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絲飛濺。
沃昶縱聲狂笑。“是你撩起的,你有什麼資格膩?不要告訴我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否則我會毫不遲疑的殺了你。”
他寧可以生命要脅,也不願松手任她離去。
奈何冰心無法窺見他內心的焦灼,與極度渴望被愛的無助;她只淒楚的認定,他是跋扈據傲、不可理喻的。
“我不是你的妻,更不是你的妾,充其量我們只是——”一對露水鴛鴦?
看來他們的感情之所以這麼不堪一擊,是因為沒有世俗的制約,而那卻是她最嗤之以鼻的!
瑟縮在被褥下的雙拳緊握,身子跟著不由處自主地發顫,下唇被她嚙咬得近乎瘀血。
“是什麼?”沃昶雙眸倏然噴出火焰。
“是——”瞬間沃昶已欺向床榻,俊若游龍的身形散發出的狂暴竟是如此銳不可當。他逼向冰心,嚇得冰心頻頻後挪,手指下意識地拉緊衣襟,卻讓他“刷”的一聲撕成碎片,凌亂的衣衫如雪絮柳葉撒落一地。
“不要,求求你。”她含著淚光,荏弱地懇求他。
“你作踐自己的感情,更糟蹋我的人格,你怎敢如此狠心!”他怒氣騰騰的責罵,然後易如反掌的抓住她的雙手,鐵箝也似的釘在床板上。
“不要!”她聲淚俱下,拒絕作為他發洩怒焰的工具。她愛他、戀他,以他為主宰、為天地,願意不惜付出任何代價與他共纏綿,哪怕只是一天一夜一時一刻;但,不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在此等情況底下!
怎料,怒火燒掉了他曾經引以為豪的理智,取而代之的是狂烈的占有和獸性的掠奪。
在他壯健、偉岸的身軀前,她恍如一只坐困愁城的小雞,只能束手無措的看著他赤裸地雄偉挺立。
沒有輕憐愛撫,只有恣意強取和侵犯。
他將她從床角拖向床的中央,蠻橫粗野地分開她的兩腿。懸吊的床榻因劇烈掙扎而搖晃得好厲害。
一股欲焚的灼熱從她最敏感的部位迅速竄向胸臆,她快窒息了。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這樣的!
為什麼他野蠻的搶奪,亦能挑起她前所未有的酥麻?
冰心張口想叫,卻被一只滑溜的舌頭舐住朱唇,他極盡蹂躪跟挑逗,她豎起白旗投降。
她深自壓抑,深蹙蛾眉的樣子,越能激起沃昶一舉攻城略地的雄心……
他的唇來到她高聳的雙峰,狡詐的、邪惡地一咬——
“啊!”冰心不禁大叫出聲,身子驀然拱起,正迎合了他需要的角度,令他得以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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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在她熟睡之際。
盡管己經不是第一次,她的雙腿間卻意外地疼痛得十分難受。
她困難地翻了個身,秀秀適巧於此時掀簾入內。她捧著一盆熱氣氤氳的水,置於床沿邊。
“你怎麼……”冰心實在不曉得該說什麼。
“教主吩咐的。”秀秀閃著既羨又憐的目光,輕巧地為她擦拭胴體。
聽到教主二字,冰心立即不爭氣地滾下豆大的淚珠。
“別哭別哭。”秀秀體貼地用熱布巾撫向她泛出黑眼圈的雙瞳。“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教主對你不僅一往情深,簡直就是傾心狂戀。即使他另娶三妻四妾,你仍會是他最寵愛的女人。”
“和一大堆女人分享一個丈夫,你認為值得高興?”冰心嗤聲道。“如果我也嫁十個八男人,你想沃昶會開心嗎?”
“噯呀呀呀!你說到哪裡去了?那種傷風敗俗的論調請你以後千萬別再提起。”秀秀煞有介事的跑到門邊東張西望,確定沒人躲在外頭偷聽,才把門重新掩上閂好。
“怕什麼?”是沃昶對不起她它,連發兩句牢騷也不行嗎?
冰心光溜溜地往床上“滾”下來,走到菱花鏡前檢視她那被沃昶啃得瘀青斑斑的雪膚。“你看得見人嗎?”
秀秀噗哧一笑。“當然不能見人,你的身子唯獨教主能看,誰敢凱覷,誰就得當心他的腦袋。”
“獨裁暴君!”她罵道。
“別生氣了,來。”秀秀指著一箱已經給搬了進來,不知裝了什麼的黑色鑲金木盒。“教主說這些都是你的了。”
冰心隨著秀秀開啟木盒蓋子的手望去,一片璀璨閃爍的寶石、珍珠、金飾……多得不勝枚舉!
