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之後,龍天確定內傷無礙,便陪著邢天慈將鏢送到護國君府。
「前面就是護國君府了,你自個兒將東西送進去,我不陪你進去了。」龍天杵在原地。
「為什麼?」她疑惑的看著他,「護國君不是你的親弟弟嗎?你怎麼不進去看看他呢?」
「就是因為他是我皇弟,我才更不能跟你一起去見他。」他面有難色。
「為什麼?」她再度發出疑問。
他推著她向前走去,「你先把東西送進去,等你出來我再告訴你為什麼。」
「別推啦!我自己會走。」邢天慈將龍天的手甩開。
「連自己的弟弟也不肯見,真是個怪胎,算了,本姑娘自己去。」她邁開步伐,朝著護國君府前行而去。
「兩位大哥打擾了!」她非常有禮貌的向門口的護衛作了個揖,「我是鎮南鏢局的鏢師邢天慈,因為我有件重要的鏢,需要親自交與護國君,所以能否勞煩兩位大哥入內通報一聲呢?」
「你在這兒等等。」右邊的守衛面無表情的走進府內。
隔了一會兒,那守衛又是一臉酷樣走了出來。
「王爺有請,姑娘請跟我進來吧!」
邢天慈跟著他進入護國府中,
一人廳堂,邢天慈便見到一位氣度非凡,相貌和藹的男子迎面走來。
「參見護國君。」她作了個揖。
「姑娘辛苦了。」護國君露出和藹的笑容,「不知姑娘有何要物要交與我呢?」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請你自己看。」她將木盒遞給他。
「這……」他盯著手上的木盒看了一下,「這木盒上了鎖。」
「上了鎖還不簡單,叫你哥哥幫你開不就得了。」她心中雖是如此想著,但嘴上卻不能這樣說,「我知道上了鎖,不過我也沒辦法,因為我也沒有鑰匙。」
「這該如何是好?」護國君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接著抬頭詢問她,「除了這木盒以外,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要交給我?」
「嗯……」邢天慈專心的回想,「啊!聽你這麼——說我才想到,我爹爹還交代了一封信要我交給你。」
護國君一接過信,便立即將信拆了開來,只見信中如此寫道——
護國君明鑒,吾因擔心盒中之物落於歹人之手,於是於盒外加一寒鐵鎖,此鎖堅硬不壞,且無開鎖之鑰,若君要開此木盒,唯有用小女之寒鐵劍才能從中劈開,但由於寒鐵珍貴難求,所以請將毀壞之木盒連同寒鐵鎖,一同交由小女帶回。
謹此 邢雲陔
「這木盒真這麼堅硬,非要天下奇劍寒鐵劍才劈得開?」他疑惑的看著木盒,順手將信交給一臉好奇的邢天慈,「我不信!」
他將木盒放在桌上,接著從隨從身上抽出一柄大刀,毫不考慮的朝木盒直劈而下。
「鏗!」的一聲,只見半截斷刀彈得老高,而木盒仍是完好無缺的擺在桌上。
「天啊!這真是太……太不可思議了。」他看得目瞪口呆。
這兩人果然是兄弟,都是一樣的不信邪,一樣的衝動,一樣的喜歡破壞東西,最後還露出一樣的表情。她看得直搖頭。
他收起驚訝的神情,朝著邢天慈走過來。
「給我。」護國君伸手向她要東西。
「什麼東西給你?」她感到疑惑。
「還用問嗎?當然是你手上的劍啊!」
「真是的!連借東西的方式也是一模一樣。」她低聲喃道,將劍遞給他。
他一接過劍,二話不說抽出劍便往木盒用力砍下。
「啪!」的一聲,木盒連同底下的桌子,同時裂為兩半。
「啊,用力了。」護國君尷尬的笑了一笑,「不過這把劍還真是異常鋒利。」
「你……」邢天慈面露驚恐的看著他。
「我?我怎麼了?」他看了看自己,覺得沒什麼不對勁。
「你把盒子劈開了啦!」她相當激動的喊。
他看著她,「有問題嗎!信上不是說要我把盒子劈開嗎?」
「我爹爹是叫你把盒子劈開,可沒叫你把盒子劈成兩半,你連想都不想就莽撞出手,你不怕盒子裡的東西也被你砍成兩段嗎?」
一聽完邢天慈的話,護國君的雙眼當場睜得比牛眼還大,「糟了!一時手快,沒想那麼多。」
他慌慌張張的將地上兩截木盒撿了起來。
「還好沒砍到裡面的東西。」他從半截木盒之中,取出了一件用黃布包著的東西。
他一打開黃布,只見布中包著一顆印信。
「這……這是……」護國君戰戰兢兢拿起印信,並仔細的看著印上所刻之字,看完印上之字,他大為吃驚。
邢天慈好奇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他十分嚴肅的問她:「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嗎?」
