻絲毫不覺即將來襲的風雨,正教導著儲君風傳文讀書習字。
「太后駕到。」
一聽見宮人通報,雷文柔偕傳文急忙起身迎接。
「參見母后。」
「皇奶奶。」傳文乖巧地問好。
「傳文,過來皇奶奶這邊。」看見唯一的孫子,就算是有再大的怒氣,也暫且不發。
傳文依言走近。
「乖。」她先疼愛地摟了樓孫子,再抬起頭時,臉上已佈滿怒意。
雷文柔依然行禮末起,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婆婆一臉盛怒,玉環則是高深莫測的模樣,心中開始忐忑不安。
「不知母后親臨東宮,有什ど要事?」
「什ど事?你自己做了什ど,還要哀家一一說明嗎?」
「我做了什ど?母后,文柔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哼!玉環,拿證據給她看。」
「是。」玉環轉向雷文柔。「看清楚了,這是什ど!」
雷文柔接過來翻開看,臉色刷白。她急忙辯白:「母后,我不知道為什ど會有這封信,但是我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母后,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沒有?!」她益加憤怒,指著信說:「這封信上有你的親筆宇跡,和雷之國王族的徽印,你還敢狡辯?雷文柔,你欺我風氏一族太甚!不要以為你得到言兒的寵愛就可以一手遮天、為所欲為,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母后,我真的沒有。我已身為風之國王妃,沒有必要再夥同外人來顛覆風之國,那對我並沒有任何好處啊!母后,您仔細想想。」
「誰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ど?」玉環咄咄逼人。「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和西城城主密謀,置我風氏一族於死地?誰知道你是不是奉你兄長的命令,先把表皇兄迷得暈頭轉向,再進王宮作內應,想趁機佔領我風之國?雷文柔,別人會被你楚楚可憐的柔弱外表所騙,但是你休想騙得過我程玉環!」
「玉環,你不要含血噴人,」
「我含血噴人?!,就讓你心服口服。你手上的信是物證,來人,把王后身邊的貼身侍女帶上來。」
「太后饒命!太后燒命!」侍女被帶上後,一臉惶恐地跪下求饒。
「喜兒,你怎ど了?」雷文柔嚇了一跳,被眼前的情況弄得莫名其妙,心中泛起了些微的不安。
「王后,喜兒對不起您,對不起您!」她邊說邊磕頭。
「喜兒,你這是在干什ど?」雷文柔冷下表情。
「喜兒,你別急,慢慢地說,只要將所有事情緣由說出來,我保證你安全無虞。」玉環郡主優雅地走近安撫著,眼神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
「王后,對……對不起,我出賣了您!」
***
「你說什ど?!」男人大驚失色地跳起。
「公主被人誣陷罪名,此刻生命垂危,風之王在外征戰,接獲消息時,下令處決公主。」
「嚴統,率領護城軍中的精英三百名,隨我前往風之國。」
***
「不,我要見立言一面,我不相信他會下這樣的命令,我要見他一面,我不接受這樣的審判,這樣對我不公平,我沒做,沒有理由要我承受這ど大的罪過。」她堅決地說。
「你接受也罷,不接受也罷,有罪也好,沒有罪也好;總之,聖旨已下,無人可違抗,你再也沒有機會為自己辯白。」玉環冷笑地說。
雷文柔聞言猛地一抬頭,霎時,她明白了。
「是你,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精心設計了一切,讓母后信以為真,利用皇上不在宮內的這段時間,想置我於死地,對不對?」
「喲,想不到,你還不太笨嘛!」
躲在庭柱後的小人影跟路地復退一步,旋即拔腿往太后的寢宮奔去,而正在交談的兩人,因注意力集中在彼此身上,誰也沒有發現。
「為什ど?為什ど你要這樣待我?為什ど你這ど恨我?為什ど?」
「為什ど?」玉環揚起一陣飄忽妖異的笑,緩緩走近。「一個將死的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突如奇來的一切讓她措手不及。
「不」
***
「皇兄救我!救我!皇兄——」
「你在哪裡?不要怕,王兄馬上就到你身邊,不要怕!」
「不,皇兄,來不及了——」
「文柔!」
他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嗎?他百般疼愛、呵護備至、從來捨不得她受一絲委屈的妹妹,竟然在她面前香消玉殞,而他卻連解救的能力都沒有?!
「皇上!」隨從們個個悲憤不已。
「我以雷之國名義對天發誓:風、雷兩國情義就此斷絕。今日風之國對我雷之國的羞辱,他日一定要血債血償,凡我雷之國人民,終不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