“這算什麼?”收買她?
呵!她終於得到她夢寐以求的財富,她理應欣喜若狂呀,為何她竟莫名的悵然若失。
“討你的歡心呀!”秀秀顯得比她還樂不可支。
“我要一個東西。”冰心抓了一把金幣塞到秀秀懷裡。“去幫我縫制一個大布袋,並買一匹可以日行百裡的名駒。”
“做啥用?”那兩樣東西堡裡都有,不需花錢買的。秀秀驚疑不定的看著她。
“布袋嘛……當然是裝這些東西嘍。至於馬匹則是用來……給人騎的。”好煩喔,你可不可以別問那麼多?
這不是……廢話嗎?
馬不是給人騎的,難道給狗騎?秀秀還想追問,卻被冰心搶去話頭。“你幫不幫我?不幫,我找別人去,還要去告訴你們教主,你拂逆我。”
“好嘛好嘛,我只是——”
“快去。”
秀秀一走,冰心馬上著衣妝扮,梳攏全數發絲,丟棄綾羅綢緞,將自己喬裝成一名美少年。
秀秀帶回布袋和馬匹時,她故意躲進被窩裡,告訴她掌燈時分再進來,她想好好補眠一番。
接著她把值錢的首飾填了滿滿一個布袋,然後到廊外瞧瞧天色。很好,烏雲密布,正是潛逃的大好時機。
她快速套上黑色斗篷,戴上黑色面紗,再以沃昶的黃色錦帶披在馬頸上,到時好命令侍衛打開城門,不敢阻攔。
那個男人要另娶他人了,她才不要也受不了眼睜睜的看他琵琶別抱。在某些方面她是絕對小心小眼的。
真的有如天助,一切都順利得不可思議。
突然間,狂風大作,漫天卷起飛沙走石。侍女、守衛紛紛暫時走避。此刻,偌大庭院空無一人。
冰心快速躍向馬背,喝道:“咱們出城去!”
秀秀給她的是一匹千裡寶駒。傳說盛唐初年,李世民隨李淵南征北討,最鍾愛的“昭陵六駿”:白蹄、特鞠驃、颯紫露、青驪、什伐赤、拳毛。
這匹“黑旋風”即是颯紫露的後代。在踞龍堡除了沃昶誰也沒機會一試騎術。
當冰心沖出城堡大門時,侍衛不疑有詐,一直到風雨暫息,他們才驚覺犯了彌天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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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艇從城外巡視回來,一路直奔冰心的寢房。
風雨又起,這回比幾個時辰前還要猛烈。他淒瞇著眼步入長廊,秀秀和另四名侍女已立在門前迎接。
“冰心呢?”
“在睡覺。已經睡了一個下午,我去喚醒她。”秀秀回答道。
“不必。”沃昶難得地短促莞爾。許是昨晚他需求得太過無度,才會把她累壞了。
他回頭囑咐秀秀,去准備晚膳,順便溫一壺花雕,嗯……大壺的。
跨進門檻,他立時怔得虎目欲裂。冰心人呢?未曾拉緊的窗子因狂風吹拂,來來回回地打著牆垣,發出偌大的碰撞聲。
她不在?
走了?會嗎?
因為膩了,所以不告而別?
雲石桌上僅剩半箱的珠寶,更加深了他的揣測。
沃昶奔到廊外,怒問尚未走遠的秀秀。
“她……她跟我要了一匹馬……”
沃昶雙手握拳,臉面鐵青,慍怒轉化成前所未有的兀猛和狂暴。他切齒一咬,熾焰奔騰,沉渾低回:“她得付出高昂的代價……”
就在同時,天際雷電交加,大雨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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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險峻,愈來愈陡,冰心低低的趴在“黑旋風”背上,忍受著無情風雨的摧打。
行到黃昏時分方到烏金隘口。猛聽得前面一陣駝鈴響,迎面單柔奔下山嶺,俯馳疾沖,到得她身旁。
“寒姑娘?居然是你!”仇雁申笠帽蓑衣,妝扮一如樵夫,他直愣愣的望著冰心,急道:“你為何私自出城?”
“我……”千言萬語,從何說起?“你呢?你又怎會在此?”
“寒姑娘是明白人,何必多此一問。”仇雁申苦澀的笑容有惆悵的落寞。
他使命未能完成,無顏面見漢皇;沃昶與他肝膽相照,義薄雲天,他卻胸懷禍心,更加沒臉留在踞龍堡。
天地無涯,波瀾壯闊,他唯有飄泊江湖載酒行。
“既然同是天涯淪落人,何不結伴同行。”冰心情知他燒得一手好菜,有他陪著起碼不用擔心餓肚子。
“不,你不能走。教主待你——”
說時遲那時快,連聲巨響,大塊巖石夾帶著泥沙、雨水轟隆隆墜落,險險將他兩人打下懸崖。
仇雁申拔出長劍,以血肉之軀護衛冰心穿行羊腸小徑。“那邊有個山洞,先過去躲一躲。”
“喔。”冰心只知往前快跑,沒注意到頂上落石又下,幸虧仇雁申長劍一攬,縱劈成兩半!