她誠實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就好,這是你的木盒和一千兩的銀票,你趕快走吧,我還有要事需處理。」
護國君拿到東西後,硬是把她「請」出了護國君府,等她一出大門,便趕緊將大門關起來。
「搞什麼東西啊?枉你堂堂一個護國君,竟然連茶也不請我喝一杯,就把我趕出來,真是有夠沒禮貌的。」
邢天慈瞪著大門深鎖的護國君府,沒好氣的咒罵著。
龍天一見到她,便趕緊迎上去。「怎麼樣?東西交給我皇弟了嗎?」
「還說呢!」邢天慈一臉委屈,「人家辛辛苦苦將鏢送到他手中,想不到他連聲謝謝也沒說,付了銀兩就把人家趕了出來。」
「這早是我預料中的事,你就別哭喪著臉啦!」
「聽你這麼說,好像你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對我嘍?」
「廢話嘛!」龍天覺得很理所當然,「我敢保證,不論是誰看到盒子裡的東西,都會有相同的反應。」
「講到這兒我才想到。」她斜眼瞪著他,「說!盒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你們每個人看到盒子裡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反應?」
「反正東西都拿給我皇弟了,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啦!」龍天一臉輕鬆,「其實那木盒裡也沒裝什麼啦!只不過是元帥印而已。」
「元帥印?」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對啊!就是我統帥軍隊用的元帥印啊!」他仍是一副輕鬆樣。
「天啊!那不是很重要嗎?」她瞬時反應過來。
他睨著她,「憑著那顆印信就可以指揮全天下的軍隊,你說重不重要?」
「哇!」她一臉驚訝,「難怪寧王會想辦法來搶這個東西。」
「不過我覺得很奇怪喔!」邢天慈疑惑的看著他,「你明知道木盒裡裝的是元帥印,而元帥印又是屬於你的東西,那為什麼你還要我照計劃將東西送到護國君府?而不在你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把它拿回去呢?」
「理由很簡單,因為我不想當皇帝,所以才會讓你把東西送給我皇弟。」
「不想當皇帝?」她吃了一驚,「為什麼不想當皇帝?能坐上這萬人之上的寶座,可是別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怎麼你有這福分當皇帝卻反而不要呢?」
「因為我不喜歡那種拘束的生活,若是讓我選的話,我寧願跟你一樣當個鏢師闖蕩江湖,而不要像個籠中鳥似的,被關在皇宮裡,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
「唉,人人都道皇帝好,原來當皇帝,也有不為人知的煩惱存在。」邢天慈為他的苦惱起了憐憫之心。「不過你當不當皇帝,跟那顆元帥印又有什麼關係呢?」
「唉,」龍天歎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等回宮中我再慢慢說給你聽。」
他牽起她的手,愉快的踏上歸途。
※ ※ ※
邢天慈回到百花閣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詢問龍天,「我們已經回到皇宮了,究竟你當不當皇帝,跟那顆印信有何關係?你也該老老實實的跟我說了吧!」
「事情是這樣的,」龍天挑了張椅子坐下來,「那顆印信原本是放在兵部裡面,可是數個月前,這顆印信突然無端的消失了。」
「為什麼會消失?」她忍不住插嘴。
「你別急,慢慢的聽我說嘛!」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原來我也感到納悶,為什麼好端端的,元帥印會突然不見呢?不過事情很快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她聽得起勁,忍不住插嘴,「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面對她強烈的好奇心,他淡淡的笑了一笑,「因為印信不見的第二天,寧王就進宮詢問有關印信的事情,你想想看,東西被偷了,會馬上知道的有哪些人?」
邢天慈認真的思考,「會馬上知道的有失主本人,還有……還有偷東西的人。」
「答對了,所以你認為東西是誰偷的呢?」
