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逸書在可芹租賃的公寓前徘徊多時,他用力的按著電鈴,就是不見有人來應門,連電話也沒人接,他有些不耐煩的抽起煙來。
阿魯站在陽台觀察這位行蹤可疑的男人許久,所謂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他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走下樓打破沉默的和對方打招呼。
「先生,請問您找哪位?」阿魯打量著梵逸書,發現他是個渾身充滿帥勁和酷味的男人,讓阿魯不禁都要噴噴稱讀他是「男人中的男人」。
「我想找住在這裡的一個女孩。」梵逸書回答得有所保留。
「你說可芹啊!」阿魯略微會意的拾明。
「你認識她。」梵逸書聽了有些開心,那證明自己這趟不會白來。
「何止認識,簡直是『熟』透了!」阿魯十分海派的承認。
但是在梵逸書的耳朵聽來,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對方居然和他心愛的女孩熟透了。
「熟透了?邢到底是幾分熟呢?」他的語氣中充滿著濃濃的醋意。
「打從她穿開檔褲就認識,你說我們能有多熟呢?」阿魯早就嗅出他的不尋常,便故意用盲語刺激他,想得知他是否是可芹最新的追求者。
「你們的關係是……」梵逸書期期艾艾的猜測這男人和可芹的關係。
「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他錯愕的瞪大眼睛,原來她早有男朋友,怪不得會拒他於千里之外。
「我應該解說得更明確一點,我是她的死黨、房東、損友,偶爾還客串一下張老師的角色。」
「你不是她的男朋友?」他略微寬心的問。
「開玩笑,我當然不是她的男朋友,生命是如此的美好,我還想多活幾年。」阿魯十分誇張的撤清。
「什麼意思?」
「可芹有那麼多追求者,就算是我能在眾多情敵中殺出重圍、雀屏中選,我也逃不過她那份牙俐齒無情的折磨。」
「有那麼嚴重嗎?她只不過是情緒多一點而已。」
「這樣還而已?!」阿魯睜大眼睛看著他,「你和她交過手了嗎?」
「打過幾回捨。」梵逸書頗為上道,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那你還敢來按門鈴?」
『有什麼不敢?」他笑著回答,「可芹沒有你想像中恐怖,你為什麼要把她形容成洪水猛獸般那麼誇大其辭呢?」
「我是在試探你的決心和膽量,大部分的追求者都破我冷嘲熱諷幾句,便識相的打退堂鼓……」
「沒想到我還能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他很有默契的接口。
「沒錯。可見你不是一般人,你應該是那位辣手摧花使者——梵逸書。」
「你知道我這號人物?!」梵逸書顯得有幾分的驚訝。
「可芹天天掛在嘴邊臭罵,讓我不想知道也很難。」阿魯無奈的攤著手。
「除了罵我之外,她還有提到哪些關於我的事情嗎?」他極為好奇的問道。
「譬如……」阿魯故弄玄虛的說。
「譬如闡於對我的印象、為人、感情……等等之類的一些看法或意見。」他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
「你對她真愛告白的那一段?」阿魯故意吊他胃口。
「她有沒有說什麼?」他的好奇心已經被阿魯挑起。
「她對於感情的事總是特別遲鈍,你認為她會對我說什麼嗎?」
「可是,你是她的張老師,她應該多少都會透露一些吧?」
「她只是春心蕩漾、思春期未滿的形容了幾句,何況我是男人,她不會透露大多的。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的就是,她會愛上你只是早晚的問題。」阿魯拍著他的胸脯祝道。
「可是我弄傷了她的手,她現在忙著恨我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會愛上我呢?』他有些懊惱的吐苦水。
「需不需要幫忙?」
「當然需要。」梵逸書點著頭。
「不過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只要你開口,在我能力所及的範圍之內;我一定會答應。」
「這個條件很簡單,就是施捨一點點你們的廣告案給我們公司,我想揖個提議應該不會太過分吧?」阿魯狡猾的提出交換條件,要是可芹明白他為了一點利益出賣朋友,她鐵定會抓狂。
「那有什麼問題呢?我們現在要推出度假村的方案,這個廣告就直接由你們公司負責企劃,那明天你就來簽約吧!」梵逸書十分阿莎力的答應,原本他還在煩惱廣告商的問題,沒想到現在卻一一迎刃而解。
「梵總裁,那我就先謝謝您的大恩大德。」阿魯立即拍著馬屁。
「那關於可芹……」
