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水如淨目睹他胯下的巨大勃起時,不由得目瞪口呆。
“你……你要做什麼?”
司丞擰著眉,露出邪惡的笑。“待會兒你就知道。”
“拜托別再來,我受不了了。”水如淨扭動著疲累的身體,連連後退,直到背抵住床頭櫃。
“甜頭你先嘗了,再來便輪到我。”伸手往她纖細的腳踝一拉、一扯,她再度雙腿大張的躺在他的身下。
而他胯下熾熱的巨大堅挺則頂住她濕潤的下體,在她的私處輕輕摩弄著。
“嗯……”她的心全亂了,不自覺的抬高臀,想要更多。
“你好濕啊!”
出其不意地,他將胯下堅挺的巨大欲望,緩緩地進入她的深處。
水如淨因突如其來的異物入侵,身體一陣緊繃,忍不住嘶喊出聲。
“不要……我好痛……”她的雙腿下意識的一夾,將他僅存而少得可憐的自制力摧毀殆盡。
“忍耐一下,一會兒就過去了。”他失控地猛力一沖,長驅直人,全部埋進她體內深處……
司丞迷蒙了雙眼,忘情地投入這一場情欲戰爭中。
雖然早已同女人歡愛了不下數百次,但真正令他感到狂喜的卻只有這一次。
他著迷地看著身下扭動的女性胴體,想不透她究竟有何魅力能令他如此狂喜至樂,只想永遠和她沉溺在這一刻裡,時間永遠不要停止。
而她,甚至只是一個不懂得任何歡愛技巧的處女,她到底對他下了什麼蠱?她到底有何魔力?
他用力的沖刺,她的嬌軀一陣陣戰栗,最後終於抵不過情欲高張的誘惑,司丞吶喊出聲——
一聲低吼,他釋放出自己體內狂野不休的熱情。
☆ ☆ ☆
這就是男女之間的互屬嗎?他們幾乎花了一整晚的時間在做那檔子事。
現在是清晨七點鍾,床上早失去司丞的人影,只留下他睡了一整晚而凹陷的枕頭。
翻身趴在司丞的枕頭上,聞著他殘留在枕上獨有的男人體味,水如淨流露出一抹滿足的笑。
原來,能和心愛的男人相守,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迷戀的再深吸一口氣,水如淨終於決定起床,今天是休假日,司丞一定還在樓下用餐,她等不及想要見到他的面。
當水如淨梳洗完畢下樓時,司丞早已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做著他每天的例行性公事,看報紙、吃早餐。
“早安。”如同往常,水如淨率先打招呼。
“早安,你今天早上看起來氣色不錯。”司丞抬起埋首在報紙中的頭,朝水如淨綻放出一個微笑。
“呃?”沒有預料到司丞會回應她,水如淨有片刻的時間愣在當場沒反應。
看來經歷昨晚的事情,司丞對她的態度明顯地不同。
除了司丞的態度不同之外,還有一件異於平常的事,今天的他,只在下半身套了一件牛仔長褲,緊身的布料更凸顯出他勁瘦的臀以及修長的腿部線條,有別於以往的西裝筆挺。
他嘴裡狀似漫不經心的叼了一支煙,視線一逕的在她的身上逡巡,似愛撫、似贊歎……
他胡子未刮,而且一副剛從某個女人的床上爬下來的模樣。
水如淨提醒自己,他正是才從她的床上爬下來。
放下手中的報紙,司丞朝水如淨招了招手,要她坐下來。
“來份早餐嗎?”他輕聲的詢問。
“嗯。”能和他愉快的用餐,一直是她最大的希望。
按鈴要僕人送上早餐,司丞接著由褲袋中掏出一本存折推到水如淨的眼前。
“給你的。”
“給我?”伸手拿起存折一看,那上面有她的名字。
“存折留在身邊,以後我每個月會定期存一筆款子到這個戶頭裡,缺什麼就買。”看著水如淨的表情,司丞內心盤算著。
根據永谷的調查報告顯示,水如淨的家世背景在政商兩界是顯赫出名的。她的外公蔣定邦是政界出了名的大佬,而司蔣兩家也是世交。他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對他坦白她的家世。
她接近他到底有何目的?缺錢?他嗤之以鼻,恐怕那只是一個借口吧。在他來看,她最不缺的就是錢。
不能說司丞的舉動沒有傷害她,但水如淨努力地掩飾,而且掩飾得很好,只除了眼中的哀傷沒能逃過司丞銳利的眼。
是她自己要用缺錢這一個借口來接近司丞,他會給她錢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司丞選了一個最壞的時機,他不該在她獻出她的純真的隔天,給她這麼一筆錢,把他們之間美好關系物化了。
努力露出笑容,水如淨大方的收起存折,盡責的扮演她在他心中的愛錢形象。
“謝謝。”她的心在滴血,但司丞不知道。
就這樣,司丞不能說自己不吃驚。
