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A檔貨 第四章
    在嚴國瑞的座車即將進入地下停車場前,他意外的看見華曉玫從歐陽霽的車上走出來。

    隔著些許距離瞇起眼睛,他試圖看清楚繼妹臉上的表情,還有釐清學弟那抹笑容所謂何來。

    「看來這探花郎已經準備好大筆鈔票來挑戰了。」他的笑容帶著戲謔。

    等待歐陽霽驅車離去,他飛快的將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然後搭上電梯直達八樓住家。

    一進家門,就瞧見他父親與繼母摟著華曉玫,緊張的噓寒問暖。

    「怎麼了?」氣氛跟他揣測的有些差異。

    「曉玫剛剛出了車禍。」嚴徑心疼不已的說。

    「怎麼會出車禍?」他立刻一臉擔憂。      

    「為了閃一隻小狗,就撞上馬路旁的樹了。」華曉玫低著頭開口。

    「唉!你就是這樣,做事都粗心大意,如果你可以把對數字的敏銳挪一點在生活上,那我可以少擔一點心了。」呂書華歎了口氣道。

    「別責怪她了,瞧她都給嚇著了。曉玫,沒事的,車子壞了可以修,重要的是你平安就好。」嚴徑向來寵她。

    「既然車子撞壞了,那你是怎麼向來的?」嚴國瑞存心問。

    「喔,一個朋友送我回來的。」

    「什麼樣的朋友?改天得好好謝謝人家。」他故意延續話題。

    「是啊!這人是誰?我們真該好好謝謝人家。」

    幹麼謝他?他可是罪魁禍首耶!況且,萬一他趁機抖出兩人私下的協議,她鐵定又要挨老媽一頓罵。

    「不、不用麻煩,這麼慎重搞不好對方也會覺得彆扭。」華曉玫一口回絕。

    嚴國瑞把她的言不由衷看在眼底。呵呵,小妹也開始會保守秘密了,她不是向來都無話不說嗎?怎麼為了歐陽霽破例了呢?

    「總之,沒事就好。曉玫快回房去看看,爸爸這次出國幫你買了不少東西,有Herme』s、FENDI、Christine  Dior,衣服香水配件通通都有,去看看喜不喜歡。」

    「你又買這麼多東西給她幹麼?」呂書華對於老公寵溺女兒的行徑,實在是不敢苟同。

    「不只她,每個人都有,只是曉玫多了些,年輕女孩嘛,當然要多打扮打扮,呵呵……」

    「謝謝爸。」一掃今日陰霾,華曉玫喜孜孜的上樓試新裝。

    其實她並不特別崇尚名牌,然而,只要是繼父買給她的東西,她都喜歡。誰叫,繼父實在太寵她了,每一回出手花個百來萬是跑不掉的。

    雖然有不少人批評她的奢華,但是,她知道這是父親寵女兒的方式,於是她只好不停的展示新裝,以回報他的寵愛。

    「對了,國瑞你餓不餓?螞給你留了點宵夜,我現在去熱給你吃。」

    「喔,謝謝媽,我先上樓換件衣服,馬上下來。」

    嚴國瑞趕緊,跟上繼妹的腳步。

    「原來你今天牙疼是在預言車禍啊。」他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後冒出。

    華曉玫拍拍胸口壓驚,「可不是,還以為今天會順遂的結束呢!」

    「車子進廠維修又要花一筆錢吧?要不要哥贊助你一點?」

    「不用了,有人會全額負責。」

    「誰?」他順著她的話問。

    意識到自己差點脫口而出,她連忙改口,「反正就是一個罪有應得的傢伙。」

    「哦,哥真傷心,曉玫已經有自己的秘密了。」他特意一臉感歎。

    她慧黠一笑,「哥,你別想套我話了。總之,那人你認得的,其他的就恕難奉告嘍1」語畢即一溜煙的躲入房間,把他的好奇阻擋在外。

    認得,當然認得,他都看得—清二楚了,能不認得嗎?但他決定先放她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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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霽一整天都愉快的吹著口哨。