「沒問題。」他由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這是可芹房子的鑰匙,你可以冠冕堂皇的搬進去住。」
「我搬進去住?!」梵逸書瞪大眼睛,「那豈不讓她怒髮衝冠的把我攆出來?」
「不會的。現在你可以以肇事者關心受害者的身份,搬進去照顧她。而且她又不接受你金錢上的賠償,那你只好……
以身相許。」阿魯話中有話的暗示他。
「你的意思是……要我近水樓台先得月。」他會意的笑著。
「沒錯,但是你在搬進去之前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是不是會當她憤怒下無辜的炮灰?」
「那倒不是,她的情緒只是偶爾不順時發作一會兒,屆時你只要在晚上煮意大利面、水煮蛋……等,讓她溫飽,她便會心生感動。」
「那你指的是什麼?」
「就是她在奮鬥期時,你要小心屋內可能會沒有你容身之處。」
「你的意思是她會把屋子搞得天翻地覆、亂七八糟?」
「沒錯,這樣你還有興趣搬進去住嗎?」阿魯挑著眉試探性的問他。
「我如果這麼輕易就被打倒,我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梵逸書嘴上雖是這麼說,但是內心卻有些不安,她究竟是怎麼樣的一位女孩呢?
「那好!希望你能順利抱得美人歸,而我也會盡可能的提供可靠消息,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真的太感謝了,但是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您貴姓大名?」
「魯賓遜,你可以叫我阿魯。」阿魯愉快的回答。
「阿魯?」梵逸書顯得有些錯愕。
「這是我的本名,千萬別質疑。因為我母親懷孕時不小心看了《魯賓遜漂流記》,她相當祟拜男主角,便把我取了這個名字。」
阿魯不厭其煩的解釋著,因為大部分的人一聽到他的名字,都有相當程度的反應。
「幸好她不是看《水游傳》。」梵逸書相當幽默的接口說道。
「為什麼?」
「否則她就崇拜花和尚魯智深,那你這一輩子怎麼在外面闖蕩天下呢?」
這些話逗得阿魯開懷大笑,他喜歡眼前這個男人,而且是打從心裡的喜歡。
「我可以想像可芹往後的日子必定是多彩多姿,有了這麼幽默的室友教她想愁眉苦臉,那可能會比登天還難了。
梵逸書相當留意阿魯的話,尤其那句「愁眉苦臉」更引起他的好奇心。
「愁眉苦臉?她的心情常常不是很好嗎?」
「當個癟三的漫畫家,你認為她心情會好嗎?」阿魯不經思考的脫口而出。幸好可芹不在現場,否則聽到這些話不將他大卸八塊,也難保全屍,他心虛的吐吐自己的舌頭。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梵逸書扯扯阿魯的衣袖,示意要阿魯道出事情的始未。反正只要是關於可芹的事,就算是雞毛蒜皮的事,他全都想知道。
「好吧!反正這些都已經成事實,你知道也無妨。」他歎了一口氣才幽幽的開口:
「可芹她已經連續被退十次稿,所以現在她的心靈嚴重受到創傷,是該有個人來治療她的傷痛。你該不會聽到這個惡耗便打退堂鼓,拒她於千里之外吧?」
「我是那種人嗎?」他反問阿魯。
「我想應該不是。」阿魯的語氣並非完全肯定,但是當地望進梵逸書那真摯的眼眸時,他可以完全肯定。
「現在的她更需要我陪伴在身邊;可見你給我鑰匙是正確的作法。」
阿魯點點頭,才又語重心長的開口,「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可芹,她是一個十足的傻姊兒,完全不懂得照顧自己,否則她不會到現在還孤家寡人一個。」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很多人一知道她是漫畫工作者,便會有些不屑的問道,除了畫漫畫你還會什麼?或者是用一些輕蔑的語氣來對待她。久而久之,她對人們並沒有太多好感,尤其是男人。」
「但是,她卻和你成為好朋友,為什麼?」梵逸書不解的問他。
「因為,從頭到尾只有我一個人支持著她的夢想,所以她想拒我於千里之外也很難。」
梵逸書笑說:「說得也是。可是,她畫得很好,為什麼會接二連三的被退稿?」
「時不我予,這整個漫畫界的作風及生態已經逐漸改變,當可芹在猶豫是否該走這條路時,她已經銷失了大好的時機。」阿魯略微感歎可芹的際遇。
「那我明白自己該怎麼對待她了。」他有感而發的說著,「也許,從我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我就明白她是我這一輩子尋尋覓覓的女孩,從令而後保護她、照顧她,便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職責。」
「你真的愛可芹嗎?我不希望似是因為自己的一時情感衝動,才對可芹那麼好。」阿魯有些猶豫的說道,現在他才開始質疑到底把鑰匙給梵逸書是對還是錯?
