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由於蕭風音要到花市去看貨,凌晨四點就已經起床,騎著腳踏車直奔市場,一直到六點半才讓市場裡的貨車一起載回來。
將貨搬進店裡,安排整理好後又是一個小時過去。
瞧距離開店還有一點點時間,段舞揚又還沒下來,於是他衝上樓去幫他弄點早餐及咖啡。
昨天他在花店裡忙完之後,時間已經很晚,段舞揚吃過他準備的晚餐之後,就窩到書房的電腦前開始整理龍他們留下來的文件資料,及一些該處理的問題。
他只曉得在他十點入睡的時候,他還在書房裡工作就是了。
在平底鍋裡熱油,快速地煎好荷包蛋,烤麵包機裡的吐司正好跳出來,一邊在吸油紙上瀝干荷包蛋多餘的油分,一邊將剛剛切片的培根放進鍋裡稍微熱一下,和蛋一起放到吐司上,然後再放上一層波菜、兩片蕃茄、一片起司,最後灑點胡椒粉蓋上吐司就大功告成。
想到上次哥來,留下的魚子醬還沒吃完,他又到冰箱裡拿出來在培根上加一些再蓋回吐司。壺裡的咖啡也已經煮好,倒在玻璃壺中跟培根蛋三明治一塊兒放到餐桌上。
時間才過了十五分鐘,他留張紙條便下樓。
而本來還在睡夢裡的段舞揚是被早餐的香味給熏醒的,他起來沖完澡再出來時,蕭風音已經離開,桌上的早餐還熱騰騰的。
看著桌上美味的餐點,使得他一早心情就非常好。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的他,這種家居生活的感覺在他離家之後就再也沒有體會過。
或者應該說從來沒有過。
一坐下他便瞧見蕭風音的留言,上面叮嚀他早餐一定要吃,如果冷了放到微波爐裡熱一下就好,有事找他就到樓下。
「嘖!自己有多久沒被當作小孩子看了?」他大口咬起熱熱的三明治,味道實在是棒得不得了。明明同樣是三明治,為什麼小傢伙做的味道就是不同?
兩三口解決掉早餐,仍有些意猶未盡,可是他不好意思叫小傢伙上來替他再做一份。於是,他收拾好餐具下樓去。
現在不過才八點多,樓下的花店已經有客人,而且還不少,裡頭有中年男子跟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這麼早來買花?不太正常喔!
一靠近,他果然聽見有人問小傢伙什麼時候有空,中午一起去吃個飯行不行。
蕭風音尷尬的一邊包花束,一邊搖頭拒絕;眼角餘光瞧見站在門口對他曖昧微笑的段舞揚,臉更紅了。
需要我救你嗎?段舞揚朝他比著。
蕭風音很快地搖頭。以段舞揚的模樣,若是被這群小女孩瞧見那還得了,店裡只會更混亂而已。
真的不需要?段舞揚此時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幸災樂禍。
蕭風音更快地搖頭,順道送他兩記白眼,心裡祈禱面前的女孩子千萬別回頭看。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出門工作了,午餐要準備我的份喔!小傢伙煮的食物,讓他在一天裡就上癮了。
蕭風音回他一個笑臉,以嘴形跟他說拜拜。
「風,你在跟誰講話嗎?」幾個人已經看見他的嘴形,順著他的視線往門口的方向望去,只來得及瞧見一道高大的背影。
「那是誰啊?風。」
「你的朋友嗎?長得好高喔!」
「怎麼不跟我們介紹一下?」才一下子花店仿如變成了菜市場。
蕭風音假裝沒瞧見他們在說話,專心的包著花束,心裡明白他的店裡現在一定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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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舞揚開著跑車直接到公司附近的訓練場地。
艾華少年時期在中國城裡混得很開,長大之後接管勢力,可他對販毒並沒有興趣,所以不但把公司經營權交給大家一起管理,更不涉及毒品買賣,在公司裡創設一個保全單位,訓練人員的地方就在一棟大樓的地下室。
進去公司的方法非常奇特,必須由隔壁棟的商業大樓下到地下室三樓,再到隔壁的停車場上摟才能到。不過出去的時候就很方便,可以從訓練場直接搭電梯上去。不管是進去或離開,一路上都有人監視。
所以段舞揚才剛進人訓練場大門,門口已經有一群部下在等著他了。
「揚哥,好久不見,這一年都跑到哪裡去了?」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壯漢很高興的拍拍段舞揚的肩膀。
他是這個訓練場負責自由搏擊的教練,叫余正遄。
叫他揚哥並非因為段舞揚年紀比他大,而是以地位功夫來論;否則段舞揚現在不過也才二十八歲,怎麼可能成為哥字輩!