“啊!”躲過一劫的冰心,腳底一個不留神踩了個空,身子迅捷滑下斷崖處。
“抓住!”仇雁申大吼,俯身撈住她的左臂。奈何風雨實在太大,滾滾黃土形成泥濘不堪的土流,凶猛的將他朝前沖擠。
落石不斷傾倒,把他打得五官臉面俱是鮮血淋淋。太滑了,他根本無從著力,好施展輕功下去救她上來。如何是好!他惶恐地無語問天。
“仇大哥,放開我!”冰心焦急地大叫,她一個人死了也就算了,仇雁申沒道理陪她一道亡命。
“不,抓著我的手,千萬別放。”她是沃昶心愛的女人,倘若不幸罹難,他尚有何面目回去見他?
“生死由命。天意如此,我認了。”冰心淒婉一笑,毅然松開緊握著他的手。“謝謝你。”她低頭,朝他的指節狠命一咬——
“不!”仇雁申忍著劇痛,卻仍敵不過她的利齒。
忽覺背後一股勁風,洶湧襲至。
仇雁申待要回眸,那碩大的身軀已躍然直下,去勢又凶又急,一如排山倒海。
九死一生的關頭,他救回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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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火流竄沃昶全身,“背叛”二字在他腦海掠過一遍又一遍——他的心腹和他心愛的女人?
“你們計劃多久了?你這個不忠無恥的女人!”沃昶氣得怒目欲裂。
他可以任由仇雁申離去,卻絕不輕饒冰心。
“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是我主動要求與仇大哥同行!”
“啪啪!”兩個耳光甩在她頰間,孱弱不已的她兩腮瞬即紅腫麻辣,嘴角猶滲著殷紅的血絲。
“沃郎?”冰心趴在床沿上,不禁淚如泉湧,眼冒金星。
這兩巴掌似乎還不能消沃昶怒氣的千萬分之一。他粗暴地扯去她身上濕淋淋的斗篷,將她的手緊緊綁在床柱上。“秀秀,去告知豫衡,加派十二名侍衛在寢房外日夜看守。不准給她吃的、喝的,直到她真心懺悔為止。”
看到秀秀憐憫的目光,沃昶立刻冷冽的加了句:“膽敢抗命者,殺無赦!”
沃昶如狂風席卷似的驃悍離去,房裡只留下冰心和秀秀淚眼以對。
“對不起,我沒法幫你。”
“沒關系,是我不好。”冰心決堤的淚水,再次傾瀉而下。
冰心的五髒六腑仿佛均化成氣體,隨鼻息呼嚕而出,前景如一團黑霧,死裡逃生,是幸抑或不幸?
心疼得四分五裂,這就是她最初與最後的男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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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教主,孟皇爺回城了。”侍衛來報。
高坐廳前,面色絕冷,心魂已經遠至城中某個角落的沃昶,乍聞這消息,凜然一愕。
“不是說月底才到?”孟璋在耍什麼把戲?
“想必提前了,他們一行人己進住城堡內,國師命屬下請示教主,去不去迎接?”
“去。”
沃昶跨上坐騎,雄偉的英姿在如煙的虛霧中緩緩馳向城堡正東大門。
孟璋似乎早己等在那裡。喜歡擺派頭的他上剛呼後擁的近百名隨從浩浩蕩蕩開入臨湖大道。
沃昶策馬走近,他即先發制人。“收到我的信了,幾時出兵?”豫衡已經告訴他,沃昶根本沒娶妃納嬪的打算,兩條路讓他選,既已放棄其一,自然是選擇其二嘍。
“不出兵。我從來沒有出兵的打算。”沃昶以睥睨之姿望向孟璋。
“反了你!”孟璋面色如土,驚疑瞟向豫衡、國師及一干重臣、謀士。
“稟皇爺,百姓在此安居樂業,富足安康,大興於戈,實百害而無一利。”國師早以沃昶馬首是瞻。
“你!”不可否認的,踞龍堡在他主政之後,顯得格外繁榮、富足。
但那又如何?他的國仇家恨才是最重要的。
“教主愛民如子,族人感同身受。大丈夫以大局為重。”豫衡居然也靠向沃昶那一邊。
“住口住口。”這一切完全出乎孟璋意料之外。他處心積慮收沃昶為義子,所為何來?“願意隨我復興故土、舉兵作戰的,站到我身旁來,否則……就……”
簇擁在沃昶身側的,都是謀略和才干過人的忠臣,他們沒道理、更不應該那麼快就給收買了去。沃昶,他究竟使了什麼妖術。
“反了,反了!你們……好好好,等本皇安頓好後,保證跟你們秋後算帳。”孟璋怒氣沖沖步向沃昶。“暫時不出兵可以,但你得馬上給我娶妻生子。”指望不了他,指望孫子總成了吧?
