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寬大而皙白的手,在如絲般光滑的肌理上撫過,被撫之人微微顫抖,欲躲開卻強忍著不適,任由那雙靈活而狡猾的手為所欲為!
掬一把如月光般的金發,貼在唇上輕吻,金發的主人抖了一下細長的睫毛,略為孩子地抿嘴。
“我真是愛極了你的金發。”梵雨在他耳邊柔語。“當初就是你的一縷金絲勾起了我的欲望。呵呵,可愛的小炙兒,你真是個寶。”
趴在床上,全身衣物褪盡,雙頰微紅,神情卻極為冰冷。貼在他背上的人,同樣赤裸一身,說要他的人是他,但動作卻慢吞吞。兩人赤袒相見已有半個時辰了,他卻僅是在他身上摸了一遍,烙了幾個吻痕,弄得他渾身燥熱卻無處發洩。
一記冷眼掃過去,惹得對方開懷大笑,他孩子氣地皺了一下鼻子。有何可笑的?
梵雨撲捉到他那細微的動作,更是笑不可抑。
想不到解開封印後的冷炙更可愛了。
莫名其妙!十分厭惡那張囂張的笑臉,雷溯抓過枕頭便蒙住他的臉,氣呼呼的下床拾衣服,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
梵雨更快地攬住他的腰,將他扯進懷中,寵溺地彈了彈他的額角。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我不陪瘋子!”加重的語調顯示出他的極度不悅。
梵雨在他臉上響響地吻了一記,手指把玩著他胸前的紅珠。“還是喜歡逗現在的你,面無表情的你逗起來索然無味。”
呻吟了一聲,雷溯懊惱地捂住唇。
他?現在的他是怎樣的?
如今的自己很奇怪,身體被這男人一碰,便牽引起過多的情緒,他的喜怒哀樂全現於形,根本無法做到心靜如水,面無表情!
在男人的懷中,他——似乎活了?!
搗住嘴,阻止令人羞恥呻吟聲,當身體被親密地碰觸時,他無法抑制,蠻力推開了挑逗他的男人。
急促地喘著氣,羞憤地瞪著因好事被打斷而不悅的男人。
“現在拒絕,不嫌太遲了?”梵雨拂開垂在額前的發絲,危險地逼近他,如猛獸盯著貓物,使獵物四面楚歌,無路可退。
雷溯雙手緊揪著被單,對逼近的壓迫不躲不閃,年輕的臉上充滿了困惑。
他想得太簡單了!
男人咬他的耳,他閉眼,強忍著推開他的沖動。
他以為將身體交給另一個人,任由對方擺布,只要他心止如水,無情無愛便蒙混過去!然而,這個男人顯然不想輕易放過他!他用巧妙的手段,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欲望!
他雖是一名冷酷無情的殺手,但,並非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人!
對原始的欲望,他,仍有著強烈的沖動。
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十分厭惡。
“在想什麼?”梵雨貼近他耳邊詢問。
他平復情緒後,冷眼望他。“要做快點做!”
梵雨似笑非笑。“這種事互動較有情趣。”
他臉一紅,怒瞪他。
梵雨歎一口氣,無奈地投降。“罷,既然太子殿下要快,在下——便加快速度吧!”