「也沒到哪裡.不是歐洲就是南美,大家都好吧?」
「好,當然好。聽說哥他們又溜人了?」余正遄頗覺可憐地盯著他瞧。
「別提這件事,反正我也溜了一年不見人,沒啥好計較的。」
「你現在住哪裡?」射擊教練海刀問道,他知道段舞揚以前住的地方遭到槍戰波及的事。
段舞揚將地址念給他,海刀也很認真地記下來,不過才記一半眾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陣驚呼。「這不是小風住的地方嗎?」
「你們知道?」
「這不是廢話嗎?你沒瞧我們過了一年體格變得更強壯了嗎?全都是在小風那裡吃出來的。」說著,海刀展現雙臂上碩大的老鼠肌讓他瞧。
「連你們也去打擾他?」還以為只有龍他們而已。
「順便嘛!之前我們輪流替小風戒備,小風都會很好心地請我們吃飯。」想到蕭風音那一手好廚藝,他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我還在想哥為什麼會突然撤掉守衛,原來是你住到他那裡去。」
「風音他要守衛做什麼?」段舞揚不解。第五大道的治安很好,警察也勤於巡邏,怎麼還需要守衛?
「沒辦法,小風長得老少咸宜、人人都愛,前不久才有一個中年人趁晚上關店的時候騷擾小風,幸好被我們把人打跑了。」打跑了是好聽的說法,以哥對小風的重視,想也知道那人下場不會太好。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還記得第一次的時候,若不是哥他們突然說要到小風那裡吃消夜,小風早就被強……」最後一個字沒來得及出口,海刀就自己自動消音。「當我沒說那個字。」
段舞揚皺起眉頭,風音的確是長得很好看、很誘人沒錯,可是怎麼會有人竟敢在治安良好、警備森嚴的第五大道做出那種人神共憤的事?
難道有其他特別的原因嗎?還是單純因為風音是個聽障,不會叫救命,那人才如此大膽?
「現在有人在風音那裡嗎?」
「沒有,不過今天是假日又是白天,客人比較多,不用擔心。」海刀安慰他。
雖這麼說,但在聽過他們說了這些事之後,段舞揚怎麼可能不擔心,心想還是趕快辦完事,早點回去的好。「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有,宗述那一區有人集結大量武器,根據觀察,應該是當初被我們掃出中國城的餘黨。看樣子他們是找到幫手,準備對付我們。」真的是不自量力。
「阿跟艾華他們沒有計劃或命令嗎?」段舞揚邊問,邊接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地區分佈突擊的最新情況。
海刀搖頭。「在今天之前他們不過是不成氣候的零星人數,因此華哥打算等他們人都聚集了再一網打盡。本來估算大概還要半個月的時間,沒想到他們會去找幫手來,所以縮短了時間。」
「也好,順便看看到底還有哪些幫派不滿我們的發展,先去斷了他們的後路,接下來的計劃我先回去擬好再交給你們討論執行。」段舞揚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我大概會在晚餐之前將東西傳真給你,有問題你知道該怎麼聯絡我。」
「我們都知道了。你不留下來練習一下再走,順便給點指教?」余正遄問道。被打雖然很疼,可每次挨了段舞揚的打之後就能增加經驗,所以他寧可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多多練習累積經驗。
「不了,下次吧!」他想早點回去看著蕭風音,以免又有海刀他們所說的事情發生,順便也可以將這一年的攝影成果給整理一下,開個展的時間就快到了,必須挑選出一個主題來。
「那好吧!下次來可別又這麼快就跑了,一定要和我們玩一場。」海刀說。
「就是說啊!都一年沒見了,下次你來之前先跟我們說一聲,這樣我們可以找人去看好小風,你就不用擔心了。」余正遄接著附和道。
「我知道,下次一定會記得先跟你們說的。」段舞揚拍拍兩人的肩,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很快的離開。
「呵!小風的魅力真大,連揚哥也只是跟他相處一天,就把他當個寶貝似的。」余正道笑道。
聞言,海刀也跟著笑了。
小風是他跟在龍身邊當護衛的時候遇到的,那時候的他比現在還要更令人憐惜,海藍色的眼睛裡空空洞洞的,似乎連悲哀也裝不進他的心裡。
哥二話不說就把人給帶回家,還讓他接受最好的療養,在一年的日子裡,他漸漸轉變成現在看來毫無憂愁的模樣,這期間哥及醫生們所花費的心力可不少。
之前會有鬧事的人出現,是因為那些人是認識小風的,認識以前在當男妓時候的蕭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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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
「哥,這裡不好吧?」海刀瞧著店裡頭俗麗的裝潢,以往哥要找伴都是從自己店裡挑,今天突然心血來潮跑到這裡,說什麼也許能夠在其他地方找到不錯的伴侶,結果就來到這種一看就知道是黑社會經營的地方。
