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鞋戀曲 尾聲
    莫序白站在「宮殿」裡,看著屋內在一盞壁燈的映照下所看到的一景一物。良久,她才邁開腳步,走過寬廣的大廳。步上樓梯,走過了二樓長長的走廊,來到盡頭。

    她在盡頭的房間站定,開了門後便走了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裡所住的房間,尤其是玻璃門外那滿天的星斗,正是吸引她再度來這裡的原因,因為……

    因為,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晚上的星星和利亙允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那一個晚上,他們是相愛的。

    她輕輕地推開玻璃門,走向陽台,彷彿更貼近滿天的星斗與那一晚的心情。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她選擇了這裡,她從她的手提包裡拿出了一隻小巧的玻璃鞋。

    她遘擇了這裡置放了這只玻璃鞋,那天清晨,她要離開時,不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到另外一隻,最後只好作罷。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沒有把玻璃鞋還給仙女奶奶。

    而現在,她即將遠走了,她相信這裡是最屬於它的地方,因為,這裡所帶給她的一切,一如坡璃鞋所帶給她一的一樣美好。

    放下它後,她便要帶著一顆破碎的心走了,去找一個能讓她獨自舔舐傷口的地方。

    莫序白仰看著這一片曾為她編織夢想的星空,低頭再看著夜空下泛著銀亮的玻璃鞋。

    放下這一切,她是該走了,她低著頭,緩緩地轉身,即特告別這一切。

    「序白!」

    這句熟悉、低沉的呼喚聲驚動了她,她連忙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天啊!他怎麼會在這裡,她是向李嫂借了鑰匙開門,但是在談話間,她知道李嫂並不曉得她和利亙允出了什麼事,還以為他們已經和好了,所以,李嫂並下太可能會通知他說她在這裡;然而,就算李嫂通知他了,從台北到鏡田最少也要一個多小時,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趕過來的。

    但是,他卻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哽咽在喉嚨裡的聲音,好不容易才吐露了出來。

    她道:「對……對下起。」說完,便想從他的身旁走過。

    然而,就在他們擦肩的那一剎Da,8T旦允田攫住了她的手臂。

    莫序白震驚地停下了腳步,看著他。

    他卻緩緩地道:「我到過你在郊區住的地方,可是,我慢了一步,你已經走了。我胡亂地開著車,卻一路開到了這裡。」

    「放開我!讓我走!」她急忙道。扭動著她的手,不想再聽他說出任何會傷害她的話。

    然而,利亙允卻捏得她更緊。「不!我不會再讓你走了!我到現在還可以感覺得到,當我發現可能會失去你時的恐懼。」

    「難道,你忘了我和爸爸之間的計畫?我接近你,只不過是想……」

    「小莫的事已經不存在了。」他記得莫遠曾告訴他,莫序白己經知道小莫和林允文的事了。

    「如果你要的真是錢,那麼你都拿去吧!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他說道。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她似乎崩潰了,慌亂地吼道。她拚命地想掙扎出他攫住她的手,邊又說道:「你放開我!」

    利亙允卻不顧她的掙扎,乾脆一把抱住她,喃喃地道:「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在他懷裡的莫序白,聽到這句話突然僵住了,不再反抗。

    利亙允發現了她的不對勤,推開了她一點,搜尋著她毫無表情的臉。

    莫序白卻在此刻刻口了,她回道:「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不!序白。你不能這樣對待我,你看著我!」他搖晃著她,直到她抬起頭來看著他,他激動地又道:「我愛你啊!」

    莫序白震驚地看著他。

    看她的眼裡透露著震驚,他自責道:「我知道是我傷了你,請原諒我,答應讓我用一輩子來補償你!」

    他的這些話把她完全驚醒了,她奮力地想要掙離開他的懷抱,邊說道:「不,不可能的,雖然我是莫遠的女兒,但是,我依然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女孩子,我們之間的隔閡依舊是不同的兩個世界。」

    「不!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你還是愛我的。」他像發了瘋一樣,逼間道:「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告訴我!」

    「我說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她回道。

    「不!對我來說,這很重要,序白,告訴我,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莫序白卻不再開口了,不願看著他。

    利亙允也不願接受她的不妥協,挪出了自己的右手,抬起了地的頭,讓她不能逃避地面對他,看著她那雙滿是哀傷的眸子,他吼道

    莫序白似乎直到現在才把他的話聽進心裡,那雙眸子競在聽到他的話後,緩緩地淌下了兩行清淚。

    為什麼要對他流眼淚?天啊,難道,他已經傷得她不再對他有所留念?他害怕地一把擁住了她,將她深深地埋在他胸前,仿-她就要從他懷裡消失了似的。「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我愛你!」一聲柔弱的聲音從他的懷裡傳了開來。

    利亙允震驚地將她移開了他的懷抱,想從她的臉上確定他所聽到的一切不是筍。

    他於是又道:「序白,再告訴我一次!」

    莫序白的淚水卻愈流愈多,哽咽地回道:「我怕你以後會後悔的。」

    「不!我不會!」他保證道。

    「我愛你!」」她又道。

    利亙允激動地擁住了她,喃喃地道;「我們會幸福的。」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般,又道:「因為,我們是受到祝福的。」

    他放開了她,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東西,他道:「這是一個老太太送給我們的,她說,她會祝福我們。」他把禮物遞給了她,道:「打開來看看。」

    莫序白順從地打開了它,一本精緻的書,正展現在眼前,封面上烙印著四個大字——仙履奇緣。

    翻開封面,一行娟秀的字吸引了他們——

    祝福你們

    「你想,這代表什麼章思呢?」莫序白哭著問道。

    利亙允的眼中透露著揶揄的眼神,他俯下了頭,愈來意接近她。

    「我想,代表的是這個——」說完,他吻上了她。

    他緩緩地掏出了另一個口袋裡的一隻玻璃鞋,放在莫序白身後的陽台上、另一隻玻璃鞋的旁邊……

    一雙玻璃鞋正沉浸在銀白的世界裡,

    看夜空中有一顆星,正展露著光芒。

    有一個愛情故事,

    正在上演——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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