話落,不給雷溯思考的時間,利落地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在雷溯的怒瞪下,他熱切地給了一記長吻。
“唔——”
溫熱靈活的舌竄進口內,未經主人允許,大膽而恣意地四處侵擾,本想忽略,但霸道的舌豈能令他無動於衷?勾起他僵硬的舌,同時勾起了深埋的某段記憶,他不禁迷茫了。
唇被放開了,他微張著口,急促地吸氣,腥紅的雙眸死死地盯著深紫色的帳頂,有力的雙手擺在身兩側,僵硬地揪著床單,因汗濕,床單被抓出一道道痕跡。
梵雨憐愛地含住他胸前的蕾珠,唇齒一摩挲,他受刺激,禁不住弓起身,抓床單的手勁更大了。
抬起頭,望著身下人的反應,梵雨極度興奮。他如處子般的反應,勾起了他深層的擄奪欲望,修開的手指撫了下他的金發,在他唇上啄了一記。
“莫怕……你應該記得,這種事……能令人愉快。”
瞪床帳的紅眸一轉,化為犀利的刀刃劈向他,梵雨性感地一揚嘴角,分開他緊閉的雙腿,那犀利的眼瞬間閃過一絲驚慌。
有趣的反應。
帶了一絲涼意的手指探進他股間的秘穴中時,雷溯莫名的恐懼,驚呼一聲:“不——”
真氣一動,化為一道透明的防護罩,將梵雨彈了開去。
虧得梵雨早有防備之心,運氣一擋,不至於狼狽地被彈下床。兩道真氣,在空氣中相抵觸,產生一道道閃光,不甘示弱地四目相對,一時房中悄寂無聲。
兩人對峙,真氣互斗,內力相拼,面上相安無事,了無聲寂,實則針鋒相對,相持不下。
然而,梵雨內力深厚,源源不斷,非雷溯能抵,不到半刻,雷溯支撐不住,氣一洩,被梵雨那排山倒海般的真氣逼迫得激發不出一點點真氣。
他敗陣下來,梵雨並不趁勝追擊,立即收了功,避免傷害到他。
技不如人,斗不過對方,雷溯放棄爭斗,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梵雨自是不客氣地對獵物出手了!
壓抑下要嘔吐的沖動,雷溯被迫分開雙腿,身體被同是男人的梵雨——侵占!
在梵雨毫不憐惜地貫穿下,他咬破了薄唇,緊閉的雙目裡滑出兩道淚。
“疼嗎?”耳邊有輕問聲,他漠然,不理不瞇。
梵雨一個挺身,插入到他身體的最深處。
“早知如此,何必抗拒?小炙兒,你注定是我的!逃不掉,永遠都逃不掉——”
揚起殘忍的笑,男人露出了真面目,那是噬血的饑渴惡魔,捕捉住了獵物,戲弄過後,便殘忍地撕扯了!
真真切切地無處可逃!
什麼堅固的防牆,全都不堪一擊!
在男人強硬的貫穿下,雷溯崩潰了……
野獸般的低吼,床上相纏的兩人一陣猛烈的動作,在達到欲望的高潮後,稍平復,分了開來。
身體漸漸冷卻,神智慢慢回體,雷溯雙目無神地瞪著從窗格裡斜射進來的晨曦。
一夜的糾纏,身心皆很疲憊!
從最初的迷亂到最後的清醒,這場交歡,他一敗塗地!
無法自欺欺人,他在男人的身下無法自拔!像一個饑渴的——蕩婦!
記憶十分清晰,當他仍是那個純真無知的“小炙兒”時,是如何乖巧順從的在男人的身下扭腰擺臀,愉悅呻吟——一如昨日!
天亮了!
天終於亮了!
將他折騰得渾身無力的男人貼在他背後,不正經地啃著他的肩,在他布滿青痕的肩上添上更多的痕跡。
懶得推開他,雷溯等待元氣的恢復。許久之後,他咬牙撐起疲憊的身體。
一條強壯的手臂倏地攬住他的身子,一個不平衡,他整個人倒入了一具熾熱的胸膛上。
“放開!”他沙啞地命令。
“真無情啊!”梵雨戀戀不捨地聞著自己留在他身上的氣味。“一夜歡愉,便將我這個盡職的情人一腳踢開,真傷人心。”
冷眸一掃,雷溯猛地掙開,喘著氣,吐出一字:“滾——”
梵雨挑眉,懶洋洋地倚在床上。“要我滾?呵呵,小炙兒,你是我見過最冷酷的情人呀!”
