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山莊
任海面無表情地翻看著流雲遞來的資料,魔界的人利用地上界人類的欲望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無數的案件,這陣子地上界動蕩不安,到處人心惶惶,這些案子多少和魔界中人脫不了關系。他不滿地過濾手裡的案件,其實人類若不過於貪婪又怎會讓魔界的人有機可乘?如今他能做的不過是維持一時的平衡,假若有一天富人類的欲望超過心中的良知,只怕到時地上界必成人間煉獄。
耳中聽見一絲細微的聲響,任海一抬頭就見門口晃進一位身穿功夫裝,留著黑色長發且編成一根辮子的少年。
那少年無視任海的存在一進門就往廚房沖,二月的寒冬卻見他直喊熱。“熱死了,熱死了!有沒有冰淇淋?”他跑動時,身後的發辮隨之晃動煞是好玩。
“龍,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小子這時候不是應該待在山裡。
龍放鷹挖了一口巧克力冰淇淋開心地吃著,在聽見他的話後,他將那顆腦袋伸出廚房眨了眨眼才想起正事,口中含著冰淇淋說道:“偶素樓……”
任海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話。“把嘴裡的冰淇淋先吃下去再說話。”
他聽了連忙將嘴裡的冰淇淋先吞下去,順便把湯匙上的舔干淨後才說:“我是來借住的。還有,老爸叫我拿這封信給你。”龍放鷹蹦蹦跳跳地跑到任海身前,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封皺得不成樣的信。
任海奇怪地接過信,現在是什麼時代,他叔叔竟然還用寫信的。拆開來看後,他才知道那家伙為什麼要用寫的,因為他知道若不這樣先斬後奏,自己絕不會答應──至少不會很爽快地答應。
任海臉色難看地抬頭問:“他什麼時候走的?”
“昨天晚上。對了,老爸還說,請你幫我辦轉學手續。”
龍放鷹說完繼續吃著手中的冰淇淋。
“轉到哪所學校?”
他急急咽下嘴裡的冰淇淋回道:“你以前讀的那所──風雲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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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寒──拜托啦!”致茗可憐兮兮地發出哀求的聲音。
君寒裝沒聽見的繼續敲打著鍵盤。
她哀怨的聲音第十八次響起。“君寒姊姊,求求你啦!我是真的沒辦法,才會來找你的。拜托、拜托啦!”
君寒依舊鐵著心任她如泣如訴地在自己耳邊哀求。
致茗見她這次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只好使出絕招,硬是擠出一滴眼淚,然後將臉擠到熒幕和她中間說:“君寒,我知道你一向對我最好了,你不會真的見死不救吧!求求你,只要一個學期就好了。”
君寒生氣地停下手裡的動作瞪著她說:“程、致、茗!什麼叫做只要一個學期就好了?一個學期就是半年,半年耶!半年就是一百八十天。你叫我整整一百八十天白天醒著上課,干脆拿把刀將我殺了還比較快,明知道我是標准的白天一條蟲、晚上一條龍,竟然還自作主張的幫我答應代一學期的課。你自己閒閒沒事,吃飽了撐著,干?拖我一起下水?”
見她難得發火,致茗畏懼地縮了縮,訥訥地道:“我本來是想找小飛的嘛!誰知道她說她要顧店,而且我記得你有修過世界史,那你現在又是我認識的人之中最有空的嘛,所以才會替你答應啊!”
“小飛又不是昨天才開店,你是白癡啊!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不明白,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的智商是否真的有一八○!”君寒無力地念著,這女人是“天才和白癡只有一線之隔”這句話的活標本,lQ很高沒錯,偏偏常在某些正常的情況下,會做出非常白癡的行?。
“我只是一時沒想到嘛!好啦,君寒你就答應啦!我保證下次一定會改進。”致茗見她語氣不再那麼強硬,連忙舉手對天發誓。
“還下次!再有下次你就自己搞定。”
致茗雙眼一亮。“那你是答應嘍!我就知道你心腸最好了,還有,一學期沒有半年,扣掉假期只有四個月不到而已啦!”
君寒聞言突然覺得有點無力,無奈地說:“算了,我要代課的是哪一所私立高中?”
