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過沒有,莫伊拉?你想過沒有你想要做什麼?」凱茨轉身問道。在她轉身說話時汽車發出嘎吱的聲音。她感到心情很沉重,好像莫伊拉的事情的嚴重性在不知不覺間就使她們兩人都發生了變化似的。莫伊拉說話了。
「我不知道,凱茨。我不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一個慢跑者從車旁經過,跑得很慢但很輕鬆。他骨骼輕巧,步履矯健,腳上穿著雙銳步跑鞋,看來是一個南安普敦的慢跑者。他跑過去時,朝兩個女子看了一眼,然後加快了步伐。
「凱茨,我不想讓比利知道。」
她們等待著。那個慢跑者迅速地跑遠了,跑過一個比較緩的斜坡,然後進了公園。車還在一邊停著,莫伊拉止住了哭聲。從遠處傳來鐘鳴聲,七點四十五分了。莫伊拉嗓音柔弱,好像有什麼罪惡的東西梗在咽喉。她目視著跑步者,目視著樹林深處,就是不敢抬眼看凱茨和鏡子裡的自己。
「噢,凱茨。」她說道。
「怎麼?」凱茨輕輕問道。
「凱茨,我覺得我做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莫伊拉。」凱茨發動了汽車。她深吸了一口氣,車子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