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走億萬女 第七章
    王愛愛醒來的時候,心中儘是滿足。她現在生活愈來愈安穩了,但還不能鬆懈,因為她想回到自己的家。

    到餐館工作了四天,但卻覺得好像工作了四十天這麼久,她疼惜的伸出纖細的十隻手指,看見上頭傷痕纍纍,心疼的瞅了好一陣子。

    自己真是笨手笨腳,常常一不小心就摔破碗盤,再繼續下去,恐怕秦姨他們會叫她賠償損失了。她十分懊惱。

    突然,外頭傳來門鈴聲,按得急促。

    她心有不甘的下床走出臥房應門。

    「是哪個討厭鬼?」她抱怨的暗罵。

    「小姐,我是來收報費的,一共三百塊,謝謝。」對方禮貌而客氣的遞上收據。

    她聽了頓時睡意全散,驚愕萬分,「什麼報費三百塊?」

    「這裡是四號五樓沒錯吧!」對方捺著性子說。

    「是呀!沒錯,這裡是四號五樓。」

    「這就對了,報費三百塊。」對方又再次遞上收據。

    王愛愛抽過收據過目,她的手指著收據上的名字,「不好意思,訂報的人是楊烽,不是我,我姓王不姓楊,你找錯人收錢了。」

    「這樣子啊……那麼請問楊先生在嗎?」

    「大概不在吧!否則他會開門的。你下次再來收報費好了。」王愛愛伸手,準備關門。

    「小姐——」對方擋住欲關的門。「不如麻煩你先替他代付,好不好?」他想打個商量。

    先替他代付?!她猛搖頭,腦袋都快被搖掉了。

    「不行!我哪有這閒錢。」在尚未發薪之前,她是個貨真價實的貧民。「還有,他是他,我是我,憑什麼我要幫他付錢?」

    「小姐,你就當幫個忙,要不然我還得再多跑一趟呢!」對方懇求著,望她能高抬貴手。

    「你多跑一趟是你的事,關我屁事!」她可不以為意。

    「喂,小姐,你未免太無理取鬧了吧!」對方嫌惡的指責。「你先替他代墊一次又下會有什麼損失,況且又沒多少錢,為什麼就非得害我再多跑一趟呢?如果人人都像你這麼自私,這還得了?」

    王愛愛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你太過份了吧!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

    「我說錯了嗎?你的確是這樣的人。」對方也憋不住的直言不諱。「哼!哪個男人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了。」

    她氣得橫眉豎眼張大嘴,巴不得狠狠的送他幾拳。「你太過份了吧!自己不敬業,想藉機偷懶還賴我,不要臉的傢伙!我看你們老闆才瞎了狗眼,竟然請到你這種夥計。你小心點,我會打電話到你們公司投訴你。」她不甘示弱。

    「想用公司來壓我?門都沒有。你儘管去投訴吧,我才不怕你呢,瘋婆子!」

    兩人一來一往的唇槍舌戰,互不相讓。

    此時電梯門忽然打開,楊烽從裡頭走了出來,迎面就看見他們兩人劍拔弩張,像 結下了深仇大怨。

    楊烽三步並兩步的上前,欲查清楚狀況,「發生了什麼事情?」

    「嘿,你回來得正好,人家找你收報費呢!你趕緊付錢吧,省得有人藉故生事。」她話中帶刺。

    聽她這麼說,收費員知道他是楊烽,便遞上收據單給他,「楊先生,上個月的報費三百塊。」

    「喔!」楊烽接過收據,另一隻手連忙掏出皮夾付錢。

    王愛愛卻依然碎念下休,「麻煩你看清楚點,這位就是楊烽,記得,下次要收報費找他,別胡亂抓人代付帳,哼!」她撂下話便轉身進屋子。

    「八婆!」對方低聲暗罵。

    楊烽一頭霧水的連連向他道歉,「對不起!不好意思!」

    待送走了收費員,他隨即關門進屋。

    「人家是來收報費的,你幹麼和人家吵架呢?」他質問原因。

    她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道:「你以為呢?我跟他說你不在,要他下次再來收費,他竟然要我先替你代付,說什麼別為難他多跑一趟,我不肯,他就不高興的罵人啦!難不成叫我傻傻的任他胡鬧?」

    原本是小事一樁,卻讓她搞得亂七八槽,他忍不住說:「你也真奇怪,先幫我預付一下不就沒事了嘛!」

    「喝!你說得倒是挺簡單的。」她嗤之以鼻。「你只不過是我的房東,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幫你?」