而可芹對於突來不速之客又有何反應呢?這些全部困擾著阿魯,少根筋的他總在事情發生之後,才想到這些棘手且附有後遺症的問題。
「我當然是真的愛她,而且我早已過了屬於衝動的那個階段。」梵逸書突然想起自己和大哥之間的談話,而這更確定了他愛可芹的決心和意志。
「我希望你能善待可芹,要是你辜負或欺騙她,我照樣會我你算帳的,別以為你給我一些好處,就能完全收買我對可芹的忠心。」阿魯略帶警告的口吻。
「我一定會好好的愛她、照顧她。」梵逸書再一次的強調,「而且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收買你,況且可芹若是知道你對她那麼死忠,人生有此一友,夫復何求呢?」
「謝謝你的恭維,我不想再耽誤你的時間,所謂打鐵趁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阿魯笑著暗示梵逸書。
「我會把握時間,積極行動。」
兩個男人在笑談中結束掉話題,彼此之間心照不宜、各懷鬼胎的期待著新鮮事的到來,而這所有的一切只因為一個原因,那就是——可芹。
可芹猶如一個遊魂般,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閒蕩了一整天,直到日落時分她才踩著疲憊的步伐,伴著月光踟躇獨行的漫步回家。
當她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她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她揉揉自己的雙眼、捏著臉頰,確定這不是在作夢,真的全都是事實。
梵逸書卷起白襯衫的袖子,身上圍著一件藍白相間的格子圍裙,臉上漾滿幸福的笑意,由廚房裡端出一盤盤熱騰騰的菜餚。
「對不起,我想我是走錯屋子了。」可芹搔播自己的頭髮,走出客廳、打開大門,確定門牌號碼是自己的家沒錯啊!
梵逸書幾個箭步將她拉回客廳,笑著說道:「這是你家沒錯,你井沒有闖錯門。」
「那間錯門的人應該是你,你來『我家』?!做什麼?」她特別強調「我家」這兩個字眼,她倒想看看他又想玩什麼把戲。
「我來照顧你。」他說得理所當然。
而在可芹的心裡卻不這麼想。「照顧我?」她有些不屑的輕笑一聲,「我好手好腳、四肢健全,並不需要你的特別看護。
對了,你穿我的圍裙做什麼?」
「我請了下午的假,特別到超級市場買了些東西回來,我發現你的冰箱除了一些咖啡、礦泉水,就沒有其他的食物,所以特地帶來了一些補給品。」他牽著她的手往餐桌的方向走去,「來,我做了一些道地的馬來西亞菜,你快點來嘗嘗。」
「梵逸書,你葫蘆裡到底在賣些什麼藥?為什麼闖進我的屋子裡呢?你到底是有何居心?」她沒好氣的提高音量,這所有的一切讓她錯愕萬分,使她無法處於正常的情緒之下。
自從梵逸害這號人物出現之後,她的情緒便不曾正常過,總是處於極度瘋狂的邊境。他使得她平靜悄心湖蕩起了漣漪,讓她時時處於高度戒情的狀態,更慘的是他迷人帥氣的笑靨時常出現她的腦海中盤旋不去,打憂她的睡眠,使得她徹夜輾轉難眠卻不知問題在哪兒。
他溫柔的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你先別生氣,我葫蘆裡沒在賣什麼藥,我只想來照顧你,為你煮一頓熱騰騰的晚餐。
你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肚子一定餓壞了,先來吃飯,其餘的問題我們待會再來談。」
梵逸書的口氣像是在安撫吵著要吃糖的小孩般,語氣中充滿著濃濃的呵護友愛意。但是,無奈的是,可芹卻一點也沒察覺,當然也不會有所感動。
「我家平白無故的冒出個人,你教我怎能不生氣、教我哪能安穩的吃飯呢?」
他極盡溫柔的解釋,「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現在我是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所以你可能要習慣我會經常出現在你的生活中。」
可芹投給他一記衛生眼,讓他時時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她有沒有聽錯啊?梵逸書突然冒出來一次,就使得她原本寧靜的生活風雲變色,連自己的小腦袋瓜都不聽她的使喚,規在他若是要經常出現,自己的生活豈不讓他弄得天翻地覆?所以她必須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她必須盡全力阻止。即使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無賴、無理取鬧的傢伙,她都必須捍衛住自己寧靜的生活。