“風雲高中。”致茗甜笑著回答。
君寒在聽見校名時,臉色頓時變得比鬼還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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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高中這所學校很有名,有名到只要打開報紙,你就可以看見這所學校的大名。從社會新聞版到影藝、商業、體育甚至廣告版面,幾乎是無所不在。
會出現這種情形的原因很簡單,風雲高中的創辦者自開校以來,就抱持著來者不拒的心理,什麼樣的學生都收。這種做法造成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學生在此聚集,所以當然什麼樣的學生都有,這其中會有幾位特別的明星學生,也就用不著大驚小怪了。
所謂的“明星學生”並不單單指的是演藝界裡的偶像明星,其中更不乏商經、體育中的佼佼者,甚或也有黑道大哥的兒女來此就讀,會有這種良莠不齊、落差甚大的原因,是始於創校的第十年……在創校開始的十年,這所學校幾乎是太保、太妹的大本營,原因不用說,當然是因為他們皆被其他學校退學,無校可去,只好來到這裡。所以一開始,風雲高中附近方圓三公裡內,沒有一家善良老百姓,全部住滿了“黑”字級的人物。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創校的第十年。那年風雲高中收了五名特別的新生,這四男一女的新生,在短短一年內,他們鎮住了校內無法無天的學生。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在商界有著舉足輕重的鴻飛企業下任接班人──梁麟,當他進入此校就讀的消息爆出,頓時震驚商業界。一夕之間,各大企業老板紛紛將自己的寶貝兒女送入風雲高中就讀,生兒子的希望兒子能和梁麟交上朋友,以求和“鴻飛”能有良好的關系,生女兒的則希望女兒能抓住這個金光閃閃的金龜婿。
再來就是影視紅星方中擎。這位從孩童時期就進入演藝界的超級美少男,十幾年來每部只要他參演的電視、電影皆榮登收視率及票房冠軍。這條消息霎時驚動娛樂界,接連而來的骨牌效應,就是在第二天,一群同齡的演員、歌星、影迷,不論有名與否統統進駐風雲高中。
跟著是黑道中赫赫有名的火修羅之子雷易,對於他的入校,倒是沒有引起太大的震撼,因為他本來就是“黑”字輩的,入風雲高中就讀,本就在眾人意料之中。
而那名叫風琴的女孩,她來頭也不小,是風雲高中創辦者的寶貝孫女,有著超乎其年齡的成熟冷靜,組織能力一等一,從小到大得過的獎杯、獎牌早堆滿一房間了。
至於第五位新生叫做任海,和前面四人比起來,他根本就沒沒無名。他不屬於任何一派,也從來不曾自組其勢力,只是獨自一人在校內生存。這在當時風雲高中內是非常要不得的行?,因為校內就像是小型的社會,若不歸附團體就會被所有人排擠,尤其是在那時還是“黑”字當頭的風雲高中,甚至會嚴重到引起特意的挑釁圍毆。但在每個去找他麻煩的人皆狼狽的鎩羽而歸後,久而久之就再也沒人敢自取其辱了。
半年之內,學生人數從原本的一千多人急速暴增至近五千,當然大部分是拜那些“追星族”和“追金族”所致,原來的校捨早已不敷使用,本來各界都以為風雲高中會改其校風,只收部分精英入校。沒想到,那位從不見其露臉的創辦者兼理事長竟然花了高額鉅資一舉買下學校附近的地皮,然後大刀闊斧地建起新教室,不到三個月就將所有建築完工,並且還在各大報的頭版刊登巨幅廣告,申明風雲高中仍舊維持著“來者不拒”的理念,此番舉動大大震撼了各方人士。
從那年開始,各式各樣的學生從四方匯集而來,風雲高中就此開始了它風起雲湧、翻雲覆雨的輝煌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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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書房內,任海靜靜坐在柔軟的皮椅上,輕啜著醇酒。紫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內晃動,美麗的光線緩緩流轉其中,像極了瑰麗的寶石。
驀然,魏君寒秀麗的小臉浮現腦海。最近,她的身影越來越常出現,總是會在他不經意中湧上心頭。
望向窗外無風的黑夜,他放下酒杯,從窗口掠了出去。
過了片刻,任海人已到了君寒家前,抬頭看見二樓未熄的燈光,眉頭不覺緊蹙,這女人好像晚上都不睡覺。雙腳一彈,躍上二樓陽台,卻見到她只著了件單薄的衣衫在躺椅上睡著了。
他眉宇間的不悅加深,輕柔地將君寒抱進房裡。
感覺到他身上的溫暖,君寒舒服地歎口氣更加偎進他的懷中。任海將她抱上床,君寒一離開他溫暖的懷抱,小小的眉頭輕輕皺起,全身頓時縮成蝦子的形狀。他在瞬間發現自己給她的手煉已不在她的手腕上,莫名的怒氣在胸中升起,俯下身在她耳邊低問:“手煉呢?”
