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加雷斯與凱茨已經在床上翻雲覆雨起來。凱茨幾近瘋狂,絕望地呻吟著,不顧一切地向加雷斯猛撲過去,好像這樣就能證明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存在過瓦萊麗這個人。當加雷斯在她兩腿中間滑下去的時候,凱茨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她感到很熱,但不是因為熱情或者慾望,她知道是什麼原因。當凱茨意識到為什麼會這樣對待自己的時候,她叫他停下來。
「我得走了,加雷斯。」她堅定地說。博克斯充耳不聞。凱茨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我現在得走了!」她說道。
凱茨扭動身體掙脫開了博克斯的糾纏。她聞到了自己身上的麝香味和另外一種刺鼻的味道——噁心的味道。她站在床邊,臉上陰雲密佈。博克斯看起來好像要說什麼。
「我沒什麼,」她趕緊說,「我在隔壁洗一下澡。」
博克斯的臉在燈光下看起來有點發紫。
「必須得去做,」她說,「是不是?」
「我也那麼想。」博克斯說。
「而且你有一個很大的、陰險的秘密,對嗎?」
「比你所預料的更大,更陰險,凱茨。」
「那你就錯了,加雷斯。」
「我們走著瞧吧。」他說道。
她問他有沒有埃爾頓-約翰的唱片。
「我有他大部分的唱片,你自己挑吧。」
「還有那一瓶剩下的酒……」
「請便。」加雷斯說。
「多謝。」
凱茨把衣服捲成一團,光著身子離開了博克斯。她找到了埃爾頓的情歌、一個杯子還有那瓶酒。凱茨泡在日本浴缸裡,埃爾頓-約翰的「藍眼睛」蕩氣迴腸,一遍又一遍地勾起凱茨深埋心底的感情。原本被酒精浸沒的東西,又重新凸現出來,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不容質疑。凱茨知道自己仍然深深愛著瓦萊麗。凱茨想哭,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