「梵逸書,我不會說馬來西亞話,若是你想跟我溝通可以選用中文、英文、台語、日文,你想用哪種語言交談呢?」
可芹故意露出一抹假假的笑意,學著航空人員的口吻說道。
這會倒是真的讓梵逸書清不透這小姐子在玩什麼把戲,但是,不管這場戲如何,他都會盡心盡力、竭盡所能的詮釋到底。
「我想,我們用中文就可以交談了。
「那好,現在麻煩您梵總裁聽清楚。」
「我洗耳恭聽。」他附和的說著。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麻煩您立刻離開我的視線,離開我家。」
「可芹。」梵逸書先捺住性子,「我想,若是你提出任何建議或提議,我都可以坦然的接受,唯獨這項我無法答應你。」
「為什麼不能?」她不懂,他到底有何企圖?
「因為,我把你的手給弄傷了,而且還那麼嚴重,於情於理我都該留下來照顧你,我有這種權利和義務。」
「有這種權利和義務?!」可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敢問您有何權利呢!」
「照顧未來的小妻子。」他說得倒是理直氣壯,她愈是拒絕、反抗、排斥,愈是挑起他濃濃愛意及好奇心。
「誰是你的小妻子啊?」她故意弄出一瞼厭惡的表情。
「就是你啊!」他捏著她的鼻尖,繼續說道:「也許現在你會死不承認,抑或是不相信。但是,有朝一日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小妻子,那時我可不准許你再這麼任性、胡鬧。」
可芹沒繼續這個話題潤為她知道只要再和他扯下去;什麼噁心、肉麻、不切實際的話,都會由他的嘴巴中脫口而出。
她故意岔開話題,「那義務又是什麼意思?」
「肇事者照顧受害者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我曾經想付錢了事,但是你不是那麼市儈的人,我當然也就不能這麼庸俗。所以,我想照顧你應該是我該負的責任啊!」
他的這段話,頓時讓可芹啞口無言。
「可是,我不想要你的照顧,我可以自己生活得很好。」
「這怎麼可能呢?我把你的手弄傷了,而且還是骨折,不是扭傷那,骨折是非常嚴重的一件事,照顧不當可能會因此斷送一條手。」。
梵逸書故意加重「骨折」這兩個字眼,其實地早就明白她加重病情的把戲,而他也順著她編的謊言扯下去,頓時又讓她再度陷入進退維谷的地步。
「斷送一隻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來費勞、傷神,現在請你離開我家。」她指著大門準備送客。
「可芹,你這樣的確不是待客之道哦!」
「是不是待客之道,不用你來告訴我。對了,我不許你以後再叫我可芹了。」她的口氣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而梵逸書不太理會她的怒氣,繼續打著太極,應對她的每一項招式。
「不叫你可芹,那該叫什麼好呢?」他故意偏著頭佯裝思考。
「叫什麼都好。」她嘟著嘴巴說道。
「叫小妻子吧,還是小新娘,抑或是親愛的,你覺得哪一個比較好呢?」他故意逗著她。
「梵逸書……」可芹拉開嗓子、提高分貝,她終於相信男人絕對可以把女人逼瘋,而且還可以瘋得徹底。她頓時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我在這裡,你千萬別那麼激動,這樣沸騰的情緒會影響你的病情。為了要加速你病情的康復速度,你可能要習慣我一段時間哦!」
「習慣?」可芹不能理解這個字眼,「你不是只會常常出現而已嗎?」
「用常常出現可能會不夠貼切,因為以後我們將要朝夕相對,我將要在這裡住下來。」他要讓她及早接受自己將要賴上她的事實。
「我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命令你不可以在這裡住下來。」她極力的反對他。
「而我也以肇事者的身份告訴你,我一定要住在這裡。」他的語氣顯然比她還堅決。
「我這裡只有一個房間,並沒有你容身之處。」
「我不介意打地鋪或是睡客廳。」他以一派輕鬆的口吻回答。
「我介意。」
