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的空氣中做愛的結果是第二天的聖誕節,兩人都感冒病倒。然而起床服侍戀人、一會兒被戀人支使著要喝水、一會兒被戀人命令要做出好吃的冰淇淋來的人,卻還是蘇文一個。
在餵了討厭吃藥的戀人藥片、在不斷吵鬧的戀人的嘴裡插上體溫計、在對著做冰淇淋的食譜苦惱的時候,戀人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他的大襪子。
「這是什麼?」戀人瞪著美麗的大眼睛望著手裡的那個人偶。
蘇文走過來,「多少度?」戀人還在瞪那個人偶,沒有說話,蘇文看了看體溫計,38.5度,活該!連暖氣也不開就一定要做做做!
然而摸了摸戀人的額頭,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蘇文不由得歎氣,他可能有39度。
「這是什麼?」戀人還在大驚小怪。
蘇文歎息著,「你的聖誕禮物。」
「這算是什麼?你嗎?」戀人伸出手指來戳著人偶的臉,咕噥著,「看起來有點像。」
蘇文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發現戀人一下子就把人偶的衣服全脫光扔到一邊去,戀人的手指惡質地戳著小人偶的那個地方,「好小噢——」
「籐、帆!」蘇文又羞又氣地叫著戀人的名字,臉上有一抹不自在的紅色。
「這算是什麼呢?」戀人抬起頭來望著他,「把你自己獻給我嗎?」
蘇文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獻!獻給——
「說、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來!」蘇文大聲反駁道。
「不是獻給我還是什麼?」戀人抓過床邊的一條繩子,把小人偶的手腳綁起來,蘇文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腳,沒有被綁住,然而卻覺得額頭有冷汗在滲出來。似乎冥冥之中,自己的手腳也被綁住了一樣。
「逃不掉了噢。」戀人伸出手指摸摸小人偶的那個——蘇文羞辱地轉過了頭。
然而戀人又不滿地大叫起來,「為什麼我的禮物才是一個?」
「就,就是一個的啊!」買這一個禮物也跑了無數的店呢,對於能娛樂到戀人,蘇文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還真是無比榮幸呢。他望了望自己的手腳。還是覺得像人偶一樣被綁住了。
「為什麼可以送給那個臭小孩三個?卻只送給我一個?」戀人不滿至極。
「三,三個?!」蘇文一下子瞪大了眼。
「你以為我沒看見嗎?哼哼!」高燒到三十八度五的戀人在瞪他,「昨天我居然忘了拿這一點跟你算帳!都是被你後來的話打叉給打的!為什麼?我要三個!三個!三個一模一樣的人偶!」戀人大叫道。
對於在病中的戀人任性的要求,蘇文非常,不,相當的頭痛。
「籐帆!你要講道理,那些是被淘汰下來的,是劣等品。」蘇文試圖向戀人解釋,他著重強調了「劣等品」三個字。
然而年輕的戀人根本不聽他的話,「我不要!我要三個!三個!小的沒有了!大的過來!過來獻給我!兩次!我要求獻兩次!」
「籐、帆——」三十六歲的曾經的物理系教授氣極敗壞地吼道,「高燒三十八度五的人!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偏心的戀童癖!你有資格對我吼嗎?」剛滿二十歲的年輕的戀人毫不客氣地吼回去。
「……」
第二天的早上,仍然是兩個人都病倒在床。然而起床服侍戀人、一會兒被戀人支使著要喝水、一會兒又被戀人命令要做出好吃的冰淇淋來的人,卻還是蘇文一個。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