    「怎麼?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嚴國瑞問。

    「雖不中亦不遠矣。」他解下口罩。終於結束看診!總算可以喝杯茶歇息了。      

    「我看歐陽醫師一定又交新女朋友了。」小護土翁瑞瑜低聲說。

    「沒錯,我也有同感。」正在整理信件的余秀屏搭腔,「嚴醫師,你有封美國來的信件。」

    收起笑容,嚴國瑞接過她遞來的信件,慎重的抽起、撕開、詳讀。

    歐陽霽不知何時靠了過來,「是無晴學姐寫來告知歸國班機的事嗎?」

    「美國牙醫聯合學會。」嚴國瑞用信件敲了他一記。

    「幹麼,不會是想取消你的入會資格吧?」歐陽霽戲謔的說。

    「在你還沒有被取消前,我想我應該沒有必要擔心。」

    「那還真是可惜。」

    「對了,不知最近誰會有空幫個忙……」嚴國瑞故作思索狀。

    「什麼忙?」不貿然答應是他的原則,免得被出賣了都不知道。

    「下個月我得到美國開會,順便參加幾個課程進修,一個月內的門診病人不知道該交給誰好,你們都太忙了,我待會再問問吳醫師好了。」        

    一個月的門診,那不就包括曉玫了嗎?既然如此,他怎麼可以錯過?

    歐陽霽高舉右手,「我,我可以啊!學長有事,學弟當然要幫忙分憂解勞。」他積極得令人稱許。

    「你行嗎?大忙人。」他心存質疑。

    「有什麼問題,這是一定要的。」歐陽霽答得爽快。

    嚴國瑞有趣的看著他的熱切異常。

    難得歐陽霽意承接他的門診病人,這可是天大的意外啊!

    「這可能會干擾你聯誼約會的時間耶。」到時可別怪他沒事先提醒。

    「那也沒什麼關係。」

    「有鬼哦,歐陽,老實說你在打什麼主意?」

    「我能打你什麼主意?拜託,學長你想太多了!」歐陽霽忙著打哈哈。

    「目標當然不是我,是曉玫吧?」嚴國瑞嘴角隱著一抹竊笑。

    「嘖嘖,學長,有些話不適合挑明,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便是,何必如此?」

    「說,你的天龍八部搭訕術現在使到哪一部了?」

    「約莫第四部了吧!」

    「不錯嘛,看來你已經決定好好幫這個拜金女上一課嘍!說說看,你都安排些什麼樣的課程教育?」

    「呵呵,不外乎是認識異性、兩性溝通之類的,當然會視情況追加口腔保健的應用課程。」

    他言在此意在彼,自己的領悟力也不差!

    嚴國瑞笑贊,「不錯,很豐富的課程,全都是你的強項。不過財務方面,曉玫才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可以趁此機會跟她切磋切磋。」

    「沒錯,這可謂是教學相長的完美呈現。」歐陽霽瀟灑一笑,「如何,決定把你的門診工作交給我了嗎?」

    「能不交給你嗎?進來吧,我跟你說說幾個特殊病例。」就不信他不上鉤。嚴國瑞內心竊喜不已。

    「馬上來。」歐陽霽喜不自勝。

    正準備掛上中午休診告示牌,診所的門突然被打開,來者是一名女子,一頭短髮顯得俐落帥氣,她身後還站著一個高大嚴肅的男人。

    「小姐,我們已經休診,如要看診,下午兩點半開始。」

    「我找歐陽醫師。」

    余秀屏跟翁瑞瑜看著門口的女子,兩人一前一後的推諉著。

    「找你家老闆的,看著辦吧!」翁瑞瑜把她推出來。

    硬著頭皮的余秀屏怯怯的開口,「請問有什麼事嗎?」

    一男一女凜沉著臉不吭聲,讓她倆一陣囉嗦。

    「會不會是歐陽醫師感情沒處理好,人家找上門來了?」翁瑞瑜猜測的說。

    「不會吧?那他們會不會砸了診所?」她抖得像落葉。

    「秀屏你頂著,我去找歐陽醫師。」趕緊抹油落跑先。

    「唉,瑞瑜,我、我……」

    須臾,歐陽霽被小護士拖出嚴國瑞的辦公室。

    「瑞瑜,我在跟嚴醫師請教幾個病例,你拉我幹啥?」

    「歐陽醫師你惹禍上身了啦,人家這會來診所找你尋仇了。喏,你看——」冤有頭、債有主,她把他往前一推,拉著余秀屏避難去。

    「歐陽月,找我幹麼?」他瞪著眼前就像個男人的妹妹。

    「車子幫你送修好了,就停在外面。對了,我的搭檔長智齒,你幫他看一下,要是沒把他看好,我就再把車子砸爛。」她語帶威脅。

    「這麼晚才長智齒?」歐陽霽語帶揶揄的看著一旁那高大的男人。

    「快點,給他開個藥也好,下午還有任務要執行。」她開始有些不耐煩。

    「進來吧,當作是休診前的最後服務。」

    此時,翁瑞瑜拉著余秀屏靠過來說:「歐陽醫師,那兩個人好像黑道喔!」

    「黑你的大頭道啦!社會新聞看太多,他們是刑事組的員警啦!」

    「喔。」尷尬了,誤把官府當成賊。

    「關門,不要讓人再進來了。」歐陽霽快步走進看診室。

    要不是念在妹子幫他一把,將曉玫的車子免費送修一番,他才不會讓她吆來喝去的呢,今天就當作是還人情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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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什麼時候不出國,偏偏選在她做根管治療的時間出國。一想到她的牙齒要交給其他醫師宰割,華曉玫就覺得惶恐不安。

