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莫佾少睜開了眼,平常他會睡到六點半,今天卻奇怪的五點就醒來,且一點睡意也無。
他不是會賴床的人,既然睡不著,他選擇立刻起床,到浴室梳洗完再下樓,准備到庭院做個早操。
打開通往庭院的後門,愕然的發現庭院有人早他一步占走。
是泉——!
她正專心的舞著一套他未曾見過的武術,跟太極拳有點像,動作稍緩,只是四肢大放伸展,又似舞蹈動作,全身每一處肌肉都運用到。
柔中帶剛,他看得出她每一個動作雖慢,但都蘊涵著豐沛的力量。
她的眼神很專注,手舞到哪,眼睛就移到哪,神情相當嚴肅。
她似乎處在另一個空間內,圍繞在其四周的空氣彷佛凝窒住,一切是那麼的神聖不可侵犯,莫佾少停在後門處,靜靜地看著她的動作、她的臉龐、她的眼,未發出半點聲響,只怕打擾到她。
她有雙很漂亮的丹鳳眼,深邃的瞳眸好似隱藏許多秘密,他盯著她的眼睛愈久,他的靈魂益發沉淪。
他的意識正一點一滴被吸進那兩道深如幽潭的眸子裡,完全無法自拔。
泉——打完整套武術,雙手合十,閉目調節略為急促的氣息,直到呼吸正常,才重新掀開眼簾。
轉頭,巧笑倩兮地望著莫佾少,「今天這麼早起床?」
其實早在他出現時她就發現了,但見他沒打擾她,她就繼續把整套武術打完。
見到那燦如花的笑容,莫佾少的心怦然一動,他發現自己的心慢慢陷入一道漩渦中……
那道漩渦有個名字,叫愛情。
他自然的扯開唇角,俊爾的臉龐也有令泉——心頭小鹿亂撞的笑容。
「睡不著。」他回答。
抽起擱在涼椅上的毛巾拭著汗,泉——吁了口長氣。
「肚子餓了嗎?還是我先做你的早餐給你吃?」
「不急,我想先運動一下。」
「哦,那庭院讓給你羅!我先進去了。」她越過他想進入屋內,腳步不曉得被什麼絆到,導致重心不穩的往地板栽去。
她瞪大眼,下意識的尖叫出聲,雙手胡亂的掙扎,想攀住東西避免讓自己摔倒。
莫佾少眼明手快的伸手攬住她的腰,借力使力,將她往自己懷裡帶,可惜他腳步沒站穩,救回她,卻害自己往後倒去,再加上身上有個泉——,成為肉墊的莫佾少這次摔得很嚴重。
「老天!你有沒有事?」泉——撐起上半身,急忙要從他身上爬起,卻引起莫佾少更大的呻吟聲,嚇得她不敢亂動,「你到底怎麼了?」瞅著他的嬌容有掩飾不住的擔憂。
「你的手肘壓到我的肋骨……」他頭痛苦的往後仰著,感覺泉——全身重量都集中在他的肋骨,痛到他快說不出話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她著急的想改變姿勢,改用膝蓋試圖頂起自己,豈料更糟,莫佾少這次痛苦的喊聲驚天動地。
「Shit!」他禁不住低咒連連,額際瞬間楓出冷汗。
「呃……我又怎麼了嗎?」肇禍者完全不理解,為何莫佾少會痛苦到一張好好的俊臉糾成一團,好像她壓到他什麼地方……
想到這,突然有道奇怪的念頭閃過她腦海,她為這個可能性感到冷汗涔涔。
她……該不會……壓到……
呃……沒那麼剛好吧?她心虛地揣測。
「你的腳……」莫佾少咬著牙,費了好大的勁才能吐出聲音。
她神色僵硬地緩緩低下頭,看見自己膝蓋真的那麼剛好的就頂在莫佾少重要部位的上頭,她的腦袋霎時糊成一團,臉兒爆紅,尷尬得幾乎要昏厥過去。
媽媽咪呀!她還是黃花大閨女耶!她從未親眼見過,也未親碰過男人的那裡……
噢!老天!刺激,天大的刺激——
她連忙伸手搗住自己的鼻子,朝另一旁翻身而去,迅速爬起,背對莫佾少,深怕自己克制不住流出鼻血的糗狀被莫佾少看見。
她抹抹鼻子,確定無任何血跡,才慶幸的松了口氣。
當她離開莫佾少身上後,莫佾少很想維持男人的面子振作起來,無奈實在太痛,他連站都站不起來。
泉——那無心的一頂,簡直是痛徹心扉啊!
「你……還好嗎?」
莫佾少連連吸氣,沒有回答。
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很痛吧!泉——很不好意思地想著。
「我能幫你什麼嗎?你要熱敷還是冰敷?」她彎下腰問他。
他用見鬼的眼神快速的瞥了她一眼。
熱敷?!冰敷?!她想害他絕子絕孫嗎?!