充耳未聞,咬牙下床,抖著雙腿,艱難地撿起地上的衣物,鎖著劍眉,一件件地穿上。
看不到“美景”了,甚是可惜。
無力扎束金發,酸痛地身體僅靠一絲理智支撐著,倔強地立在晨曦中,深刻的五官被清晨的陽光襯托得無比尊貴,唇角有一縷血絲,是他自己在交合中咬破了唇角而留下的。
“今日之內,滾出‘摩雷國’!”與陽光的煦暖完全相反,他的話語似冬日的冰霜。
梵雨眼一斂,黑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在下……可曾答應了?”
什麼?
雷溯銳眼一犀。
梵雨毫不將他的惱怒放在眼裡,不正經地道:“我說要你,只不過是討回你欠我的!呵呵,至於離不離開‘摩雷國’,又另當別論了。”
蕭殺之氣肅起,立在窗口的人,金發被真氣振得飛舞,那雙紅似血的眼眸中迸射出無數道殺氣。
他要殺了這個男人!
用力地扳下窗台上的白虎浮雕,在手掌中捏了個粉碎!
要將這個男人碎屍萬斷!
“想想你的母後。”梵雨漫不經心地提點怒火中燒的他。
一句話,如一盆冷水,將雷溯的氣焰澆了下去。
扭曲的五官,使人聯想到惡鬼!
紅得要滴出血來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他轉過身,朝門口閃去。
哼著小曲兒,輪到小鴻羅為主子端洗臉水,小妮子迎著煦暖的晨光,高高興興地走向梵雨的房間。正想敲門時,赫然發現那房門竟然破了個大洞,還未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破門倏地大開,一團冷氣撲面而來。
她“啊”了一聲,險些嚇掉手中的臉盆。
雷溯孤傲與冷漠的身影閃電似地竄出,避開門口的人,一晃身形,便消失無蹤了!
眨眼,再眨眼。
鴻羅晃晃小腦袋。
剛剛,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那個殺手冷炙,身為“摩雷國”的皇太子雷溯,他一大早來找主子有何貴干啊?或是……他昨晚便一直呆在主子的房中?
莫非……
難道……
難不成……
他被主子——吃了?!
當下,她化為石柱,僵在了門口。
“是鴻羅在門外麼?”裡面傳來梵雨慵懶的聲音。
勉強回過神的鴻羅吞吞口水。“主子,奴婢送洗臉水來了。”
“先擱在門口罷。”依舊是懶洋洋的。
“……呃,是……”晶亮的大眼光彩奪人,屬於女人八卦的笑容逐漸浮現。
啊!啊!一定是了!堂堂的“摩雷國”皇太子被她們的主子給——生吞活剝了!
嘻嘻,要立刻跟冰漓說去!
主子他,真是膽大包天,在人家的地盤上如此放肆哦!呵呵,真不愧是她們的主子呀!
小丫頭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他——不再是殺手冷炙了!
殺手,無情無愛,無血無淚,殺人面不改色,從不對獵物手下留情!
殺手冷炙,是一尊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
然而,恢復記憶的他,已不復當初!
爭著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飛奔至自己的寢宮,真氣一洩,整個人猶似虛脫了一般,砰然倒在了地上,地上雖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但身體的碰撞仍痛得幾欲呻吟。
他,變得軟弱了!
只有軟弱的人,才會——流淚!
臉側貼在毛毯上,怔怔地瞪著紅眸,兩行淚悄然滑落而下,消失在毛毯之中。
記憶的恢復,給他帶來了一絲人性,有了人性,便有了感情!人一旦有了感情的眷戀,就冷硬不起來!
他的母後,他的父皇,他的皇兄,至親的人呀,皆是他感情的來源!
而那個男人……
給了他永遠無法磨滅的屈辱!
身體——被刻了烙印!
胸口,一緊一縮,難受得快要崩裂了!
梵雨……
他要殺了他!
要殺了他!
不是來自別人的命令,亦不是受了暗示,這是發自內心深切的、唯一的渴望!
他——要殺了——他!
一把長劍,一把泛著寒氣的長劍從暗處一閃而出,剎那間架在了雷溯的頸間!?