    真是一個下可理喻的女人!楊烽悶聲不吭,逕自掉頭回房,省得眼見為煩。

    女人!他不敢領教,唯有避之。

    隔天早上,楊烽正準備享受豐盛的早餐時,王愛愛也從臥房出來。

    他一口狠狠的咬下自己親手做的火腿蛋吐司時,她卻睜大眼看著他,一副想置他於死地的模樣。

    「你——」她的手指著他,氣到說不出話的樣子。

    他不知道她又想幹什麼。「想吃自己去弄。」他沒好氣的說。

    「你你你為什麼偷吃我的吐司?」她像被電到似地跳了起來。

    楊烽愣了一下,「這吐司是你的?」可是他明明記得……「我也買了一條吐司

    「你買的那條吐司,伯母昨天拿上樓去了。」她冷冷的說。「這是我買的。」她拎起套住吐司的塑膠袋給他看。

    這下子麻煩大了,楊烽緊張地乾笑著。「對不起。」他擔心她下肯善罷甘休。

    和她同住在一起二十多天,他早已對她的脾氣瞭如指掌,大體來說,他認為王愛愛是一個惹下起的女人,她總是能把小事擴大,好像唯恐天下不亂似地。

    一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事了嗎?」她咄咄逼人的說。

    他早猜到她會撒潑了,鎮定的問:「那你想怎麼樣?」

    她看著他,似笑非笑,「你吃了我的吐司,還問我想怎樣?我才想問你,你打算怎麼樣呢?」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和他面對面的對峙。

    「我上樓拿兩片吐司下來還你行了吧!」事實上,這不過是小事一件罷了。

    她故意刁難。「不行。」

    楊烽恨不得乾脆掐死她了事,但他仍保持風度。「你希望我怎麼做才滿意呢?」

    看他既然如此有誠意解決事情,她決定放他一馬。「這樣吧!你賠錢給我。」

    他點點頭,二話不說便從口袋掏出一枚十元硬幣放在桌上。這個女人不但是個謊話精,而且還是個愛錢鬼。

    什麼?!才十塊!

    王愛愛目瞪口呆的看著桌上的銅板。

    「你滿意了吧?」其實他的意思是:你應該滿意了。

    她不語,只是靜靜的盯著他,臉上出現了絕不妥協的倔強。

    暴風雨前的天氣總是寧靜的,他從詭異的氣氛裡察覺到即將有場戰爭要展開。

    許久,愛愛抬起臉,下悅的說:「十塊錢?你當我是路邊乞討的乞丐嗎?你擅自吃掉我的吐司,然後隨隨便便的付了十塊錢就想了事,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這條吐司,是我千豐萬苦從大老遠的地方買回來的,你知下知道這中間的血淚?我沒錢坐公車,只好拎著這條吐司走了幾千公里的路回來。喝!你吃得倒是輕鬆愉快,卻只用十塊錢來買我的聿苦,你還有沒有人性吶?」

    她的嘴猶如機關鎗似地答答答答的發射,說得既誇張又離譜,只要是有智慧的人都知道她根本是在扯謊,而且重點是想騙錢。

    「那麼,你要我賠多少錢?」楊烽自知上了賊船,卻也只好認栽,就當是破財消災了。

    她稍稍考慮了一下說:「一百塊。」

    「好,就一百塊。」他二話不說的掏出錢來。「現在我可以吃了吧?」

    錢,他可是付得心不甘情下願,不過他記著一句話,山水有相逢,所以又何必同她一般見識。

    她沒有料到他會如此阿莎力,倒是有些懊惱,「一百塊都肯付,早知道就說兩百塊了!真是太衝動了。」她嘀嘀咕咕的。

    楊烽聽見了她的自言自語,受下了的一手抓起公事包,一手抓著早餐,想一輩子從她眼前消失。

    「欽!你去哪兒?」王愛愛喚住衝到門口的他。

    「我去外面呼吸新鮮空氣,省得看見你就倒胃口。」他下客氣的說。這女人莫名其妙的胞進他的生活,干擾他的生活,成為他揮之下去的夢魘。

    *** 瀟湘書院 ***  ***

    下班之後,楊烽並沒有直接回家。

    自從王愛愛搬進來同住後,「家』對他而言已經變成了「地獄」。

    PCB的夜是熱鬧,繽紛的,迷濛的燈光、悅耳的音樂和醉人的酒香,都是讓人釋放一天疲勞的重要因素。

    楊烽坐在吧檯邊,靜靜的享受。

    唉!再繼續下去,他恐怕會被王愛愛逼瘋。錢,每個人都愛,可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而她——根本就是詐財外加斂財。

