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傑弗裡-鄧恩笑瞇瞇地看著阿曼達,似乎她的到來證實了他的觀點。「你好,萊利,一向可好?」
「好極了。」攝影記者說道,調皮地眨眨眼睛。不過,當他看到阿曼達不悅地看著他時,他臉上的笑意殆盡。
那位聯邦調查局的密探往潮濕的地上一坐。「阿曼達,你想坐坐嗎?」
「我不想,」她回答道,」你究竟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想跟你一樣。希望有個證人在這裡出現。」
「怎麼會呢?」
「試試看,」他聳聳肩,你也知道,我現在有任在身,即使是卑鄙的。我這不穿著執行監視任務的便服嗎?」
她想,奧斯卡要是知道她的推理的話,一定會對她大加讚賞的。她仔細看看密探的裝束。想到他對做工講究的西服、平整挺括的襯衣和高級領帶有著特殊愛好,阿曼達覺得他現在的這種打扮肯定讓他很難受。
「穿得很迷人麼,我尤其喜歡這塑料袋的深綠色,它讓你的氣色好多了,」她在那裡評頭論足道,「運氣好嗎?」
「還沒有見到誰。噢,我喜歡穿這短褲,很像個運動員。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她不情願地把照片遞給他。
「很好。」
他似乎在衡量這份邀請是否真誠。「天黑以後,我還要在這附近晃一、兩個小時,看看能否碰上誰。」他終於說,「你們不必等我。如果還早的話,我會順便來看你家的燈是否亮著。給我留些甜點心就行了。」
「好吧,」阿曼達隨和地說,「再見。」
「再見,阿曼達,萊利」。
他獨自站在雨中,聲音有些發呆,令阿曼達忍俊不禁。
「真簡單,」他們離開公園後,阿曼達說,「你說得對,從他那裡套些東西出來將是易如反掌。」
「別太自信了,」萊利提醒她,「他只是答應順便來看看,沒有說會告訴你什麼秘密。」
阿曼達和萊利把冰箱裡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準備做份廚師級的沙拉。珍妮-李清洗葛筍、青椒、西紅柿和洋蔥。珍妮-李的飲食習慣比阿曼達要更有利於健康。奶酪、火腿和煮雞蛋以及烤麵包片和沙拉醬則由阿曼達來準備。她一想起那個在雨中巡視的鄧恩,就覺得滋味特別,比不含脂肪的沙拉醬要好多了。
她又想起答應給鄧恩留些甜點心,於是把自己做的凍梨片放入烤爐。這個夏天,她在奧斯卡的堅決要求下休了一個星期的假,結果就迷上了做點心。她的冰櫃裡塞滿了梨片、凍草莓和水果餡餅。她平生第一次吃了罐頭梨,令阿曼達驚喜的是,她發現那些東西都是可吃的,而喬則對她深感好笑。
幾分鐘後,珍妮-李從她最喜歡的麵包房中抱來一塊圓圓的橄欖麵包,唐奈利則帶著布賴斯-卡明斯一起進了屋。
「你不介意吧,」私人偵探靦腆地看著阿曼達。「我正好遇上了喬,他讓我一起過來。」
「我覺得我們可以聽聽別人的觀點。」唐奈利說。
「是的。」阿曼達回答道。她在那兒想,從什麼時候起,她學著不獨自工作了。「我想問一下,昨天晚上帶彼得回去順和嗎?」
「他父母見到他之後他就放心了,」布賴斯說,「孩子瞪著他父母,逕直衝進自己的房間。我想以後他不會出走了。」
「今天早上他給我來了個電話,」唐奈利說,「他想去我的農場。我提醒他今天得上學。我答應在星期六帶他去,如果他能跟家裡人說明的話。」
他一邊說一邊在餐桌周圍走來走去,滿意地看著沙拉和麵包。「還有別的嗎?」
「在這裡,」阿曼達告訴他,「烤爐上正放著作甜點心用的蘋果派。」
他搖搖頭,「我出去一會兒。」
「上哪兒去?」
「我要買些肉,準備烤吧。」
「唐奈利,我想咱們不想吃肉。」
「如果你希望我的腦子轉動的話,我們需要。」他一邊說一邊就出了門。「我在地裡幹了一天活,又落了午飯,兔子吃的東西對我來說不管用。」
「我們不想推遲吃晚飯。」阿曼達對萊利說。
他朝她笑笑。「就等等吧,也許他會帶些魚或者雞回來的。」
「他說的是肉,肯定是牛排。你準備好烤架了嗎?今天我們就好好聽他的,讓他滿足一次。唐奈利認為只有兩樣東西才是可吃的;意大利通心粉和牛排,南筍葉子是沒有資格當飯的。」
「我來準備烤架,」布賴斯說,「在哪裡?」
「萊利,帶他去平台,我的東西都在那裡。」
「阿曼達和珍妮-李兩人呆在廚房裡。阿曼達有意看著她的助手。「喂,你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我找到了卡爾-泰勒的情況。他第二次去戒毒中心,3年前第一次進那地方。」
「誰付帳,貝齊-泰勒?」
「是的。事實上,他有一筆被托管的資金。但我想是他的父母吧,認為他無力管理那筆錢,就同意貝齊-泰勒可以把那筆錢捐給失業基金會,他討厭問她要每一分錢,她跟他說如果他能認真地生活,她不會控制他父母的房產的。」
「於是他努力過一次。」
「對,但在她改變主意之前,她老毛病又犯了。不過她仍然守著承諾,只要他能改悔。他說曾想在這裡試著接受治療。但第二次效果似乎並不理想,於是大家認為他應該去加利福尼亞的治療中心。」
阿曼達的脈搏猛烈跳了一下。「誰是他的咨詢醫生?」
珍妮-李說了個她從未聽過的名字。「噢。」
她的助手笑笑。「這是最近的醫生。第一次,他找過
阿曼達沒等她說完。「喬伊思-蘭德斯。」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