君寒在半夢半醒間聽見他的詢問,不悅地咕噥道:“在浴室裡啦!”說完翻身繼續睡覺。
任海走進浴室將鏈子拿出來套回她的手腕,沉聲在她耳畔警告。“不准再拿下來。”
“我好累,你不要吵我。”君寒喃喃抱怨,伸手將被子捂住整個腦袋。三秒後,她遲鈍的腦子才想起自己房間怎麼會有其他人在?快速地將被子掀開,只見任海正冷著臉看著她。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君寒緊張地口吃道。
任海聞言只是俯下身,定定地直視她的雙眼說:“不准再拿下來。”
“我……我……洗澡……”被他發出的怒氣嚇到,君寒愣愣地解釋,壓根兒就忘了自己好像沒什麼責任義務戴那個鬼東西。
“洗澡也一樣。”聽見她的解釋,任海才稍稍降低了怒氣,根本未思及早先不再和她牽扯的想法。
“可是……”
他低下身吻去她之後的話語,然後沙啞著說:“你是我的女人,不准再將鏈子拿下。”
“我不是你的女人。”君寒紅著臉倔強地反駁。
一股刺痛襲上胸口,任海寒著臉,伸手溫柔但堅決地輕撫她的臉,冷冷地說:“我說你是,你就是。”
“你……”她生氣地瞪著他。“算了,我懶得和你說話。
讓我起來,我要打電腦。”君寒伸手推他。
他順勢翻坐在床上,一語不發地看著她當沒他這個人似的,逕自做起事來。
君寒故意忽視背後那雙審視的眼睛,熟練地查閱她今天帶回來的那些書籍;一邊翻找自己所要的資料,一邊將那些資料輸入電腦中。偏偏今天無法像往常一般很快地集中注意力,頻頻打錯好幾個字;原因就是身後那一副輕松優閒的好像在自家中的男人。
該死,又敲錯一個字。他的存在令她有如芒刺在背,君寒終於忍不住回身看他,煩躁地說:“你究竟想怎樣?上次的事我沒去報警,如果你是在擔心這個的話,你大可放心。”
“我在想,陽台上什麼時候多了張躺椅?”任海嘴角浮現一朵微笑,莫名其妙地冒出這句話。
“那……那不關你的事。”她迅速地回答,小臉一下子紅得像番茄一樣。
他起身走到她身前,伸手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扳起她的小臉沙啞地說:“我要你。”金黃色的雙眼閃著駭人的情欲。
“我……”君寒被他大膽的言詞嚇了一跳,張嘴欲言。他卻用大拇指摩挲她的紅唇,俯身在她耳邊低啞地說:“君君,別騙自己。”
心跳因為他的接近急速加快,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將自己和他隔開一點距離,輕喘地問:“為什麼是我?”
“這個答案我也很想知道。”他俊俏的臉龐閃過一絲自嘲的笑容。“也許我們可以一起找到答案。”
他低首攫取她口中的甜蜜,品嘗他渴望巳久的香甜。原始的本能令她原本抵住他的小手笨拙地撫摸他偉岸的胸膛。任海大手靈巧地探進她單薄的衣衫,愛撫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君寒頓時融化在他的懷裡……良久後,兩人全身是汗地躺在床上,君寒搞不清楚自己怎麼如此容易受他擺布,難不成她真的天生淫蕩不成?正想到一半,任海突然將她抱起,她嚇得連忙抱緊他的脖子。
“你做什麼?”