他是故意選在這麼敏感的時機給她錢,想羞辱她,看看她從小培養而出的高傲自尊,會不會因為他的舉動而受到傷害,進而露出馬腳,讓他能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謊言。
但沒有,她微笑的接過他給的錢,好似她真是一個為了錢而出賣貞操和尊嚴的女人。
司丞不得不承認,他再一次看走了眼。他自信他很會看人,但這一次他錯得離譜。
“盡量買,不夠再跟我要。”啜了一口咖啡,司丞也努力地扮演著他的角色。
既然她能隱瞞她的真實身份和他在一起,那他當然也能如她所願的扮演他在她這一出戲中的角色。
“好。”由餐盤中抬起頭,水如淨露出一抹笑。
原本她以為的和諧用餐氣氛,在司丞暗地的主導之下變了調,這一頓早餐她吃得無滋無味,只覺心中滿滿的苦澀,如同眼前的咖啡。
看見水如淨如此的安靜,好似他的舉動不能傷她分毫,司丞暗氣在心頭,但卻不能說破。
“今天我休假,待會兒我有一個聚會得去,晚上我們一起出外用餐。”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向她交代自己的行蹤,但話就這麼輕易的脫口而出。
仿若和自己負氣一般,司丞推開椅子,面無表情的離開餐廳。
“好。”
目送司丞裸露的背影離開她的視線。水如淨知道,今天是司家五個兄弟定期聚會的日子。
她以為他會一塊帶她出席,好將她介紹給他的兄弟們認識,但看來她是自作多情了。
司丞根本沒有那種打算,他根本不打算讓她融人他的生活圈子裡。這樣也對,她只是一個替他生孩子的女人,少一個人認識她,將來的麻煩也可以少一點,水如淨自嘲地想。
無心再繼續用餐,推開門,水如淨讓自己融入晨曦之中——什麼也不去想,不去思考。
☆ ☆ ☆
落雁深處
這是一幢位在天母高級別墅區,占地約五千坪的豪門巨宅。
它是司家老大司野的住所,也是天獄門總部的所在地。
它的原名是“落月深處”,是司野延請國外很有名的建築設計師全程親畫設計的,甚至就連它的庭園造景也出自同一名建築師之手。
但因為某一種理‘由,司野很任性地將之更名為“落雁深處”。
此時此刻,他們五兄弟正聚集於主宅的東側的泳池畔——
司丞身著泳褲,坐在泳池畔的涼椅上,頭頂有大洋傘遮去炙人的陽光。
他的懷中抱著司行雲今年剛滿五歲的可愛女兒司伊欣,一大一小玩得正樂。
“伊欣乖,叫二伯。”有別於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司丞朝女娃兒露出真誠的笑。
“二伯。”女娃兒並撒嬌似的朝司丞的右頰印了一個香吻。
這一下子,司丞可樂翻了。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左頰,司伊欣馬上意會的照辦,又大方的送出一個香吻。
“伊欣最乖了,二伯最愛你了。”朝女娃的臉上一陣猛親,司丞樂得哈哈大笑。
而始終坐在一桌之隔,臉上架著墨鏡的司野,則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不發一語。
“狂徒,你又吃我女兒豆腐!”甫從水中游完四百公尺上來,司行雲就看到令他火冒三丈的一幕。
一把搶過司丞手中的女兒,司行雲寶貝似的護在懷裡。
“幾個吻而已嘛!大驚小怪。”忽然失去懷中的軟玉溫香,司丞有點老大不高興。
“幾個吻?”司行雲尖聲詢問,“那伊欣的初吻又是誰奪走的?”
“當然……”本來很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小如蚊鳴,“就是我啦!”司丞自知理虧,但司行雲每見他一次就耳提面命一次,也令他有點火大了。
“我怎麼會知道那是伊欣的初吻,我只是好心的想舔掉她嘴角旁殘留的冰淇淋而已……”
這就是每次聚會必上演的一幕,司野笑著搖搖頭,不再去理會兩人的逗嘴。
“如果你真那麼喜歡小孩,不會自己生一個。”氣司丞老是霸占他和女兒相處的時光,司行雲反激回去。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被激得理智全消,司丞脫口而出自己的秘密。
這一下子,不只司野專注地看著司丞,就連遠在另一端的司齊和司行易也全被司丞的吼叫聲給吸引過來。
“狂徒,說實話了哦!我就不信外界的那些傳言,全是無中生有、空穴來風的謠傳。”司齊拍拍司丞的肩膀,笑著問:“你真的找女人替你生孩子啦?”