淚水一滯,倒在地上的雷溯駭然一驚,瞳孔倏地擴大。
清澈的劍身,清晰的映出了劍的主人。
摻了一絲憂郁,殺手慣有的無情與冷漠一覽無遺。
是他!?
雷溯未動,靜觀其變。
“唯有你——”低吟似歌的冷調聲音飄忽地響起。“能救他!”
雷溯閉上眼,腦中浮現出一雙空洞的紫眸。
劍,劃破了他的脖子,他睜開眼,望向劍的主人,那個總追在無影身後的男人——琅琊!?
吃了人家卻不認帳的無賴漢——梵大公子原本還想賴在“摩雷國”的皇宮中白吃白喝數十日的,但一封從中原快馬加鞭的緊急“家書”結束了他的“白吃生涯”!
送信的人日行千裡,火速緊急地將信件送到梵雨手中之後,便癱在地上起不來了——累暈啦!
梵雨瞥了眼倒在地上差點吐白沫的大內高手,不大情願地拆開信封。
一看信紙上的字跡,便知是何人來信了。
一行略為秀氣的字,分明出自他那登基不到一年的皇兄梵雲之手!
諾大的信紙上,僅幾個字。
“思汝,速回!”
梵雨輕咳了一聲。
正想折起信紙塞回信封裡時,發現信紙背面還有一行字:風和漪私自出宮,弟務必尋回之。
頭痛地揉揉額穴,他大歎三聲。
一旁的鴻羅與冰漓互視一眼,鴻羅忍不住問:“主子,有急事嗎?”
梵雨隨手將信丟在桌上,端起茶杯,啄了兩口。“也沒什麼事,雲要我回中原。風和漪兩個小鬼私自出宮了。”
“啥?風殿下和漪殿下……他們出宮了?”冰漓不由地捧臉怪叫。那兩個長在溫室裡的小嫩草竟然會出軌?膽大包天地跑到險惡的江湖上去?真為他們捏一把冷汗,可千萬別撞上什麼大色魔呀!
“兩個頭痛的家伙!”梵雨說得有氣無力。
陸浚道:“主上,屬下可以發武盟令,命各大門派注意一下。”
梵雨搖搖頭。“不可!此事最好秘密進行。你找幾個游俠或獨行客幫忙吧!”
“是,回中原後,屬下立即發武盟令!”
“你們兩個丫頭,收拾收拾行李,一會兒向摩雷王辭行。”
“是,主子。”
正當大伙要忙的時候,一直被忽略的那個癱倒在地上的大內高手忽然醒來,高呼一聲:“陸浚大人,您亦有封信!”
默——
四雙眼一至瞪向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家伙。
而那倒在地上的家伙靦腆地一笑,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用方絹包著的東西,很慎重的交給一臉古怪的陸浚。
“抱歉,剛剛屬下太累了,一時換不過氣,遲給了這重要的東西。”
陸浚莫名地打了個寒顫,抖著手接過那塊方絹。
冰漓和鴻羅一臉好奇,伸著脖子張望著,就連一向高深莫測的梵雨亦一臉疑惑。
咽咽口水,在眾人期待的注目下,陸浚打開了方絹,當一個粉紅色的信封跳出來時,他的臉開始鐵青。
不知何時挨到陸浚身邊的冰漓眼尖地看到信封上的幾個字,並大聲的念了出來:“親親浚哥哥親啟。”
“噗——”
一干人當下笑得人仰馬翻,唯有陸浚臉黑得像踩了狗屎。
“哈哈哈,只有瞳瞳公主才會稱陸浚大哥為‘親親浚哥哥’啊!”不知死活的鴻羅邊笑邊嚷。
陸浚欲哭無淚,手裡拿著燙手山芋,丟也不是,拿也不是,偏在這個時候,大內高手殷勤地說:“陸大人,快拆了看吧!公主殿下足足寫了三個時辰呢!用心良苦呀!”