“洗澡。”
“我自己洗就好了,你放我下來。”她紅著臉在他懷中掙扎。
“你再亂動,我們就回床上去。”
君寒聞言,連忙停止掙扎,乖乖地讓他將自己抱進浴缸內。任海打開蓮蓬頭讓熱水沖刷掉兩人身上的汗水,過了片刻才關掉水龍頭,從旁抓了條浴巾將兩人身體擦干,卻看見君寒訝異地盯著他腰側的那條刀傷。她伸手輕觸那道傷口,疑惑地?
頭問道:“你的傷……怎麼愈合得那麼快?”
才一個多月,他那傷口看起來像是舊傷一樣,顏色淡得只剩下一道咖啡色的淺痕。
他將她抱回床上,對於她的問題只是淡漠地回答:“我的新陳代謝比較快。”
這也未免太快了吧!君寒不滿他敷衍的答案,睜大雙眼看著他。
“閉上你的眼睛睡覺,除非你還想再來一次?”任海充滿暗示地威脅她。
不說就算了!君寒紅著臉生氣地瞪他一眼,翻身背對著他睡。
不過,沒多久,睡著的她又本能地向床上唯一的發熱源偎去。任海好笑地看著她無意識的動作,他干脆伸手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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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君寒發現她原本規律的生活被學校及他打亂。
白天,她忙著教那群沒大沒小、無禮跋扈、驕傲自大的學生;
夜晚,她除了忙著趕稿之外,還得適應他三不五時、神出鬼沒地造訪。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放任他這樣來去自如,唯一清楚的就是──這男人絕對不會傷害她。日子就在她刻意不去探索答案的情形下,恍恍惚惚過了三個月。
其實,他並不是每晚都會來,有時隔個兩、三天,有時則一、兩個星期都不見蹤影。她一直沒問他是做什麼的,因為,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自己又不是他的什眾人,頂多算是個床伴罷了,有什麼權利干涉他的行為?何況她才不相信他這麼出色的男人會只有她一個女人。
她也不曾問過他的名字,他卻主動提起,說他叫任海。這名字和夜叉,她倒覺得夜叉比較適合他。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手、神出鬼沒的身影以及幾近冷漠的態度像極了傳說中的“夜叉”。加上他那金色的雙瞳,和有點詭異的傷口愈合速度,他若是在嘴角長出兩根利牙、頭上再多兩只角,就更像了。
最教她覺得奇怪的倒不是這些,而是他每次來到她這裡,並沒有每次都和她做愛。有時他會靜靜地靠著床頭整夜看著她做事,一個晚上都不發一語。有次他抱著她躺在躺椅上,輕輕地對她訴說天上星辰的故事。那晚他們看了整夜的星星。他對天文的博學令她驚訝不已,他甚至熟知每顆星光的學名等級及它中西相傳的故事。
相處多天下來,她還發現他做了一手好菜。從十幾歲,她就一直一個人住,一些繁雜的事務她都處理得很好,但對於吃的方面,爛的要命的手藝卻一直都沒有進步,到現在也只會做蛋炒飯和飯炒蛋或微波食品,所以她幾乎都是出去吃。
那天任海從陽台進來,一見到她在吃泡面,眨眼間,她的晚餐就變成了馬桶的食物。她壓根兒沒看清他究竟是如何從她手中將那碗泡面拿走的,根本搶救不及,只能對著馬桶興歎。
當他發現她可憐的冰箱沒有其他食物後,臉上的神色說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自己則餓著肚子沒好氣地瞪著他。後來他出門沒幾分鍾帶著一堆菜回來,進廚房三兩下就炒出一盤盤的美食佳餚,讓她當場崇拜得口水流滿地。
這男人總是不斷地讓她感到訝異,他的博學、少言和無意間流露出的溫柔及細心……雖然臉上老掛著一副不冷不熱的面具,但還是能感覺得到他對她或多或少的關心。從那天他炒菜給她吃,而且很堅決地命令她一定得吃完時,那剛強臉上透著的尷尬,便可得知他不常做這種事,不常到笨拙地硬是把關心給轉換成命令,但這仍舊讓她早已習慣孤獨的心在瞬間溫暖起來,幾乎是強忍著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很捧場地將菜吃得精光。
