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的交替十分快速,而戀人的日子過得更是特別,陝。
—轉眼之間,司丞和水如淨同居的時光,也已經三個月過去了。
司丞和水如淨的關系並沒有增進多少。
只要一忙起事情來,司丞常常夜宿在外不回來,幾天幾夜也沒有他的一丁點消息。
但只要一回來,又只是纏著水如淨纏綿、溫存,二人之間真正談話的時間,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如同以往,司丞今晚又不見人影。
自從三天前的早晨由床上離開之後,到今天晚上為止,她還沒有見過他的面。
站在大廳的落地窗前,盯著窗外的庭園造景看,水如淨不得不悠悠的歎了一口氣,看來今晚司丞又不會現身了吧。
“唉……”
司丞一旋開門把進門,就聽見黑暗中傳來的歎息聲。
伸手扭亮大瞪,他看清落地窗旁的粉紫色身影。
“已經這麼晚,你不去睡覺,竟然站在這裡歎氣。”
劉於突然出現的強光,水如淨有片刻的不適,直到那一陣熟悉的低沉嗓音傳來,她才知道她今晚沒有空等、沒有幻想,司丞真的回來了。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分不清是抱怨還是撒嬌的語氣,水如淨迎向司丞。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身形,司丞訝異的察覺,她——看起來似乎又瘦了。
下意識地,司丞脫口而出:“你都不吃飯的嗎?怎麼我每一次回來,就覺得你又更瘦了一點。”司丞不贊同的皺緊眉頭。
“我沒有胃口。”水如淨欣喜的發現,司丞有注意到她,而不是只把她當成可有可無的床伴。
“沒有胃口也要努力地吃一點,我可不希望抱著一把骨頭做愛,那會讓我倒盡胃口。”
司丞一邊說一邊走向樓梯,沒有如往常般的在大廳的酒吧旁小酌一杯。
“你好像很忙?”看出司丞異於平常的舉動,水如淨開口詢問。
一直走到了三樓的書房前,司丞才停下腳步,而水如淨則始終保持著三步之遙跟在他的後頭。
“你只要把自己管好就行,少操心我。”回過頭惡狠狠地說著,司丞動手推開書房的門。
除了他的四個兄弟和妹妹司語,他不習慣接受別人的關心和追問。
原本因看見心愛的人回來而開心的臉龐,卻被司丞拒人於千裡之外的一句話,剎那間黯沉無光。
“我只是……”雙手絞扭著睡衣的衣擺,水如淨囁嚅著為自己解釋。
但活才說出口便看見司丞更顯得鐵青的臉色,水如淨只好把想說的話吞進肚子裡。
她在心裡告誡自己,司丞不喜歡她追問他的事;司丞不喜歡別人過度的關注,她要自己牢牢記住,千萬不可再犯錯。
以後,她對他的所有關心,她會全部小心翼翼的藏在心裡,不讓他知道,不表現出來。
“我明白了。你忙你的事,我不再打擾你,我回房去休息。”不敢再多作停留,水如淨三步並成二步地走回自己位於二樓的房間。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交代行蹤,但話就這麼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
“我明天出差,歸期不定。”
說完話,司丞氣憤於自己的沖動,一進入書房便用力的甩上門,自己獨自生著悶氣。
氣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軟心腸。也許,是水如淨離去時的孤寂背影吧,讓他心生不忍。
乍然聽見司丞的話,水如淨急於離去的腳步僵在原地。
她有一股回頭抱住他的沖動,但她還來不及轉身,背後已傳來摔門聲,這一聲,又讓她再跳動的心恢復死寂。
不受控制的淚水迅速奪眶而出,水如淨這一次用跑的沖進房間,難過的放聲大哭。
☆ ☆ ☆
有東西在嚙著她的唇。
水如淨伸手拍走了它,可是它又再度回來;它吻著她的下顎、頸項、鎖骨,最終停在她敏感的耳際處流連不去。
她歎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換另一個睡姿,以求避開耳際處的濕熱。
但它又再度來到,這一次直接吻上她胸前的粉色蓓蕾。她又翻向另一邊,但它又回來,而且在她雪白柔嫩的大腿內側流連不去,輕刷挑勾著。
“別這樣,好癢。”處於睡夢之中,水如淨下意識地低喃,攏緊雙腿想躲開它的糾纏。
驀然,一副溫熱且堅硬的軀體壓上她的身子,並且不停地在她耳邊低語。
“醒一醒,如淨。”司丞執意吵醒入睡的水如淨。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三點鍾,再過三個鍾頭他就得出門趕搭飛機,依照往例,他現在應該不是在小憩片刻,便是在整理資料。
但司丞顧不得這許多,在出差之前,他只想好好的再和她溫存一回。
不情願的睜開酸澀的眼,水如淨望進司丞那永遠顯得精力十足的眼。
“是你!”