「原來又是寧王那個大壞蛋幹的好事。」她一想起寧王的嘴臉,就感到作惡,「那後來呢?後來你怎麼打發他的?」
「印信被偷可是件大事,要是傳出去可能會造成天下大亂,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為了堵住他那張臭嘴,我只好答應他的條件。」
「你答應他什麼條件?」
「也沒什麼啦!」龍天一臉不在乎,「只不過我跟他約定,只要是誰先找到印信,這皇帝的寶座就由誰來坐。」
「什麼!」她大為震驚,「你明知道東西在他手上,你還答應他的條件,你難道不怕皇帝的寶座被他給奪走嗎?」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什麼好怕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沒用,更何況如果真的可以不用當皇帝,我反而樂得清閒呢!」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說?」邢天慈極為激動,「萬一真的讓寧王當上皇帝,那全天下的黎民百姓,將會過著水深火熱、生不如死的生活,你怎麼不替他們想想呢?」
「別激動,別激動!」龍天趕緊安撫她的情緒,「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呢!其實早在他離開寧王府到皇宮的途中,我那些探子就已經潛入他的府邸,將元帥印偷回來了。」
「原來如此,」她的情緒平緩下來,「難怪你會答應他的條件。」
「不過很奇怪喔!」她又有疑問了,「既然你的手下已經將印信偷回來,為什麼它還會出現在江南?而且托鏢的人還要我將它交給護國君,而不是交給你?」
「因為寧王一發現印信被我的探子偷走,便出動所有人馬,誓要追回印信,由於京城佈滿寧王的手下,而且身後的追兵又多,我的探子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往江南一帶逃跑,在逃到了臨安的時候,正好傳出鎮南鏢局勇破西域聖火教的消息,我的手下靈機一動,便將東西交由鎮南鏢局保護帶回。」
她點點頭,「原來如此,不過為什麼東西要交給護國君,而不是交給你呢?」
龍天不疾不徐的解釋,「第一,皇宮內院戒備森嚴,你要見到我不是件容易的事。第二,一個向來與皇室毫無往來的鏢局卻突然要覲見皇上,你想寧王會不起疑嗎?第三,因為我跟寧王有約定,只要是誰找回印信,皇帝之位就由淮坐,所以當我的探子飛鴿傳書向我告急時,我乾脆叫他們將東西送到我皇弟手中,這樣一來,我皇弟就順理成章變成當今的皇上,而我更可以藉此機會擺脫宮中的生活,如此一來不是兩全其美嗎?」
邢天慈恍然大悟,「說了半天,原來你是為了不想當皇帝,才故意讓我將東西送到護國君府。」
龍天得意的笑了笑。
她撇撇嘴,「不過你也別太得意,萬一你皇弟將印信拿來還你,我看這皇帝之位,你還是得繼續坐下去。」
「這不用你操心!」他仍是一副自在樣,「因為我已經交代下去,除了我的探子以外,其他閒雜人等一概不見。」
「你好卑鄙喔!」她指著他的鼻子,「原來你不跟我進去,就是怕你皇弟將印信還給你,對不對?」
龍天露出了奸笑,「別管那麼多了,反正做都做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的跟你過幾天愉快的生活,那才是最重要的。」
她嘟嘴嗔道: 你啊!哪有人當皇帝像你這樣,啥事都不做,每天只想著玩樂。」
「所以我說我不適合當皇帝嘛!」他站起來身來,拉著她的手,「走,別想那麼多了,我們賞花去!」
※ ※ ※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撒滿整片大地。
邢天慈正坐在皇宮的圍欄上眺望著遠方,而龍天則是溫柔的在她身後陪伴著她。
「那裡在幹什麼?」她好奇的指著皇宮的某一角,「為什麼搭滿了一堆一堆高高低低的竹架子?」
龍天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正在進行一項工程。」
「工程?」邢天慈側著頭想了一下,「可是我記得那裡好像是議事廳耶?」
「你的記性不錯嘛!那裡正是議事廳。」
「議事廳壞了嗎?否則為什麼要整修?」她的眼神充滿了疑問。
「你別亂猜,議事廳沒壞,也不是在整修,那裡在進行的工程,只是在議事廳裡裝些東西罷了。」
「裝些什麼東西啊?」她又起了好奇心。
龍天搖了搖頭,「不能說,機密。」