昔時勾踐,十年生聚,十年教訓,他當然也可以如法炮制。總之,他悲壯的宏願,絕不能被沃昶毀之殆盡。
“遵命。”沃昶欣然轉往豫衡眾人,烏瞳中閃著感激的星芒。
咦!答應得如此爽快?
孟璋忽覺不對勁。
“把人帶上來。”他指著五個款款步出、國色天香的璧人。“挑一個?兩個?或全部納入後宮?”
“多謝義父關愛,納妃之事,孩兒早有人選。”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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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內的哭聲未曾間斷,沃昶佇立廊外,雙瞳周圍布滿紅紅的血絲。
仇雁申留了一封書信,坦言他即是漢皇派出的三大刺客之一,卻受了他的感召,心生慈念,終是下不了手。
既然無法完成使命,也不能背叛漢皇長居此地,他只好走人。
總之,是沃昶誤會她了。作夢也想不到他會失控到那種地步。
她為何還哭?是那兩巴掌的余痛未除?沃昶如同被猛獸當胸挖掉了心一般疼。
陡地,冰心聲嘶力竭地大吼:“沃郎!”
沃昶心緒緊揪,旋即破門而入——眼前的景象令他幾乎魂飛魄散。
霍小玉手持利刃,目光凶狠,冷然逼近被綁在床柱的冰心。
“你——為何三番兩次要置我於死地?”冰心驚駭地問。
“因為你得到了沃昶的——”妒火引燃殺意,布滿霍小玉的眼中。或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已被愛蒙蔽了理智,正一步步走向毀滅之路。
冰心感到劍氣襲至,必死無疑。然,沃昶身手更快,在她握劍高舉時,已凌空一劈,其勢職虹,先傷之,再取之,直剖心房,二招已了。
“我本想饒你一死的,豈料你不知好歹,自尋死路。”收攏長劍,沃昶立即為冰心松綁,狂亂地摟著她,心中有千千萬萬個不忍。
“對不起,我不該逃走的,不……該惹你生氣。”她這一生從未如此驚惶害怕過。
“傻瓜!”沃昶輕罵著,眼中卻閃過無限愛戀。“我錯了,我不該打你,可我……我好怕失去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我對你正是那樣的感覺,天知道我隱藏得多辛苦。我要你,要你陪伴我生生世世、生生世世……”他喃喃地不斷重復這句話,一遍又一遍。
“沃郎!”能再倚進他懷中這種喜悅和滿足已足夠讓她無怨無悔的了。
“為什麼要走?”他認為他倆已心心相屬,冰心怎能不告而別?
“我……”她躊躇地咬了下唇。“我以為你並不愛我,所以……再者,我想去找一個好友——”
“唐碗?”
“你也知道她?”
沃昶莫測高深地一笑。“你不正是為了她,才願意和我……”在北冥教內,有什麼事情瞞得了他。
“不是的,至少……不完全是那樣。”冰心將自己的小手放進他掌心,悄然地與他十指交纏,象征著一個無言的盟約。“阿碗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好朋友,有很長一段歲月,我和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情同手足……”她俏臉忽也飄上紅暈,仿佛酒醉的緋紅。“一開始,我自認是因念及舊情才……但,經過這些時日,我才明白,其實我……”
“如何?”他明知故問。
“你曉得的。”冰心嫣頰益發燥熱。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沃昶不安好心的撫向她微露的酥胸。
“我……”她曖昧地滑到他的腰腹下,朝他偉岸的男體輕輕一咬。
“你?”沃昶屏住氣息,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她奪去了。
“喜歡嗎?”盡管因哭得太久,身心有些疲憊,可腦中一掠過沃昶帶給她銷魂蝕骨的情景,就馬上變得異常亢奮。
“喜歡。”沃昶便蠻力將她按倒身下,整個人迅即包覆上去……
她居然敢主動挑逗他?欲火已被點燃,他不由自主地除去她的衣衫,貼合著她的肌膚……“可以嗎?”
冰心嫣然燦笑地點點頭。“隨君所願。”
經歷了這場風雨,他們似乎在肉體的綢繆中,釋出另一波洶湧淋漓的狂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