    今天早上,若不是怕爭論個沒完沒了耽誤了上班時間,他是不會付一百塊買兩片吐司的。

    說起來,他有今天這下場,罪魁禍首非洪偉明莫屬。一想到這兒,楊烽禁不住氣得牙癢癢。

    「喂!興致這麼好找我喝酒?」方沛文往他身旁的空位一坐。

    楊烽冷哼一聲,道:「誰教我有家歸不得!」

    方沛文頗玩味的瞄了他一眼,「家有如花美眷可煞羨死我們這些王老五了,你競不知足,太貪心了吧!」

    「還說呢!」他重重的放下酒杯,濺濕了桌面。「要不是她呀!我怎麼會有家歸不得呢?我實在受夠了。女人啊!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他氣憤的說。

    聽他的口氣,方沛文忍下住噗哧一聲的笑出來,嘴裡的酒也噴了好友一身。

    「喂,你幹什麼啊?!」楊烽跳起來猛拍身上的酒。

    方沛文伸手替他拍拍,「不好意思啊!噴了你一身。」他邊說邊笑,不像真心道歉。

    楊烽板著臉孔,不太高興的說:「我說錯了嗎?有什麼好笑的?女人最現實了,而且還很無情,說變就變,沒一個真心的,什麼情呀、愛呀,全是騙人的玩意兒,玩玩就膩了,什麼價值也沒有。」

    楊烽想起過往的傷心史,禁不住滿腹的牢騷,虧吃得多,人也學聰明了。

    方沛文被他的話逗笑,「你言下之意,是把對女人的不滿全歸咎到愛愛身上嘍!說實在的,你和她倒是挺配的,一樣是『以賺錢為快樂之本』。」

    「放他媽的狗屁!」他低聲啐道。

    方沛文張大眼睛盯著他看,「咱們都是高尚的文明人,千萬別罵髒話。」他猜想他真是被逼瘋了。

    「我告訴你,看女人千萬別只看外表,那是不准的,愈是漂亮的女人心眼愈多。」

    「哇!你到底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說得這麼嚴重。』他被他逼真的表情給嚇到了。「我叫凱子跟大傻來。」他們兄弟之間有事,通常是聚在—塊解決的。

    楊烽揮揮手阻止他,「不用了,凱子和阿珍去看電影,大傻在我家幫那個女人做塑膠花,他們兩個都沒空來,你別壞了人家的好事。」他說得酸溜溜的。

    這種心情很奇怪,嘴裡說不需要女人,但看見人家成雙成對,心中又不免有些護意。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真是矛盾。

    方沛文搔搔頭想不出如何勸解他。

    「這樣吧!人家說一醉解千愁,就算你有什麼天大的事情,暍醉了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兄弟我捨命陪君子,咱們今晚不醉不歸。」他豪氣的提議。

    楊烽心底感動莫名。

    「好兄弟!酒逢知己乾杯少,還是你夠義氣,咱們今天就痛痛快快的喝一場,什麼事也別管。」他先乾為敬。

    快樂也好,痛苦也好;相愛也罷,憎恨也罷,他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暫時放下生命中所承受的一切。

    *** 瀟湘書院 ***  ***

    廚房裡又傳來一陣物體落地的聲音,不過誰也沒理會,仍是泰然自若的忙著自己的事。

    來餐館工作已經一段時日了,雖然王愛愛仍不時會出樓子,但比起剛來時已經進步很多了。

    現在的她做起事情較熟練,而且也習慣了這種忙碌的日子。

    她下再抱怨,漸漸接受了現在有別於過去的狀況。

    她最大的收穫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賺錢是辛苦的。

    「愛愛,先來吃飯吧!一會兒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在廳堂裡用膳的寶叔拉大嗓於叫她。

    她在這兒工作,每個人都很照顧她、疼她,簡直拿她當成自己人看待。

    她從廚房定出來,撿了個位子坐,歡歡喜喜的和大家一塊兒用餐。

    「太棒了,今天有辣子雞丁耶!」她探了桌上的菜說,「祥叔、同叔、秦姨吃飯了。」她招呼著其他的人。

    來此,她還學到另一件事——尊重別人。

    秦姨取光抽屜的錢,然後便走來用餐,「終於可以休息一下吃頓飯了。」

    忙過中午之後,他們才算是打完一場仗。

    雖然他們只不過是二十來坪的小餐館,不過由於口味道地、服務親切,加上價錢公道,所以,每天一到中午用餐的時間便客似雲集,一波又一波,門口常常有人排隊等位子呢!

