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姊!」小珀站在汶柔的辦公桌前大喊一聲。
「小珀,今天怎麼這麼主動的來報到?」汶柔訝異的看著她迷糊的妹妹。
「報到?保養的時間到了嗎?」小珀反問。
「妳呀!還是多注意一下叫「面子」問題,能做定期保養是比較好的。」汶柔關心的告誡妹妹,「尤其你為了拍戲而作息時間不定,沒有給皮膚適當的休息時間。哪天你芳齡二十三皮膚年齡卻是三十二的時候可別叫苦才好。」
「知道啦!等一下我就去保養皮膚。」小珀乖乖的點頭道,「我今天來是有兩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這麼重要,還讓你親自跑這一趟。」汶柔知道她這個妹妹最懶了,能用電話解決的事,絕不會親自跑一趟,除非有天大地大的事發生。
「第一件事情,我明天要到印度和尼泊爾拍片,大概要兩二個月才能回來,虎克只好麻煩你了。」小珀很慎重的交代著。
「不是三天後才起程,怎麼提早了呢?」汶柔記得小珀上次提起的日子,應該是三天後,除非……「你是記錯日子?還是訂錯機票?」
「姊,」小珀不依的跺跺腳,「平常我是很述糊上點我承認,可是,對於工作,我可是從沒出錯過,再說,我有那麼能幹的助理,你剛說得那些事,不可能會發生的!」
「好吧!是工作提早……」
「不是啦!」汶柔話未說完,已被小珀不耐煩的打斷,「我提早兩天出國,是因為我現在要告訴你的第二件事。」她氣呼呼的說。
「好吧!那你就別再賣關子,趕緊說來聽聽。」汶柔也感染了一絲緊張的氣氛。
「昨天我聽奶奶不知在和誰說電話,她說:要在三個月內嫁掉一個孫女,另外兩個也要在半年內嫁出去。」小珀生氣的扭著手指。
「好啦!別再扭手指,等一會兒手指真會被你給扭傷了。」汶柔一把撥開小珀交纏的兩隻手。
「怎麼辦嘛!」小珀無措地看著她。
「奶奶在電話中,有告訴對方要先將誰嫁出去嗎?」汶柔緊張的問。
「有!」小珀哭喪的點頭。
「是誰?是你對不對……所以,你才要趕緊跑出國上樣奶奶就不能幫你介紹對象。」汶柔滿懷希望的猜測著。「你說話啊!」
「才不對。」小珀氣呼呼的嘟著嘴,「奶奶是告訴對方,她要先把條件最差的那個孫女嫁出去,這麼一來,最差的嫁出去了,那條件比較好的就更沒有問題了。」
「既然沒指明是哪一個,你窮緊張個什麼勁?」汶柔鬆了一口氣,笑罵著小珀。
「難道你不緊張,誰知道奶奶所謂的條件差,是以什麼標準來衡量。」
「這倒也是!」汶柔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大姊知道了嗎?」
「還沒!我是昨天去看奶奶才知道的。」小珀滿臉憂容的看著汶柔。
「別煩,小心皺紋多出好幾條。」汶柔輕鬆的說,想轉移妹妹的注意力。
「我原本想今晚我們可以聚一聚,商量該怎麼辦才好,至少也先找出誰是奶奶 的首要目標,偏偏今晚我有通告!」小珀懊惱的說。
「我幫你做皮膚保養,然後我們試著找出奶奶的獵物是誰!」汶柔俏皮的說。
「獵物,我討厭這個名詞,彷彿我們是待宰的羔羊般,掙扎不得!」小珀跟著汶柔走出辦公室,往內室的隔間走去,乖乖的躺在美容椅上。
「放輕鬆一點。」汶柔先拿卸妝用的潔膚液,仔細的擦拭掉小珀臉上的淡妝。
「二姊,你認為奶奶是以什麼當標準?」小珀緊張的問。
「妳猜呢?」汶柔將按摩霜擦在小珀臉上,開始做臉部按摩。
「如果以年齡,當然是我最小,還能慢慢挑,那大姊就是第一優先;可是,若以奶奶那種異於常人的看法,說不定她認為我浮躁不安,所以想早點把我嫁掉!」 小珀煩惱的說。
「這麼說來,你和大姊是一比一平手。」汶柔樂於做這樣的宣佈。
「誰說的,也有可能是妳呀!」小珀得意的反駁,「大姊成熟穩定,而我還小!妳正好居中,條件才是最差的。」