“她是誰?我們認識嗎?”司行易又問。
“你可別病急亂投醫,隨便路邊拉個女人來充數啊!”
而司野的反應則只是皺緊了英挺的眉。
“你們煩不煩啊!我隨便說說,你們就問一大堆,瞧你們緊張的。”還不到公開的時候,司丞決定抵死也絕對不承認。
“真的嗎?”司丞的三個弟弟,異口同聲的問。
打死他們,他們也不相信狂徒說的是真話。
“我干嘛要騙你們。”擺出一副我才不屑如此的表情,司丞企圖打退好奇心特強的三位。
“我們每個人都知道你愛小孩,你……是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司齊死纏爛打的追問。
“別吵了,小孩給我,你們去游泳。”由司行雲的懷中強硬又不失輕柔的抱過司伊欣,司丞擺出二哥的架子,命令著他們。
見套不出什麼秘密來,三大男人決定聽從二哥的建議再回去游個二、三趟。
臨走前,司行雲又不放心地回過頭來警告司丞:
“狂徒,不准你再吃我女兒的豆腐,知道嗎?”
“知道了。”頭也沒抬的揮揮手,司丞專心逗著懷中的小女娃。
始終沉默無語的司野,這時開口了:
“司丞,告訴我實話。”語氣雖輕,但自有其權威、嚴厲的成分在。
司丞暗地裡叫糟。
當他們的大哥司野,連名帶姓的喊他們的名字而不是叫代號時,他們就該有被訓話的心理准備。
“老大……”司丞掙扎著。
說了,結果恐怕是很慘;但不說,結果一定很慘。
“我要聽實話。”
其實司野並不是一個古板、嚴厲的大哥,認真點來說他還比其他的兄弟瘋狂,追逐一個女人追了五年,由台灣追到伊斯王國,再由伊斯王國追到全世界的各個角落,他的舉動,也只能用“瘋狂”兩字來形容。
但是,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真正要的是什麼,而不是像其余幾個年少輕狂的弟弟們,不懂得深思熟慮,而只是沖動行事。對於這四個弟弟們,他有他身為大哥的責任,就算他們已經成年了也一樣。這是他對臨終時的父母的承諾。
“確有此事,對不對?”眼見司丞支吾其辭,司野干脆地問。
“對。”大丈夫敢作敢當,何況也只是生一個小孩嘛!他又不犯法。
“真有這一個女人的存在?”這一次,司野的眉頭皺得厲害。
“有。”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司丞是有問必答不敢隱瞞。
“你真的上街隨便拉個女人回來替你生孩子?”司野微帶怒意地問。
這個狂徒,他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那是以前啦!但現在這一個不是。”只是他一說出水如淨的身世背景,包管大哥心髒病發。但他不敢說,怕大哥真的砍了他的頭。
“你到底找過幾個女人啦!”為什麼沒有人來向他報告這一件荒唐的事,殘和忍到底是在忙些什麼?
殘和忍是司野的手下,“鬼使”東方殘和“神差”
西門忍的簡稱。
但是,司野忘了,殘和忍是在忙著他所交代的事,緝捕一個女人。
“三個,每個為期二年,現在這一個到今天為止是一星期。”司丞老實招認。
“一星期?你吃了人家了?”司野抱存著一絲希望的問。
“嗯。”昨晚剛吃過,但司丞不敢說出來。
“狂徒,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司野右手撫額,挫敗的問,他的一世英名全會毀在這四個弟弟的手上。
“我只想要一個孩子。”見大哥不似方才般的嚴厲,司丞便知道,大哥准備放棄了。
“一個孩子,你知道那需要背負多少的責任嗎?”
“我明白,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恢復成以往精明干練的形象,司丞把他的計劃一五一十的全向司野吐露。
“但願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懶得再管,司野放手讓司丞去做。
“那個女孩是清白人家嗎?”
“呃……是。”有片刻的遲疑,司丞掙扎著該不該說出水如淨的家世背景。
如果大哥知道她是蔣老的外孫女,只怕會將他挫骨揚灰了吧;而又如果大哥知道他接下來的計劃,恐怕……
“別瞞我任何事,否則後果你知道。”看出司丞的遲疑,司野沉聲警告著。
“一切按照你所謂的契約進行,如果你亂來,欺侮了人家女孩,小心我找你算帳。”
“只要時間一到,該給的我不會少。”
“嗯。”率先步向屋子,司野開口邀約,早巳不將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進去喝杯酒吧!”
“好啊!”司丞隨後跟上,兩個大男人共同牽著—個小女娃走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