    「愛愛啊,你在這兒工作習不習慣?」秦姨為她夾了些菜,關心的問。

    「習慣啊!」她餓的忙扒飯。

    秦姨滿意的點頭,又問:「累不累?」

    「當然累呀!我都下知那些客人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真是可怕!」

    「自從愛愛來了之後,我們餐館的生意更好了。」祥叔笑咪咪的說。

    「是啊!不過碗盤也少了很多。」寶叔戲譫的道。

    王愛愛皺起眉頭抗議,「寶叔!」

    同叔放下碗筷,眉飛色舞的比手劃腳。

    「同叔說什麼?」王愛愛看下懂他的意思。

    「同叔是說,你現在進步多了,比較少打破碗盤了。」祥叔代為翻譯。

    秦姨點點頭,表示同意同叔的話。「是啊!愛愛現在進步了,不過我明天得去再 買一些碗盤,否則客人一多還真是下敷使用呢!」

    「欽!我看你買塑膠碗盤替代好了,摔不破、打不爛,很耐用的。」寶叔最喜歡糗王愛愛了,老和她一來一往的,活像個老頑童。

    王愛愛兩豆塞耳,充耳不聞。「秦姨啊!是不是有只蚊子飛進來嗡嗡叫,吵死人啦!一會兒被我抓到,一定捏死它。」

    她喜歡現在這種腳踏實地的日子,雖然辛苦但卻充實,不像以前,終日渾渾噩噩,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真心待她。

    無憂無慮、隨心所欲的生活,讓她忽略了很多事情,也忘了自己的渺小。

    她知道在她面前有一條末開拓的荒蕪之路,荊棘遍佈、雜草叢生,然而,她卻不畏懼,她相信只要努力的開拓,將會出現一條光明的大道。

    *** 瀟湘書院 ***  ***

    電梯門正準備闔上之時,王愛愛突然聽見有人喊等一下,然後門又刷地一聲敞開。

    是他!楊烽。

    兩人同搭一部電梯,四下無人,氣氛尷尬。

    而他們心裡同時想著一件事:真是倒楣。

    突然,電梯晃了一下,停在四樓的地方不動,嚇壞了王愛愛。

    她緊張的按著樓層按鈕,可是全下見功效,她不死心的猛按著警鈴,慌得大喊大叫。「有沒有人啊?!我們被困住了,快來人啊!電梯壞了。」她又捶門又拉門的,希望能有人能聽見她的呼救。

    平時總見她無畏無懼,真沒有想到她的膽子這麼小,不過是電梯壞了嘛!需要慌成這樣嗎?楊烽冷眼瞄著她,任她在電梯裡鬼喊鬼叫。

    「又不是飛機失事,幹麼怕成這德行!」他冷言冷語。

    她劍拔弩張的轉過身來怒視著他,「你還說!都是你這個倒楣鬼,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困在電梯裡,萬一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話畢,霎時所有的燈光全滅,伸手下見五指,嚇得她顧不了許多的便撲向他,緊緊的抱著他,尋求依靠。

    「啊!救命啊!怎麼辦啦……我不要死啦!我還不想死啊……」她驚魂的亂喊亂叫。

    楊烽使勁的推開她的肩,但她寧死不從反而抱得更緊。

    「大小姐,麻煩你放開我好不好?你這樣抱著我做什麼?」他原本倒是鎮定,反而被她這麼一抱,弄得他手足無措,幸好一片漆黑,否則他還真不知如何面對她。

    只是,王愛愛的三塊七魄早嚇得不知去向,哪還聽得進去他所說的話,她只知道,抱緊他自己就安全了。

    「你放心好了,沒事的。」見她如此害怕,他出言安慰。

    「我們會不會死啊?」她抽抽泣泣的問。

    「傻瓜!怎麼會呢?」他柔聲的斥責。「這電梯時常壞掉的,再過一會就好了。你別胡思亂想,知不知道?」

    她抱著他,偎在他的懷裡,儼然已忘了他是同性戀一事。「真的嗎?你可別騙我唷。」他的話使她產生了幾許信心。

    「我看,我們先坐下來休息,再等一會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他扶著她坐下,成了她的護花使者。

    在這種情況之下,王愛愛凡事都聽他的,柔順的像一隻小綿羊,她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倚著休息,說什麼也不離開他。

    四周靜極了,只有他們兩人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許久,頂上的電燈突然閃呀閃地亮了起來,電梯也開始慢慢的恢復正常運作。

    兩人站起身來,高興的相互擁抱,早忘記了以前的深仇大恨。

    「太好了!我們得救了,我們沒事了。」她一時興奮過頭,對他又親又抱的。

    他被她搞得尷尬不已,「你……你怎麼又哭了?我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他抬起她的下巴,替她拭去眼淚。

    「我是太高興了嘛!我剛才真的好害怕,要不是有你陪我,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偎在他的懷裡撒嬌。

    電梯在五樓的地方停了下來,門打了開來。

    此時,他們兩人才發現彼此互摟著,詫異的連忙分開。

    他們既尷尬又沉默,都下知該跟對方說些什麼才好,反而變得有些躲躲閃閃。

    然而,這一夜竟是漫長的,有一團下知名的東西梗在他們的胸口無法散去,致使他們輾轉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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