當然不是說黑社會經營的就不好,因為他們也同樣是黑社會的人,不過格調不同,至少他們就不做逼良為娼及脅迫善良老百姓的事。
「唆!」龍懶懶地瞪他一眼,等待著這家店裡即將送來的極品。剛剛看了一下店裡服務的人,有不少人的臉上都是帶著愁容,當然也有心甘情願的。
「龍先生你好,我是雪德,這位是伊恩。」一個樣貌頗為俊美的男子拉著同伴在龍身邊坐下。不過龍幾乎沒將眼光放在雪德身上,一雙眼直直的注視著叫伊恩的少年。「你叫伊恩?幾歲了?」
被問話的少年默默無語,連視線都不曾放到眾人身上。
雪德用力地拉了一下他的手,對龍陪笑。「伊恩今年已經十九歲,生得一張娃娃臉,所以看起來比較年輕。」
龍看了雪德一眼,將三張一百塊的美金放到他手裡。「你走吧!我想單獨跟伊恩說話。」
雪德擔憂地來回瞧了他及伊恩一眼。「龍先生,如果伊恩得罪了你,請諒解,他身體不舒服,千萬別告訴老闆。」伊恩不能再繼續被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龍給他一個放心的微笑。「你走吧!我不會傷害他的。」他坐到少年身邊,輕輕抬起他的臉。一張秀氣可愛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般。
「我叫龍,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讓我帶你離開這裡。」
無神的海藍色瞳眸在聽見他說要帶他離開時,微微露出一絲情緒反應。
「你叫什麼名字?」
蒼白的小嘴微微蠕動,勉強發出破碎的氣音:「風……音……」
龍倏地一震。「風音,我帶你離開,永遠離開這裡。」他將他緊抱在懷中。
風音注視著龍堅定溫柔的眼神,如扇般的羽睫煽動了下,隨即,藍瞳再度恢復空洞無神,雙眼一閉,在龍懷裡暈了過去。
龍小心的抱起風音,冷冽的寒氣自他嘴裡傳出:「海刀,毀了這裡,只留下該留的。」
海刀的雙眸也在同一瞬間變得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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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間還沒到,好不容易應付完一批客人的蕭風音,正準備坐下來休息,就看見段舞揚拿了台手提電腦進人花店。
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早?現在才十點半而已。
「事情辦完了自然就回來,裡面的位置借我用一下。」不等蕭風音答應,段舞揚越過他的身邊,在收銀台後方的大桌上放下電腦,插上插頭。
你要做什麼?確定門口沒有客人進人之後,蕭風音拉了兩張椅子過去,一張給他,自己則在他身邊坐下。
「記得我告訴你我是做什麼的嗎?」
記得。
段舞揚打開電腦電源等待開機.「我今年九月初要在紐約開個展.所以現在要先將照片整理一下,選出要展覽的作品。」
我可以看嗎?蕭風音很好奇他拍些什麼樣的照片。
「當然可以,順便給我一點意見。」段舞揚將光碟放進光碟機裡叫出程式。
我?我能給你什麼意見?我只會弄弄花、草,煮煮飯而已。
「那就夠了,你也是一個欣賞者不是嗎?我就是需要你用這個角度來看我的作品,才能知道我是否真的將自己所想要表達的意念給表現出來。」
我懂了,我把店給關起來好了。這樣人來人往的,他不方便專心欣賞攝影作品。
「不用了,我把電腦拿下來,就是讓你可以一邊看一邊照顧生意。」
沒關係的,剛剛的客人很多,今天早上剛進貨的花都賣得差不多了;奇怪,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怎會有這麼多人買花?蕭風音覺得納悶。以前假日的時候生意也沒這麼好,今天進了不少的花,結果不到三個小時就賣得差不多了。
段舞揚看了一下店裡的花,剛剛他沒注意,的確是剩下不多。想起剛剛回來的路上,好像有一個地方人潮特別多,而且不少人手上都拿著花束。於是,他將所看到的景象跟蕭風音說了一遍。
蕭風音眨眨大眼。我想起來了,有人在那裡拍片,之前還接到他們的通知,我都忘了。電影公司的人怕會影響到附近的安寧,所以寄給每一戶住家跟店家通知函,他都忘了。
「怪不得。」這世界上的追星一族.多得難以數計。
蕭風音笑了一下,他也算是追星一族吧!不過他追的是眼前比任何明星都還要迷人的段舞揚。要是他跑去當明星,一定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真要關門?」看他將休息的牌子掛在玻璃門,段舞揚忍不住問著。
蕭風音走回來在他身邊坐下。剩下來的花也賣不了多少錢,沒差。
「看來你的收入相當不錯喔!」這麼豪爽。
花店的生意不是我主要的收入,真正的收入來源是幫人佈置會場,還有企業公司裡固定的擺設。做花店的生意是為了方便他習慣與人溝通接觸,也是興趣,可以藉機觀察每個人的喜好。
「原來你這麼厲害。」
哪比得上你跟哥他們,我不過是使自己的生活好過些而已。得到他的稱讚,蕭風音不好意思地將視線轉到電腦螢幕上。光碟裡的資料已經慢慢出來了,不放大看嗎?