最近,自己越來越常不自覺地盯著他看。他無時無刻全身都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性,眉宇間常透出一絲陰霾,教她總忍不住想伸手拭去他不自覺微蹙的雙眉。但只有在他疲累地熟睡在她身旁時,她才敢輕輕地用小手描繪他深刻的面容,撫平他蹙起的眉頭。當那張俊臉如她所願的舒緩放松時,她總會愣愣地看著他像孩子般純真的睡?,然後心滿意足地窩進他溫暖的懷裡。
一道溫熱的氣息噴向她的耳際,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任海伸手攔腰將她從椅子上拉到他的大腿坐好。
“在想什麼?”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想你啊!”君寒柔順地向後偎在他的懷裡輕笑著回答。
在這麼多次的驚嚇後,她現在早已習慣他突然冒出來的方式。
像是沒想到她會如此回答,他一陣沉默。
君寒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難過,她笑著回頭對他說:“我在想,像你這種男人,長得帥、身材又好、懂得和女人談星星、又炒得一手好菜,真的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只可惜個性差了些,要不然去做明星的話,我看連那個紅得發紫的方中擎都得靠邊站。”
“你怎麼知道我個性比他差?”聽見她說的話,任海才稍微放松了些,習慣性地將臉埋在她白皙柔軟的頸項,嗅著那令他安心的薄荷馨香。
“很簡單啊!他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從沒見過他和兩個女人同時交往,這代表至少他很尊重在和他交往的那名女性。至於他平常眾人處事方面,演藝圈那麼復雜,可他都沒和人起過沖突,這又代表他做人不錯,脾氣很好。他和你差別最大的地方就是他常笑,你則常板著臉。從這裡看來,你的個性當然比他差啊!”君寒笑著對他說。
任海面無表情地問:“你喜歡他?”
君寒側著頭想了一下。“嗯,我很喜歡他作的歌,買了好幾片CD。你有沒有聽過他的歌?滿不錯的。我以前都以為他是靠那張臉才紅的,後來聽過他唱歌後,才發現他真的很有實力,難怪能紅那麼久。”
任海隨著她說的話,臉上神色越變越難看,有生以來第一次,他突然發現方中擎那家伙很討厭。
“喂,你要不要聽聽看他的歌?”君寒扯扯他的衣袖。
“不要。”他冷淡地回答。
君寒聳聳肩說:“那就算了。”接著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說:“我肚子好餓。”任海上次來已經是一個禮拜前,這幾天她忙得沒時間出去吃飯,天天都吃泡面果腹,再這樣吃下去,可能就要變成木乃伊了。
任海不悅地皺起眉頭,這女人是怎麼回事?每次他稍微久一點沒來,她就會減輕好幾公斤,她該不會都沒吃飯吧?
“你都沒吃嗎?”
“最近上我課的學生增多,我得收集上課的資料,要不然上課的時候被吐槽的話就糗大了。”君寒無奈地指著桌上堆積如山的資料。
“你是老師?”任海挑起一邊眉毛,滿臉不信。這女人連自己的三餐都顧不好,竟然還去教育下一代,他懷疑她是去誤人子弟的。
君寒聽到他的問題,愣了一下。像她一樣,他從來不曾問過她究竟是做什麼的,今天怎麼突然有興趣知道?但腦中的疑問隨即被他懷疑的眼神給打散,她伸出手指戳著他說:“你那是什麼眼神?一副我在騙人的模樣!本小姐現在每堂課可是堂堂都爆滿耶!”話才說完,突然聽見“嘟”的一聲!任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型行動電話接聽。
“什麼事?”他發出冰冷的語氣。
對方快速地說了一連串的話,任海聽了臉色驟變,回道:“我馬上回去。”
君寒無言地離開他的懷抱坐回椅子,像個沒事人一樣地翻著桌上的資料。基本上,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她分得很清楚,就像現在,她應該做的就是繼續查她的資料。
魏君寒漠視他的動作令任海胸中莫名感到不舒服,霸道地將她拉回懷中,他狠狠地將她的小嘴吻住,直到確定她今晚剩下的時間都不會忘了他後,才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