「你別這麼小器啦,快點告訴人家,人家想知道嘛。」邢天慈開始撒嬌。
他提示她,「難道你沒發現這個工程都是在傍晚才開始動工嗎?」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白天那裡根本沒什麼工程,怎麼一到傍晚,就突然冒出一大堆工作人員呢?」她愈來愈迷糊了,「說!你到底在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什麼非在晚上動工不可?」
「什麼叫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別講得這麼難聽好不好?」龍天感到尊嚴受損,連忙解釋,「我之所以會讓他們在晚上進行工程,是因為這件工程十分重要,不能太過於張揚,否則容易壞了大事,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懂是懂啦!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在議事廳裡裝了些什麼東西?」她好奇的程度絲毫未減。
「都說是機密了,你還一直追問,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好奇的人啊?」龍天為她強烈的好奇心感到有些招架不住。「你真的想知道嗎?」
邢天慈興奮的點點頭。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不過礙於安全方面的考量,我只能告訴你一點點,如果你能接受我就告訴你,若是你不能接受,那我就乾脆不說,免得你說我吊你胃口。」
「不會的,是多是少都沒關係,你快說啊!」聊勝於無,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邢天慈雖不夠滿意,但還是接受了他的條件。
「老實說,這次的工程是為了寧王所做的。」
「為了寧王?」她聽了更加糊塗,「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再說清楚一點?」
『不行,」他搖搖頭,「剛剛就跟你說好,我只能告訴你一點點,如果你還想知道更多的事,請恕我不便奉告。」
「怎麼這樣子啊!你真是小器。」她嘟起小嘴,「算了,不說就不說,誰教我答應過你不再追問。」
「想不到你倒是滿守信的嘛!」他從身後擁抱住她。
「那當然,」她撇撇嘴,「我爹爹從小就教導我們,只要是答應別人的事就要做到,否則就不配稱為君子。」
「你爹爹教的真好,不過就算你再怎麼守信,我也不承認你是個君子。」
邢天慈轉頭疑惑的問: 「為什麼?難道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嗎?」
「沒有,只不過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都只是個需要我保護的弱女子,而不是那種講義守信的江湖君子。」
「討厭!」她用手肘輕輕的頂了他的肚子嬌嗔道:「老是說些不正經的話。」
「這哪裡不正經了?男人保護女人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可以說是不正經呢?」他的話像加了蜜糖,讓她感到甜滋滋的。
「話是沒錯,不過我記得,我可從來都沒說過要你保護我喔!」
「好好好!算我雞婆,不過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就是喜歡保護你。就算你打我、踢我、罵我,甚至於趕我走,我都不會走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死纏著你、保護著你,直到天荒地老。」
「你怎麼老是喜歡拿肉麻來當有趣,害得我每次雞皮疙瘩都掉滿地。」邢天慈念在嘴上卻甜在心裡,臉上儘是不由自主泛出的甜笑。
「肉麻也好,真心也好,總之我只對你一人好。」
他的這一句話可真讓她甜到心坎裡。
東邊天際剛掛起的玉盤將它柔和的光芒撒落在漆黑的大地上,一點一點的星辰也以閃閃的微光,點綴在寂靜的夜空中。
在星月交輝的深夜裡,廣大遼闊的深宮禁院中,一對滿懷愛意的小戀人,正陶醉在只有兩人的甜蜜世界。
※ ※ ※
次日清晨,龍天像往常一樣在百花閣中陪著邢天慈共進早膳。
「對了,」吃到一半,她突然出聲,「我昨晚突然想到一個大問題耶!」
「什麼大問題?」龍天問道。