如果他沒記錯,他們無冤無仇吧!
「呃……不想?」他好像想殺了她。泉——努力陪笑,「那……那……我——」
「你什麼都不用做!」她這個帶塞的女人,要是讓她再幫忙,他這輩子真的會和生小孩無緣!
「我只是想彌補……」
「不用!」他大吼。
「確定?」
「百分百!」他咆哮。
她無奈的垮下雙肩,「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謝天謝地!他松了一口氣。
「那你自己解決吧,我要回房間洗個澡,把全身的汗沖掉。」她吐吐舌頭,想趕快溜走,一轉身,腳跟竟卡住,害她整個人往後跌,好死不死的,又摔到莫佾少身上。
更令兩人傻眼的是,他們的唇,就這麼嘟嘟好地湊在一塊,害他們只能眼對眼、唇對唇地互瞪著對方,一時間完全忘了該作何反應。
彼此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鍾之久,莫佾少終於捉狂了,他索性扣住泉——的後腦勺,狠狠的吻住她,將她吻得昏天暗地,迷迷糊糊,癱軟在他身上,以示懲罰。
「你這該死的女人。」吸吮著她的唇,他抽空咒罵一聲。
「嗯?」眨著迷蒙的雙眼,粉頰泛著迷人的紅赧,泉——仍困在莫佾少制造出的迷障之中,回不了神。
見狀,莫佾少低咒一聲,再度覆上她的唇。
她的美令他全身熱血沸騰,渴求的欲望在他血液中奔騰。
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感受到她完美的女性曲線,他暗暗呻吟。
他居然這麼想要她?!
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就算女人自動貼上他,他仍可以不動如山,完全不會起一絲一毫的反應,除非他想,否則無人能挑起他的情欲,可——泉——卻只有一個吻就讓他差點失控得想當場扒光她的衣服。
老天……這真是糟糕的現象!
他突然覺得自己和他弟弟沒什麼兩樣,都是色情狂。
「你吻我表示你對我也有意思嗎?」泉——趴在他身上,喘息地詢問。
聞言,莫佾少只是瞪大了黑眸,緊瞅著她未語。
見他表情,泉——忍不住輕笑出聲,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輕啄了下。
「你嚇壞了。」她莞爾地取笑。
他站起身,並將她拉起,沒有回答。
「嘿!喜歡我有那麼可怕嗎?我又不會吃人,重點是,我長得如此妖嬌美麗,喜歡我有什麼好不敢承認?」泉——決定追問到底。
「如果我只喜歡你的身體,你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嗎?」
泉——頓了下,柔媚如波的眼神轉了一圈,紅嫩的唇辦輕輕勾起,極有自信的開口:
「我相信你對我這個人也有意思。」
「等我確定自己的心意,我會回答你的問題。」
「一言為定,我等你的好消息哦!」語罷,她微踮起腳尖,在他臉頰印下一吻,接著像翩然起舞的蝴蝶,邊哼著歌,邊愉悅的離去。
凝望著她輕快的背影,莫佾少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她的歡喜感染到他……這同時也表示她的情緒能影響到他,思及此,他的笑容立刻凍結在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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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結束,泉——看見莫佾少提著公事包要上班,她提起菜藍連忙追了上去。
「我要去菜市場,你方便載我一程嗎?」她要努力制造兩人相處的機會,務必在最短的時間讓他們的感情加溫。
「你已經不是傭人,不用做飯了,怎麼還要去菜市場?」
「我想自己動手做些喜歡吃的食物來吃。」找藉口只是小意思。
「你以前不是都自己搭公車去?」
「如果你有跟我去買過菜,你就知道搭公車有多麻煩及多辛苦。」
「……」他下巴朝旁座一努,「上來吧!」
泉——大喜,飛快的開門坐入。
系上安全帶後,她開始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
「告訴你,你弟弟好幾次想要載我去買菜,我都回絕他。」
「看得出來你有點腦子。」那只時時發春的孔雀如此大獻殷勤,一定有問題,泉——若真上了他的車,清白絕對不保。
「我會比你想像中的更有腦子。」
他睞了她一眼,俊容上有明顯笑意,看來是對她的話有點不苟同。
「你那是什麼表情,懷疑?」
他笑了笑,未語。