再一次,其他人笑不可遏!
正要向摩雷王辭行時,逢上摩雷王暴跳如雷的時候!
一行人靜默在一角,待摩雷王先處理好事情。
“那個孽子逃了?!”大吼一聲,將來報訊的法師罵了個狗血淋頭。“該死的你們,是如何看守的?七重封印,四位法師坐鎮,竟然讓他給跑了!?”
法師跪地。“請陛下降罪,屬下等罪該萬死!”
摩雷王陰沉著臉,在大殿裡來回踱步。
他的步子緩而慢,但每一步都極為沉重。
“將經過敘述一遍。”
“是!”法師道,“中午時分,屬下們正在用膳,但方吃一口,便暈然倒地,醒來時,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屬下立即去看牢房,卻發現牢中空無一人,然……七重封印原好無缺!”
摩雷王一掌擊在案桌上。“來人——”
侍者立即待命。
“請國師前來!”
“遵旨!”侍者欲走時,摩雷王忽然想到什麼,阻下他。“將太子也請來!”
侍者領旨後,便快速地退下了。
陰郁的臉色未曾好轉,在看到一角的梵雨等人時,方略緩上幾分。
“不知梵公子有何要事?”
梵雨微微行禮。“打擾陛下了,不過,在下今日是來向陛下辭行的。”
“辭行?”摩雷王一驚。“梵公子為何不多住上幾日?”
“實不相瞞,在下離開中原有數月,皇兄念得緊,催信來了。”梵雨無奈地一笑。
摩雷王呵呵一笑。“罷,既然是家書催促,朕便不再挽留了。”
“多謝陛下這些日子的盛款招待!”
“哪裡,哪裡!”摩雷王擺手,雖在笑,但並不怎麼開懷。近日“摩雷國”煩心事一樁緊跟一樁,人心惶惶,加上國寶被盜,罪人逃跑……
國師敲著手杖急步而來。
摩雷王匆忙迎上去。
“老臣參加陛下!”國師要行禮,摩雷王立刻扶住他。“國師不必多禮,眼下事情緊急,望國師能指點一二!”
國師瞇著一雙炯炯有神的老眼,點點頭。“陛下莫急。”
摩雷王歎一口氣。“朕無法心安啊!”
“太子駕到——”侍者傳話聲來,眾人一齊看向冷然一身的雷溯。
目視前方,掠過嘴角略揚的梵雨,他立在摩雷王面前,沒有行禮,冷冷地望著他。
摩雷王額際青筋一繃,沉聲問:“溯兒……你老實交待,是不是你……放走了那個人!”
出人意料的,雷溯完全沒有否定,聲音似冷泉。“是——”
摩雷王剎時甩了他一巴掌,他的頭偏向一邊,臉頰上立即浮現出赤紅的五指印。
“大膽!何人允許你如此做!”急促地喘氣,摩雷王的眼中怒火騰騰。
雷溯依舊漠然,無神的雙目盯著富麗堂皇的皇宮地板。“他……是我皇兄!”
“住口!”摩雷王大喝。“他不是!他與我們皇族毫無血緣關系,一個來歷不明的雜種……”
一道殺氣倏地刺向他,摩雷王一愕。雷溯的紅眸中有嗜血之光。“他——是我皇兄!”
摩雷王復雜地望著他,眼裡有絲寞洛。
雷溯漠然視之,轉身便走。
摩雷王差點氣得吐血。
國師搖搖頭,捋須。“陛下言詞上過激了一些。”
摩雷王為難地面向國師。
國師道:“雖然雷焱皇子犯了大錯,但,老臣以為事情並不簡單。”
“國師此為何意?”
“一切乃天意也!”國師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沉思中的梵雨。“梵公子可願隨老朽到寒捨一續?”
咦?
眾人不解。
國師安撫摩雷王。“王請放心,晚上老臣自會向您交待一切。現在有些玄奧的事想請教一下梵公子。”
梵雨一思,了然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