「那你可以視若無睹,或是習慣我的存在。」
梵逸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反正面對可芹所有的招式,他決定從容應戰,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絕對不會輕易棄械投降,而辜負阿魯的美意。
「我習慣在夜間作業,所以我不能讓你睡在客廳,這樣會影響我工作的情緒及進度。」她盡量找出一些不是理由的借口來搪塞他。
「那正好,我說過要當你的手,這樣正好可以派上用場,我可以晚上不睡覺,隨側在你左右。」
「白天你要上班。」
「我有過人的精力,而且我已經把自己的行李都搬來了。」
「你……」可芹為之氣結,梵逸書總是有辦法讓她啞口無言。
「不對!」可芹想起了什麼突然話鋒一轉,「你是怎麼進來我家的?」
「這是秘密。」他略微神秘的說道。
「告訴我實話,我不想和你窮蘑菇。否則,我打電話告你私問民宅。」她略帶警告的逼問他。
「我答應了人家,所以我沒辦法告訴你。」
「是不是阿魯把鑰匙拿給你的?」她差個念頭就想到二房東阿魯,除了這個雞婆男,沒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做這些無聊至極的舉動。
「我沒說。」他一臉無辜的表情。
「魯賓遜!我非得把你宰了不可。」她怒氣沖沖的大步走向前,打開門準備找他算這筆爛帳。
「可芹,你別發這麼大的脾氣,他也是一番好意。」梵逸書跟在她的身後,想要阻止她的衝動及怒氣。
她忿忿不乎的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瞪規他,「這算是什麼好意?朋友這麼多年,居然為了陌生人出賣我。」
「他是無辜的。」梵逸書試圖想為阿魯脫罪。
「那這麼說是你威脅加上利誘,教他出賣我唆?」她用著食措指著他的臉問。
「我沒有,一切都是他自願的。」梵逸書急欲撇清界線。
「好個狼狽為奸。」可芹快步的走到阿魯的公寓前,用力猛按電鈴。
「可芹,別這樣,阿魯他不在家。」梵逸書一副息事寧人的模樣,拉著她準備離去。
「阿魯!叫得多親密啊,我真不知道你們陳倉暗渡、暗通款曲這麼久了。」她嘲諷道。
「我是因為你才會認識他,而且他現在根本就不在家。
走!我們回家去,別在這裡胡鬧了。」他拉著她的右手,準備帶她回去。
「我胡鬧,被出賣的人不是你,你當然可以說得這麼輕鬆。」她不理會他,準備一腳端開門。
「可芹,別這樣。」他試圖阻止她這些瘋狂的舉動。
「放開我,我今天一定非得把這個臭小子大卸八塊,剁成肉醬,做成人肉叉燒包不可!」可芹氣瘋了,已經完全陷入極度瘋狂的狀態。
「可芹……」他無可奈何的喚她。
可芹卻一直試圖想用身體去撞開門,而梵逸書只能無奈的拉住她的手,阻止她這頭小蠻牛的瘋狂舉動。
而可芹怒氣高漲的舉動像是一頭發了瘋的鬥牛,而阿魯家的大們如同鬥牛士手中飄揚的紅布,這所有的一切己經教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放開我的手。」她試圖想甩開他的手。
梵逸書無奈的看著這所有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再不放手,以她小蠻力的掙扎,可能會使得她受傷,於是他在毫無預警之下鬆手。
然而,事與願建的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可芹因為衝力過猛,重心不穩的衝向前,她瘦弱的身子就這樣跌撞在水泥地上,而打上石膏的左手也首先撞擊在地板上,她哀號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當梵迫害警覺的想拉住她的手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可芹……」他趕忙上前想要扶起可芹,卻被她一手回絕。
「你……這個掃把星,離我遠一點。」她幾乎是哭喊著說道。
因為過度的疼痛,使得她憤怒的臉龐佈滿淚水。
可是梵逸書還是試圖想要扶起她,只見她動彈不得的曲著左手手肘。
「我……的……手,好痛哦!」她看著自己多災多難的手,忍不住喊疼。
「你忍著點,我馬上送你到醫院。」他小心的將她攔腰抱起,盡量以不碰到她受傷的手臂為原則,趕忙送她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