    就算對方是根管治療的專科醫師又怎麼樣?她還是不保險。

    「華小姐請稍等,醫師馬上來。」

    「謝謝。」躺在診療椅上,她緊張的等著,心兒卜通卜通跳。

    腳步聲由遠而近,「你好,我們今天進行第一次根管治療。」走至身邊的牙醫師交給她一支鏡子,「拿著,然後把嘴巴打開。」

    銀棒在她齒面上筆畫著,「嗯,很漂亮,你的牙齒保養得不錯,第一次做根管治療?」

    「嗯。」都是那顆惹禍的智齒壓迫到她的臼齒,然後形成蛀牙。

    「待會我會在齒面罄出坑洞,或許會有點疼,當然我會先上些麻醉藥,如果在治療過程有任何不舒服,請舉左手。」

    「為什麼會疼?」華曉玫啥都沒聽進去,就只聽見讓她忌憚的字眼。

    「因為醫療過程很難避免疼痛的。」歐陽霽十分耐心的說。

    為了今天的門診,他足足等了十多天,日日想像著濃嗆的香水百合落在他手中,他該溫柔善待,還是略施詭計,用些許的疼痛,換取她腦海中深刻的記憶?

    溫柔點好了,女人還是吃這套的,不過來點刺激也不錯,他敢保證,這會讓她一輩子都牢牢記住他這號人物。

    「那、那我不要治療了,反正現在又不疼。」她十分鴕鳥的想要起身開溜。

    歐陽霽卻搶先一步壓下她的肩膀,「現在不治療,以後會更慘。」他帶笑的眼眸,投射至華曉玫手中的鏡子,落入她的視線。

    那雙會勾魂攝魄的眼睛,好熟悉……

    恍惚間,她來不及反應就眼睜睜的看著短針深入口腔,扎得她眼淚直冒,牙醫師的手指不住的在她頰旁拍動,幫助麻醉藥擴散。

    「忍耐一下。」貼近的目光,溫柔得令人昏醉。

    不消幾秒鐘,整個臉頰已經麻腫得毫無知覺,她只能瞪大眼睛緊盯著帶著口罩的男人,似是在警告些什麼。

    可在他的眼眸注視下,她隱約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迷惑。

    他是誰?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可從他的眼睛裡,她卻感覺他在笑。

    鑽牙的工具一靠近,華曉玫開始全身緊張,內分泌失調。

    這種感覺就像是股市狂跌,她眼睜睜看著錢一滴一滴的流失,準備在收盤前絕地大反攻的豪賭。

    當疼痛未如預期般襲來,她稍稍喘了口氣,不過仍不敢鬆懈的瞪著距離咫尺的男人。

    他的眼睛像堆埋在地底深處的黑曜石,沉著的散發著無法掩飾的光澤。

    這輩子除了家人以外,她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如此靠近過,更遑論是如此清晰的看透他的眼眸。

    恍神當下,一股疼痛襲來,她皺眉呻吟。

    「會痛?」他停下動作問。

    「嗯,很痛——」音調透著驚慌。

    「忍耐一下,因為會碰觸到牙神經。」        

    不等她抗議,他手上的工具又開始折磨人了。

    「啊——」華曉玫疼得眼淚幾乎要進出,「很疼呀。」

    「我會再為你上一點麻醉藥,麻劑打入時可能會刺痛,忍耐一下。」

    歐陽霽幾乎是強扳開她的嘴,針頭探入一扎,結果她痛得淚花滾滾,手緊拉住他的白袍,而當作虐的針頭一離開,她二話不說馬上把嘴巴閉得死緊。

    突地,繼剛才的女人啜泣聲後,看診室接著響起男人的驚呼聲。

    「呃,你咬我手指幹麼?」他猛甩著差點被咬斷的手指,氣急敗壞的咆哮,跟早先的從容實在是天差地別。

    「歐陽醫師,你還好吧?」余秀屏掩著嘴巴強忍的笑,憋得一臉痛苦。真不敢相信有人會咬傷牙醫師的手!