實在是喜歡他一副害羞的可愛模樣,段舞揚伸出大掌在他頭髮上寵溺地摩挲一下,展臂攬住他的雙肩,讓他離電腦近一點,可以清楚瞧見裡頭的畫面。
蕭風音可以感覺到他溫暖且結實有力的臂膀,兩人接觸的地方奇異地讓他身子發燙,炙人的熱力直燒到心底深處。心臟怦咚的跳個不停,快得他必須努力吸氣才足夠供應心臟劇烈的運動,臉部快要燒焦了。
我去倒杯茶,你等我一下。他雙手亂比了一陣子,也不曉得自己比得對不對,略顯狼狽地衝到裡頭的休息室用力吸了好幾口氣。
他……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好像全身充滿力量,卻偏偏一點力也使不出來。力量不停在身體裡堆積,好像隨時都會爆發一樣。
這難道就是喜歡上一個人會有的感覺嗎?還是他反應過度?
他很用力地甩頭,倒了兩杯之前就已經泡好的花果茶,自己先喝了好幾口,藉以平順心情。
此時,段舞揚對手臂突然空出來的位置微微一愣,有點失落感。
風音小小的身子攬起來很舒服,也許是因為他在花叢裡工作好半天,與花為伍的關係,身上有著自然的百花香。纖細的體格摸起來還挺結實的,沒有一點贅肉。只是,他如果能夠再胖一點會更好,才不會讓人覺得風一吹就會倒。
當他還在「懷念」剛剛蕭風音身體給他的感覺,只見他已經拿著兩杯茶回來坐下,白皙的臉蛋上有些微異常的紅暈。
喝茶,我今天早上泡的,放在小冰箱裡所以冰冰的。蕭風音將杯子遞給他,眼角順便偷瞄他的神情,想知道他有沒有看見他剛才奇怪的模樣。
幸好,很正常,應該是沒發現他剛剛對著他時一顆心跳個不停的事。
「謝謝。」段舞揚接過手後,喝了一口。
嘖!小傢伙連茶都泡得非常好喝。
「這個是我在意大利的卡布利島上拍的。」他指尖在滑鼠上按了一下。
在哪裡?瞧著那美麗的海景,蕭風音很羨慕他那種能到處旅遊的能力,換成他,就不行,他只會看英文跟中文而已。
「在意大利的西南邊,拿波裡的隔壁,是蘇蘭多半島地震崩裂後而剩下的前端部分;在希臘羅馬時代就已經是很有名的度假聖地,現在更是歐洲數一數二的高級別墅所在地。島上最有名的觀光景點應該就是藍色洞窟,只能在風平浪靜的時候進去,非常漂亮,就像船底下的地中海,是一整塊深藍透明清澈的藍寶石,啊!跟你的眼睛顏色很像,下次我可以帶你去看。」他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頭畫下地圖,將地名給標上。
真的!
「真的,我從來不說謊。」
蕭風音很開心地抱了他一下,綻放愉悅光芒的藍眼直盯著螢光幕上那一片蔚藍的天地。能跟舞揚一起去旅行,他以為那只有在夢裡才有可能發生的事。
被他抱得很舒服的段舞揚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趁他的注意力全在電腦上的時候,樂得享受他的懷抱,乾脆伸手抱緊些,不讓他有抽身的機會。
真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為什麼這小傢伙比女人軟軟充滿香味的身體抱起來還舒眼?明明一點肉也沒有嘛。
蕭風音沒發現腰上不屬於自己的那隻手臂,很開心地問著問題。
你怎麼知道這張是在卡布利島拍的?上面就只有海浪藍天。這是一張像畫一樣的照片,藍色的海洋裡有漸層的白浪,天空中有由淡到厚的白雲,最上頭可以感覺出日光,將照片染得看似雪白又似金黃般耀眼。
「拍照片不是隨便按按快門而已,而是找出能讓你有感覺的一瞬間,就跟記憶一樣。既然是自己的記憶,又怎麼會分不出它是哪一部分呢?」
蕭風音眨眨眼,懂得他的意思。
真好,能有這麼多美麗的記憶。
「以後你也可以有不是嗎?」
蕭風音微笑,讓他將螢光幕上的照片換到下一張。
等兩人看完所有照片,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蕭風音特地煮了五人的大餐,讓兩人滿足地填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