「你不是說你要將皇位讓給你皇弟,然後你要陪我去保鏢嗎?」
他點點頭,「沒錯啊,這有什麼大問題?」
「這件事是沒什麼大問題啦!有問題的是你將皇位讓給你皇弟之後,你皇弟鬥不鬥得過寧王那個大壞蛋啊?要是鬥不過的話,那你豈不是害了你皇弟嗎?」
「你放心!這種手足相害的缺德事我是不會做的,在我將皇位交給他以前,我會先替他把寧王解決掉,好讓他能全心全意當個好皇帝。」
「那你要用什麼方法解決寧王呢?」她好奇的問。
他揚起眉毛,「機密,不能說!」
「怎麼又是機密啊!」邢天慈差點沒昏倒,「算了,算了,當我沒問,吃東西吧,吃飽最要緊。」一問三不答,她乾脆繼續享用早膳,省得浪費時間。
「皇上,不好了!」正當兩人用膳時,龍天的探子突然慌慌張張跑進來。
邢天慈俏皮的接了句話,「皇上很好,還能吃東西呢!」
「啟稟皇上,事情是這樣的……」那探子在他的耳邊,嘰哩咕嚕的講了一串話。
裝神秘!不讓她聽就直說嘛,幹麼在她面前說悄悄話。邢天慈看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此事當真?」聽完探子的回報,龍天臉色驟變。
「千真萬確,屬下不敢捏造,還請皇上盡快定奪。」
「我知道了!你們先繼續監視他們的行動,沒有命令不得輕舉妄動,我先處理一點事情,等一會兒就趕過去。」
「是!屬下告退。」
探子一出百花閣,隨即施展輕功,急奔而去。
「我有要事要處理,你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了。」龍天向她交代了聲,便隨即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邢天慈將他喚住。
他回過頭來,「有什麼事嗎?」
「沒有大事,小事而已。」她面帶嚴肅。
「大小都一樣,我還有要事要處理,你有事快說便是。」他十分急迫的說。
「我要跟你一起去!」
他張大了眼,「你說你要跟我去?」
「對!」邢天慈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去,「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吧!」
「等等!」他趕緊將她拉住。
她回頭看著他,「幹麼?既然事態緊急,那我們快走啊!」
「沒錯!事態是很緊急,不過那是我的事,你跟去幹麼?」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她使出賴字訣。
「不行!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跟。」他堅持己見。
「我不管!這次我一定要跟。」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乖乖回房裡休息,我等會兒就回來了。」
她睨著他,「你不讓我跟是不是?」
「不是我故意不讓你跟,實在是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啊!」他感到為難。
「好!我知道了,咱們後會有期!」她轉過身子,朝著門外走出去。
龍天手忙腳亂的將她拉住:「你……你幹什麼?」
「回、家!」她撂下簡單明瞭的兩個字。
「回家?」他瞪大眼睛,「你在這兒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回家?」
「你不讓我跟,我就回家。」邢天慈使出撒手鑭。
龍天睜大眼,「你拿回家來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突然有點想家。」她一步一步的朝門外走去。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他再次將她拉住,「你要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你要乖乖的待在我後面,不准亂跑、不准出聲,否則我就不讓你跟。」
真是的!一個大男人為什麼不乾脆一點,幹麼還像個老太婆一樣,嘮嘮叨叨的念個沒完。邢天慈聽在耳裡煩在心裡,「好好好!你說的我都答應,我們快走吧!」
邢天慈硬是拖著他走。
龍天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百花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