    素來安靜的診所傳出啜泣與嚷叫聲,自然引起了大家注意。

    「發生什麼事了?」看診室被打開,只見好幾名醫師護土堵在門口,好奇的觀望探問。

    倒楣的男人還在猛甩手,「沒事,通通出去、出去。」

    歐陽霽強作鎮定的驅趕眾人如果這事傳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

    「誰叫你把我弄得好疼……」華曉玫一改精明的姿態,哭得淚眼婆娑,活像個無辜的小奶娃兒。

    「我都跟你說會疼了,請你務必忍耐,而且也幫你追加麻醉藥劑了,你怎麼咬我的手指當回報?」直到現在,無名指指尖的刺痛仍一路傳至心臟,真是椎心刺骨的痛啊!

    皮肉受罪的是她誒!華曉玫忍不住發難,「可是真的很痛啊!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蒙古大夫,為什麼我以前治療就不會這樣,我不要弄了……」她忍不住的嚶嚶啜泣。

    歐陽霽氣得扯下口罩,「我的大小姐,我可是根管治療的專科醫師,既然嚴醫師把你轉診給我,你只有配合。」

    這女人真是好樣的,竟然污蔑他的專業,真把他給激怒了。

    這下,她總算看清楚口罩下的臉。

    「原來是你!」難怪她總覺得熟悉,「你該不會是記恨上次車禍要你賠償我一筆金額的事,所以趁機整治我?嗚嗚……當心我委託律師向你索討傷害療養費、精神折磨費,另外追加一年份的SPA放鬆療程。」

    沒錯,他的確是想過要整治她,不過他的陰謀還來不及施行,就已經讓她引發的意外捷足先登。

    「你想太多了,治療牙齒難免會疼痛,如果想整你多的是機會,何必挑現在。」陰沉著臉,歐陽霽生平第一次有被打敗的感覺。

    一旁的余秀屏大氣不敢吭一聲。原來平常幽默風趣的歐陽醫師生起氣來,也是挺嚇人的。

    歐陽霽看看時間擰起了眉。再這麼拖延下去,後面的門診病人一定會被耽擱到,他決定跟這小妞談談條件。

    「秀屏,你先出去一下。」

    「喔。」沒敢多問,她擱下手中的器材,閃人去。

    「人家不要治療了……」華曉玫揪起他的白袍擦拭淚水,一瞬間,白袍就濕了大半。

    「誒,別哭了,你羞不羞啊!小朋友看牙醫都沒像你這樣大哭的。瞧,我的白袍上都是你的眼淚。」一時心生不忍,歐陽霽只好抱起面紙盒,當起面紙小弟。

    「我又不是故意咬你的,可實在是很痛啊!」

    「好、好、好,我知道,但治療總不能做一半啊!現在不做,過不了多久,我敢保證你就又得來拔牙了。」

    「啥咪……」她發抖得說不出話。

    瞧她梨花帶淚的可憐樣,歐陽霽在連番歎氣後,只得討好的說:「咱們打個商量,趁現在麻醉藥還沒退,你讓我把治療完成,我保證不會再弄疼你,但你也不能再咬我,我可以付你傷害療養費、精神折磨費各一萬,另外追加一年份的SPA放鬆療程,這樣好嗎?」

    華曉玫頓時止住哭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不需要懷疑,我是說真的,我開出來的條件,你可以接受嗎?」專業是不容褻瀆的,今天沒完成治療,他以後在牙醫界還要不要混啊!

    「真的?」

    「是,等會我馬上將錢轉到你的帳戶,至於SPA療程就看你消費幾次,我再付費,可以嗎?」

    華曉玫忍住哭泣。雖然她全身上下隨便一件東西都超過兩萬塊,不過聊勝於無嘛,積沙成塔才能跟金錢成為好朋友。

    但是,若能再多A一點更好。「好,但是如果待會治療還會痛,每痛一秒鐘,我就還要再追加一萬塊。」

    搶錢女,一秒鐘一萬塊!早知道剛才就先打她個十針麻醉劑……算了,當作是花錢消災吧。

    「好,都依你,現在麻煩你躺好。」達成協議後,歐陽霽重新帶上口罩,開門把余秀屏喚來,繼續未完之療程。

    結果看診室依然尖叫聲四起,不時還聽見一個哭哭啼啼的聲音嚷喊著,一萬、兩萬、三萬……

    果不其然,又嚇走外頭一干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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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歐陽霽怎麼想怎麼吃虧,她愛哭,他幹麼白癡的捧著錢哄她?        