“當然是我。”
像是懶得再多說廢話一樣,司丞急切地俯下頭,一口吻住了水如淨的嫣唇。
司丞吻得投入、纏綿;水如淨則因司丞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呆愣數秒,待她一回過神,便開始死命的掙扎。
剛開始她只是輕輕地推拒著司丞赤裸、寬厚的胸膛,但司丞根本不為所動,仍然專心一意地吻著她的唇瓣,試圖想打開她緊閉的牙關。
“該死的,張開你的嘴巴,讓我進去。”司丞仍然沒有離開她的唇,他只是在她唇上低吼,試圖命令水如淨配合著他。
這一切讓水如淨不能忍受。
他怎能前一刻還傷害著她,說著傷害她的言詞;但下一刻卻爬上她的床,要求她的給予。
用盡力氣一推,水如淨推開司丞剛強的體魄。
“該死的,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猛然失去懷中的軟玉溫香,讓司丞失去風度的低咒。
“你不能碰我。”將被子拉高到下巴處,水如淨防備地看著司丞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司丞怒問,他需要一個好理由。
“沒有理由,反正你就是不能碰我。”
無法讓自己開口說出真正的理由,怕他會嘲笑她的自作多情;水如淨選擇回避。
“給我一個好理由。”司丞堅持地追問,臉色鐵青。
他用手爬刷過自己微亂的發,強抑的深深呼吸,下腹處脹痛的堅挺欲望,正吶喊著要釋放。
“我……我大姨媽來了。”水如淨撒著謊。
“大姨媽來了?”司丞突然放柔臉色,低喃地重復水如淨的理由,一雙眼瞬也不瞬地看著水如淨的眼。
“對。”水如淨點頭如搗蒜。
突然,司丞仰高頭,露出修長的頸項,笑得不可自抑。
“哈……哈……”
“你笑什麼?”水如淨讓自己背靠著床頭,防備地問。
分不清是什麼原因,說不出是什麼理由,但司丞的笑聲讓水如淨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難道……司丞應該不會知道她撒的小謊言吧!水如淨心驚肉跳著。
“小騙子。”司丞止住笑聲,突然正色地看著水如淨。“騙我大姨媽來了,你以為和你同居快四個月,我還不知道你月經的周期嗎?如果你以為你騙得過我,那我只能告訴你,你太小看我的本事了。”
“……”水如淨無語。她承認,是她太低估司丞的觀察力和能力。
“現在,你能告訴我,真正不讓我碰你的理由吧!不准隱瞞,否則後果……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司丞露出嚴肅的表情。
心一橫,水如淨決定豁出去。
“我們剛才才在長廊上不歡而散,你怎能一眨眼間,就忘掉你對我的羞辱,而向我要求……要求……”
水如淨支吾著,說不出那令她難堪的字眼。
“做愛。”司丞開口接續她的話。
“對。”爾後,她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司丞的眼,怕會看見他眼中的污蔑。
“既然怕難堪,那麼你當初何必主動來找我,要求我給你機會。”趁這個機會,司丞也想弄明白,她接近他最主要的目的。
深吸一口氣,水如淨決定表露愛意,不再任他對她產生壞的誤解。
“我喜歡你。”她深情地看著司丞。
司丞聞言,好半晌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水如淨。
從她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
“只是喜歡而已嗎?”他是個情場老手,只要認真觀看,任何女人的把戲都難逃他的法眼。
從她的眼神中,他看出她不可自拔、深深的迷戀——對他。
“我愛上了你。”她吐實。
原來,能親口告訴他,她愛著他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好。
“和我同居之前?”司丞挑高英挺的眉。
“對。”
水如淨的話,讓司丞陷入深思之中。
一直以來,他始終秉持著只要小孩、不要妻子的想法,那是來自於他對女人的不信任,又或者說是他對愛情的不信任。
他痛恨愛情!
