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燁熟悉之後,發現他不是徒有其表。他是中國頂尖的心胸外科專家,在國內外發表過大量學術論文,除此以外,他還出版過一本散文集。他精通音樂,不僅唱歌好聽,而且會多種樂器。網球、高爾夫球、騎馬等等,無不精通。
重陽去歐洲旅遊,回來的時候我們給他接風。吃完飯我們去「大富豪」玩。走的時候,重陽和王燁各帶了一名小姐。
王重陽帶走小姐是常事兒,我並不覺得奇怪。可是王燁,長得帥又有品味,既有錢又有事業,據我所知有很多女人主動追求他,結果都被他拒絕了,我一直以為他和肖瑞民一樣不近女色。難道他也招妓?怎麼可能呢?……
第二天早上,我打電話給重陽,「昨天你和王燁去哪了?」
重陽打了個哈欠,「回他家了,怎麼了?」
「他昨天也把那個女孩帶回家了?」我問。
「對呀,怎麼了?」
「不能吧?」我半信半疑。
「你有毛病啊!不信你問他,那個女孩現在還沒走吧?」
「好了,沒事了。」我掛了電話。
下午的時候,接到王燁的電話,他問我晚上有沒有事,約我一起吃飯,我問清地點,下班後開車過去。
「聽說你早上給重陽打電話了?」他說。
我笑了,「是呀,有件事情我想了一個晚上,起來之後打電話詢問當事人!」
他也笑了,「你是不是很難理解?」
我點點頭,「百思不得其解呀!」
「在你看來,招妓是一件很齷齪的事吧?」他問我。
「那要看對誰而言了,對重陽來說,我覺得很正常。換成你,我很難理解!」
「對我而言,招妓是一種負責任的行為!」
「噢?說來聽聽。」
「我曾經愛過一個人,後來她走了,帶走了我的愛情。那一刻,我心裡很清楚,我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所以,我也不希望任何人愛上我!」他喝了一口酒,「我曾經害過很多女人,未婚的、已婚的。我不是有意要害她們,我事先和她們說得很清楚,我不會愛上任何人,我只想在滿足生理需要的同時滿足一點點心理需要,不過大多數女人都很傻,總是喜歡做夢。結果,有3個女孩為我自殺,有4個女人為我和丈夫離了婚!後來,我選擇了嫖娼,這個方式很好,一手錢一手貨,事後兩不相欠。」
我點點頭,「你是一個好人!」
他搖搖,「我算不上好人。」
我舉起杯,「來,喝酒!古人云:盜亦有道。你這叫做:色亦有道!」
我們都笑了。
後來王燁去澳洲講學,在堪培拉呆了1年。中天地產在廣東設立分公司,重陽就任總經理。
……
我每天拚命地工作,想用工作填滿自己的生活,晚上和詹姆斯去酒吧喝酒,同時尋找獵物(我們同樣也是對方的獵物)。我們不會去誘騙那些天真單純小女孩,我們只找那些和我們一樣寂寞、而且懷著同樣目的的女人,為的只是填補彼此空虛的生活,當然,也不能排除生理需要的因素。總之,都是各取所需、互相慰藉,大家一同玩一場刺激的遊戲罷了。
後來阿飛也加入我們的隊伍,我和他的相識極具戲劇性,我每天上班的路上,總有一輛白色桑塔那2000從我對面開過,時間長了,他也注意到了我,以後再遇見,我們都會用喇叭打個招呼,雖然我們並不認識對方。他很守時,基本每天都在固定的時間,固定的路段出現,我甚至通過和他相遇的地點,來判斷自己是否會遲到,後來有一次,我和詹姆斯去酒吧喝酒,看見了他的車,我走進灑吧,我們幾乎同時認出了對方,感覺就像相識了很久的朋友。後來他也加入了我們,阿飛還給我們的組合取了一個很有創意的名字——搜「狐」三人組(請張朝陽同志原諒)。
飛哥是成都人(是我見過的最帥的四川人),在北京有一家自己的廣告公司,我們一南一北,兩中一外,經常下班之後出去獵艷。
一般都是飛哥打來電話:「晚上沒事幹,出去搜『狐』吧?」
「OK,我去問問老大!」我說。
這期間,我們接觸過很多女人,商人、OL(officelady)、學生、空姐、演員、公務員、醫生……就像我前面所說的,職業不同,經歷不同。相同的是:都有一顆寂寞的心,都想用這種方式填補空虛的生活,在北京,這個群體很龐大,而且在不斷壯大……
有時我問自己是不是瘋了,整天像一個墮落天使,沒有理想,沒有追求!算了,不去想了,越墮落越快樂!或者像阿飛說的:不思考,沒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