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前來探病、順道製造麻煩的兩尊貴客,病房內一時間沉默著。
才想開口說整什麼,夜隱的話馬上就教狄給阻止。
「我不會放棄的!」很堅決、很堅決的口氣,配上一對閃閃生輝的金褐色貓兒眼,秋拗起性子來,還真教夜隱招架不住。
「想加入組織,訓練會很苦,你……」
「我不怕吃苦!」夜隱未竟的話教狄激動地打斷。
「你的傷還沒好,別亂動!」
看著病床上的人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躁動的身子就快要跌下床來,夜隱不覺捏把冷汗,急忙上前去止住狄的動作。
「我的傷早就好了,連醫生都說沒問題了!」
就只有弗爾特一個怎麼說都說不聽,害他都快閒出病來了。
懊惱地扯起病袍下擺,狄將「證據」秀出來給跟前緊張過度的男人看。
看著情人腰際那道淡粉色的傷疤,狄那日為了保護自己而中槍,全身染血地倒在他身上的情景又不斷在夜隱腦海中浮現,教他的心隱隱作痛,眉宇間打了好幾個結,神色緊繃,甚至……有些許的蒼白。
「是我的錯。」夜隱深深自責沒能保護好他。
「別這麼說!傷口早就好了,我也沒事啊!你瞧!」
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也為了安撫臉色極度難看的男人,狄主動牽起夜隱的大手,將它放在自己腰際早已癒合的傷疤上。
「是嗎……」小心翼翼地來回撫摸著狄腰上那道粉紅色傷疤,夜隱眼神專注異常,不知在想此什麼。
傳自男人掌心灼熱的撫觸,讓他微微紅了臉,低下頭的瞬間,錯失了對方眼中激起的那抹異色光彩。
「這樣……有感覺嗎?」粗糙的長指劃過狄腰際的肌膚,夜隱這話,問得曖昧。
「呃,已…已經不會痛了。」以為對方問的是自己的傷勢,狄紅著臉應道。
「我問的不是這個。」男人極近極近的溫熱吐息,拂過了狄敏感的耳畔,也終於教他發現了夜隱的曖昧舉動。
「弗、弗爾特!」漲紅了臉想推開男人靠得過近的龐大身軀,可狄卻怎麼也擺脫不開夜隱的執意親近。
「看來,你真的好了。」
會這麼有精神地推拒著自己,看樣子,狄的身體果然沒事了。
唇畔露出若有所思的淡笑,夜隱目光炯炯地望著病床上的狄,讓他有—種被獵人盯上的撼覺。
「這裡是病院,你、你可別亂來……唔!」
狄義正嚴辭的警告,很快就被夜隱覆下來的唇給堵住了。
「你不是……很想加入合日盟嗎?」
熱吻暫歇,夜隱嘶啞著嗓音低問。
「是…是啊。」
那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狄雙頰腓紅,不滿的目光嗔瞪著眼前的霸道男人。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麼,我現在就來教你進入組織必學的第一課。」
夜隱的話才說完,熱吻再度落下,整個人甚至覆上了狄,在他身上毛手毛腳起來。
「唔……唔唔唔!」手忙腳亂地在男人身下掙扎著,狄怎麼也沒料到,夜隱接下來會做出這樣霸道的求愛舉動。
「噓,你安靜點,不然會把護士吵來!」像是在教訓犯錯的小孩般,夜隱很有耐心地道,一點也不知反省,這究竟是誰惹的禍端。
「你、你不是說好要教我?」前一刻還正經八百,下一秒卻又突然將他推倒,對他做出「那種事」,害他、害他——
「你想要了!」邪惡的以大腿輕抵在狄的重要部位,夜隱壞笑。
「都、都是你亂來……我才會,才會……」羞窘至極地控訴著,狄漲紅的臉像初熟的蕃茄,鮮嫩欲滴的模教人忍不住想一口吞下,尤其是慾火正熾的男人。
「嗯,的確是我不好,真是對對不住!」
難得地,夜隱居然會低頭認錯,略帶沙啞的噪音緩緩說出道歉的話,這教狄訝然地抬起頭,卻只見得眼前男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果真,下一刻,夜隱就再次邪惡地語出驚人!「那麼,就由我來幫你『善後』吧!」
他邪笑,雙手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停,唔!住手……唔嗯……你、你不是說要上課……啊!」
努力在夜隱高明的挑逗中尋找理智,獨在心裡告訴自己,絕不能讓這用人老用這種方法得逞。
「我不是正在教嗎?」埋首在小情人頸間啃吻著,夜隱漫不經心回道。
「哪……哪有?」這男人是在敷衍他,把他當白癡耍嗎?
「哪沒有?」不滿意身下情人的分心,夜隱自狄迷人的鎖骨間抬起頭來。「加入組織的第一課——服從——我正在費心教你如何服從上級命令,你該好好配合才對!」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這等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夜隱隨即又忙著繼續他未完的享宴。
「你、你鬼扯什麼……呀!」
這男人……這男人居然有臉說要教他什麼是「服從」?
他也不檢討一下,自己是怎麼面對合日主的!居然還敢誇口說要教他服從的道理,真是……「唔……」一個深深、深深的熱吻,打斷了狄對夜隱不滿的數落。
「你好吵!」用最原始的方法讓身下的小情人專心,夜隱發揮了他男性略奪的本領。這次,就隨他吧!被男人熱情的攻勢挑逗得混身無力,狄無法再多做抵抗,只能在心底安慰著自己。反正,日子還長得很。總有一天,他也要教這男人乖乖地「服從」自己……
這,是狄在完全陷入情慾漩禍前,立下的終極志願。就讓他朝著這宏偉的目標——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