而今,竟然有一個膽大妄為的傻女人,開口對他示愛。
如果是在以前,他會毫不留情的痛斥那女人一頓,並將她列為拒絕往來戶,老死不相往來。
但今天,他猶豫了。
他開不了口;說不出要她走人的話。
而他,將這一切歸咎於他對她還有欲望,她的軟玉溫香讓他放不了手。
一旦只要他對她的欲求消失,他會馬上毫不留情的開口攆她走。
更何況,他和她之間還卡著一份生子的契約。
雖然不准備開口攆走水如淨,但司丞決定讓她受點教訓,好打消她的念頭。
他是不可能愛上她的,一輩子也不可能,所以,他也要她打消掉愛他的念頭。
在他的這一生中,他最不需要的東西就是女人的愛。
看著沉默的司丞,水如淨猜不透他的想法。
到底,她的沖動示愛,會為他們之間帶來什麼後果?是好還是壞?
習慣性的揚起那一抹邪惡笑容,司丞緩緩朝水如淨接近。
“你說你愛我?”
雖然不明白司丞何苦一再追問,但水如淨還是老實的點點頭。
司丞挑高眉,柔聲嘲弄,無比陰寒的聲音越沉越冷,瞅得眼前的水如淨頭皮發麻。“這一生,我最不需要的東西就是愛。”
思索了片刻,水如淨才弄明白司丞話中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推測。“你不要我的愛?”
“正確點來說是——我不要任何人的愛。”狠下心腸,司丞無視於水如淨淒楚的表情,一刀斬斷她長久以來的希望。
心,像是裂開了一道縫隙,血慢慢淌出,再也難以修補。
他何苦這麼做,何苦斬斷她的希望,只要他不說破,她就還能抱存著希望,希望有一天他能愛上她。
可是,他打破了她的夢想,他不愛人,更不需要別人的愛。
“你為什麼要說破,為什麼要打破我的希望?”眼眶含淚,水如淨心痛泣訴。
“如果你還想和我在一起,我勸你趁早打消腦袋瓜裡的鬼主意,這一生,我不會愛上你。”
“你不愛我卻和我上床?”
“這不是你的希望嗎?我只是遵照你的意思去做。”
伸手扯住水如淨的腳踝,司丞一把扣住她的下顎。
“如果還想我和你在一起,就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字,否則,我不惜賠錢,也會和你解除契約。”牢牢用右掌扣住她細小的下巴,司丞盯住她的眼,惡狠狠地沉聲恫喝。
“放開我。”掙扎著想甩開司丞惡魔般的鉗制,水如淨用力咬了他的虎口一口。
手掌處突如其來的刺痛,教司丞下意識地甩開對水如淨的鉗制。
他低下頭一看,右手虎口處上一排清楚的牙印,並泛出淡淡的血絲。
這足以可見,這一口她咬得多用力且毫不留情。
“你咬我?”此刻的司丞只可用震怒來形容他的心情。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撒野,更別提狠狠地咬他一口,她——是第一個。
司丞發誓她也會是最後一個。
而她會得到她應有的懲罰。沒有人會在傷害他之後,還能完全的從他眼前退出。
沒有!
☆ ☆ ☆
粗暴的將水如淨壓制在自己的身下,左手捉牢她兩只纖細的手腕,司丞由她身上的睡衣抽出腰帶,牢牢的捆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水如淨掙扎著,但卻掙脫不了司丞的鉗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用腰帶綁住她的手。“你干什麼綁住我?你放開我。”
“閉嘴。”惡狠狠地瞪視床上扭動不停的人兒一眼,司丞快速地替自己褪去下半身的長褲,直至一絲不掛。
此刻,他的男性雄風,正雄赳赳、氣昂昂地挺立在水如淨的眼前。
水如淨瞪大含淚的水眸,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他的堅挺。它此刻看起來像一把銳利的長劍,准備毫不留情地一舉刺穿她的身體。
要不是司丞就跨坐在她的大腿上,讓她動彈不得,水如淨真的想逃。
他看起來像是要殺丁她的狠模樣。
“你要做什麼?”水如淨問得心驚肉跳。
“我們同居了三個多月,你說我要做什麼?”
她想逃的驚惶模樣觸怒他,怒火驟起,司丞一把扯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拉,將睡衣撕得粉碎……
她激越難忍的發出狂聲吶喊。
“夠了……”她渾身發顫,只能用一雙小手扣住他的雙肩,任憑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施以魔法,卻無力勸自己回頭。
“現在,輪到我了。”
司丞胯下的男性已緊繃到脹痛的程度,令他難以漠視。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開始侵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