泉——白了他一眼,不想再在這話題打轉,反正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對她另眼相看。
她轉移話題,興致勃勃地問道:「中午我送便當去給你吃如何?」
「不用,公司統一有訂便當。」
「外頭做的便當怎比得上我做的,我做的比較好吃。」
「你不必多跑一趟。」
她倏地捉緊他的手臂,認真強調:「我很樂意跑那麼一趟。」
他皺著眉睇她,「你有什麼企圖?」
美眸笑瞇,「和你培養感情啊!」她回答得很理所當然,莫佾少卻聽得傻眼。
「你說什麼?!」
「親愛的佾少,你聽見了,我想和你多多培養感情。」
「……」他開始確定這女人是來真的。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要記得交代你的秘書,從今天起都不用訂你的便當,我會每天親自送愛心便當去給你吃。」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半點害臊意味都沒有。
見狀,莫佾少忍不住進出笑聲,朝她微微傾身,輕捏了她柔嫩的臉頰一下。
「你哦!」他無奈的搖頭,言詞間淨是對她的寵溺,「算我拗不過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耶!」泉——開心的鼓掌大呼。
莫佾少退了這一步,等於是對她舉雙手投降,要把他的人完全攬向她是遲早的事,她相信勝利就在不遠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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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替我大哥做便當?」莫誠合看見泉——一人在廚房裡忙來忙去,不著痕跡地溜到她身後,挨近她問道。
泉——從他踏入廚房就知道他的存在,礙於她不能表現出自己有功夫,所以故作不知,還得委屈自己忍受莫誠合幾乎快黏上她身體的舉動。
當他一出聲,她就假藉要拿東西,繞到另一旁,躲開莫誠合。
「是啊!從今天開始,我都要幫他送便當。」她回之一笑。
莫誠合被她的笑容迷得一愣一愣,色心大起,再度黏了上去,「何必如此辛苦呢,公司有便當可以吃。」
「老是吃外面,相信大少爺會吃膩,而且他那麼辛苦在忙公事,每天都工作都很晚才就寢,我想做點有營養的讓他補補身子。」
「我也很忙啊!怎麼不見你也替我做便當,補補身體呢?」他緊貼著她的後背,鹹豬手若有似無的撫上她的腰。
泉——頓了下,故意舉起手中的菜刀,旋身。
莫誠合看見菜刀,下意識的退後好幾步,離開她的身體。
見狀,泉——得意地笑瞇了眼,「說到這,二少爺,現在都快中午了,你怎麼還在家裡沒去上班?」
「呃……我……我今天人不太舒服,所以跟公司請了假。」莫誠合有些心虛,但很快的就想到藉口敷衍過去。
「哦!既然人不舒服,怎麼不回房去休息呢?廚房油煙多,聞多了對你的身體更不好。」
「我肚子餓。」
「電鍋有稀飯,我再煎個蛋給你吃吧!身體不舒服吃清淡點好。」今天她心情好,所以難得給他好臉色看。
莫誠合看著流理台上豐盛的便當,再聽見泉——只給他吃稀飯配煎蛋,心當場涼了半截。
他極不平衡的開口抗議:「我哥吃那麼好,而我卻吃那麼差!——,你未免太偏心了。」
「呃……誠合,你不能這麼冤枉我!是你自己說你身體不舒服的,要是我還給你吃大魚大肉,害你身體好不了,那我才真是罪過哩。」
「我——」
「你們在吵什麼?」莫氏聽見廚房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遂走近察看。
「媽,——准備了很豐盛的餐點,要送去給哥吃。」見靠山來到,莫誠合馬上迎上前告狀。
「給他吃,不如給狗吃!把那些菜都給我倒掉!」一聽見和莫佾少有關,莫氏的瞼瞬間變得猙獰。
「這樣不好吧!太浪費,而且——」泉——話還沒說話,莫氏就狠狠的甩她一巴掌。
「賤女人,我叫你倒掉就倒掉,你廢話那麼多做什麼?你以為有那賤種讓你靠,你就可以頂撞我了是不是?」
泉——撫著自己的臉頰,難以置信地瞪著莫氏,「你打我?」
「怎麼,打你不行?今天莫小妾和那賤種都不在,我要怎麼打你就怎麼打你。」話甫落,莫氏又揚手要甩下第二個巴掌,泉——立刻閃了開。
「大夫人,你不要逼人太甚!」她憤恨地怒視著他們,她活到這麼大,還不曾因沒做錯事而被人打的,莫氏實在太過分!
「你敢和莫佾少聯手要爭奪我們家財產,就該受到懲罰!」
那日她和莫小妾吵架時,莫小妾不小心說漏嘴,說泉——和莫佾少其實是男女朋友關系,他們竟然還一直欺騙她,說他們之間是清白的!
他們說的話她不會再信了!