「好吧!那我們三姊妹的比數是一比一比一,平手。」汶柔大方的說,剛剛那種緊張的感覺已慢慢遠離,「看來,你終於肯動腦筋啦……」
「事關終身幸福,開玩笑不得。」小珀在汶柔的按摩下,逐漸放輕鬆。
「繼續啊!」汶柔催促著她繼續說下去。
「如果以外貌,我們三個人各有特色,不分軒輊,所以又是平手。」小珀張開眼看汶柔,「對不對?」
「可以這麼說。」汶柔點點頭。
「若以才華來分,大姊替我們把財團經營的有聲有色;可是奶奶說你最冷靜、理智,知道自己要得是什麼;而我,總是迷糊,凡事不經大腦,看來我最差了。」 小珀哀聲歎氣的說。
「誰說的,你對數宇最敏感了,而且有藝術的天分,這就是我和大姊望塵莫及 的。」汶柔打氣說著,「所*這一項的比數也是平手。」
「你看,比來比去都是平手,我實在不知道奶奶有何打算。」小珀無奈地說。
「傻瓜旦」汶柔輕聲罵著,順便將按摩霜擦掉。
「我就是傻,所以才決定在奶奶還沒採取行動前,先溜走嘛!」小珀認命的說,二姊,你想出什麼對策了嗎?看你一點也不緊張。」
「我的方法很簡單,我們就躲著奶奶,反正我們的工作都很忙,她若想安排相親,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汶柔輕鬆的說。
「萬一奶奶用苦內計或是哀兵政策呢?如果奶奶騙我們她生病了,以我們的個性,奶奶生病了,在還沒證實是真是假之前,我們還不都會乖乖出現在她老人家面前。」小珀歎口氣道,「更別提奶奶若是用哀兵政策了,我們就等著乖乖當新娘吧!」
「那麼,我的另一個法子或許行的通。」汶柔自信的道。
「什麼法子?」小珀追不及待的問。
「顧問!有顧客指名要找你。」有位學妹突然敲門打斷她們的談話。
「請她稍等五分鐘,等一下你來接手!」汶柔柔聲的告欣學妹。
「是!」學妹笑著點頭說。
一等學妹退出門外,小珀馬上緊張的說:I姊,什麼方法你快說嘛!」
「在奶奶還沒有所行動前,先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嫁掉,事情不就解決了。」
「那還不是得嫁人!」小珀懷疑的看著汶柔。
「是嫁人沒錯,但自己挑的夫婿,總比奶奶安排的好吧!」汶柔輕點小珀的鼻頭,「自己想想吧!」
汶柔將小珀剩餘的護膚工作交給學妹,自己回到辦公室去見顧客。
其實,汶柔心中還有第三個應變之道沒說,那就是找一個「騙」得過奶奶的理想人選。當這個主意確定後,她腦中立即出現一個人的容貌,他-況文靖將是最佳人選,從各方面看來,如外表、氣質、職業他都是一時之選,至於要如何讓他點頭答應上她可得好好的計畫、計晝。主意打定後,汶柔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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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聽到電鈴響時,愣了一下,晚上九點,很少有人會來找他,尤其小弟文傑
早已到印度,大哥文政今晚又在醫院值班,而爺爺向來只會召見他們,那……想破了頭也想不出還會有誰來找他。
他聳聳肩往大門走去,「總不會有鄰居趁這時來借油、借蔥的吧。」他喃喃低語的猜測,想到這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當門一開果然看到「鄰居」來找他,他笑笑搖搖頭道:「是妳!請進!嗨!虎克。」
在汶柔懷中的虎克!友善的「汪!汪!」兩聲算是響應。
「你在等人?」汶柔侷促不安的問。
「沒有!我剛還在猜這時間會有誰來找我,猜到後來還以為會像電視上一樣,鄰居來借杯油、借根蔥,才想到,開門就見你站在門外。」
「那我是不是該回家拿個杯子來裝油。」汶柔微笑的問。