    兩軍交戰好歹也得廝殺一番,他卻還沒開戰就捧錢進貢?實在不妙啊……

    「照這樣下去,我還沒擺平她,倒先讓她擺平了,而且還會負債纍纍。」

    「誰負債纍纍?」歐陽月一踏進家門,就看見自家大哥傻呼呼的在跟空氣說話。

    「沒什麼。怎麼你今天不用去掃蕩色情、主動出擊?」

    「有什麼好掃的?掃不勝掃,只要這世界還有一個男人存在,色情就會生根,何況我成天掃外頭的傢伙,偏偏獨漏我們家這個在花叢打滾的禍源,忙了老半天又有什麼用呢?」

    「歐陽月,上次你嘴巴可以再壞一點。」

    「對了,上次那輛車是誰的?」

    「你說呢?我這在花叢打滾的禍源能認識誰?」

    「當我沒問,反正一定是女人的。」她回房前又頓住了腳步,「對了,修車費五萬塊。」手掌心朝上,她手指像花扇似的擺動。

    「為什麼要五萬塊?你不是說可以找到免費的修車廠?」

    「沒錯啊!對我是免費,對你也不賴啊,八五折打下來才收你五萬塊。」

    「什麼?!」歐陽霽大聲嚷叫,「你坑錢啊!」

    「快點拿來,牙醫師幹了這麼久,我知道你小有積蓄,休想拿我的面子去做你的人情。」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他決定耍賴。

    現在他所有的資本都準備要用來對抗華曉玫,哪有多餘的閒錢付給她?這種非常時期,她應該要跟兄長團結共禦華曉玫這個外患才是,怎跟他討起錢來了?      

    「你怎麼跟其他男人一樣小氣巴拉?」歐陽月不客氣的批評。

    「你怎麼跟那個女人一樣勢利愛錢?」他也不甘示弱的反擊。

    兄妹倆氣急敗壞的對嚷,然後誰都不服輸的瞪著對方。

    「那女人是誰?」歐陽月抬高下巴問。

    「要你管。」

    「說,要不然你馬上拿五萬塊來,而且我還會馬上打電話給爸媽,說你胡亂勾搭女人,看看到時誰倒楣。」她威脅著他。

    「歐陽月,你這吃裡扒外的傢伙。」這個母夜叉真不可理喻。

    「快說!」她的耐性奇差,「哪裡認識的女人,做什麼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歐陽霽咬牙說:「全診所最漂亮的女病人,盛爾德公司的專屬會計精算師。一看到她,我就忍不住懷疑你的性別。」他不忘補句話消遣她。        

    「嘖,一聽就是拜金女的來頭。」她頓了下又說:「等等,這次該不會是紅鸞星動,想婚了吧?」

    「紅鸞你個大頭啦,那女人天生愛錢,而且愛到無法自拔,我是準備給她上一課人生大道理,好修正她的價值觀。」歐陽霽說得正氣凜然。

    歐陽月卻一針戳破他的牛皮,「嗤,你那偏差的人生觀才需要修正呢!我看你可能連人家的邊都沾不到吧,還妄想調教人家,真是不、自、量、力!」

    「歐陽月,把你剛剛的話收回去,說什麼我連邊都沾不到?簡直就把人給瞧扁了,從來還沒有女人抗拒得了我的魅力,只要我一出手,絕對可以手到擒來。」他的手掌往空中猛地一抓,彷彿將華曉玫一舉拿下就如同探雲取物般輕鬆。

    「紙上談兵誰不會?」

    「歐陽月,信不信我就把那個愛財婆娶進門,成為我的專屬會計精算師,還要讓你在她面前鞠躬喚聲大嫂。」他揚著一抹媚惑的笑容。

    一聲清脆的掌聲,歐陽月眼神儘是挑釁,「好,就這麼說定。五萬塊我先押在你那當賭金,只要你把那女人娶回來讓我叫聲大嫂,這五萬塊就免了,妹子我另外包個十萬塊給你當賀禮。」

    「歐陽月,沒錢不要誇下海口。」他一副誓在必得的樣子。

    「呵,沒那份能耐的傢伙才不要吹噓吧!」

    別說她不看好兄長吶!還半生不熟就幫人家免費修車,這種反常的舉動不是她那打遍天下無敵手、嘗盡女人萬點唇的老哥平日作風,他這次鐵定是吃鱉了。

    「好,就這麼說定。老虎不發威真被你當作病貓!兩個月,兩個月我就把她娶回家。」

    又一記清脆的擊掌響起,賭約從這一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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