「誰要爭你家財產,你是得了妄想症嗎?再說,你以為你是誰?想懲罰我?!你沒搞錯吧!」泉——被她的話氣炸了,握著菜刀的手克制不住的直發抖。
「憑莫家的財產全是我的,我是這個家的主人!」莫氏話說完,伸手要搶下泉——手中的菜刀。
泉——氣歸氣,還是存有理智,害怕莫氏搶菜刀的行為會傷到她自己,到時她對莫佾少難交代,因此沒做任何掙扎,就讓她把菜刀搶走。
而莫誠合從身上拿出一包粉末,倒了一杯水,把粉末倒入水裡拌勻。
盯著他的舉動,泉——心生警戒,她不怕他們兩人,但她怕他手中的那杯水,她強烈懷疑他方才拿出的粉末是迷藥。
「看著我。」拿著菜刀的莫氏,在泉——眼前揮舞著,「跪下!」
「跪?」她嗤笑一聲,對於有人對她使用這個字感到好笑。
「我叫你跪下,不然我若砍傷你的手、你的腳,還是你漂亮的臉,你可千萬不要怪我。」菜刀就在她眼前,泉——先不動聲色的依言跪下。
「這是摻了春藥的迷幻藥,我要你把這喝了。」莫誠合臉上浮著淫笑,把水遞到她眼前。
從他第一眼看見泉——開始,他就發誓他一定要得到她,他有試過對她散發好感,偏偏她一直視而不見,這會兒就別怪他用歪招逼她乖乖就范。
泉——先是聽話的接過水杯,再佯裝不小心將杯子打翻,水灑了一地,化解危機。
莫氏索性將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誠合,快,你還有沒有那個藥,直接往她嘴裡倒。」
「有,我有一堆。」他從其他口袋再拿出一包,硬扳開泉——緊閉的嘴巴。
泉——不能再讓自己屈於弱勢,她用力推開他,人往後仰,躲開莫氏手中的菜刀。
「快,捉住她。」莫氏見她快逃出廚房:心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手中的菜刀往泉——扔了過去。
泉——回頭,目光一閃,她微側過身想避過菜刀,莫誠合卻把她推回去,眼見自己躲不掉菜刀,情急之下,她連忙舉起手臂抵擋,菜刀硬是在她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當場痛到她眼淚飆下。
莫誠合見機不可失,歹心大起,急忙扯住她的頭發,大力往後拉。泉——自然痛得大喊,他就利用她嘴巴張開的時候,將春藥往她嘴裡倒,還強迫她吞下去,狠心母子喪盡天良的行為,看了直叫人寒心。
泉——凝聚全身力量,強忍住痛,抬起腳用力將莫誠合踹開,然後拔腿就跑。
「別讓她跑了!」莫氏扶起莫誠合,兩人追了上去。
泉——撫著受傷的手臂,拚命的跑出莫家大宅,當她急奔到馬路上時,立即跳上一輛計程車,本想叫計程車司機載她到警局去,但,她馬上想到,以她的身分若在台灣出事,事情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對龍幫不利,因此改口請司機朝莫佾少的公司前進。
在車上,她將手指伸進自己喉嚨想把藥給挖出來,卻怎麼也挖不出來,意識逐漸模糊。
「司機先生,麻煩你開快一點……」她無力地低喃著,覺得渾身發燙,一種莫名的欲望在心中翻攪,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能壓抑住。
她的頭好昏……
眼前的事物全翻了轉,扭曲得不像話,她整個人像是被漩渦拉了進去,一陣天旋地轉。
她連連吸氣,用力甩了甩頭,企圖讓自己清醒點,還沒到莫佾少那裡,她不能倒下。
記起自己褲袋裡有手機,她困難地掏了出來,想撥號,焦距卻怎麼也對不上。
她把手機遞給計程車司機,將莫佾少的號碼念給他,要他幫忙撥號。
「喂?」手機接通後,彼方傳來令泉——安心的沉穩嗓音。
「佾少……」她無力地低喚了聲。
「——?」
「救我……」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你再說一次。」他放下手中的筆,專心聽。
她咬緊下唇,用驚人的意志力硬撐,「救我……我被你大媽砍傷,被你弟下藥,我快撐不下去了。」
聞言,莫佾少大驚失色,霍地從辦公椅上站起,捉緊手機,心急地大呼:「你在哪?我立刻過去找你。」
「我在計程車上,快到你公司了……」
「我立刻下樓!」掛斷電話,莫佾少匆匆忙忙的奔下樓,趕到公司門口,泉——搭乘的計程車也恰巧來到。
他看見泉——開門要下車,卻無力地摔倒在地,他連忙趕上前扶起她。
見她手上的傷勢,及臉兒異常紅赧的昏沉模樣,莫佾少心痛不已。
「——!你醒醒,我是佾少,我帶你去醫院!」
她緩緩地撐開重如千斤的眼皮,拉住他,「我……被下了春藥,不能去醫院……很丟……」臉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就失去了意識,整個人昏厥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