「那妳可要失望了,我家不開伙,所以如果你要借油、借蔥、借醬油,這些東西我都沒有。」文靖看得出來汶柔找他似乎有事,收起玩笑態度道:「妳先坐一下,我剛才在書房看一些資料,整理一下馬上好。」
「如果方便,我能參觀一下書房嗎?」
「歡迎,你可以把虎克先放在沙發上,免得抱得手都瘦了。」
汶柔照著他的話將虎克安置在沙發上,跟著他來到書房。
進到書房,文靖將桌上的資料收拾整齊,汶柔正看著書桌上的玻璃墊下夾著的一張便簽,上面寫著:
無限大的方形 四角不銳利。
無限大的器物 甚難完成。
無限大的聲音 出成乎聽不到。
無限大的形 無法識別形狀。
汶柔指指書桌上那張便簽,道:「這是老子無為崇尚自然的想法,你很喜歡老子?原文應該是:「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J對不對?」
「很聰明,一般人對老子原文的這四句很熟,可是我這種寫法,很少有人會和原文聯想在一起。」文靖覺得對汶柔又多了一分認識,「說實話,很少有女性會喜歡或記住這些,你很特別。」
「還好。」汶柔逕自找張椅子坐下,「小時候,我很叛逆,也很孤癖,常和家人唱反調,別人讀書,我就玩;別人玩時,我就溜進書房找一本最無聊、最艱澀的 書來讀。老子,就是這樣接觸到的,沒想到卻改變了我的思想和行為。」
「看不出來,你也有不合群、奇怪的時候。」文靖淡然一笑,「要喝些什麼飲料?」
「隨便!方便即可。」汶柔笑著回答,努力想用笑來平綬心中的急躁。
「這個可以嗎?」文靖替汶柔選了罐菠蘿汁。
「謝謝!」汶柔看到文靖體貼的替她打開拉環再拿給她,心中對他的評價又高了一點。
「今天你來,總不會是特地來找我聊天、參觀我的書房吧!」
「呃,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幫忙,並聽聽你的意見。」汶柔偷偷的觀察他的反 應。
「說說看,只要我辦得到。」文靖靜心的等著,有好一會兒的時間,還不見她開口,他促狹的問:「怎麼啦?這麼難開口?」
「我只怕你不敢接受挑戰,然後以荒謬為由,一口拒絕。」汶柔仍坐著,只將眼睛往上瞄看著站在書桌旁的文靖。
「別想用激將法,這招對我而言,起不了作用!」文靖眼睛含著笑意望著汶柔,「看來這件事,非比尋常喔!」
「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有些擔心而已。」汶柔故作輕鬆的說。
「這和我所認識的金汶柔完全不同,你確定你不是戴著面具的假冒者,而事實上-根本不是她。」文靖瞇著眼睛,好整以暇的盯著她。
危險!這是第一次有男性給她這種感覺,汶柔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對象
雖然況文靖只是隨意的靠在書桌旁,渾身沒有散發出一絲迫人的氣息,可是他 的眼神,卻讓她有種自己像是待宰的獵物般的感覺。又是「獵物」,想到這名詞, 金汶柔心中一凜的鼓起勇氣,不教自己退縮下來。
「那你眼中的金汶柔又是什麼樣子呢?」汶柔感興趣的問。
「勇敢、機智、反應快,卻又不失女性魅力的人。」文靖俯身定定地看著汶柔,又道:「她不會因為一點困難而退縮,決定的事情絕不會拖泥帶水;該說的話,也不會吞吞吐吐不敢講。」
「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如此之高。」汶柔難掩心中的雀躍。
「或者,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文靖挑眉問。
汶柔輕輕的推開他,站起身。因為坐著看他,他那股逼人的英氣將她壓得快透不過氣來。
「哪個嫌犯著落到你手上,算他倒霉!」汶柔拿著飲料走到書房裡唯一的一扇窗旁。
「這算讚美?」文靖挑著眉問。
「聽不出來嗎?」汶柔笑著問。
「是什麼事讓你顧左右而言他,不願直接說明?還是你還沒準備好?」文靖試探性的問。
「你已經給我那麼多次的機會與時間!現在當然準備好了。」
「請說!」文靖站直了身,準備聽她說出有何事要請他幫忙。
「我想……」汶柔遲疑了一下,但仍鼓足了勇氣將話說完,「我想請你「暫時」充當我的男朋友。」
文靖沒想到她會請他幫這種忙,真是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她的話著實讓他楞了一下。
「理由!」文靖簡單的問,而心中正快速的理出可能的原因。
「很簡單。第一,你知道我想倒追冷昕岳嘛,」見他疑惑的挑高眉,汶柔連忙補充說:「就是「釀愛餐廳」的老闆。」
文靖是懂了,眉頭卻皺成一堆,原來她還沒放棄那個決定。
「可是,如果我沒有和男性交往的經驗,又怎麼會知道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 人。」
「妳希望能符合他的理想?」見汶柔快速的點頭,他繼續不悅的問:「為了他,你願意戴著面具做一個他喜歡的金汶柔,那不是太痛苦了。」
「沒有他,我會更痛苦。」汶柔斷然的表示,接著又道:「第二,我討厭讓人逼婚,也不喜歡有人自以為是的替我選擇對象,安排對象。」
「妳的父母?」文靖猜測的問。
「不是他們,他們早在我八歲的那年發生空難,雙雙……」汶柔語氣變得有些哽咽。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文靖見她如此難過,內疚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沒關係。」汶柔舉起手阻止他再說下去,轉過身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我父母的婚姻就是雙方家長安排的,在別人眼中他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我的母親高 貴溫柔,對人對事、對女兒對婆婆永遠掛著柔柔的笑意,事後,我才知道,他們一點也不快樂,尤其是我母親,父親還能寄托於事業,而她呢……」汶柔冷笑了一 聲,痛苦的道:「還得扮演別人要她扮演的角色。」
「你不也是打算戴著面具,和冷昕岳交往,那和你的母親又有何不同?」文靖冷靜的提醒她,其實他更想搖晃她那腦袋,看她能否更清醒一點。
「至少,那是我自願的,是我自己選擇的對象,縱使受苦!我也甘之如飴。」
「就這兩個理由?」文靖忍著滿腔的怒火,勉強的說。
「這兩點已經足夠了。」汶柔終於漾出一絲笑容,「你是答應願意「暫時」充當我的男朋友?」
「先別高興得太早。」文靖深吸一口氣,平緩一下心境,「照你剛剛的意思,我只是你練習的對象,只是用來當擋箭牌。」
「你最適合嘛!」汶柔撒嬌的道。
第一次見她有此嬌態,況文靖看呆了,還好以往職業所面臨的突發狀況,讓他
有立即應變的經驗,他立刻掩飾剛剛失神的神情,換成思考的模樣。
「為什麼我最適合?」文靖反問道。
「因為你的外表,英俊挺拔,是人中之龍;又因為你的職業,使你的氣度加添了幾分正氣,而且,上一次的老鼠事件,你並不像別的男人一樣會乘機吃豆腐,所以你的人格我信得過。統合而言,你的條件不比冷昕岳差,甚至你們在某些地方還-有些雷同,你們若彼此相識,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汶柔誠懇的說著。
經由這一段話,文靖不但知道汶柔對他的評價,也抓到她話中的語病,心中雀躍不已。
「你剛有提到,我的條件並不比冷昕岳差,若是在我「充當」你的男朋友這段時間裡你愛上了我,那怎麼辦?」文靖瞇著眼小心的問。
哪知汶柔的反應卻是笑的好不開心。
「妳笑,是表示這個可能性不大?」文靖不悅的問著。
「我不是取笑你。」汶柔立即勉強止住笑意,她看出他非常的不高興,「你剛說的當然可能性很高,不過,我正好知道如此一來,你就稱心又如意了。」汶柔瞭然的看著他。
「我為什麼會稱心又如意?」文靖彷彿被她看透心思般,非常不自在。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非常反對我去倒追冷昕岳,尤其是當破壞人家家庭的第 三者,如果,我真愛上你,那不是正合你意。」汶柔充滿信心的說。
「到時,煩惱的才是我呢!」文靖故意哀聲歎氣地說,「若是你真的愛上我,而我卻對你沒感覺,屆時就會衍生麻煩。」
「相對的,若是你愛上我,而我依舊喜歡冷昕岳的話,到時痛苦的可就是你啦!」汶柔得意的看著他,眼中更有著挑釁的意味。
「看來,風險是一樣的。」文靖充滿自信的看著她,彷彿告訴她,他已接受她的挑戰。
「只不過你較吃虧,原本這一切你都可以避免的,偏偏我找你幫忙。」汶柔頗有深意的道。
「聽過一句話嗎?「悲觀即樂觀」,雖然是你找上我的,可是說不定我正因此而 獲得美嬌娘,覓得終身伴侶。」文靖的自信如牆般,推都推不倒。
「你認為我是這麼容易動心的人?」汶柔不確定他的語意是否在輕視她。
「我有自信,但不自大,我只要求自己,而不會認為別人是如何,或該如何。」文靖聳著肩,不在乎的道。
見他如此,汶柔低下頭來,過了一會兒才用深不可測的眼神看他,道:「如 果,我剛所謂說的理由-事實只是為了掩飾真正的目的呢-.」
「目的?」文靖不解的重複。
「你!」汶柔故意指指他,刻意神秘地道:「再加上我剛剛所說的一切,只是「獵夫計畫」中的一環!」汶柔得意的觀察他的反應。
「獵夫計畫?」文靖不禁狐疑。
「沒錯。」汶柔得意的點點頭。
「你令我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不過就像你說的上是一項挑戰,如果這是個陷阱,那麼我是心甘情願的往下跳。」文靖說完後以一種饒富深意的眼神盯視著汶柔。
汶柔突然由心底產生一股莫名的悸動,這令她有些許心慌,先前得意的笑容在 屠角凝住了,她有點兒茫然的理不清楚自己是個設陷阱者或者是誤闖陷阱的獵物了。
「時間不早了,我送妳回去吧!」文靖的聲音裡透著溫柔。
「送我?」汶柔還以為自己聽錯,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才問:「我們住在「同一棟」大廈,「同一層」裡,還要送嗎?」她偏著頭看他,提醒他。
「放心,我沒忘,只是根據以往的習慣,我一定會送女伴回到家,既然我要充當你的男朋友,不管時間的長短,距離的遠近,你還是依循我的習慣吧。」文靖滿 臉堅持的看著她,不容地反對。
「既然你答應充當我的男朋友,那是不是也表示,你會暫時不和你那群「鶯鶯燕燕」的聯絡!」汶柔在走出他書房前,開口問。
「行!」文靖立即答應,「不過,妳也是如此,在我當你男朋友的這段時間,妳只能想我,必須把冷昕岳拋出腦外。」
「這……」汶柔看著他,見他依舊堅持的盯著她!只得點點頭,「好吧!」
當他們走出書房,文靖主動抱起虎克,兩人一同往大門走去,直到停在汶柔的大門前。
「我有說你的家佈置的很好嗎?很適合你二汶柔打開大門的鎖後,轉身看著文靖。
「謝謝!」文靖將虎克交還到汶柔的懷中時,乘機輕吻了她一下,道:「祝好夢!」
直到他的身影離開她的視線,汶柔遢楞在原地,她舉起手輕撫著唇,彷彿那上面還有他溫熱的唇印。
「他……這也叫吻嗎?」汶柔自語著,嘴角則漾滿著笑意,直到虎克的叫聲驚醒她,她才發覺到她還站在門口。
對著文靖離去的方向,汶柔也說了聲:「視好夢。」才抱著虎克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